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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陸顏芝儀。

  第一百零一章 陸顏芝儀。


    陸時寒還真沒想過會聽到這個答案,頓了頓才問,“儀兒為何想要這個宅子?”


    顏芝儀還對他的反應不太理解呢,他們在這裏的小半年得多舒坦啊,忍不住歪了歪頭問他,“難道寒哥不喜歡這裏嗎?”


    不等他回答,她就指著院中的花草樹木說了起來,“這些花草可都是我一點一滴養出來的,誰來咱們家做客不得羨慕它們長得好?還有屋子裏的家具擺設,也都是我們親手添置的,那秋千架還是寒哥親自為我畫的圖稿呢,雖然搬家可以一起帶走,可還是不如放在原處來得有意義。”


    顏芝儀環顧一周,所到之處都是完全按照他們心意的布置,到處都是他們生活的痕跡,她眼底閃爍著璀璨星光,總結道,“這是我們成親後擁有的第一個屬於自己的家,總覺得真正屬於我們自己,才算是完美。”


    說來說去,她就是懶得搬家,再經曆一次這樣這樣漫長的布置階段。


    真要重新開始布置,她也估計也沒有布置這裏時的用心和細致了,第一次才是最好的,所以最好的方案當然是把自己布置好的夢中情房買下來嘛。


    不過當她說完,用閃閃發亮的目光看著陸時寒,試圖得到他認同的眼神,卻看見了他垂眸沉思的樣子,顏芝儀才想到他可能有不同的意見,便補充了一句,“寒哥有中意的房子嗎?不過我覺得就算不買這間,也可以在附近看看,這樣你每日去翰林院點卯才更方便。”


    陸時寒欲言又止的看了看她,最後還是沒說出自己的想法,隻是委婉的表達了他住哪都一樣的意見,上班遠一些也沒關係,隻要她喜歡就行。


    顏芝儀:“那還是住這裏更方便呢,周圍環境和鄰居也都挺好。”


    陸時寒思考片刻,問道:“年底大哥帶大嫂過來,不同我們住一起嗎?”


    這個問題顏芝儀還真沒想過,但她很快指著幾間空屋子說:“就多幾個人而已,還會住不開嗎?”


    陸時寒想說如果他們都有孩子,恐怕就不夠住了,但轉念一想,大舅兄年底才成親,應該不會這麽快有孩子。


    而他們自己就更不著急了,榮太醫如今跟他們走得近,也透了底,就算明年儀兒的身子完全養好了,也最好不要太快生孩子,女子十八歲以後再生孩子,對母親身體的損害會小一些。


    他自然是聽從榮太醫的建議,因此短期內還真不用考慮這個問題,最後點頭應了她的要求,“那行,我晚些去找張叔喝酒聊聊。”


    陸時寒已經確定,她估計早就把牙行介紹的那些情況拋之腦後了,而他也沒有現在就提醒她這個情況,方才是他自己說隻要她喜歡就行,現在她喜歡了,當然要想辦法完成。試一試,若實在不行再同她好好解釋吧。


    陸大人下定了決心。


    而顏芝儀也果然半點沒想起來,還美滋滋到催促他:“那你要不要早點過去,萬一張叔叔又出去喝酒了呢?”


    陸時寒:……


    在她迫不及待的眼神下,他隻好放下手中的書,踏著黃昏的陽光去了隔壁拜訪,回來的時候,院子裏已經灑滿了星光。


    顏芝儀還沒休息,正在家裏等好消息,一見他回來就滿臉笑容迎了上去,一邊噓寒問暖,一邊吩咐人打水送醒酒湯,自己還親自去屋裏給他拿幹淨衣裳,端的是賢惠溫柔。


    陸時寒也不主動開口,就這麽享受著她的殷勤服務。


    洗漱更衣後回到房裏,顏芝儀已經靠在床頭等他了,那雙閃閃發亮的眸子裏寫滿了邀請。


    陸時寒即便還想吊一吊胃口,讓她的殷勤體貼維持得再久一些,對上這雙眸子也要破功了,連蠟燭都沒吹就掀開被子坐到了床上,長臂一伸,輕輕摟住了她。


    顏芝儀立刻配合的轉過來,把頭靠在他胸口,雙手也伸過來抱住他的腰,美滋滋問:“寒哥這麽晚才回來,應該聊得很順利吧?”


