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獵魔會
屠夫三人爭搶著過來,進入客棧一樓,江小白只感覺一陣風吹過,等他回過神來,客棧的一樓,纖塵不染,極為乾淨。
「這……」
他看了眼返回到各自攤位的三人,一臉驚嘆。
「臭小子,愣著幹什麼,把牌匾擦一擦!」
三娘指了指滿是污漬的牌匾,扔給他一條毛巾。
「好!」
江小白輕輕一躍,用毛巾一點點的將牌匾擦凈。
「瘋人客棧!」
血紅的四字,觸目驚心。
待他擦拭完,轉過身,五雙眼睛灼灼的盯著那塊匾,然後,紛紛躬身,喊道。
「白掌柜!」
逍遙散人,三娘,屠夫,鐵匠,賣葯人,齊齊躬身,拜向江小白,不待他反應過來。
逍遙散人又化作了一道青煙,沒了蹤影。
三娘坐在了椅子上,病怏怏的模樣,讓人心痛。
而屠夫三人,依舊忙著自己的事情,好像剛剛的一幕沒有發生過一樣。
「三娘,發生了什麼?」
江小白疑惑的問道。
「你問我,我問誰去?」
三娘不滿的瞪了眼江小白,合上了眼。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
江小白大喊,清冷的街上只有他一個人的聲音,周圍的鋪子不知怎的,等他意識到,已沒了人影,只剩下他們幾人,以及趴在鐵匠火爐旁的小黑。
「拿了別人的好處,你還是想想十天後怎麼交給大伙兒靈露吧!」
三娘的一句話,使得江小白瞬間清醒。
「我空間戒指中有不少,夠這十天的了!」
江小白眼巴巴的看著三娘。
「戒指給你,東西沒了!」
嗖,一道流光射向他。
「這不好吧!」
「世上哪兒有那麼多好事兒!」
三娘起了身,走進客棧,蹬蹬蹬的上了樓,紅色的椅子一搖一晃。
江小白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合上了眼,隨著椅子不停的搖晃著,雜亂的心緒漸漸的平靜了下來。
鐺鐺鐺!
咚咚咚!
打鐵剁肉之聲漸起,使得整條清冷的街有了喧鬧之勢。
……
天下商盟的府邸!
石藍腳步急匆匆的走上了那座精緻的閣樓,推開門,聲音中帶著幾分不可思議。
「江小白入主瘋人客棧,成了白掌柜!」
「怎麼會?」
石紫嫣眼中閃過一抹詫異,她跟夜如畫曾遠遠的看了眼,被逍遙散人迷暈帶走的江小白,想到了萬千中可能,卻唯獨沒有料到這種。
「讓人送一份獵魔貼給瘋人客棧,以天下商盟的名義!」
石紫嫣敲打的桌子,眼中閃過一抹精光。
「好!」
石藍微微一笑,正合她意。
……
夜府!
嘭,夜如畫踹飛了房門,手中的長鞭轟的一聲,將院中的假山擊的粉碎。
江小白竟然成了瘋人客棧的白掌柜,而且瘋人客棧的那塊牌匾重見天日,透露的意志隱隱令人心驚。
普通人不知道瘋人客棧,但各頂尖勢力,卻極其避諱與它發生正面的衝突。
「姐,只要我們同階之戰,殺了江小白,即便是瘋人客棧也無可奈何。」
夜子清微微一笑,瘋人客棧又如何,他們的背後是整個夜家。
「不錯,石紫嫣不是派人送了張獵魔貼給那小子么,只要我們在堤內動手,神不知鬼不覺,哼,那幾個半殘的瘋子,能拿我們怎麼樣!」
夜子明眼中閃過一抹厲色,對江小白恨到了骨子裡。
「好!」
夜如畫點頭,到時候估計冷月也會帶著蓬萊仙島的人來,雙方聯手,一百個江小白也不夠看。
「準備一下,我們夜家一定要在這次獵魔會大放異彩,壓過東道主天下商盟!」
夜如畫想到石紫嫣那副清高的樣子就暗暗咬牙。
……
獵魔貼如雪花般飄向各勢力,一時間,各州英年俊傑,紛紛星夜兼程趕往不落之堤。
江小白拿著一張金色的帖子,暗暗心驚,這天下商盟好大的手筆。
「天下商盟誠邀白掌柜參加獵魔會!」
然後一行行鐵筆銀勾小字,將各魔獸魔兵明碼標價,有多少收多少,來者不懼,並且對獵魔榜前一千名,更有著驚人的獎勵。
「這似乎是一個掙靈露的辦法!」
江小白眼中閃過一抹精光,天下商盟既然知道了他到了這裡,並且成了白掌柜,在聯繫八百里楓林等一系列的變化,肯定會對他進行詳細的調查。
想必夜如畫也知道他在著瘋人客棧,遲遲沒有過來找麻煩,肯定是有所顧忌。
「哼,只要我不親自承認,誰又知道我到底是誰,即使知道了又能怎樣!」
「還是看看靈植空間的好東西吧!」
靈植空間中,一個一尺見方的小池子,不斷向外逸散著勃勃生機,盤龍茶越發的晶瑩,這才多長時間,竟然有兩尺高了,並且抽出了不少的新枝,吐露了點點綠意。
「啊……我的龍涎乳!」
江小白一臉肉痛,看著幾乎見底的龍涎乳,十米見方一大池,就這樣被一株破茶樹,給禍害完了,他心念一動,將剩下的龍涎乳用玉瓶裝了起來,封好,放入了儲物空間。
「不過還好有了這一級生命之泉,適量取之,永不枯竭!」
「生命之泉有一種很逆天的功效,就是能夠補充修士對生命本源的損耗。」
他想到了三娘眉宇間的死氣,可生命之泉事關重大,他不可能冒著暴露的危險,將生命之泉平白的給三娘。
噔噔噔!
客棧傳來下樓的聲音,三娘裹著件白色的披風,踢了踢在椅子上愜意享受的江小白。
「臭小子,一邊兒去,把椅子讓給老娘!」
三娘不客氣的說道,趕走了江小白,他躺在了椅子上,看著緩緩下落的殘陽,緊緊的抱著披風。
「三娘,你冷嗎?」
江小白蹲在了三娘的旁邊,不知怎的,看到這個女子的時候,他想跟她說說話。
「有點!」
「用不用我把鐵匠的火爐給你偷過來!」
他看著三娘有些痛苦的表情,故作輕鬆的說道。
「咯咯,你倒是聰明,可你敢嗎?」
三娘笑了笑,她的冷,治不好。
江小白苦澀一笑,他不敢,也不用,如果火爐管用,鐵匠早就送過來了。
他沉默了會兒,又找了一個不咸不淡的話題,有一搭沒一搭的跟三娘聊了起來,可每每都會被三娘說的啞口無言。
殘陽灑落最後一抹餘輝,三娘起了身,裹著的披風更緊了,有些蕭瑟的走向客棧。
「我想治好你!」
三娘身體微微一顫,頓了頓,並沒有轉過身,將身上的披風扔向了江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