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為什麽呀
第101章 為什麽呀
不解。
大爺猶猶豫豫, 到底沒把那句‘荔枝在哪買的’話說出口,隻配合地點了點頭,“好俊的小夥子。”
“是吧?”餘遙眼睛亮亮的, “我男朋友這張臉真的沒話說。”
大爺大概是惦記著孫子,不想多聊,這把年紀對俊小夥也不感興趣,離餘遙遠了些,想結束話題,但餘遙仿佛打開了話匣子, 主動湊過去, 拉著大爺相見恨晚似的,一陣誇他。
會做飯啊, 待人好啊,性格溫柔, 沒脾氣等等。
很多優秀品質他都不確定自己有沒有,餘遙就往他身上冠。
被她拽著的大爺到地方了,是六樓,跟她一個樓層, 餘遙發現後眼睛更亮,跟著大爺同行, 又聊了許久。
大爺可能也沒想到,年輕人居然可以囉嗦到這種程度。
他孫子也一直眼巴巴看著餘遙手裏提著的荔枝。
方堰歎息一聲,叫住在岔路口打算跟大爺分開的餘遙, 從她手裏的提袋內抓了一把荔枝給小朋友。
小朋友看他的眼神像救世主, 滿滿都是感謝, “謝謝哥哥。”
餘遙這個沒有眼力見的, 雖然不明所以, 不過還是捏了捏小朋友的鼻子,糾正道:“是哥哥和姐姐。”
“謝謝哥哥和姐姐。”
“祝哥哥和姐姐長長久久,幸福美滿。”
小孩奶聲奶氣跟著喊:“哥哥姐姐長長久久,幸福美滿!”
餘遙終於滿意了,又抓了一把荔枝塞小朋友衣服後的帽子裏才跟大爺與小朋友告別,拉著他心情很好的回家。
進門後走到廚房,邊往冰箱放剛買的菜,邊道:“豔豔,我們今天不在家裏吃了吧,我帶你去到處轉轉,熟悉熟悉環境?”
看來她還沒有炫耀夠。
方堰心裏明鏡似的,沒有拆穿她而已。
周圍環境其實他早就自己探過,剛來的第一天,她去上班後他一個人無聊,沿著街和商場上上下下走過一趟。
他的記憶力一向很好,基本已經摸清了哪是哪,不需要再去一次,不過難得餘遙有這個興致,他沒有拒絕,答應下來。
“好。”
餘遙很開心,加快手上的動作,兩三下塞好,拉著他就想出門,方堰阻止了她。
“我去換身衣服。”他身上穿的還是早上上班的襯衫西褲,不適合去玩。
說是到處逛逛,其實就是吃吃喝喝。
餘遙愣了一下,“好,你快點。”
她是不想換的,嫌麻煩,幹脆坐在一邊的沙發上等著方堰,眼看著他進了屋,打開衣櫃挑挑揀揀。
門沒關,餘遙將他的動向看的清清楚楚。
方堰文雅,動作再急也快不到哪裏去,餘遙撐著下巴,隻能幹巴巴等著。
邊等邊想。
有點體會到男朋友等女朋友化妝、換衣服挑選裝飾的痛苦了。
不過方堰換好出來,她又覺得挺值。
因為好看。
很少見他穿日常的衣服,隻偶爾那麽幾次,回回都有一種貴族公子的感覺。
今天這身也很顯貴氣,黑色的真絲襯衫,和同色的褲子。
他很白,被這個色澤一襯,更顯白皙,像冬日枝頭上落的新雪,無人踏足,也無人觸碰,是最幹淨最聖潔的。
叫人有一種多瞧兩眼都是褻瀆的感覺。
骨相和身姿太過出彩,就算是路邊隨手要的衣服都能穿出高貴買不起的樣子,更何況特意根據他身形裁剪,完全貼身合適的私人定製。
更好看了。
裹著他漂亮的身子,隻露出一雙纏了紗布的手,和一截玉一樣的修長脖頸。
上麵隱約有幾個小小的青紫藏不住,悄悄露出頭來,更給那白鶴似的雪頸添了一抹色彩。
餘遙看了看他,再看看自己。
她今天也是一身的黑,立領的長袖T恤,像襯衫一樣,不仔細看還以為倆人穿情侶裝呢。
唯一的不同是,方堰比她多了一件紫色的無袖薄衫,微亮眼的色澤,看起來就像他那邊是情侶裝中的女裝,她是男裝一樣。
女孩子的衣服會比男孩子稍微花哨一點。
這個詭計多端的男人呀,悄悄把自己打扮的比她出色。
餘遙眨了眨眼,還是沒忍住,跑過去拉著他的手,黏黏糊糊跟他挨在一起,下樓去商場玩。
剛剛還有人懷疑她是保鏢,他是老板,衣服一換,像一對情侶似的,不用刻意說人家就知道了。
買奶茶,人家會順帶問,你男朋友要嗎?
