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躺著

  不過還是不敢看蔣青青,道:“這名字是我爺爺取的,就是福根,有福氣的意思。”


  “哦。”蔣青青哦了一聲:“你有小名嗎,讓我猜一下,是不是叫根子?”


  “是。”李福根點頭。


  “根子,根子。”蔣青青念了兩聲,語氣有些怪,李福根不敢看她,當然也不敢應。


  蔣青青道:“你成親了沒有?”


  “沒呢。”李福根臉又紅了一下。


  “農村裏,不是成親比較早嗎?”


  “我沒有。”李福根隻能搖頭。


  “你別緊張啊。”蔣青青又笑了一下:“你喝酒的吧,那裏有紅酒,自己倒一杯。”


  “我不喝酒。”李福根搖頭。


  “喝一杯吧,那酒不錯。”


  “我真的不喝。”李福根搖頭,他其實能喝一點兒,一瓶啤酒還是沒問題的,聽說紅酒也不醉人,可他哪敢在這屋裏跟蔣青青喝酒,這可是市長呢。


  “叫你喝你就喝。”蔣青青卻惱了,聲音也冷下去。


  李福根嚇一跳,抬頭看她一眼,見她一臉冷峻,不敢再拒絕,忙起身倒了一杯紅酒。


  他坐下來,蔣青青讓他喝酒,他也不敢不喝,蔣青青又問他家裏人,知道他爸爸死得早,媽媽也改嫁不見了,到還感歎了一句。


  聊得一會兒,一杯酒也喝完了,蔣青青讓李福根再倒一杯,她自己的酒杯也空了,讓李福根順手給她倒上,她睡衣有些寬鬆,李福根在側麵給她倒酒,眼光稍稍一瞟,就可以看到她衣領裏去,一抹雪膩的隆起,晃得李福根眼花。


  又喝了一杯酒,李福根頭微微有些發暈了,膽子稍稍大了一點,道:“蔣市長,狗狗在哪裏,我看一下吧。”


  “再喝一杯吧,不急。”蔣青青搖頭,她似乎也有些醉意,眼光有些也斜。


  “不能再喝了。”李福根搖頭:“再喝我真要醉了。”


  “是嗎?”蔣青青輕笑一聲,站起身來,進了裏屋,過了一會兒道:“你進來吧。”


  “原來狗狗在裏屋。”


  李福根放下杯子,想著是不是要到門外去拿箱子,蔣青青卻道:“不要拿箱子,你先進來。”


  李福根應了一聲,進去,裏麵是一間臥室,很大,綠色的落地紗窗,中間一張雙人床,牆上卻居然掛了一柄劍。


  屋中的布置,簡潔,雅致,帶著一點淡淡的香氣,隻是微覺有些清冷,跟蔣青青的人非常的相象,尤其是加上那把劍,恰如蔣青青的眼晴。


  但狗狗並不在屋裏,花姐也不在,李福根甚至沒看到蔣青青,急回頭時,才發現蔣青青站在門背後,這時順手把門關上了。


  “蔣市長。”李福根發現蔣青青的眼神好象有些不對,心下驚慌,狗狗不在屋裏,她又關上門,這是要做什麽?

  “到床上去,仰天躺著。”


  蔣青青指了指床上。


  “啊。”李福根莫名其妙,這肯定是蔣青青的床,一個市長的床,一個美女市長的床,叫他躺上去,什麽意思?

  “我叫你到床上去躺著,沒聽清嗎?”蔣青青眼光一冷。


  李福根嚇了一跳,雖然百思不得其解,但蔣青青眼光太冷,他不敢反對,隻好爬到床上,猶猶豫豫躺下。


  “睡中間,手張開。”


  蔣青青走近來,李福根隻好聽她的,心下有一種莫名的恐慌,他實在不知道,蔣青青要對他做什麽?突然眼前一黑,卻是蔣青青用一塊枕巾蓋在了他眼晴上。


  看見還好,看不見,李福根真的心慌了,急叫道:“蔣市長。”


  “手不許亂動。”蔣青青低喝一聲:“無聊,讓你陪我玩個遊戲,你怕什麽?”


