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寒哥親親就不疼了。”……
第六十八章 “寒哥親親就不疼了。”……
雖然是宿醉,但可能是米酒濃度不高的緣故,顏芝儀竟然睡了個好覺,第二天起得也沒比平時晚多少。
百葉聽到動靜敲門進來,見到她正毫無異樣的給自己衣服,不免驚訝的問了句,“姑娘,要打水進來洗漱嗎?”
以前他們生活在顏家,顏芝儀身體不好,加上顏太太比較向往大戶人家的派頭,力求把唯一的女兒培養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家閨秀,沒在琴棋書畫方麵下功夫,反倒是把她養得身嬌肉貴、十指不沾陽春水了,連帶著百葉什麽都不用做,每天隻需要圍著顏芝儀打轉,何止是烹茶端碗,打水更衣,顏太太恨不得顏芝儀吃飯都不要動筷,讓百葉喂給她。
於是原本生活自理毫無壓力的女大學生,不知不覺間就被養成了廢物本物。
跟陸時寒結婚後,顏芝儀雖然沒有嫁雞隨雞嫁狗隨狗這類傳統觀念,但互相影響是必不可免的,陸時寒會被她影響得比以前更加注重個人衛生,顏芝儀也同樣會在陸時寒自立更生的對比下表示羞愧。
顏芝儀覺得,陸時寒身為龍傲天男主,如今好歹也是清流之首翰林院的青年才俊,身份地位何止比她高一大截,可他還能不忘初心,連洗澡水都是自己打,也會幫她打洗澡水,這麽的接地氣,她憑什麽比他還嬌貴?
自慚形穢的顏芝儀開始向陸時寒學習,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這樣其實也讓百葉省了很多麻煩,她的臥室有陸時寒的一半,兩人很多時候都形影不離,百葉若還像以前那樣除了睡覺恨不得十二個時辰都跟著她的話,畫麵也太美了。
而且顏家有人負責粗活,百葉唯一的工作就是服務她,才能每天十幾個小時都圍著她打轉,現在家務這麽多,楊媽一個人根本忙不過來,百葉還得去打下手,顏芝儀漸漸找回自理能力,她也能輕鬆很多。
因為姑娘是為了讓她減輕負擔,而不是工作被姑爺搶走了,百葉心情也是感動且受用的,進屋後的驚訝也不是因為顏芝儀熟練的在穿衣服,而是看到了她與平常一樣的生龍活虎。
百葉以為姑娘昨晚那麽毫無反應的任由姑爺輕薄擺弄,像個隻會呼吸不會動的瓷娃娃,應該死醉的狠了,睡醒肯定會難受的。
她睡前回去跟楊媽一說,兩人還一起擔心姑娘難受的話,去請榮太醫不知道他肯不肯過來?
萬一榮太醫覺得姑娘調理身子期間還喝酒,不肯過來都是小事,要是氣姑娘不遵醫囑就不好了。
兩人如此擔心了好一會兒,今天起來做什麽都輕手輕腳,就希望給姑娘個安靜的環境睡個好覺,休息好了,宿醉後勁可能就不會那麽大。
這也是百葉一聽到房間動靜就迫不及待進來的原因,她擔心姑娘這麽早醒來正是因為身子不舒服了,沒成想卻見到了一個與自己想象中截然相反的、神采奕奕容光煥發的姑娘。
見顏芝儀搖頭表示她可以自己去院子裏洗漱,百葉到底還是忍不住關心問,“姑娘第一回 喝醉,可有哪裏不舒服的?”
顏芝儀毫不猶豫的搖頭:“沒有啊,我昨天沒喝多少吧?”