    “嗯,張叔答應這就幫我們寫信去問問屋主。”雖然故意吊了一會兒胃口,陸時寒說話先說重點的良好習慣依然沒變,說完讓她聽了會眉開眼笑的結果後,才不緊不慢講訴過程,“不過張叔私下跟我透底,他朋友並不缺錢,買這套宅子是為了在京城安家,雖然如今外放出京,不知何時才能回來,但京城的宅子,子孫也總能用得上,我便同張叔商議,可以答應超出市麵上的價格……”


    顏芝儀聽到這裏才恍然大悟,對哦,她光想著買現成的宅子多好多省事,竟忘了人家房東就是不打算賣,才這麽麻煩的請朋友來照看。


    這下她有點麻爪了,想想內城本就居高不下的房價,小心翼翼問:“那你們說好了加多少嗎?”


    “以張叔對他朋友的了解,說添個一二成應該可以,再高他也不建議我們買,沒必要。”


    “一二成?”顏芝儀捂著胸口一陣痛心疾首,“那也太貴了。”


    風水輪流轉,之前堅定不移的顏芝儀開始後悔了,猶豫的陸時寒反而變得堅持了,因為在跟張大人商議過程中,他漸漸想明白了她真正希望就買這個宅子的原因,說到底,還是舍不得為這個宅子付出的那些心血。


    儀兒一直說這是他們兩人的家,是他們一點點親手布置起來的,其實真正勞心費神的都是她,他隻會說儀兒喜歡就好,不知不覺才發現,她已經為他們的家做了這麽多事。


    平時做一點什麽都恨不得敲鑼打鼓讓全世界都知道的人,這次默默把功勞算在了他們一起,這讓他一時感慨萬千。


    就連張叔一聽他們想買房,都很支持他把這裏買下來,說他是看著一座空蕩蕩的宅子,如何變成如今這悠然舒適、渾然天成,讓人來了就不想離開的寧靜放鬆之所,連她都不想看著它便宜別人。


    張叔尚且如此,他又如何能不珍惜她的心血?


    想到這裏,陸時寒的眼神越發柔和下來,撫著她的長發柔聲安撫道:“我仔細想過,咱們要買在別處,請人搬東西也要花不少錢,更要浪費許多功夫,儀兒這邊還需要照看雲容坊的生意,委實不便如此麻煩,按照你說的,若能直接將這個宅子買下來,多花點錢也不算什麽。”


    這點錢還是很重要的,想想他們當初為了掙錢多麽煩惱,不能才發家致富了就這麽飄啊。顏芝儀痛心疾首,仰起頭直視陸時寒,還準備勸她回心轉意,不想他也正用溫柔如水的目光看著她,聲音溫柔的能滴出水來,“最要緊的,是儀兒喜歡這裏。隻要你開心,那即便付出一些代價也值得。”


    他說的這麽動聽,顏芝儀也實在沒辦法拒絕了,隻好忍痛改口,“那寒哥要答應我,最多不超過二成,超出這個數的話,再喜歡也不買了。”


    陸時寒毫不猶豫點頭:“好,我答應你。”


    顏芝儀這才抿抿唇,又把頭埋進了他懷裏,心情可謂是甜到憂傷。


    唉,老公太愛她了怎麽辦~

    在寒哥的金錢攻勢下,房主果然同意賣房了,他是十分信任好友張大人的,願意把此事全權委托給他,但去官府報備需要原房契,這裏沒有房產證什麽,房契就相當於是房產證,反正轉賣過戶等一切手續,官府隻看房契,不小心丟了都沒地方補辦。


