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半杯酒
宋其良聽了我的話,不由的怔住了。
貌似,宋其良還不夠了解我……當然了,我和宋其良才見過兩次麵而已,如果我對麵坐的是羅藝,她從一開始就不會勸我和薛陽拉關係,因為羅藝了解我,有時候,甚至比我自己還了解我!
也不知道羅藝現在在哪……不知不覺的,我的思緒便飄到了九霄雲外了。
“難道你要放棄這個機會?”
宋其良的話,將我拉回到了現實之中,“不是我要放棄這個機會,而是薛陽已經放棄了我給他的機會!”
一邊說著,我的嘴角也浮上一抹冷酷的笑意,“如果薛陽能像沈嵐似的,站在張儒這邊,那一切都好說,既然薛陽已經站到張儒的對立麵,那我們也就沒機會成為朋友了,更加談不上拉關係了!”
宋其良聞言,並沒有說話,隻是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旋即便扭過了頭,故意可我保持了一定的距離,就好像我們剛才沒有竊竊私語似的……
而另一邊,張誠被張儒這番話說的是無言以對,臉色極其難看,忽的,張誠的目光竟然從張儒的身上轉移到了我的身上,陰狠的對我說道:“姓楚的,別以為你站在張儒那邊,就能幫他在西市站穩腳跟,我告訴你,西市和西鎮,可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世界!”
張誠這番話說的很是莫名其妙,不過,卻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了我的身上,而且聽張誠那話的意思,就好像我就是張儒最大的後盾似的,不由的引發了眾人的猜想和議論……
圓桌上,薛陽和汪東海紛紛向我投來了狐疑的目光,憑我的洞察力,我可以清晰的捕捉到這二人眼中的好奇與警惕!
本來呢,順利的成為了此次宴會主角的張儒,卻是因為張誠的一番話語之後,成功的退居到了二線,而我,則是因為張誠那一番禍水東引的話,成為了宴會廳內真正的,也是唯一的焦點和主角,雖然我並不知道張誠為什麽要將禍水引到我身上……
不管怎麽說,既然已經成為了眾矢之的,那身為當事人的我,就不得不站出來說句話了!
我緩緩的站起了身,隨手拿起了手邊的兩支空杯和一瓶上等的五糧液,慢慢的渡著步子,來到了薛陽和汪東海的身邊,將那兩支空杯分別放到了薛、汪二人的手邊,然後,在所有人不解的目光注視下,分別為薛、汪二人倒上了半杯酒……
正所謂,酒滿茶半,意思就是說,酒要斟滿,茶要半杯,可半杯酒,又是什麽意思?
幾乎所有人都將視線集中到了那兩支隻裝了半杯酒的酒杯上……
對於眾人不解的反應,我倒是非常的滿意。
並不是哥們在故弄玄虛,其實,哥們是在裝叉,非常高調的裝叉!
“楚先生,你這是什麽意思?”汪東海臉上的淡笑沒有減弱分毫,看得出,這家夥是個心機城府非常深沉的人!
汪東海的話,倒是也問出了眾人的心聲,這一刻,幾乎所有人都下意識的閉上了嘴吧,將視線定格在我的身上,仿佛都想知道我此舉之意那般……
“汪總,對於這半杯酒,你有三個選擇,你可以選擇不喝,也可以選擇喝,或者選擇……讓我把這半杯酒也幫你倒掉,使這酒杯,變成空杯!”汪東海臉上掛著淡笑,但我臉上的笑,卻比他還要燦爛,接著,我陡然提高了聲調,氣勢洶洶的說道:“因為這半杯酒,就代表了東海集團未來的局麵,也就是說,如意集團會讓東海集團的資產和勢力,縮水一半!”
我話音剛落,會客廳內的眾人立刻嘩然,就連張儒,都有些目瞪口呆的望著我!
沒辦法,誰讓哥們我的宣言實在是太過震撼了呢?
半杯酒,代表了東海集團的資產和勢力縮水一半,而我給汪東海的三個選擇所映射出的含義,自然也是浮出了水麵……
若是汪東海選擇將這杯酒喝了,那就代表他妥協了,服軟了,如果他不喝,那咱們就是死磕的局麵,而最後一種,我將這半杯酒倒掉,那就代表,我將讓東海集團徹底從西市除名!
相對的,同樣被我倒了半杯酒的薛陽,以及他的食為天集團,亦是如此!
不得不說,哥們這個逼裝的,應該給滿分!
寂靜,無比的寂靜,這種詭異的寂靜足足持續了一分鍾的時間,忽然,汪東海發生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汪東海仿佛聽到了天下最好笑的笑話似的,甚至笑的都有些上氣不接下氣的感覺,尤其是他此時看向我的眼神,就好像是在看白癡……
不僅是汪東海如此,包括薛陽在內,也是不屑的輕笑了一聲,就好像是在嘲諷我不知天高地厚一般!
這邊,汪東海的笑聲尚未落地,另一邊,代表西市商界各大中小企業的老板們,經過了短暫的沉默之後,也肆意的放聲大笑了起來,一時間,整個宴會廳都充斥著無盡嘲諷的笑聲,當然,這些嘲諷,都是送給我的!
不過,這群人中,卻有四個人沒有笑出聲,分別是宋其良,張儒,張誠,以及盧員外!
“很好笑嗎?”我並沒有因為這來自四麵八方的嘲諷之聲而動怒,相反,我也笑了。
我話音剛落,右手邊的圓桌上,便有一名帶著金絲眼鏡,頭發梳的一絲不苟的中年男人站起了身,不屑的對我說道:“楚風是吧?你隻是個陰陽先生而已,你有什麽資格說出這種目中無人的話?我承認,嚴雷大師在西市很有名望,可有名望,並不代表就有權勢金錢,如果你以為嚴雷大師能和汪總還有薛總相抗衡,那你就大錯特錯了!”
金絲眼鏡男根本沒有給我說話的機會,囂張的指著他那一桌,不屑的笑道:“我們這裏,哪位老板不是身價幾千萬,甚至上億,你呢?據我所知,陰陽先生這行,除了裝神弄鬼之外,好像還賺不到這麽多錢吧?所以說,你憑什麽敢在這裏如此的大放厥詞?難道你真的以為,就憑一張黃符,就能嚇的我們乖乖投降?現在是法製社會,就算你真的有幾分道行,難道還敢觸犯法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