喂,你男朋友的東西掉了。
你男朋友在哪找的,好帥啊。
‘男朋友’‘男朋友’,這個稱呼就像給他冠了她的所有權似的,聽一聽就覺得開心。
認識的,不認識的還會在提起他的時候,前麵加個‘你的’‘你男朋友’類似的話。
餘遙很喜歡,為了多聽聽,沒少拉著方堰到處跑。
方堰外表是二十來歲的青年,實際上內心是七老八十的爺爺,很少有年輕人的樂趣。
她今天要一口氣給他補個夠,帶他喝奶茶,進遊戲廳,玩VR遊戲,多了解了解年輕人的生活方式。
其實大部分是她在玩,方堰在看,就坐在一邊,或者幹脆手裏拿著她的奶茶,靠在一旁,耐心的等著她。
偶爾回頭去看,會發現方堰那雙精致的眼眸裏藏了高山遠水,和隱隱地、不知道是看錯,還是真的有的、一絲絲的寵溺與縱容。
溫柔的像水,無孔不入,又溫和無害。
他還是太正經了,天上的仙下不了凡,與周圍的環境和歡顏笑語的年輕人格格不入。
餘遙還在想怎麽讓他融入其中的時候,不遠處忽而傳來一聲歡呼。
是一個年輕男人,給另一個小姑娘抓到了一個娃娃,八爪的章魚,綠色的,做工精細,很漂亮,小姑娘拿著娃娃,高興的一蹦一跳的。
餘遙望著倆人,心中忽而一動。
知道該怎麽辦了。
她擼起袖子朝那邊走。
跟遊戲廳的老板熟,嚴格來說是這家遊戲廳房東家的女兒,多少有點特權,買遊戲幣便宜,她想著帶方堰好好玩,就換了不少,結果方堰不怎麽動,還剩下很多。
錢可以換成遊戲幣,遊戲幣不能換成錢,不玩浪費,正好給他抓幾個娃娃。
餘遙信心滿滿,立在抓娃娃機旁,一次又一次的試驗,玩了很久,浪費了不少幣,不過成果也是很可觀的。
方堰在她身側,安安靜靜坐著陪她,手裏拿著兩杯奶茶,一個口味,已經分不清誰是誰的,她從頭到尾都是胡亂喝的,他自己有時候也會辨錯,兩個人混著嚐對方的,都已經是男女朋友,接過吻,同了居,沒那麽講究。
下午三點多,是他平時工作的時間,有點忙,秘書發來文件,他正用手機放大了字看。
冷不防麵前忽而有什麽晃了晃。
他抬眸,發現是幾個布偶娃娃,有熊貓,有穿衣服的小孩,還有些小動物。
林林總總十來個,頂上都有個掛環。
餘遙全部串到指頭上,一動底下沉甸甸晃著,“別人有的,我們家豔豔也要有。”
方堰側了側身子,朝她後麵看去,禁不住挑了挑眉。
嗯,她沒撒謊,別人還真有,基本上每個女孩子手裏都拿了一個兩個。
“別人隻有一兩個,我們家豔豔有十幾個。”餘遙把圓環從指頭上弄下來給他。
“我們家豔豔的快樂是別人的好幾倍。”
方堰:“……”
他也不反駁,好脾氣地放下手機,空出一隻手接過,眸子低垂,望著一眾玩偶,嘴角微微地勾了勾。
餘遙沒看到他這個疑似滿意的表情,轉身去玩其它的了。
遊戲廳的門口放了幾台跳舞機,有一台正好空著,餘遙熟門熟路上去,選好歌,連跳三場。
跳舞機是有規律的,如果一次跳得分數達到,可以接著玩,能玩三場,餘遙回回都是高分,她一旁的另一個機子上來來回回換了好幾個人,有些一首歌沒跳完已經結束。
有她這個標榜在,一旁也沒幾個人敢上,怕被拿去做對比,很多想玩的,路過的,幹脆圍在四周看她跳。
她如同人群裏的焦點,走哪都有人側目,玩捕魚機,投下去五十個幣,取出來一百多個。