    這樣薄薄的一張紙,市值就幾千兩,對方膽子再大也不敢把房契隨書信寄過來,不得已還是派了兩個心腹,帶著房契和他一封類似委托聲明的書信回到京城完成交易。


    一來二去,時間久比較漫長了,顏芝儀和陸時寒商量要買這套房子的時候,仍然是秋高氣爽的日子,等房契正式到了他們手中,已經是大雪紛飛時節。


    京城的冬日比江州寒冷許多,雖然上輩子,沙雕網友都說南方的冬天比北方難熬,因為濕冷刺骨還沒有暖氣,抗凍全靠一身正氣。兩輩子都是標準南方人的顏芝儀信了他們的邪,直到如今在北方過冬,她才知道,一身正氣到了千裏冰封萬裏雪飄的北國,根本一點卵用都沒有。


    畢竟最低溫度擺在那裏,出門就能嗬氣成霜,寒風是不像南方那樣刺骨冷了,因為它可以直接把整個人冰凍了、凍麻木了。


    就這顏芝儀還要慶幸,京城還不算特別北,這要真正的東北,那她直接跟火爐過日子得了。


    是的,他們隻有火爐,顏芝儀印象中的北方過冬必備盤炕在這裏還沒有出現,她上輩子隻在電視裏看過那玩意兒,想要蘇出來的不知道從何下手,於是冬日到來,她隻能隨波逐流的坐在家裏抱火爐,已經很少約朋友喝茶逛街了。


    在四季溫暖的福州府生活了多年,沈令淑對京城冬日的無所適從比她隻多不少,顏芝儀太陽好的時候還是能出門活動的,沈令淑卻是很不走運的入冬伊始就病倒了,從此身邊的奶娘丫鬟,包括馮夫人他們都緊張得不行,直接讓她閉門謝客了。


    原本冬季算是上流圈子的社交季,因為年關將至,人情往來之類的活動都比平時多一些,作為新媳婦的沈令淑本該隨婆婆走親訪友、入宮參拜,但馮夫人出麵幫她推拒了。


    其實沈令叔自從病過一場,在馮夫人他們的關照下,她院子裏炭火的供應直接向幾個小侄子小侄女看齊了,幾乎晚上睡覺都不會斷了取暖,很快也就病愈了,並且隨著天氣一天天降溫,她也沒再病倒過。


    但馮夫人還是怕她出門又感染風寒,直接讓她關在家裏烤火,身體健康的沈令淑關得無聊,就隻能日日跟顏芝儀寫信,連很多親友以為她是懷孕了才閉門謝客,眼巴巴送來禮物的烏龍事都說了,顏芝儀笑得好大聲。


    沈令淑太無聊了,甚至還想讓顏芝儀去家裏陪她,為此各種引誘,主動提議給她畫美人圖,甚至要把她最喜歡的朱砂紅當禮物送給她,奈何顏芝儀也要窩在家裏烤火,嫖到一副可以當做傳家寶的美人寫真圖後,就無聊對方怎麽邀請都不肯出門了,還說她要是肯來她家做客,那她掃榻歡迎。


    氣得那麽端莊嫻雅的沈小姐就差在信裏控訴她背信棄義。


    顏芝儀對此不痛不癢,反正她嫖到了想要的禮物。


    最後兩人還是隻能保持書信來往

    另一個好姐妹林婉倒不至於像她們這樣弱雞,畢竟她從小生活的兗州,寒冷程度跟京城不相上下,林婉已經習慣了這種天氣,這個冬天也窩在家裏閉門不出,是因為她真的懷孕了。


    林婉都做好了要調養上一兩年的準備,沒想到才喝完一個療程的藥就懷上了,幾乎比天降橫財的顏芝儀都更欣喜若狂,那天照例去給她調養身子的鍾大夫那裏,本是想問問第二個療程的湯藥何時開始,結果卻被對方把出喜脈。


    那時鍾大夫說日子尚短,喜脈並不明顯,最好過一兩個月再確定。林婉也知道,老家和京城一樣,都有懷胎三個月後再對外公布的規矩,但她那天實在過於激動忘形,在鍾大夫的診堂就失態得哭過一場。


