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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 劍上有靈

  李福根其實看不懂,苛老騷也神神鬼鬼的幫人看風水信迷信什麽的,不過沒來得及傳給李福根,紅狐也沒帶來,不可能帶著一隻狗跑別人家裏去啊,所以就隻是裝模作樣的看了一會兒,然後又問了崔保義病情的事。


  崔保義的病,就是每夜做惡夢,在夢裏殺人,弄得一身血糊糊的,夜夜做噩夢,精神也就很不好,除此也沒其它什麽病,但昨夜把劍一換方位,就沒做那個夢了,一夜睡到大天光。


  不過崔保義說到一個異象,這把劍,每逢打大雷下大雨的時候,發出聲響聲,細聽,好象是在作嘯一樣。


  這一點,紅狐到是跟李福根說過,他點了點頭,道:“其它的還好,劍有鎮宅驅邪的作用。”


  崔保義趙都督都聽得很認真,聽到他這話,一齊點頭,劍能鎮邪,大家都有認同的,不必李福根多解釋。


  這時崔保義的老婆在後麵插口:“那它雷雨天叫是怎麽回事,難道是驅邪,會不會……有鬼。”


  這是一個三十多一點,豐腴白晰的女人,長得也不錯,這會兒臉上卻一臉驚怕的神色。


  崔保義說了一聲:“別亂說。”


  不過他自己臉上也帶著一點驚疑,顯然他也有些害怕,眼巴巴的看著李福根。


  李福根搖頭一笑:“劍能驅邪,怕什麽鬼,劍中作嘯,也不是什麽鬼靠近屋子什麽的,實話說吧,崔哥你這把劍,是戰場上的殺人劍,殺的人多了,劍有血氣,碰到大雷雨天,劍中血氣發生感應,以為是上了戰場,把雷聲當戰鼓呢,所以作嘯。”


  “原來是這樣。”崔保義恍然大悟的樣子:“難怪我每次抽這把劍出來看,都覺得胸口有一種壓抑的感覺,好象麵對一個大戰場一樣,原來這是把殺人劍。”


  他似乎明白了,他老婆卻嚇到了,反而微微退了一步,手也輕輕捂著了嘴巴。


  李福根知道她害怕,女人嘛,看著這樣的凶器,害怕是必然的,其實崔保義估計也害怕,就是趙都督這黑社會頭子,眼光都有些不自然。


  李福根笑了一下,道:“劍有血光,卻沒認主,所以作嘯,這有兩個辦法解決。”


  他略停一下,看著崔保義,道:“一個辦法,是把劍送出去,以後就不放在家裏了。”


  聽到他這話,崔保義老婆嘴巴動了一下,似乎想開口,看一眼崔保義,又沒說了。


  崔保義沒吱聲,就看著李福根,顯然有些不舍。


  劍能作嘯,也就有了靈性,不再是普通的劍,他當然有些不舍。


  李福根看得出來,道:“第二點,選個日子,最好是大太陽天,中午的時候,崔哥你可以抽它出來,割破食指,喂它一滴血,讓它認主,那他以後就不會叫了。”


  “還要割開指頭。”崔保義老婆呀的一聲叫了起來:“那是不是以後經常要喂血給它?”


  “沒有這樣的事。”李福根笑著搖頭,他笑得一臉憨,他的笑容就總讓人覺得信,不假:“喂一次就可以了,這劍有了靈性,認了主後,還是有很大好處的,真正能起鎮宅的作用了,而且崔哥身上帶了劍氣,即便在外麵辦案,一般的陰邪也近不得身,當然,這隻是迷信的說法,信者有,不信者無。”


  “我信。”崔保義斷然點頭:“根子,你幫我選個日子,我讓劍滴血認主,說實話,這把劍我真的很喜歡,以前也懷疑過,是不是這劍太凶了點,我受不住,所以做惡夢,即然有你這法子,那我絕不送它出去,死了我還要帶它進墳裏去了。”


  “說什麽呀。”


  他這話,他老婆不愛聽了,捶了他一下。


  幾個人都笑了,李福根笑道:“崔哥你別這麽凶霸霸的,有靈性的劍,難得呢,你能得到這劍,自然長命百歲,升官發財。”


  這話就大家都愛聽了,崔保義雖然嘴上說得堅決,心裏還是有點虛的,聽到這話,一顆心徹底落進了肚子裏。


  李福根又把其它幾個屋子看了一下,崔保義有個女兒,讀初中了,小姑娘的房子,李福根也進去看了一下,點頭就說一切都好。


  其實他不懂,但這樣的話還是會說的,好話誰不會說啊,而崔保義兩口子聽了,也就一臉放心了。


  很多時候,人隻要一個安慰而已,不論是普通人,還是高官權貴,心理都差不多。


  出來吃飯,一席盡歡,李福根老樣子,不怎麽說話,表現得很憨拙,這不是他故意這麽表現,他本性就是這樣,一般都是聽別人說,自己少開口,也沒多少主意,給人支使來支使去,有些東西,就算覺得不對不情願,他也猶猶豫豫的,這就是他的本性,所以段老太起初就最看不起他,而他屢次給女人們強奸,這個性子,也是很大的原因。