抓娃娃機別人最多一兩個,她抓了十幾個,投籃打破記錄。
據說上一次的記錄也是她創的。
她在玩這方麵貌似很有天賦。
斯諾克是他擅長的,正好遊戲廳的隔壁就有,倆人閑著無聊進去過,餘遙興致來了,非要拉他玩一玩,她隻打過台球,他反而經常碰斯諾克,本來是有優勢的,然而除了第一局之外,從第二局她掌握了技巧和規則後,就開始連連勝他。
還要跟他賭球,輸了就親她一下,輸了她十幾局,欠了她十幾個吻。
場地燈光很暗,人也稀少,倆人打累了坐在角落喝奶茶,餘遙突然湊過來,找他索要欠下的吻。
他舉高奶茶杯子,擋在倆人前麵,在陰影下吻了她。
淺啄一下就想離開,被餘遙欺身上來,加深了這個吻。
末了告訴他,還欠了十一個,這才還了一個。
他摸了摸微疼的唇角,沒有辯解,隻是突然想起曾經爺爺提醒過他的。
千萬不要跟她打賭,隻要是她想賭的,都是有自信能贏的。
她在方家的那段時間,有時候幾個老人無聊,會搓搓麻將打打牌,每次都被她殺的片甲不留,輸的一群老狐狸們臉上無光。
餘遙從小生活的環境特殊,她算個富二代,偏偏爸媽又舍不得花錢搬去高檔的小區,常年住在魚龍混雜的老民居,從小看人家下棋打麻將打牌。
她爸媽也有這方麵的愛好,每次沒人了還會讓她頂一頂,久而久之在這方麵十分精通。
雖然住的地方糟糕,但上的學好,裏麵不少同樣的富二代。
她學習不好,理所應當成為差班生,差班生的朋友也是差班生。
一般這樣的人都是花錢被送進來的,愛好就是玩。
她跟那些人混久了,自然也熟曉吃喝玩樂。
還是不一樣的,餘遙算裏麵的另類,玩歸玩,上學方麵也沒耽誤,不逃課不鬧課堂,老實聽講記筆錄,很努力的在學習,然而上天是公平的,給她開了一扇窗,就會關上另一扇。
無論她怎麽努力,也沒有幾門課及格過。
她也沒有放棄,一直堅持,一直沒怎麽及格過,最後還是靠特長上的大學。
餘遙在運動方麵天賦很高,很多加分特長她都符合條件,名次拿得好可以比正常人低很多分錄取。
她算是她那群朋友裏唯一一個沒靠錢,靠自己升學的人。
下午的三點半左右,倆人吃完喝完,結伴回家,準備準備去上班了。
方堰在房裏換衣服的時候,不經意低頭,瞧見了不遠處桌子上他們這次的收獲。
有遊戲機裏吐出的票換的獎勵,還有餘遙抓的十幾個娃娃,從別人手裏接下的東西,餘遙每次都會分他一份。
蘋果都要掰開了給他一半,雖然他不太想吃,不過還是拿在手裏,最後被她自己吃掉了。
開了口的水果不能久放。
方堰換好了衣服,在一群東西裏挑挑揀揀,選了那個用票換來的獎勵。
票是餘遙贏的,她有點奸詐,打拳的時候有設置年齡選項,她選了十歲,然後猛力一擊,以前應該沒少這麽玩,掌握了技巧,使的力氣恰到好處,能吐出整十張的票。
再加上其它的,林林總總上千張,給他換了個手機殼。
讓他自己選的。
像是她用自己的勞動成果給他買下的一樣,方堰將那個手機殼套在手機上。
是一個型號的,和他的手機完美契合。
方堰收拾好,人剛走出來,鈴聲突然響了一下,他打開屏保進入微*看了看,是餘遙,給他發了個小紅包。
1314元整。
方堰揚了揚眉,“這些花樣都是跟誰學的?”
