第七百七十章 找不到就不回去
「至於秦淺，她家裡也沒人了，你跟她在一起，可能也得不到什麼。雖然我的說法現實、不近人情了一點，但是這就是事實。反正都是愛你的人，你為什麼不選一個對你更有利的一個呢？嗯，我也不是做壞，挑撥你和秦淺那小丫頭，那個小丫頭挺可憐的，我也挺欣賞她。不過，人活的年紀大了，見得多了，看事情就是那麼物質。我的選擇，也是真的為你好。」
「我懂，卓哥。不過，這個事兒，一直都很讓我頭疼。我有女朋友，你是知道的，雖然她很可能已經死了，但是我心裡一直都過不去這個坎兒。秦淺丫頭也好，蘇憶也好，我真的覺得，如果自己過不去心裡這個坎兒的話，是無法面對她們的。我現在只想她們能夠快樂的生活，這就夠了。至於以後的事兒，以後再說吧。」
王曉卓點點頭，說：「你的想法也對。反正，別辜負了她們，好好對她們，這才是一個男人該做的。」
我說道：「這些我自然是懂的。」
然後，王曉卓就不說話了。
我自己也在思考著自己到底是該何去何從，秦淺和蘇憶，我是不是總得給她們一個說法？其實，她們兩個的意思差不多也明朗了，就是要跟著我，唯一不同的是，秦淺更加依賴我，因為我算是她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哪怕是我最後和蘇憶在一起了，她也不會離開。
可是，我也不會讓自己干出這麼畜生的事兒來，就算嘴上不說，秦淺每天看著我和別的女人在一起，難道不會難受嗎？就算是口口聲聲要一直等著我的蘇憶，看到我和秦淺在一起之後，不也是一氣之下跑開了嗎？
問君安得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我一直都在兩個女人之間徘徊著，根本不知道該怎麼選。當年，我在秦淺和申晴之間做出了一個選擇，結果卻傷害了秦淺，傷害得那麼深。所以現在，我真的是不敢去選了。
我們一路到了汽車站，王曉卓讓我在附近找找，他去服務台那邊問一問情況。清河城這邊的汽車站，還是不夠系統化，這裡的人為了方便，往往買票是不用出示身份證的，所以根本查不出來什麼，只能去找。
我下了車，就進入了滾滾人群中，一邊呼喊著蘇憶的名字，一邊找著她，只希望能有一個柔軟細膩的聲音能夠回應我一聲，只要蘇憶能回來，哪怕她打我咬我，我也認了。
可是，什麼回應我的聲音也沒有。
我就這麼找著，轉眼兩個多小時過去了，嗓子都乾的發疼，但是依舊一無所獲。旁邊的人用怪異的眼光看著我，我也不在意了，我現在，只想找回蘇憶。
依舊一無所獲。
最後，王曉卓找到了我，給了我一瓶水，讓我歇一會兒。我喝了口水，又要接著找，王曉卓一把拉住了我，說：「你玩命呢？找人也不是這麼找的啊！我問過這裡的人了，沒看見蘇憶，不過，這也不能排除她已經離開了這裡的可能。我已經讓李世豪和杜廣臣把所有閑著的弟兄都叫出來，大街小巷地找她了，你可以歇一會兒。」
我搖了搖頭，說：「不行，不找到她，我歇不下去。」
王曉卓說道：「現在知道急了？剛剛讓她生氣的時候想什麼呢？」
我哭喪著臉，說：「卓哥，您就別問了，我真是知道錯了。行了，您要歇就歇著，我要接著找。」說完，我就繼續開始轉悠。
王曉卓看了我一眼，說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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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的飯點，王曉卓拉我去吃飯，我也沒有去吃，渴了餓了，就喝一點水，其他時間都在呼喊蘇憶，向路人詢問有沒有蘇憶的下落。
可是蘇憶，就像是人家蒸發了一樣，根本找不到她。
這一天，到底走了多少路，喊了多少次蘇憶的名字，我自己都不知道了。一整天，我就喝了一瓶水，除了早飯之外連口饅頭都沒吃過。因此現在，我都感覺不到餓了。眼看天越來越黑，我的心也是越來越絕望。
蘇憶一個女生，能跑到哪裡去？這大晚上的，她手無縛雞之力，萬一遇到危險怎麼辦？可是我又能有什麼辦法呢，自己根本找不到她，現在，我真是腸子都悔青了。
已經晚上十二點多了，我活活走了一天。我坐在路燈下的馬路牙子上，不斷地打著電話，當得知學校和帝王撞球室還是沒有蘇憶的下落的時候，我真的是很絕望。
就在我想起身接著找下去的時候，王曉卓的A6停在了我身前，他打開了車窗，說道：「先回家吧，明天再接著找。」
我搖搖頭，說：「找不到她，我就不回去了。」
「你這孩子，怎麼那麼倔！放心吧，阿憶比你想的要聰明，跟了我們那麼久，什麼老江湖沒見過？一個晚上而已，不會出事兒的。」
「那也不行，我說了，找不到她就不回去！」
「滾犢子！」王曉卓有點不耐煩了，「趕緊上車！你一個人沒頭蒼蠅似的瞎轉，要是找得到就見鬼了！放心吧，我說她不會出事兒，她就不會出事兒。現在上車，我送你回去！」
我裝作沒聽見，起身就往前走。
王曉卓拍了一下方向盤，掛了檔，緩緩跟著我：「得得得，我的祖宗，你先上車好不好，蘇憶是我妹妹，我都沒著急，你急什麼？別忘了，你家裡還一個小女生呢，這大晚上的一個人在家，你放心嗎？我聽說，你們那邊可是亂著呢，小偷溜門撬鎖的多的是，萬一你不在家，有人進去了，看見這麼一個小丫頭片子在家，怎麼辦？」
我停下了。
王曉卓繼續說道：「所以說，你先跟我回去，我的人正找著呢，不差你這一個。你回去睡一覺，吃點東西，養足精力明天繼續找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