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八章 瑞克的來歷
一聽這話,我就愣了。
瑞克?!難道是楊初八那一隻?猛然間,我想起來了,阿竇見到楊初八那一次,就問過楊初八,說瑞克是他的嗎,結果楊初八臉色變了,沒回答。
當時沒當回事兒,現在看來,似乎裡面有點情況。
「竇叔叔,你說的瑞克是公是母,大概多大了?」我皺著眉頭問了問。
竇場長想了想,說:「母的,現在要是活著的話,得有快十歲了吧。」
果然,對上了!
但是,我也沒告訴竇場長,說瑞克現在在楊初八手裡。一來兩隻瑞克雖然哪方面都對得上,但是也不能判定就是一隻。二來,瑞克在楊初八手裡,竇場長想要回來門也沒有。
估計也正是考慮到這些原因,所以阿竇早就知道了楊初八的狗可能是自己家的,但是也沒告訴他爸爸。
竇場長只當我是隨口一問,也沒放在心上,這一頁也就這麼揭過去了。
我把狗也放了回去,兩隻牙都沒長齊的小狗就抱在了一起,互相啃咬著,鍛煉著自己以後的攻擊手段。羅威那天生好鬥,這一點,打小就能看出來。
王曉卓跟竇場長又聊了一會兒,就說要告辭了。確實,現在都三四點了,一頓飯吃到這個時候,也不算短了。竇場長知道王曉卓有一個場子要罩著,沒挽留,起身就要送我們。
我站起來的時候,竇場長還拍了拍我的肩膀,沖我笑道:「趙尋是吧,我兒子跟我提起過你。他就會搗蛋,在學校里,你們是好朋友,可得互相照顧著點。」我笑道:「嗯,我們是好兄弟,肯定會互相照顧的。」竇場長摸了摸我的頭,我感覺得出,他的手很有力量。
杜廣臣抱著有兩隻小狗的箱子就跟在王曉卓後面走了,我也跟在他們身後。
兩隻狗可算是寶貝,王曉卓直接放到後座上了,然後我跟他坐兩邊,勉強能坐開。跟竇場長揮手告別之後,杜廣臣就打著了火,開車走了。
路上,王曉卓又把狗抱了起來,放到自己腿上,左右看著,嘖嘖稱讚道:「不錯不錯,這兩隻狗真是個好玩意兒,要是放出去,肯定能賣一個好價錢!我還給竇場長的錢,悄悄多塞了一萬,本想讓他記我一個人情,這下子倒好,這兩個小東西,直接給我頂回來了一大半。」
我看了看這兩隻可愛的小東西一眼,說:「怎麼,卓哥,你要把他們賣了?」
王曉卓說:「怎麼可能?!這個東西可是有錢也難買,我當然要留著自己養。有他們在,我看誰還敢來我們帝王撞球室鬧事!哈哈,正好後面有個小院子,養他們正合適!」說著,撓了撓小狗的下巴,這條羅威那立馬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杜廣臣在前面哈哈大笑,說:「卓哥,不會這條狗要跟我們這些弟弟爭寵了吧?」
王曉卓也笑了,說:「別扯犢子,回去之後你們給我好吃好喝伺候著它們兩個,以後看家護院就指著它們了!」
「好嘞!」看得出來,杜廣臣對這兩隻狗也是很中意。剛剛我們進沙場的時候就看到了幾條成年的羅威那,有多凶大家心裡都清楚。
男人嘛,就是喜歡這種狂野地幾乎拽不住的狗,要是京巴、博美什麼的,估計回去他們幾個就燉了。
這次去,我也就是去蹭了頓飯,走了個排場,什麼話也沒怎麼說。不過,王曉卓說還是謝謝我,要不是我讓阿竇打了個招呼,事情不可能那麼順利。至於唐之洹的事兒,他肯定幫我的。
既然王曉卓都這麼說了,我也就放心了。
這一路,王曉卓都是在端詳著這兩天羅威那,也沒跟我說幾句話,我感覺這兩條狗來了之後,王曉卓可能真的要變成一個職業鏟屎官了。
王曉卓他們把我送到了學校門口,就跟我告別了,我送走他們之後,就像再從操場那邊爬回去,結果沒走兩步呢,手機就響了,一看,是武奕打來的。
一看到是宏遠那邊的電話,我就一哆嗦,心中升起了不好的預感。
猶豫了一下,我接了,果然,武奕上來第一句話就是:「阿尋,你告訴我實話,博哥是不是走了?」
算一算日子,王藝博從上次離開宏遠,也有一段時間了,誰都知道,沒有什麼大事兒,是不能請這麼長時間假的,武奕他們也不傻,所以自然看出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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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這個情況,其實瞞著真的未必是一件好事兒,遲早都是要告訴他們的,我又能瞞多久呢?
於是,我直接說了:「是,他退出宏遠了。」
電話那頭很久都沒有動靜。
就在我以為武奕那邊有什麼事兒,正說叫一聲的時候,武奕那頭略微顫抖的聲音終於傳來了:「怪不得啊,之前博哥把一張卡放在我這裡,說他不方便帶著,讓我替他保管一下,結果這一保管,到現在他也沒來找我要,今天早上,他才給我發了條消息,把密碼告訴我了,但是我再打過去,手機就關機了。這時候我就知道,博哥肯定是出什麼事兒了,這張卡是他攢自己補貼的卡,裡面小兩萬塊錢,怎麼說扔給我就扔給我了。」
我沉默了一下,然後說道:「博哥說是自己家裡有事兒,不能再在宏遠呆著了,又怕大家捨不得,他自己也捨不得,所以只告訴了我跟夜塵,悄悄地走了。」
「這個狗日的……」武奕罵了句街,聲音顫抖地更厲害了,「我知道博哥跟你關係好,但是也不至於這麼偏心吧。這麼大的事兒,就告訴你們兩個人,把我們所有人都蒙在鼓裡?!」
我沒說話,武奕繼續說道:「我也算是看出了他的人性了,等他回來,我非削他一頓不可。他還會回來的,對吧,阿尋?」
我鼻子也有點酸了,說:「是啊,他說了,自己過一段時間就回來了。」這個時候,我已經走到了學校操場外面的一顆大樹下了。
我用把手撐在樹榦上,低著頭,想著跟王藝博以前一起訓練的樣子,眼前的一切也逐漸模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