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偷聽

  “我先還想著分點兒功勞給他,結果反要沾他的功勞。”想到李福根的樣子,燕飛飛忍不住又有些想笑:“難怪他名字中有個福字,還真是條福根了。”


  想到福根,身上就有些燥熱,她離婚一年多,平時忙還好,這時閑下來,不免有些心浮氣燥。


  在這種時候,最好的辦法是喝酒,可房間裏沒有酒,她想一想沒忍住,起身出門,要到下麵買瓶酒來喝。


  剛一開門,她一眼就看到了李福根,李福根站在蔣青青房門前,因為彼此相隔有幾個房間,是斜對著的,但背影是李福根,這絕對沒有錯。


  李福根在房門上敲了兩下,門馬上就開了,李福根一閃身走了進去,門隨即就關上了。


  “這個時候,李福根去蔣市長的房間做什麽?”燕飛飛心下疑惑,八卦心起,酒也不買了,把門開著一點點,看李福根什麽時候出來,她心下估計:“他自己是肯定不敢主動去找蔣市長的,可能是蔣市長找他,奇怪,蔣市長找他做什麽呢?談工作應該不可能,莫非他們真是親戚?可李福根明明是文水人,而蔣市長家裏是北京的啊,這親戚怎麽扯著來的。”


  她在門縫裏張望著,卻始終不見李福根出來。


  有一點她沒猜錯,確實是蔣青青打電話把李福根召去的,至於召去的原因,即不是談工作,也不是親戚關係敘舊,隻是蔣青青激情了。


  燕飛飛興奮,蔣青青何嚐不是如此,最多是程度有輕重而已。


  李福根進去,帶上了門,蔣青青已經洗過了澡,換上了睡衣,因為在外麵,她到是沒帶那種性感吊帶睡衣,是比較保守的睡衣睡褲,白底帶紅色小碎花的,寬大的睡衣遮掩了她的好身材,脫了高跟鞋後,也顯得矮了一些,頭發濕濕的垂在肩頭,給人一種居家少婦的溫馨感,眼鏡也取掉了,李福根還是第一次見她取掉眼鏡的樣子,微微愣了一下。


  但蔣青青眼光依舊犀利,掃他一眼,讓他坐下,給他倒了杯酒,自己也倒了一杯,斜眼看著他。


  李福根給她看得心底發虛,道:“蔣市長,怎麽了?”


  蔣青青抿了口酒,手中把玩著杯子,道:“你今天見秦副省長是怎麽回事?”


  “什麽?”李福根愣了一下,沒明白。


  “你神情跟平日不相同,好象沒有以前那麽傻乎乎的?”


  李福根明白了,心中到是跳了一下:“她眼晴真尖,難怪能當市長。”道:“我進了招商辦,燕主任說我太土氣了,不行,就給了我一個光盤,是公關教材,說話做事,都學那上麵的樣子。”


  “我說呢。”蔣青青這下明白了,到是嫣然一笑:“還以為你一直在我麵前裝傻呢,敢情是笨狗熊爬樹,新學的招兒。”


  李福根便有些不好意思,漲紅了臉,蔣青青越發覺得有趣,咯的一聲笑,道:“還行,學得不錯,你還不笨嘛。”


  她說著,走到李福根麵前,屁股一歪,坐到李福根腿上,見李福根麻手麻腳的,她嗔了一眼:“摟著我腰,笨的。”


  “哦。”李福根慌忙伸手摟著她腰,不想手忙腳亂之下,另一隻手中的杯子一斜,酒倒出來,倒在了蔣青青的衣服上。


  李福根嚇一跳:“對不起,蔣市長,我給你抹掉。”


  急忙放下杯子,伸手來抹蔣青青衣服上的酒水,因為倒在胸口,這一抹,手自然而然就摸到了胸上。


  李福根這才知道不對,慌忙縮手,漲紅著臉看著蔣青青,蔣青青咯的一下笑,斜眼看著他,眼眸裏仿佛有火焰在跳動:“你是故意的是吧,想這麽喝,可以啊,給我解開衣服。”


  “啊。”李福根愣了一下,不過到底跟蔣青青也玩過幾次了,知道她玩得瘋,也就沒有猶豫,幫她解開了睡衣的扣子。


  蔣青青扭轉身子,看著李福根,李福根不敢跟她對視,要垂下眼光,蔣青青喝道:“看著我,不要躲開。”


  李福根隻好看著她,心底又有些熱,有些衝動了,這麽半裸著的蔣青青,很誘人,但又還有些害怕,蔣青青不下令,他又不敢動。


  “其實你別的不必學,隻學一樣,看人的時候,迎著別人的眼光,不躲閃就行了。”


  這個時候,蔣青青卻當起了老師:“至於其它的,可以忽略不計,人模狗樣的東西多了,反是你這樣的,比較少見,別人更願意相信你,尤其是方家爺孫倆,那都是人精,你表現得老實憨厚些,他們反而更待見你。”


