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南瓜蒸排骨
第47章、南瓜蒸排骨
“你和她計較什麽?”
魏芷卉站起身走到乾隆跟前, 抿了抿唇,帶了幾分委屈地說道:“臣妾知錯了。”
乾隆斜靠在榻上, 看著她, 笑道:“錯哪兒了?”
“唔,後妃不該善妒,還在皇上麵前咄咄逼人。”
魏芷卉說話時眼睛四處亂瞟,全然不似要認錯的姿態。
乾隆伸手把人拉了過來:“她送來的那些吃的都比不過永壽宮的, 朕吃不慣, 朕才不吃。”
魏芷卉轉頭看他:“臣妾可不敢居功, 這宮裏頭禦膳房的那才是正兒八經的廚子, 臣妾做得哪能與禦廚相比?”
“朕喜歡誰做的, 誰做的便是最好的。”
魏芷卉半靠在他肩頭,笑而不語,如此, 倒也不枉她這些日子釣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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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壽宮裏,魏芷卉在養心殿演了這麽一出戲早已累極, 眼瞅著時間尚早,她也不急著用晚膳,一個人歪在貴妃榻上, 初菱在一旁陪她說著話。
“娘娘如何確定若是您去要了蒙古奶酪,鄂貴人也會去呢?”
魏芷卉閉著眼, 回憶著這幾日的事情。鄂貴人一開始往養心殿送吃的時候她不甚在意, 左不過是想學著她得寵罷了。但一次兩次的,魏芷卉發現,她不隻是送吃的, 她送的吃的, 大多都是她做過的。
水晶蝦餃倒也罷了, 燕窩福袋、辣白菜豬肉生菜卷之流皆是她自己跟著智能食譜做出來的。
她平生最煩學人精,自不會讓學人精搶了自己的風頭。
克隆羊才活了六歲誒!
於是她暗中著人留意著鄂貴人的動向,知道她日日都去禦膳房討好著馬嬤嬤,問她永壽宮都愛吃什麽,都來要過什麽菜,然後旁敲側擊地暗示著馬嬤嬤也要一份。
偏偏這馬嬤嬤早早地就看了永壽宮不順眼,如今更是巴不得有人能頂替了魏芷卉。
那她自然順手推舟,於是魏芷卉先給了鄂貴人幾次甜頭,讓她能輕而易舉地拿到一些吃的,可那些菜都是出自她的手,禦膳房再努力學,也學不出其中精髓,自然不得乾隆心意。
既然要學,自然要學一全套。
於是她邀了舒妃演了一場戲,假裝不小心把荷花簪子落在了承乾宮,再在次日的請安過後,由舒妃還給她,她再講出來這支簪子背後的故事,讓鄂貴人聽到。
果然,這學人精就是不會讓人失望,轉頭就著人找了一支差不多的簪子,難為她了日日戴著。
至於那衣裳,也是她的手筆,新人入宮的禮她給各人都送了些布料和首飾。隻是這布料上的花色就不歸她管了。
有錢能使鬼推磨,她不過就是派人暗示了下鄂貴人的衣服上要繡什麽罷了。
當年永壽宮海棠花下宴,還有桃花釀伴著左右,他忘不了。
思及此,魏芷卉勾了勾唇:“她那眼珠子恨不得從永和宮長到永壽宮了,本宮若不滿足她,她隻怕就要請個旨住進永壽宮偏殿了!”
“想來這下子,鄂貴人也好安分一些了。”
“安分?”魏芷卉冷哼了一聲,“她要是能安分倒也罷了。”
她擺了擺手,兀自地躺在貴妃榻上閉眸休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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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花園內,魏芷卉與舒妃閑散地散著步。
“昨兒養心殿的事我可聽說了,要我說你是輕易不出手,出手了倒是不一樣呢。”舒妃調侃著。
“這才哪到哪呢?她隻怕還有勁兒折騰呢。”魏芷卉勾了勾唇,往不演出努了努嘴:“這不,熱鬧又來了?”
不遠處,四個新人正在那兒說這話,但冷眼看著卻像是在爭吵。
舒妃就要過去,卻被魏芷卉攔住:“姐姐莫急,且看看再試。”
遠處,穎嬪與陸貴人站在一起,對麵的鄂貴人“孤軍奮戰”,林常在話少,站在那兒一言不發。
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麽,魏芷卉拉著舒妃往前走了幾步,靠得近些。
“陸貴人的古箏彈得這麽好,不知道皇上可有再召過你啊?”鄂貴人攔在穎嬪和陸貴人的前頭。
穎嬪雖是嬪位,但不過是個剛入宮,尚無資曆的人,便是說話,也沒人聽。
“鄂貴人未免太放肆了些。”舒妃在一旁小聲地說著。
“放肆就放肆吧,她的銳氣就該一下子挫了。”魏芷卉低聲應道。
“皇上便是不召陸貴人,也不曾召過鄂貴人,鄂貴人就別太把自己當回事了。”穎嬪出生蒙古,資曆再淺,那骨子裏也不是陸貴人那樣自帶江南溫柔氣的女子,出口便把人嗆了回去。
“是嗎?皇上重視蒙古,不過看你是蒙軍旗便多看你兩眼,穎嬪就當自己高人一等了?”
“本宮自然不比宮中其他娘娘高貴,但比起鄂貴人,想來鄂貴人見了本宮也是該行禮問安的。”
鄂貴人看著麵前的人,並不低頭,倒是身後的林常在怯生生地蹲下來:“嬪妾給穎嬪娘娘請安,給陸貴人請安。”
穎嬪看著請安的林常在,視線又轉向邊上的鄂貴人:“不知鄂貴人可學會了?”