一套一套的,像久經沙場的浪子。
“網上啊。”餘遙其實隻是想試試看他收不收,以及他人好了嗎?
出來就代表好了,她隻需要驗證另一條就好。
餘遙抬了眸,認真去看他。
方堰正垂著腦袋,望著手機上的金額遲疑,片刻後把錢收掉。
為什麽突然給他發紅包,他其實知道,無非是想還他前麵發的那筆而已。
大額他不收,於是試一試小額。
小額也不收的話,她會琢磨些別的,不如換成這種令他舒服的方式。
1314520,換算成1314,她最少要發一千多次才能還完。
一天一次是將近三年的樣子。
餘遙看到他收了,眼前一亮,立刻又發了一條。
10001,是萬裏挑一的意思。
這次方堰沒動,手機往口袋裏一收,先一步下樓,餘遙緊跟在他後麵,關了門,到了樓下照例她開車,先送方堰,然後是她。
期間倆人聊了聊參股的事,方堰讓她準備準備,過幾天去簽合同,最好請個律師。
餘遙嘴上答應,其實心裏不以為然,如果是別人的話,她肯定要找的,是方堰就不需要,因為他可靠啊。
總之餘遙依舊該怎樣就怎樣,上班,下班接方堰,方堰問她,就說找過了,到時候會帶去的。
方堰也不追問細節,恰到好處的點到為止。
和他相處很舒服,同居了兩三天的樣子,依舊沒出什麽問題。
類似網上計較菜誰買,飯誰做,誰錢花多了,誰花少了心裏不服產生矛盾他倆完全沒有。
不僅如此,她反而想讓方堰多收點紅包,可惜他依舊每天隻收一個1314,或者520,多的不碰。
都說同居是把照妖鏡,方堰這個男妖精本相一定也很好看,一點不怕現原形。
事實上現在就是他的原型。
在家裏他很少穿正裝,都是居家的休閑服,套一雙棉拖鞋,像上個世紀的少爺,或者帶了些那個時代的生活習慣,喜歡喝定的生鮮奶,看老爺爺才會買的報紙。
早上起得比她早,固定半個小時左右,他會用這半小時坐在清晨的太陽下,邊喝溫牛奶,邊看報紙。
等她醒了就開始做飯,餘遙洗漱好,他差不多到了收尾階段,端個盤子,擺個碗筷就可以吃了。
飯後她擦桌子她收碗筷,方堰正好趁著這段時間換出行的衣服。
倆人分工明確,時間搭配完美。
中午會午睡一會兒,這個僅限於方堰,餘遙不那麽幹,她把太空艙搬去客廳,在客廳打遊戲,因為不敢睡。
晚上還好,看不到,白天臥室裏是亮的,她能清晰地瞧見身旁躺的人那張臉有多好看,被睡衣裹著的身子又有多漂亮。
也努力嚐試過,每次都會想入非非,如果身子不小心碰到他的,還會發現他在睡夢中,小拇指無意識地彈一彈。
越是住在一起,對他了解越多,那些原來看不見的小細節無所遁形,被她知道個完全。
她曉得方堰每次半夜醒來上廁所,都會懵很久,像是不知道自己要幹嘛一樣,愣上好長一段時間才反應過來,哦,要去上洗手間。
在他呆愣的時候,對他做什麽,他也都迷茫又懵懂,不太記事。
一開始餘遙隻是忍不住,在他掀開被子,露出淩亂睡衣,和裹不住的身子時,禁不住碰他一下,後來事後問他,他好像不記得了。
越是這樣,餘遙膽子越大,現在已經能在他呆愣的時候對他幹更多事。
比如抱他,摸他平坦的小肚子,偷襲似的親他。
方堰回回都像個局外人一樣,眼睛在看著她作惡,實則在跑神,要過很久很久他大腦才開機,慢吞吞在她離開後下床去上廁所。
整個過程大概一兩分鍾左右。
他早上也很容易忘事,經常會把她的小夾子就那麽夾在頭上,忘記取下來。
餘遙起床隻要一看夾子不在,就知道了,在方堰頭上,直接去取就好。
同居十來天後,隔壁的租客房租到期,不租了,搬走後她安排人打通,順便把那邊收拾收拾。