  她這麽一喝,再這麽一解釋,李福根到是不好動了,心下想:“她難道要跟我玩捉貓貓的遊戲?可她是市長啊。”


  胡亂猜測中,卻發覺蔣青青好象在綁他的一隻手,他又嚇一跳,叫道:“蔣市長。”


  “不要怕。”蔣青青道:“這個遊戲很好玩的,你不要害怕。”


  不害怕是假,最主要的是,李福根完全不知道她要玩什麽,可又不敢動,感覺中,蔣青青把他的兩隻手都綁上了,他試了一下,扯不動,確實是綁上了,然後眼前一亮,蔣青青把枕巾拿開了。


  李福根看自己雙手,果然是給繩子綁到了兩邊的床檔上,繩子還是紅色的,挺好看,但綁得也挺緊,他稍稍掙了一下,掙不動。


  雙手被綁,他心下害怕起來,看著蔣青青道:“蔣市長?”


  蔣青青突然笑了。


  傳說中,她從來不笑,李福根留意過的,電視上偶爾的幾次,也確實沒見她笑過。


  她很美,講話的時候,給人的卻是一種犀利的感覺,就仿佛二月的桃花開了,卻遭了倒春寒,鮮豔的花芯上,掛著冰人的寒霜。


  剛才兩個閑聊的時候,她聲音裏帶著笑意,可李福根用眼角餘光留意過,她臉上還是不笑的。


  但這一刻,她笑了。


  就仿佛冰霜解凍,鮮花綻放,那種美,無可形容。


  她實在是一個頂尖的美女。


  雪一樣的肌膚,配上那副細細的金絲邊眼鏡,更給她平添一種知性的美感。


  在這一刻,李福根認定,除了吳月芝,這世上,不可能再有人比她更美了。


  但不知如何,這種絕美的笑,卻讓李福根有一種害怕的感覺。


  真的,他覺得自己好象在發抖。


  然後,他真的發抖了。


  因為,蔣青青上了床。


  “蔣市長。”


  李福根叫,帶著顫音。


  他覺得特別的不可思議,這實在太怪異了。


  這是蔣青青,一位美女市長,是市長啊,天爺,祖宗,她要幹嘛?她怎麽可以做那種事,她怎麽可能做那種事?


  “你在害怕?”蔣青青一直在笑,看著他的眼晴:“你害怕什麽?”


  “我不知道。”李福根搖頭,聲音好象顫得更厲害了。


  他這個樣子,生似大惡狼爪底下的小綿羊,蔣青青反而咯咯笑了起來,她笑得非常的暢快,可李福根卻覺得有妖氣。


  事實上,她無處不美,不說那張臉,就是脖子以下,李福根看得到的,她的胸,她細白的胳膊,還有那細細的似乎輕輕一折就會斷掉的鎖骨,都是那般的美麗。


  如果換了其他男人,看到這樣的一個美女,一定早就獸血沸騰了,可李福根不是這樣,他隻覺得害怕。


  蔣青青是市長啊。


  一個市長,如此怪異的行為,太可怕了。


  那無法揣測的後果,讓他難以控製心中的恐懼。


  “蔣市長。”李福根不敢回答他害怕什麽,他的聲音裏,甚至微微帶著了哭腔。


  段老太說他肉,他性子確實是比較肉,男人一般不哭,但李福根,說句害羞的話,他確實比較愛掉眼淚。


  然而他越是這個樣子,蔣青青笑得越歡暢,她伸手輕撫著李福根的臉,笑意盈盈:“你害怕我強暴你,是不是?”


  李福根很想說不是,因為那實在太怪了,一個美女市長,會來強暴他一個小農民嗎?

  如果蔣青青是男的,他是女的,那到是有可能,可他是男的,蔣青青是女的啊,蔣青青是罕見的美女,而且是美女市長啊,怎麽可能。


  可他的心底,卻隱隱的猜到了真象,顫抖著叫:“是,蔣市長,你別。”


  “咯咯,咯咯。”蔣青青笑,歡暢之極,尤其是她的眼光,是那般的可怕。


  李福根全身的都抖了起來。


  然而他越這個樣子,蔣青青就越開心,在李福根眼裏,蔣青青是個怪物,而在蔣青青眼裏,李福根這樣的表現,又何況不是一個極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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