百葉想想她昨晚進屋時,撞見的姑娘幾乎認人揉圓搓扁的一幕,就很有反駁的衝動。但考慮到家裏老爺大少爺他們喝醉,也是從來不承認自己醉酒的,作為顏家的一份子,可能姑娘也有這個毛病吧,為了姑娘的麵子,她也隻好若無其事附和道,“可能是吧,而且楊媽還按照榮太醫那天說的酸梅湯方子,給您熬了一碗醒酒湯,或許這湯也起到了效果呢。”
“我還喝了酸梅湯?”顏芝儀忍不住咂摸了下嘴唇,當然什麽味道都沒感受到,“這個我怎麽不記得了,那酸梅湯還有嗎?”
百葉心道她就知道,姑娘肯定也把姑爺占便宜的事給忘了。
既然如此,她就更要幫姑娘保守這個並不光彩的秘密了,百葉便順勢轉移了話題,“沒熬多少,給您喂了一碗後,就讓小六兒兄妹倆喝掉了。”
看到姑娘臉上的失落,百葉笑道,“您要是想喝,讓楊媽再熬一鍋便是,這回不趕時辰,可以用小火慢慢熬上一兩個時辰,再去買點桂花,昨晚那碗因為沒加桂花,楊媽總覺得還是不正宗呢。”
顏芝儀想了想還是搖頭,“算了,過陣子再說吧,最近太忙,就不給楊媽添亂了。對了,粽子還沒開始包吧?”
“沒呢,您昨天都那麽積極了,連粽葉豬肉都要親自去買,我們哪敢在你睡覺的時候偷偷包粽子?楊媽都做好下午再包的心理準備了。”
顏芝儀滿意的嘿嘿笑,“我這不起來了嘛,動作快一些,說不定還能在中午吃飯前包好,要是來不及煮飯,正好煮一鍋粽子當午餐。”
“那您可想太美了。”百葉忍不住拆台道,“剛包好的粽子至少得煮一兩個時辰才能煮熟煮透,就算咱們一邊包一邊煮,也未必能趕上中午吃吧。”
顏芝儀:……Ding ding
對哦,她還以為是買來的真空包裝粽子,要吃隻要熱一下,那當然很快樂。
可新鮮的粽子裏頭糯米都是生的,要完全煮熟可不得花上三四個小時麽。
但她也沒沒有很失望,依然興致勃勃,“那就晚上再吃,反正今天總是能吃上粽子的。”
百葉點頭稱是,說話間她已經動作利落的給顏芝儀盤好了發髻,笑著問,“姑娘要插什麽簪子嗎?”
她覺得姑娘興致勃勃要一起包粽子,應該是不想戴任何首飾的,故有此一問。
果然顏芝儀對著鏡子照了照,看看自己筆試粉黛依然白生生水靈靈的小臉,連嘴唇都那麽紅潤好看,滿意又自豪的拍拍衣服起身,“不用,我先出去洗漱了。”
顏芝儀心心念念的包粽子,其實真上手了才發現沒那麽好玩,因為她包得慢也就算了,怎麽努力也沒有別人包的漂亮——她都沒不自量力去跟楊媽百葉比,可是自己包的粽子奇形怪狀,連小六兒比她強出幾條街,這就很尷尬了。
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一頓操作猛如虎,一看戰績兩毛五吧。
殘酷的現實讓顏芝儀不得不重新思考起來,她包的這些醜粽子就算不拿去送禮,留著在家自產自銷,陸時寒知道後勢必會提出嚐嚐她親手包的粽子的要求,難道她就拿一堆這麽個玩意兒給充滿期待的他吃?