魏芷卉本以為這鄂貴人該從了,可萬萬沒想到,這人的蠢真是“離離原上蠢”。
正當魏芷卉以為穎嬪要罰她兩下的時候,鄂貴人倒是上前兩步,眼看就要打起來,魏芷卉偏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初菱:“本宮早上讓人做的那道南瓜蒸排骨若沒記錯還剩了些,你回去把排骨放下麵,南瓜放上麵,送去養心殿。旁的不用多說。”
“你這是做什麽?”舒妃不解地看著她,“送剩菜?還這麽送?你瘋了?不怕皇上怪罪麽?”
魏芷卉搖了搖頭:“姐姐一會兒隻看戲便好了。”
“陸貴人可真是找了個好靠山啊!有穎嬪娘娘給你撐腰,陸貴人可真是話都不敢說一句了呢!”
鄂貴人的聲音是那種尖細的,再配上這樣夾槍帶棒的說辭,聽得人耳朵疼。
陸貴人性子溫和,臉上都要掛不住了。
“啪”的一聲,魏芷卉和舒妃猛然轉頭,之間鄂貴人捂著臉,看著穎嬪,喊道:“你敢打我?”
兩人相視一笑,往前頭走去。
“舒妃娘娘到,,令妃娘娘到,”
魏芷卉看著麵前齊刷刷跪了一排的人,心裏一陣爽意,穿越過來這麽久,自己一直是這宮裏頭資曆最淺的,如今,自己不僅是妃位,底下也有了新人,可算是能揚眉吐氣了。
她掃了一眼最慢跪下的鄂貴人,冷笑一聲:“鄂貴人這是不服舒妃和本宮麽?怎的行禮問安都這麽勉強?”
鄂貴人捂著臉的樣子,看著就讓人作嘔,不過一巴掌了罷了,誰還沒挨過似的,更別說穎嬪下手和嘉貴妃下手不一樣了。
舒妃也沒讓她孤軍奮戰,徑自俯身把鄂貴人捂著臉的手放到了膝蓋上:“本宮入宮多年竟不知道何時起,行禮隻用一隻手了。”
“二位姐姐身在妃位,穎嬪娘娘無端掌摑嬪妾,娘娘隻做看不見麽?”
你哪來的大臉說這句話。
魏芷卉冷笑一聲:”是嗎?本宮在旁看了許久,是鄂貴人語出不敬在先。更何況穎嬪的位分在你之上,如此又如何?”
說完,她揮了揮手,狀似不耐煩地說著:“起來說吧,低著頭累得慌。”
在舒妃的示意下,穎嬪又將這些事複述了一遍。魏芷卉漫不經心地聽著,見初菱回來了,便在心裏盤算著乾隆該多久看到這道菜。
橫豎舒妃在妃位中在她之上,讓她決斷也好些。
“嬪妾等人初初入宮,連皇上的麵都沒怎麽仔細見過,令妃娘娘久得聖恩,怎麽也不讓著些嬪妾們?”
魏芷卉正放著空,忽聽鄂貴人如此說道,蹙了蹙眉,冷笑道:“讓?”
她緊緊地盯著麵露不滿,卻不敢看她的鄂貴人,說道:“鄂貴人自己不得聖寵,怎得還要怪罪起本宮來了?莫非也是本宮讓你去禦膳房探聽永壽宮每日要了什麽吃的?鄂貴人真是有意思。”
麵前被人戳中了心思的人眼神躲閃著,沒來得及反駁就被魏芷卉又堵住了嘴:“東施效顰的故事,鄂貴人還要再聽一次?”
“你!令妃娘娘不過是宮女出生,”鄂貴人躲閃著,毫無底氣地狡辯著。
“哦?鄂貴人倒是出身名門,可這言行舉止卻是小家子氣得很,依本宮看,還不如永壽宮的宮女來得大氣!”
也許是見有人撐腰,陸貴人和穎嬪也放鬆了不少,見鄂貴人被魏芷卉這般搶白,輕笑了一聲,嘀咕著:“活該。”
幾乎是眼疾手快地,一肚子悶氣無處撒的鄂貴人不管不顧地上前推了一把陸貴人,陸貴人一個不穩便摔在了地上。
舒妃反應快些,嗬斥道:“放肆!”
魏芷卉一呆,想起來這鄂貴人好像才十五十六歲,她歎了口氣,這人怎麽比自己在現代見到的小學生還幼稚?
她搖了搖頭,上前看著坐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陸貴人,問道:“可有事?”
陸貴人像是被嚇到了般,愣愣的:“嬪妾沒事。”
“趕緊,送陸貴人回儲秀宮,去叫個太醫來!”
魏芷卉剛要站起身讓宮女把人扶起來,鄂貴人就跟瘋了一樣又撲了過來,抓著陸貴人就是一陣亂撓。
好家夥,古代女人也會打架?
她正呆著,鄂貴人胡亂作為間發間的穗子一下子打到了自己的眼睛,魏芷卉慌亂地抬手捂了眼睛,一時間又擋了視線,胳膊肘被鄂貴人一推,尖細而長的護甲擦過眼睛,險些戳進了眼睛裏。
魏芷卉輕聲“嘶”了一聲,一句“大膽!”剛要出口。
“皇上駕到,,皇貴妃娘娘駕到,”
作者有話說:
智慧寶:打起來了打起來了打起來了為了皇帝打起來了
龍:老婆我冤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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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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