    離開熟悉的診堂後,她也沒有回家,帶著丫鬟和奶娘漫無目的在街上走著,不知不覺就來到了顏芝儀家裏,被顏芝儀關心的引進屋坐下喝茶後,林婉又沒忍住,拉著她的手又痛哭了一場,把這麽多年的壓抑和苦悶痛痛快快的哭出來,還語無倫次、鼻涕橫流的要求她一定要給自己孩子當幹娘,因為沒有她,可能這孩子這輩子都沒機會托生到自己肚子裏。


    事後想起來,林婉都覺得羞愧難當,但那也是她有生以來活得最暢快最肆意的一天,想哭就哭,想說什麽就說什麽。


    那天的事成為了她們彼此的秘密,顏芝儀親自把林婉送回家,正好在門口碰到董子玉,麵對他十分高明的探究和試探,顏芝儀都扛住了,沒透露一個字。


    這麽發泄一場是有好處的,從那天起,林婉就放下了心中所有擔子,安安穩穩在家裏養胎了,也常常寫信給顏芝儀,還悄悄透露說懷孕的猜測也告訴丈夫了,董子玉對此同樣很激動,甚至不顧她的勸說執意去請了那位勉強能沾上關係的太醫來為她診脈,太醫十分肯定的告訴他們脈象很穩,她隻需要安心養胎,肚子沒問題就不必刻意補那些安胎藥。


    董子玉十分看重嫡妻肚子的孩子,哪怕太醫說胎像不錯,也還是執意包了一千兩,請太醫往後有空過來給妻子把把脈。


    他們雖然比顏芝儀和陸時寒家底厚的多,一千兩也是個不菲的數目了,饒是太醫來往於京城的高門大戶,見多了世麵,但他給的這麽多,也還是心動了,便答應每隔一兩個月去董家出診,若是期間董夫人遇到什麽情況,也可以拿著他的帖子去家裏請他。


    以前丈夫的妾侍懷孕,都能笑著安慰顏芝儀這個外人的林婉,如今信中寫到董子玉的名字,那字跡仿佛透著溫柔纏綿,連顏芝儀都感覺到了,看完信都不知道該感慨還是欣慰。


    女人,你的名字叫口是心非。


    當然朋友信中字裏行間都透著舒心,證明她如今過得很幸福,她還是很替對方高興的,隻是如今胎兒也沒有滿三月,還沒有大張旗鼓的放出風聲,顏芝儀哪怕是預定的老幹媽,也不好直接上門祝賀。


    隻能再等一個月了。


    還沒等到林婉懷的胎兒滿三個月,先等來了拿著屋主房契跋山涉水而來的那兩位心腹。


    顏芝儀近來最期待的就是這個了,銀子都準備好了,就盼著對方派人來辦手續,簡直盼得她望眼欲穿,然而這兩人來得時間太不巧,剛好趕上了京城的第二場雪。


    下第一場雪時,顏芝儀已經沒出息的激動過了,也知道大雪覆蓋的路麵有多麽難走,導致她再想去現場圍觀他們第一套房的過戶簽約手續,也還是被這惡劣的天氣阻擋了,都不是在出門的時候被難住了,陸時寒去簽約的時候她甚至沒能從床上爬起來。


    陸時寒當時還在單位上班,那兩人帶著書信還房契去找主子最信任的張大人,然後由張大人出麵帶他們去找陸時寒。


    惡劣的天氣,顏芝儀怕他上班的時候身邊沒人使喚不方便,這兩天都讓秦海寸步不離跟著他了,至於家裏的事情,他帶出來的小六兒都快要青出於藍勝於藍了,有這個小夥子在家裏就行。


    所以當時的情況,陸時寒完全可以兵分兩路,他跟幾人先去官府,讓秦海抄近路回家取準備好的銀兩,等他們到官府商談好一切,秦海也能把錢送到,正好在官差和張大人的見證下,一手交錢,一手畫押,完成整個流程。


