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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越忙碌就越快樂。

  第九十九章 越忙碌就越快樂。


    盡管預感生意不會差,但是臨近開業,顏芝儀也免不了忐忑不安,輪到自己時她就完全忘記當初是怎麽安慰陸時寒的了。


    顏芝儀也絲毫不覺得自己是雙標,畢竟寒哥是主角,他的人生用兩個字來總結就是大寫的傳奇,從寒門子弟逆襲成本朝最年輕的狀元郎,日後還會是最年輕的權臣首輔、帝王心腹,站在權力巔峰,出本關於科舉的書引領時下風潮算什麽。


    從當初自己本來要按照劇情病逝,最終被他請來的太醫活生生從鬼門關拉回來那天起,顏芝儀就知道主角光環有多強大,隻要是他想做的,沒有什麽不可能。


    於是他的新書上市後,不但京城反響熱烈,江南各地也傳來銷量屢創新高的好消息。劉老板原本備了足足一萬冊的貨,自覺已經夠大手筆了,畢竟每年進京趕考的書生也就數千人,算上因為某些原因可能要推遲一屆會試的舉人,他準備一萬冊已經夠大膽了,心想著無論如何也能支撐兩三個月。


    每次上新書,也就前頭兩個月賣得多些,後麵銷量就能穩定下來,印書坊的管事自然會定期補庫存。如此視情況加印,也不用擔心囤積太多貨物。


    但劉老板想的很好,書生們卻完全不按規矩來,狀元榜眼探花可是他們夢寐以求的頭銜,不管是不是舉人、短期內要不要參加會試,總是能用得上,自己用不上還可以給子孫後代,買了總不會出錯。


    定價不到一兩銀子,說貴也貴,說便宜也便宜,讀得起書的都買得起,就算手頭一時拮據的,去書肆幫掌櫃的抄幾本書,或者去街上幫人代寫書信或者狀子,很快就能把書錢賺回來了。


    每屆會試進京應考的舉人確實隻有幾千人,可全天下讀書人何其多?

    各地的銷售情況陸續報到京城,劉老板又驚又喜的發現,他準備的一萬冊可能都撐不到月底。


    老江湖這次險些翻了車。


    賣過熱門書籍的書商都知道,拿到了獨家出版,能搶占市場的也就頭兩三個月,貨要是備得不夠多,讓後麵盜印的書趕上來了,顧客可不會等著他們慢騰騰補貨,自然是哪裏有現成的書去哪裏買。


    即便是家大業大、在業內做出了名氣的歲寒齋,也杜絕不了讓他們深惡痛絕的盜版,隻能盡可能準備充分一點,讓自己吃肉,盜版的頂多跟著喝口湯。


    而劉老板這次竟然備貨不足,差點造成巨大損失,要是讓同行知道更是被當成笑話,雪上加霜。因此心有餘悸之餘,很多年不管生產事宜的劉老板親自下令並督促,讓底下印書坊暫停其他一切工作,全力生產陸狀元《科舉筆記》,同時還親自去同辰隆鏢局在京城的當家人詳談送貨事宜。


    從業多年,劉老板自然有自己信賴的運輸渠道,但因為《科舉筆記》的備貨量大,時間也太趕,他掌握的渠道有點勉強,不得不尋求專業人士的協助。


    剛好他得知此次合作的陸大人和陸夫人,同辰隆鏢局來往密切,他們送回去的家書,和從老家江州絡繹不絕給到京城的東西,都是辰隆鏢局捎帶的,他們簡直快要成立陸大人家專屬運輸線了。


    劉老板自然知道,若不是陸家與辰隆鏢局高層有交情,人家不可能關照到這種程度,因此運送新書需要找鏢局時,他也想到了辰隆鏢局。


    盡管以前沒怎麽打過交道,他也知道辰隆鏢局口碑不錯,順便還能送個人情給陸大人。


    而新書上市前,鏢局果然順順利利在他要求的時間內把書運到了目的地,沒出半點岔子,劉老板對於跟他們繼續合作也更有信心了,這次加急印出來的新書需要立刻送往江南各地,他也第一個找到了辰隆鏢局。


    不過能讓劉老板這麽個日理萬機的大老板親自去鏢局商談,不僅僅是因為時間緊迫,他還要鏢局嚴格為他保密,但凡走漏一些風聲,他老劉在業界可就丟臉大發了。


    想也知道,劉老板瞞著全世界,也不可能瞞著陸時寒,他還要跟陸大人分享一萬冊庫存即將售罄的好消息呢,畢竟折算成銀子的話,這一萬冊裏他能拿到三千多兩,陸大人就有兩千多兩。


    這可是白花花的銀子啊!