方堰不喜歡雜亂,也不喜歡別人碰過的痕跡,所以那邊幾乎全部翻新,用了些無汙染的材料,雖然如此,倆人也沒住,隻是用來放東西而已。
倆人的行李是真的多。
越住,搬來的越多。
最近新添了兩台按摩椅。
原因是餘遙總是拉著他到樓下玩,累了就坐按摩椅按摩,很舒服的,想讓方堰也體驗一下,他不肯,因為經常被別人坐。
餘遙前腳說他體會不到排排坐聊天吹牛的快樂,後腳他就買了兩台家用,而且功能、滾輪比商場還多。
倆人於是在家開始體驗排排坐著聊天吹牛的快樂。
同居一個月,餘遙覺得可以了,終於決定去方堰的集團簽合同。
去之前先把方堰送到集團門口,讓他自己上去,她掉頭又開了一會兒,過了大概十幾分鍾才回來,手裏提著一個很大的蛇皮袋,裝得滿滿當當,她差點抬不動,是拉著進電梯的。
通過方堰給的密碼和指示,直接上到頂樓,一出門嚇了一跳,已經有幾個人等著,上次在辦公室外瞧見的秘書姐姐也在。
一臉熱情地想接過她手裏的袋子,結果沒拉動,好幾個人一起搬才弄去了方堰的辦公室。
方堰早就等著了,在整理合同,臉上戴著那副金絲邊的眼鏡,長長的細條鏈子從眼鏡邊緣,耷拉到他頸後,看起來一副精明能幹的模樣。
自從上次之後,這是餘遙第二次見他戴眼鏡。
不是近視眼鏡,是防輻射的,因為他要每天坐在電腦前。
方堰瞧見她來,抬手要將眼鏡摘下,餘遙沒讓他動。
方堰想了想,手頓住,就這麽朝她走來,坐在她對麵問:“你的律師呢。”
她謊稱去接律師才騙過方堰的。
餘遙搖了搖頭,“他有事來不了了,我自己看就好。”
方堰微微怔了一下,藏在鏡片後,比平時在家稍顯鋒利的眼眸多掃了她一把。
他聰明,心思細膩,肯定已經發現了。
餘遙也不心虛,接過他手裏的合同,剛要簽字,方堰忽而問她,“袋子裏是什麽?”
餘遙已經拿了筆,手一揮,寫下了自己的大名。
把所有要簽字的地方都寫了名字才實話實說,“是錢。”
有五百萬,是她這段時間賺的,說是賺,不如說是坑,隔三差五請假陪張晟練車,去各種各樣的地方,山林,小道,車也各不相同,反正他提供好一切,她去個人就好。
一個月不知道跑了多少趟,從他那裏坑了三百萬,她自己存款一百多萬,又在自家的小區大門口拉寬幅,電梯,公共場所做廣告,還讓人在小區後建了自動充電樁,自動雨傘,自動購買機等等,拿了點回扣。
小區門口有塊很大的空地,平時租戶們會在這裏遛彎閑逛,占不了那麽大的位置,她在兩旁劃了些地給別人擺攤,自己收攤位費。
最後賣了些以前為了撐場麵買的首飾,再加上從她爸媽那裏坑來的,正正好五百萬。
“我全部身家都在你這裏了。”
明盛和名揚的百分之十股份肯定不止三百萬,再多加五百萬,她這股拿的才踏實。
方堰整個人一愣,想問她,最近是不是都在忙這個?他並非完全沒有察覺,有時候閑了,給她打電話或者發消息,她很久才回,一般情況下她的職業自由,沒什麽拘束,又有鈴聲提醒,他發過去,最多幾秒就有回複,沒有肯定有問題。
他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到她接著道。
“你有沒有覺得……”
她朝後看,幾個竊竊私語,不時瞥過來一眼的秘書連忙扭過頭去。
“她們熱情過頭了啊?”
好古怪,又是接東西,又是呼寒問暖,還有給扇風的,好像她才是這裏的主人一樣。
殷勤也就算了,每個臉上都掛著奇奇怪怪的笑是為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