想想那個畫麵,顏芝儀自己都想醜拒了,並且有了毀屍滅跡的決定,當場把自己包了半個小時的粽子們拆得一幹二淨,認命的對楊媽和百葉道:“還是你們來包吧,我不太擅長這個。”
楊媽笑著點頭,沒再勸幾句倒也不是對姑娘的手藝絕望了,而是她覺得姑娘和姑爺一樣,都是那什麽天什麽驕子,他們可以讀深奧難懂的天書,會寫漂亮複雜的字,會的都是他們這種粗人學不會的東西,那姑娘不擅長他們這些粗活也很正常,連姑爺都不會在意的。
再說了,老爺太太當初讓她陪姑娘出嫁的時候,說了那麽遍請她多多幫襯提點姑娘,也不包括包粽子這種粗活。
想到姑娘如今做的這些恐怕連顏老爺顏太太都要大呼優秀,姑爺更是對她們姑娘疼愛入骨,楊媽就覺得這種小事不做也無妨,非但沒勸兩句,還溫聲道,“姑娘要是覺得無聊,不如回房裏休息會兒,或是去看看書澆澆花也行。”
顏芝儀卻倔強的不肯走,還給自己找了份更適合她也更有意義的工作,就是拿著勺子給大家的粽子裏加料。
她也是停下手中動作才發現,除她以外的幾人粽子包得是精致好看了,可完全是中看不中用,因為楊媽舍不得把五花肉按照她說到那樣切到小孩半隻手掌那麽大,她最多隻能把肉從肉丁切成成人拇指那麽粗的肉塊,包粽子的時候就一隻粽子裏很珍惜的放一小塊肉,百葉和小六兒也是有樣學樣,一個比一個小氣。
顏芝儀看得有點窒息,她期待中的粽子是肉香四溢,強調用買肥瘦相間的五花肉,也是希望肉粽煮熟剝開後,肥肉的油已經融入糯米中,一口下去又香又糯還冒油,多滿足啊。
可就他們這不肯放肉的小氣勁兒,別說一咬一嘴油,估計她找肉丁都要找半天。
他們這小氣吧啦,顏芝儀隻好親自來把控放料了,純肉粽她一勺能舀三四塊,就這麽眼睛都不眨的往一個粽子裏堆,看得楊媽眼皮直跳,心疼的連連叫停:“夠了夠了,姑娘,這肉太多,粽葉都包不住了。”
顏芝儀:“那再加片粽葉,把粽子包大一些,太小一個吃起來也不夠滿足的。”
楊媽:……
就這樣在顏芝儀的努力下,他們家的粽子包得越來越大,裏外都如出一轍的紮實。
而且應她的要求,各種口味應有盡有。這裏沒有可以用來區分餡料的彩色棉線,他們綁繩的時候就采用了不同的打結方法,比如蛋黃肉粽用死結,純肉粽是單結,排骨粽是蝴蝶結,這樣一鍋煮熟後分開裝起來,就不會弄混了。
顏芝儀看著一個個圓潤大氣又紮實的粽子充滿了成就感,感慨道:“這就叫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啊。”
她心滿意足了,楊媽卻看著剩下的半盆糯米心都在滴血,“本來這些米跟肉都是算好的,姑娘您非要一隻粽子裏放三四塊肉,加蛋黃的粽子也要放兩三塊,以至於剩下這麽多米還沒用上。”
“那就不要浪費了,下午或者明天再去買些肉和粽葉回來繼續包。”
楊媽很想問問她們姑娘真的知道什麽叫不浪費嗎?她簡直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誰家包粽子也沒這麽舍得放肉的。
但是話還沒說出口她就發現一個問題,自從到了京城,當家做主的好像一直是她家姑娘,不但自己上街買東西都是姑娘掏錢,就連秦海出門辦事也都是找姑娘,因為姑爺的錢也都在姑娘這兒。