  要說,蔣青青的眼光確實遠高於燕飛飛,她一下就抓到了重心,李福根愣了一下,也覺得她說得對,點點頭:“謝謝你,蔣市長。”


  “沒人的時候,叫我小青。”


  她三十了,李福根才二十一,不過李福根知道她有些變態,愣了一下,點頭,蔣青青到來了勁:“叫我一聲。”


  “小青。”李福根聲音還有些發澀。


  蔣青青搖頭:“算了,你別叫了,別人拿刀子逼著你一樣。”


  李福根心中冒冷汗,說句真心汗,他寧可對著一把刀子,也不願對著蔣青青,雖然她是半裸的。


  蔣青青起身,給自己倒了杯酒,又坐到李福根腿上來,李福根這回乖了,主動伸手接著了她腰,她的腰肌極為細膩,摸在手裏,有如絲緞,手感確實非常好,李福根不自禁的摩莎了一下,蔣青青嘴裏發出一聲申吟。


  李福根嚇了一跳,手一停,蔣青青卻叫了起來:“別停。”


  她說著,抿了口酒,看著李福根:“現在你明白我調你到招商辦的原因了吧?”


  “啊?”李福根不明白。


  “你有時還真是笨得出油哦。”蔣青青微咬紅唇,嗔了他一眼:“當警察,累死累活立點兒小功,最多給你點兒獎金,想升級,不熬個兩三年是不可能的,但到招商辦,隻要你拉來客商,達到了市裏規定的數額,升級就是一句話的事情,這是政策,一切向經濟頃斜,你要是真有本事,一年能拉到一個億,我保你連升兩級,從科員到正科,一句話的事。”


  “正科,科長?”


  李福根愣住了。


  “到不一定是科長。”蔣青青搖搖頭:“但級別可以上來,亨受科級待遇吧,當然,到時我也可以給你調一下,不過你還笨了點,當不了一把手。”


  看李福根有些發呆的樣子,笑道:“怎麽了,嚇到了?”


  “是。”李福根老老實實點頭:“我爸爸以前說,我家裏,七輩子沒出過一個官呢。”


  蔣青青咯一下笑了:“那你就當一回官給你爸看看。”


  想到自己有可能當科長,那可是和鎮長平級的呢,李福根一時間呼吸都有些發緊了。


  “興奮了。”蔣青青眼中閃著火花:“那還等什麽,來啊,蹂躪我,來我身上發泄,弄髒我……”


  她逗引的話,如澆在油上的火,李福根猛一下把她抱起來,放到床上。


  “原來你也是個官迷,太妙了,哦……”


  蔣青青妙曼的吟叫聲,刹時在屋中響了起來。


  燕飛飛左等右等,不見李福根出來,心中疑惑可就越來越重。


  “蔣市長跟下屬談話,最多一次,據說也沒有超過十分鍾,就算是親戚,就有這麽多話說了?”


  燕飛飛百思不得其解,她躲在門縫裏看的,脖子都伸長了,想要不看了,卻怎麽也抑製不住心中那份好奇,到後來,這份好奇,甚至轉化為濃重的懷疑。


  雖然她無論如何也無法相象,高貴冷豔若萬古玄冰的蔣青青,和一身牛屎味的小農民李福根之間會有什麽事情發生,可李福根為什麽這麽久不出來呢。


  他們到底是一男一女啊。


  燕飛飛先就注意到,蔣青青跟她的秘書王雪純是開了兩個房間的,雖然李福根先前敲門時她沒有看清到底是誰開的門,但蔣青青召見他們的時候,王雪純就不在房裏。


  也就是說,房裏很有可能,就隻有蔣青青一個人。


  蔣青青跟李福根,燕飛飛竭盡全力發揮了自己的想象力,卻還是無法想象,屋子裏會是一種怎麽樣的情形。


  好奇害死貓,但在這一刻,燕飛飛心裏,卻仿佛有一萬隻貓在撓,那種癢啊,無論如何都無法抑製。


  她最終一咬牙,拿了個紙杯,裝出喝茶的樣子,其實就是個空杯子,慢慢的走到蔣青青房門前,看一下前後無人,她耳朵急貼到門上,好象有聲音,但又好象沒有。


  她把耳朵移開,兩頭一看,沒人,她飛快的摳下紙杯的底,然後把杯口壓在門上,耳朵套著摳開的杯底,這是她在間諜電視劇裏學來的。


  耳朵才一套上去,突然就聽到一絲尖叫。


  “不要停,快……啊……死掉了……”


  是蔣青青的聲音。


  燕飛飛是已婚女子,她自然明白,這些聲音是怎麽回事。


  燕飛飛耳朵猛然離開房門,動作太大,一下竟然沒站穩,慌忙手扶著牆,心中怦怦狂跳,就象擂鼓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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