    但因為知道顏芝儀這些天就惦記這事,他特意同他們先說明了情況,請張大人和兩位交接人員先去官府稍等片刻,他則回家取銀兩,而回家的真正目的,其實是要親自去請夫人起床,然後問問她要不要與自己同去官府。


    是的,哪怕在單位上班,陸時寒也很清楚顏芝儀這個點肯定還在賴床,回家後很是熟練把人喚醒。


    顏芝儀賴床主要是因為冷,懶得起來,倒也沒有睡得很熟,更早一點她還起來洗漱吃了點早飯呢。


    陸時寒坐在床邊她就察覺到了,隻是沒想到他會這個點回家,還以為是做夢,迷登登睜開眼才確定是事實,但聽到他的要求,她又毫不猶豫的把頭扭回床裏頭,甕聲甕氣:“不去,外麵太冷了。”


    陸時寒也不以外,傾身過去,伸手理了理她睡亂的鬢角頭發,溫聲問,“儀兒知道外邊又下雪了?”


    顏芝儀這才再次睜開眼“嗯”了一聲,把臉微轉回一些,催促道:“不是說張叔叔已經帶著人先行一步去官府了嗎,寒哥也別讓人久等了,快些過去吧,銀子都準備好了,就在首飾旁邊的盒子裏。”


    滿滿一盒子的銀元寶,可都是為這次交易準備的。


    陸時寒被催促了也不著急,依然撫著她的臉頰關切道:“那儀兒也不要一直睡,總得起來吃點東西?”


    “吃過了吃過了。”顏芝儀乖覺道,“等寒哥回來我就起了。”


    陸時寒輕笑,“我再回來都午時了,隻同劉大人告了半個時辰的假,待會辦完手續還得回翰林院。”


    顏芝儀心想才半個時辰,那他還不抓緊時間?但她大概也明白他為什麽磨磨蹭蹭,本來覺得自己剛又睡了會兒,還沒刷牙沒洗臉,他不嫌棄她自己都有點嫌棄,此時也講究不了那麽多了,認命的伸出手勾住他的脖子,主動在他唇邊親了一口。


    果然下一秒,陸時寒就拖住了她的後腦勺,同時整個人也壓了過來,深深的吻了下來。


    因為時間緊迫,他也沒有進行任何緩衝,上來就長驅直入,仿佛要把她整個人都吸進去一般,激烈得讓顏芝儀都下意識屏住呼吸了,等被放開後才像被吸幹氧氣的魚,張著嘴大口喘氣,而陸時寒用手指抹了抹嘴角,愉快的道:“那儀兒好好休息,我先去辦事了。”


    說完便拿了錢轉身離開,出門時還很貼心的幫她關緊了房門,沒讓外邊半點風雪吹進屋裏。


    但顏芝儀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半響才收回視線,重新倒回床裏,內心嗬嗬,剛才還說她也不能一直窩在床上,現在滿足了他,就可以好好休息。


    嗬,男人。


    嘴上說著看透了男人這種生物,但當陸時寒中午回來把房契交給她時,顏芝儀又恨不得抱著他再多親幾口了,哪怕是差點把她憋死的那種法式熱吻她也不介意啊!

    因為房契上的買方,赫然寫的是顏芝儀的名字。


    前麵說了,大齊朝沒有房產證,房契就相當於房證,其實這裏的官府已經算比較細心的了,有些朝代房契隻有賣方而沒有買方的名字,意思就是這房契要是不小心被別人拿到,對方強勢一點就可以把房屋占為己有了,而大齊朝房契上好歹有買賣雙方的簽字,因此房契上買方就相當於屋主。


    而如今顏芝儀就是這裏的屋主了,雖然她嫁了人,在官方文書上,名字前麵必須冠以夫姓,但陸顏芝儀也是她啊,就算這上麵簡簡單單寫個陸顏氏,也改變不了她在京城擁有了一套宅子的事實!


    顏芝儀看到上麵的名字,簡直美得冒泡,一把撲進了陸時寒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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