    陸大人知道了,顏芝儀也就跟著知道了。


    之前結個婚就擁有千兩嫁妝,顏芝儀為自己這一夜暴富的經曆沾沾自喜了小半年,如今陸時寒出本書,頭一個月就能拿到兩三千兩的巨額分紅,比她的嫁妝還翻了兩三倍,顏芝儀當時簡直欣喜若狂!


    但是驚喜過後看看寒哥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淡定眼神,她很快也跟著冷靜下來了,在心底對比了一下寒哥的發跡史,認識到這不過是常規操作罷了。


    科舉狀元和未來的首輔大人,哪個都比現在的成就高。


    無所不能的寒哥,通過出一本書就差不多能實現財務自由這種成績,也顯得理所當然了。


    但是他的牛逼並不屬於她,顏芝儀心目中自己依然是那條躺平的、平平無奇的鹹魚,進京後因為跟寒哥同進同出形影不離,蹭上了男主光環,才顯得她也順風順水起來,但賣彩妝護膚可是她個人跟榮太醫的合作,可蹭不上主角光環,隻能全靠自己的實力。


    那普通人創業,成功和失敗都很正常,顏芝儀一邊覺得自己肯定能行,一邊又免不了擔心時運不濟,萬一就是失敗了可怎麽辦。越臨近開業的日子,她便越是患得患失。


    麵對她的擔憂忐忑,陸時寒也很耐心安慰,不停給她加油打氣、重新樹立信心,見效果不是很明顯,更是主動提出開業當天他早些下班回來,然後陪她一起去現場看看情況。


    顏芝儀雖然不能以幕後東家的身份出現在台前,但也是收到了開業邀請函的顧客一員,以普通顧客身份進去購物完全沒問題。


    自己親自去看看,店內情況是好是壞也就一目了然。


    陸時寒主動提出這個,不可謂犧牲巨大。


    要知道,時下男子都少有陪夫人逛胭脂水粉店,尤其是大戶人家的夫人和小姐,真要添置首飾衣裳和胭脂,都不需要出來,直接讓相熟的鋪子掌櫃帶著東西送貨上門就行了。


    有些財大氣粗的大客戶,掌櫃的送多少她們能收多少,完全不考慮價格。


    這樣的貴婦千金,親自出來購物無非就是為了打發時間,享受和姐妹密友逛街聊天的樂趣,一般也不需要男子跟著破壞氣氛。


    首飾鋪子還好些,剛定親或是成親的男女感情正好,在家人的陪同下逛逛衣裳首飾,男子再順勢買根簪子送心上人,也算是錦上添花。


    而胭脂鋪恰好相反,很多女子都不好意思帶心上人一起逛胭脂鋪,男子們也要自覺些避嫌。


    像雲容坊這樣從掌櫃到夥計全都是女子、就差沒在外邊掛個牌子寫上男性止步的店鋪,放眼望去恐怕找不到任何一個男性,陸時寒卻主動說要陪顏芝儀去店裏看看,可以說是付出了很大的勇氣。


    顏芝儀聽到這話果然沒那麽焦慮了,心想有寒哥陪著,她也能鼓起勇氣去現場看看,要是情況不理想,還可以當氣氛組,買些東西帶動銷量也是好的。


    然而真到了開業這天,她根本等不到陸時寒下班回來,雖然一如既往的睡到了平時的點才醒來,但自從起床後,顏芝儀就一直惦記著店裏的事,問了出門送陸時寒的秦海,又問去買了菜回來的楊媽,秦海無奈表示:“少夫人,我送少爺到翰林院,跟雲容坊並不順路。”


    秦海其實說得很委婉了,翰林院哪裏是跟雲容坊不順路,分明就是差了十萬八千裏。


    顏芝儀於是用期待的眼神看向楊媽,“那楊媽去買菜是去外城的吧,就沒順道去雲容坊瞧瞧?”


    楊媽猶豫了一下,還是誠實點頭,“去是去了,隻是當時太早,沒多少人去逛胭脂水粉鋪,那條街開了門的鋪子都沒幾家。咱們雲容坊倒是也早早開門了,可是街麵上都沒幾個客人。我在外邊匆匆瞧了一眼,錢掌櫃正領著手底下的人擦拭桌椅櫃子呢。”


    聽到這裏,顏芝儀忍不住向外張望,“如今時辰不算早,去逛街的人總會多一些吧?”


    確實都快到晌午了,肯定會有人逛街的,但楊媽還是提了個醒,“上午時辰短,事情又多,街麵上哪有下午和晚上熱鬧?姑娘您每次跟董夫人、張少夫人他們約著逛街,也都是下午去的,不如下午再去店裏瞧瞧熱鬧吧。”


    “對啊。”百葉也附和道,“姑爺都說下午要陪您去店裏瞧瞧了,要不先讓我或者秦海哥誰去看一眼,回來再說給姑娘聽?”