如今姑娘和姑爺還在商量賺錢買宅子的事,如此種種,都說明她們姑娘這個家當得十分成功。
找不到吐槽切入點的楊媽隻好應下了這個安排,拍拍手起身,“那我先去做飯,這麽多粽子得煮兩三鍋,最好早點開始煮,不然晚上都沒地兒做飯了。”
隻有一個灶,燒水煮飯炒菜還得排隊,確實很不方便,顏芝儀便貼心說:“楊媽也不用太著急,要是來不及做晚飯,去外麵買也可以。”
楊媽立刻從心疼變成了感動,“哎”了一聲,便帶著姑娘的關懷滿臉笑容去廚房做飯了。
等她們將午飯準備好,陸時寒也準時回來吃午飯了,顏芝儀卻沒有第一時間去院門口迎接,因為她包完粽子有點無聊,就去了書房打發時間,隻是還沒翻開書,就不知不覺坐在書桌前發起了呆。
等聽見動靜起身出去時,陸時寒也已經大步進了院子,兩人就在一個台階上、一個在台階下,停下了腳步互相凝視,目光交錯的瞬間,時間仿佛都凝固了。
陸時寒本來急著回來,是想看看宿醉後的顏芝儀有沒有哪裏不舒服,路上他也問過秦海,秦海回說少夫人一切正常,還興致勃勃包了半個上午的粽子,不像不舒服的樣子。
於是還沒親眼見到她,對秦海的話打了一半折扣的陸時寒非但沒放心,反而還要擔心她包那麽久粽子會不會累到自己了。
現在四目相對,微微仰頭看著那張神采飛揚、容光煥發的小臉,陸時寒便知道秦海所言不虛,儀兒非但沒不舒服,狀態還十分之好,氣色紅潤得他都懷疑她是不是用脂粉了。
但他知道,她若是不隨他出門,獨自在家是不愛用脂粉的,她私下說過擔心脂粉裏頭含鉛汞,長期用對身體不好,也怕把她好好的毛孔堵塞了,長了痘痘黑頭可就得不償失。
他不清楚毛孔和痘痘黑頭是什麽,但不得不承認,她即便不施粉黛仍然清麗脫俗,令人見之不忘。
這段時日隨著榮太醫的靜心調養和八段錦,她不但起色一日好過一日,臉上也長出了些肉,看著少了些楚楚可憐,卻多了幾分明媚鮮妍。
就像現在,她穿著樸素的舊衣,不施粉黛不戴釵環,就這麽亭亭站立在簷下與他遙遙相望,那雙含情美眸仿佛盛滿了千言萬語。
無需言語。
他已經感受到了一種驚心動魄的美,讓他無法移開目光。
然後陸時寒的目光不知不覺便落到了那比平日更為嫣紅徑直的櫻桃小嘴,某些他刻意想要忽略遺忘的畫麵一幕幕湧上心頭。
陸時寒再次感受到氣血上湧的衝動,下意識就在心裏默背起了《般若心經》: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複如是……
他從前不看佛書,更沒有抄佛經的習慣,但因為昨晚的遭遇,上午空閑時便去了院中藏書樓,原也沒抱希望,不想他們院中竟連《般若心經》這等佛經也有收錄。
原文並不長,他默念兩遍也就牢牢記住了,此時條件反射也能原封不動背出來。
顏芝儀顯然不知道陸時寒心中已經背起了佛經,都對視好幾眼了,他還站在原地還不上前來,她正要為他的反應產生不滿,就看到麵色平靜的寒哥好像捏緊了拳頭,仿佛在隱忍什麽。
依稀記得昨晚他們親過以後,他就慌不擇路跑出去洗熱冷水澡了,還洗了好久,反正在她沉睡之前他還沒有回來。
難道他現在握拳隱忍,和昨晚衝熱水澡都是為了一件事?
她魅力有這麽大嗎,讓寒哥看一眼就衝動?這個猜測讓顏芝儀又激動又得意,她這威力相當於瞪誰誰懷孕啊!