  但這會兒不同了,他的神奇表現,無論是趙都督,還是崔保義兩口子,都打心底裏佩服,甚至有點兒畏懼的感覺,那麽他這會兒的表現,就不是憨拙蠢笨,而是一種質樸厚重了,不會輕視他,隻會敬重他。


  就如土裏挖出來的東西,一個石頭人,討厭,土死了,扔掉,但如果是古董呢,哇,寶貝啊,值大錢呢,土氣?你知道個屁啊。


  一樣的道理。


  所以,李福根雖然不怎麽會說話,也不太說話,但崔保義幾個卻都是圍著他說話,說什麽也主要是說給他聽,李福根以前都是不怎麽受重視的,這種感覺到是第一次,心中也未免有些兒飄飄然。


  崔保義最終沒忍住,問李福根,他是怎麽知道他家有寶劍的,而且是掛在南牆上都知道。


  這個問題,李福根先想到了的,也問過紅狐,紅狐告訴他,有靈光病的人,身上的靈光圈,嗯,用科學的說法,就是人體自帶的生物電磁場會紊亂,能看光的,可以看到光的變化,例如到光學研究所,用光譜儀看一下就知道。


  不能看光的,看臉相,例如好的中醫,以及一些有點兒真功夫的風水師什麽的,都看得出來。


  李福根就用這個話解釋了,就是臉相上看出來的。


  但趙都督一聽,叫了起來:“我那老三,那天自殺,難道你也是從我臉上看出來的?”


  他這話一出口,崔保義也好奇起來,都盯著李福根的臉。


  趙都督這個問題,以前李福根就想過的,萬一再碰到趙都督,趙都督要問起來,他是怎麽知道後麵有人自殺的,得怎麽解釋,他也想好了答案,所以這會兒到是不慌張,笑了一下,搖頭:“那到不是,其實我是聽到了狗叫,狗叫得厲,主凶兆,所以知道。”


  這話半真半假,帶著一點迷信的味道,又透著神秘,但他這樣的說法,卻符合趙都督他們的心裏認同,因為他們認定李福根是高人,高人嘛,當然是掐指一算,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間命數的,所以他這麽說,趙都督幾個反而信得真了。


  趙都督恍然點頭,一臉敬佩,到這一刻,認死了李福根是高人了,崔保義也一樣,其實李福根說他臉上有病相,所以看得出來,他還不太信的,寶劍血光影響了他,臉帶病相,這個有理,可寶劍掛南牆上,也從臉上看得出來?太玄了吧,現在李福根說他聽到凶兆會算,這就對了,明顯是算出來的嘛,高人啊,真正的高人。


  一場酒喝到後來,崔保義幾個更加敬重李福根了,隻一點,李福根沒酒量,堅持隻喝啤酒,白酒一口不沾,趙都督崔保義都是老酒桶,就有些不盡興,不過也不好強逼他。


  然後崔保義又請李福根看日子,什麽就選個大太陽的日子,那是不行的,有李福根這樣的高人,當然得高人看日子。


  李福根也就應了,崔保義就很高興。


  李福根也喝了兩瓶啤酒,酒量還是長了一些了,不過還是有些上頭,不喝了,吃了飯,到是不敢開車,雖然沒醉,怕有人查。


  “開什麽玩笑?”趙都督聽了好笑:“有崔廳呢,誰敢查你。”


  崔保義也拍胸膛:“放心根子,以後你有什麽事,隻要我盡得上力的,一句話的事,交警,那更不用說了,誰查你,你給我打電話。”


  有他這話,李福根也就放心了,隨後崔保義老婆又奉上來一個紅包,鼓鼓囊囊的,估計能有萬把塊錢,說是謝意,過兩天李福根幫著挑了日子,到時還有一點心意。


  李福根推辭了一下,也就收下了,這樣的錢,不接反而不好,你不接,人家反而不安心,尤其還要選日子的,收了錢才好辦事嘛,不收錢,天知道你有沒有盡心。


  李福根開車回來,趙都督坐他的車,一路說笑,這人混社會的,嘴巴特別活泛能說,也很能攏絡人,李福根心裏就覺得他還不錯,挺好打交道的,不過他習慣性的話不多,一般就是笑。


  到三交市區,約好給崔保義定下日子後,要告訴趙都督一聲,一起去,然後放下趙都督,李福根才自個兒開車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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