    顏芝儀覺得與其在家裏東想西想幹著急,還不如親自去看看,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再說情況真要不好,陸時寒陪著也改變不了什麽。


    這麽想著,她便果斷站了起來,“算了,我還是親自去看吧。”


    說完也不再聽其他人的勸,堅決要走這一趟。


    而原本勸她再等等陸時寒的秦海和百葉,勸不住隻能無奈跟在她身後。


    出了門,兩人臉上卻都很誠實的露出了期待神情,顏芝儀見了都要服氣:“好家夥,你們也學會變臉絕技了?”


    事實上,秦海和百葉對新店開業的關注,一點也不比顏芝儀少,不僅僅是因為這家店鋪也有他們一份心血,還因為顏芝儀說了,這家店的夥計們都是他們培新出來的,從什麽都不會一點點教起,曆時一個多月,開業前顏芝儀見過她們一次,跟當初牙行帶著過來的模樣相比,堪稱是脫胎換骨。


    秦海和百葉達到的效果讓顏芝儀很滿意,同時她也能理解其中的艱辛——這跟她教他們本身和錢芳可都不一樣,因為他們都是聰明人,說什麽都一點即通,其中百葉可能相對來說資質平庸些,但因為跟她的默契,也能很快理解她的意思,顏芝儀教起他們來堪稱毫不費勁。


    而秦海和百葉要培訓的人,可能最初連為什麽要這樣做都不知道。


    因此在對店鋪的貢獻度上,秦海和百葉也算是勞苦功高,如今終於把人培訓到可以上手幹活的地步,他們也不能功成身退,一來日後有什麽人員變動,新員工入職可能還要他們來培訓,這樣他們就是店裏的兼職人事經理了,二來她不便親自出麵,他們還要作為她和店鋪之間溝通的橋梁。


    其實這個秦海一個人也能勝任,陸時寒也說盡管吩咐秦海跑腿,但顏芝儀還是想多鍛煉百葉,她並不怕百葉見多了外麵的世界,從此心野了要脫離掌控,隻要那是百葉自己想過的日子,不管是跟著她,還是恢複自由身,她都支持。


    但無論如何,多出去長長見識總是好的,跟著秦海這麽精明的人一起行動,說不定還能長點心眼。


    除此以外,他們還要負責在家裏操作生產,想讓好吃懶做的顏芝儀什麽都自己做是不可能的,她最會偷懶了,自從手把手教會秦海和百葉各種操作步驟後,顏芝儀就安心的坐享其成了,不研發新產品的時候基本不動手,動動嘴皮子看他們操作就好了。


    這樣一來,秦海和百葉身兼數職,工作量無限增加,顏芝儀也不是楊扒皮,他們幹得越多她給的獎金也越多,連帶著是不是在旁邊打下手的楊媽和小六兒也跟著加了工資。


    當然小六兒現在的主要任務還是學習,沒有給他安排正經工作,所以他那不叫工資,而是零花錢,小家夥手裏有錢也不花,就藏在百葉幫他縫的錢袋裏,連帶著這半年來,顏芝儀每一次給他們兄妹的零花錢,他都一毛不拔的藏在錢袋裏。


    顏芝儀還很欣賞他這種像小鬆鼠囤食物一般囤銅板的做法,君子愛財取之有道,這輩子他既不貪汙也不勒索,攢自己手上可支配的零花錢,多懂事啊。


    所以她告訴小六兒,如果錢攢得太多不好存放,可以來她這裏換整數,金錁子銀錁子隨他挑。


    得了這句話,小六兒從此越發熱火朝天進行攢錢大業,因為每次都是她發零花錢,本就對她尊敬孺慕非常的小六兒更是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熱情,顏芝儀每天一出現,就有個小尾巴忙前忙後、端茶遞水,剛好百葉被她吩咐的其他事絆住了手腳,小六兒的主動服務彌補了這份空缺。


    但顏芝儀看他對工作積極熱情的程度,就差恨不得吃喝拉撒都幫她幹了,她想著照這個情勢,不出下個月,小家夥就得來找她換二兩的銀錁子了。


    小六兒尚且如此,幾個真正漲了工錢的大人更是幹勁十足,這段日子越忙碌就越快樂。


    說起來,秦海和百葉每個月三兩銀子,包吃包住、衣服鞋襪也都是單位提供,節省點的話每年都能攢下三四十兩銀子,待遇已經很不錯了,以至於到了適婚年齡的兩人都完全不惦記這事,一心一意跟著顏芝儀搞錢。


    但他們對這個待遇心滿意足,知足常樂,顏芝儀卻不能做黑心老板,外邊店裏的錢掌櫃和夥計們隻要業績過的去,光是提成都能趕上他們的工錢了,沒道理貢獻更大的自己人反而隻能拿死工資,所以顏芝儀一邊加薪,一邊也給他們加了提成,生產和銷售一樣重要,所以他們跟掌櫃一樣的提成,當然掌櫃隻有錢芳一個人,她自己共享,而秦海和百葉共同負責生產,這一份他們倆平分。