一旦接受了寒哥被自己迷得神魂顛倒的設定,顏芝儀非但不生氣他站在原地久久不上前,反而很願意主動一回,當即雙手拎起自己的裙擺,像展翅的花蝴蝶一般朝他飛了過去。
陸時寒瞧見她的動作,默念心經的嘴唇不知何時就停止了,看著朝自己翩躚而來的身影,還不自覺張開了手臂,於是驕傲的花蝴蝶直接飛進了他的懷裏。
雖然他們平時就膩歪,但也沒有像今天這樣一言不合就抱在一起的,小五兒發出了“啊”的一聲表示新奇,下一秒便被百葉捂住了小嘴抱進了廚房,楊媽和小六兒緊隨其後、也都紅著臉鑽進了廚房。
秦海因為跟少爺一起進的院子,就在他身後準備關門,現在冷不丁看到這一幕,眼睛都快瞪下來,可是現在也跟著去廚房找角落動靜太大,肯定會打擾到少爺和少夫人,於是他靈機一動,默默地把自己關在了院子外邊。
就這樣在眾人齊心協力下,偌大的露天院子成了顏芝儀和陸時寒花前月下、摟摟抱抱的約會聖地。
陸時寒卻沒發現人已經空了。
他現在無暇顧及外界,隻想把懷中這個磨人的小妖精請出去。
然而請神容易送神難,是他自己先動手的,顏芝儀已經熟練的撲進他懷裏,還伸出一雙手臂環住他的脖子,眼角眉梢都是驕傲得意的問:“寒哥今天是不是很想我?”
陸時寒應該否認的,但是張了張嘴,卻冷不丁想起了今日大半個上午心神不寧,無論是看書還是書寫,或是端茶休憩,都會不期然想起她媚眼如絲望著他的畫麵,幾乎到了無法專心工作的地步,這才去藏書樓看佛經。
背了會兒佛經,才冷靜下來開始處理公務。
他相信在翰林院的心神不寧除了自己再無人看出來,家中的妻子就更無從得知,隻是對上她驕傲的神情,陸時寒到底無法搖頭否認,隻好幾不可聞的嗯了一聲,然後立刻化被動為主動的問道,“昨晚喝了太多酒,可有頭疼不舒服?”
“沒有,我現在感覺很好,寒哥沒發現我氣色都比平時好看了嗎?”
她一說氣色,陸時寒更不敢直視她的臉,滿腦子都是她麵色潮紅、充滿情動的樣子,再一次轉移了話題,“是我不好,明知你不勝酒力,竟沒有勸你少喝一點。”
“是我自己要喝的,你勸了也沒用。”顏芝儀當然不會把醉酒的鍋推到他身上,她還覺得昨晚醉得很有意義呢。尤其是看到他麵紅耳赤、一臉想看又不敢看她的模樣,她簡直美得要上天了,突然get了霸道總裁的標準動作,用一根手指輕輕挑起陸時寒的下巴,好讓他跟自己對視,才好整以暇的控訴,“寒哥問東問西,怎麽不問問一下我的嘴唇疼不疼?”
他昨晚用力的樣子,好像要把她的嘴巴整個吸走一般,要不然一夜過去,她的嘴也不能依然這麽紅了。
陸時寒:!!
他其實也很擔心自己是不是太粗魯了,有沒有把她嘴唇弄疼弄傷,一直在做心裏建設好讓自己問出口,隻是他連她的紅唇都不敢細看,這心裏建設自然也沒有任何緊張,如今顏芝儀冷不丁問出來,他清俊白皙的臉再一次紅得要滴血了。
不過作為一個負責任的好男人,他也沒有再逃避下去,隻是先問了個問題,“儀兒還記、記得昨晚發生的事?”
“你親我那事嗎?記得啊。”顏芝儀絕口不提她先動手的事,陸時寒倒也沒跟她斤斤計較,她有昨晚的記憶反而讓他心中略定,原來他們都記得。
心中微動的陸時寒這才直視她柔軟的紅唇,喉結上下滾動,被口水浸潤過的喉嚨沒那麽幹澀了,他細聲問:“那、那還疼嗎?”
顏芝儀直勾勾的看著他:“有點,要寒哥的親親就不疼了。”
她剛剛在書房發呆就是想這事了,自己和老公的初吻竟然是在醉酒的情況下發生,哪怕她清醒後還記得,可也改變不了她當時腦子裏一片漿糊、根本說不出初吻是個什麽感覺的事實,所以要趁著時間還沒過去多久,正好找機會補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