    畢竟錢掌櫃要負責對外銷售,管業績的總是更得老板看重一些,顏芝儀也隻能盡量做到公平了。


    不過提成這事已經讓兩人喜出望外了,無論什麽時候,金錢都是第一生產力,秦海和百葉現在對店鋪的期待一點兒也不比顏芝儀少,要不是上午確實看不出客流量,他們都等不到顏芝儀起床,早就迫不及待去店裏看了。


    當然會變臉的不隻他們倆,連平時少爺和少夫人沒發話,都會很乖待在家裏的小六兒,今天都眼巴巴跟在後邊當小尾巴了。楊媽也想跟,可是看看躍躍欲試想跟著哥哥一起跑的小五兒,還有家中那麽多做胭脂的材料和成品,這些東西可都不便宜,她要是走了,家裏遭了賊可怎麽辦?

    楊媽隻能牽著小五兒回院子裏,並仔仔細細把大門拴上。


    顏芝儀幾人很快來到雲容坊,此時夥計們穿著統一裙裝、畫著同樣妝容,臉上帶著八顆牙齒的親切微笑,見到熟悉的幾人,她們除了眼角眉梢遮不住的激動和興奮外,也沒有更多的失態了。


    而顏芝儀完全能體諒她們激動的心情,因為她一踏進店鋪,看到店內三三兩兩認真挑選產品的顧客,她都要忍不住放聲大笑了,最重要的是她看好的兩個苗子,錢掌櫃和那位自梳的劉姑娘,都不在一樓,第一天開業肯定沒人偷懶,那就隻剩一種情況——有大客戶去樓上貴賓室了,可能不止一位!

    才開張就有大客戶,這生意未免也太好了點吧,顏芝儀想想一個大客戶能貢獻的業績,再也忍不住眉開眼笑了。


    這時也有機靈的夥計在眉眼官司中勝出,成功搶到了招待幕後東家的機會,努力壓抑著激動歡喜的心情上前,“夫人您好,是要自己挑選還是需要我為您講解,自行挑選的話這裏有小籃子,喜歡的都可以放在裏頭,挑好了叫我來幫您結賬,對了,今日第一天開張,隨意購買三樣東西便可去樓上的貴賓室梳洗,我們會在那裏免費為您試用新產品,最後再為您梳妝。”


    這姑娘小嘴叭叭不停,看著像是竹筒倒豆子什麽都說了,卻一點也沒透露顏芝儀的身份。


    不僅是她,整個店裏的夥計都心裏有數。


    開業之前,她們就進行了一個多月的培訓,那個月裏什麽都不用幹,隻需要聽一男一女像夫子一樣嚴格給她們講課,就能拿到二兩銀子的工錢,雖然教導的內容特別繁瑣麻煩,剛開始聽都聽不懂,可是想想不用做工,也不用挨打挨罵,就能拿到比家裏男人打零工還多的工錢,她們就覺得再難也能堅持下來。


    隻是她們才發現,這份工不但難,還很講究,東家是個看不出身份、但一定很有地位的年輕夫人,她們長這麽大也沒見過那樣尊貴的讓人不敢抬眼直視的貴人,就好像天上的仙女一樣遙遠,夫人要求她們簽字畫押,誰問都不可以透露東家的身份,在外邊見到東家也要當做不認識,若是誰對外說了鋪子裏的秘密,夫人會拿著契約帶她去見官。


    一聽說犯了錯還要見官,她們都很害怕,誰也不敢畫押,還是當中最小的那個劉妹妹站出來,說夫人那樣尊貴的人,真要針對她們根本不必兜圈子,別人都不願意願意招女子做工,就算招了也給最低的工錢,隻有夫人願意給比男人還高的工錢招她們,分明是在做善事,錯過了這麽善心的東家就等著後悔吧。說完劉妹妹就畫押了,有了她帶頭,後來她們幾個也跟著畫了押。


    頭幾天也是惴惴不安的,隻是一個月結束後,揣著足足二兩銀錁子回家,看著全家歡天喜地的樣子,她們才真正安心下來,覺得劉妹妹說的沒錯,夫人就是在做善事,她們對夫人的感情也從最初的害怕不安變成了崇敬感激。


    隻是生平頭一次簽字畫押,這個過程太過深刻,牢牢刻在了心底,誰也不敢輕易犯錯。


    所以現在見到顏芝儀,她們再激動歡喜,也隻能把這份感情放在心底,誰也不敢透露出來,讓店裏其他顧客瞧出端倪。


    看到她們一個個演技爆棚的樣子,顏芝儀更欣慰了,正要回答接待員工的話,剛好有顧客從樓上了下來,還正是她認識的,雖然不算很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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