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第271章
薛長楓進宮參加慶功宴，宴會上皇帝對眾人論功行賞，薛長楓身為將帥首當其衝。
薛長楓的官職已經封頂，皇上不能賜官，隻能從別的地方賞賜。皇上問他想要什麽，薛長楓謝絕了皇上的賞賜。
慶功宴舉行到半夜，薛長楓回到府中，已經是三更時分。
薛長楓疲累不已睡去。
翌日醒來，薛長楓立即叫了管家過來問話。
管家如實把京城一年以來的事情說了一遍。
“侯爺，您走之後，夫人帶著小少爺過的不錯，隻是夫人貌美，總有不少人惦記，永昌伯爵府世子經常去胡宅糾纏夫人，欲娶夫人為正妻，夫人從未見他。這事兒京城傳的風言風語，大家都說夫人暗中和永昌伯爵府世子有首尾，傳的十分難聽。”
薛長楓狹長的眸閃爍著危險的光，永昌伯爵府世子竟然敢打小芸的主意！
憑他也配！一個酒囊飯袋而已。
“走，去胡宅。”薛長楓霍的起身，恨不能立刻飛過去。
“是。”
就在這時，宮裏傳來口諭，讓薛長楓進宮一趟。
薛長楓領旨，隻能先進宮去。
*
忠勤伯府，陸雙雙領著兩個丫鬟在府門口焦急等待著。良久，從拐角處駛來一輛馬車，陸雙雙眼眸一亮，連忙迎過去。
馬車停在府門口，小廝攙扶著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下來。男子身著官服，頭戴官帽，下巴處續了胡子，整個人看著很是精明。
“爹爹。”陸雙雙福身行禮。
“怎麽到門口來了？”忠勤伯目光投在她身上。
陸雙雙瞬間霞飛雙頰，羞澀不已。
忠勤伯看到女兒這樣子，就是等不及他的信。
“走，進府去說。”
他這個女兒被他娘從小寵到大，性子大膽的很。不過嘴也甜，說話好聽，他也喜歡。
“是。”陸雙雙跟在後麵。
正廳，伯爵夫人也在，女兒的終身大事，她這個當娘的也放在心尖上。
忠勤伯看了看妻子，又掃了掃女兒，長歎一口氣：“此事還沒有結果，皇上的意思是還要問薛候自己的意思。”
伯爵夫人不敢置信：“相公，您之前不是說有十分把握嗎？”
陸雙雙攪著手裏的香帕，緊張不已。若是薛候不同意怎麽辦？
“皇上太看重薛候，我縱有忠勤伯府的爵位，和薛候也是比不得的。”忠勤伯安慰陸雙雙：“雙雙，你就在府裏等著賜婚聖旨吧，我的女兒這麽好，薛候不可能不答應。”
陸雙雙心慌的點點頭。胡氏現在名聲盡毀，她就不信薛候會不在意。隻要薛候不要胡氏，她的正妻之位便穩了。一想到在十裏長街看到他身穿鎧甲，端坐於馬上，那英雄氣概，渾身威嚴，無不讓女兒家神往、
*
胡小芸以為薛長楓參加完宮裏的慶功宴，第二日會過來看看小寶，但一連兩天，她都沒見到他的身影。
胡小芸有些失落，但很快釋然。也許人家忙也說不一定。
這輩子她早早帶走了小寶，薛長楓和陸雙雙之間便沒有阻礙。薛長楓若是對陸雙雙有意思，兩人成親以後，肯定會如膠似漆。
罷了，她現在錢財有了，名利有了，就算不用薛長楓護著，她帶著小寶也能過的很好，以後就算少來往或者不來往也無所謂。
薛長楓進宮一趟，皇上又和他商量起了邊防民生，兩人在禦書房又談到傍晚，這才得以出宮。
薛長楓回到府裏，天色已經黑了，再去胡宅顯然不合適。這次他是有準備的，這個準備必須白天去才有誠意。
翌日，薛長楓早早起床，站在銅鏡前，隻穿著一身雪白的褻衣褻褲，薛長楓想了想，既然要有誠意，那就把誠意做到極致。直接把身上的褻衣脫掉，露出一身無數刀疤的精壯上身。
薛長楓光著上身出去，府裏的丫鬟小廝震驚不已。
趙慶十分不解：“侯爺，您這是？”
薛長楓直接道：“去胡宅。”
“那屬下這就去給您備馬車。”
“不用，本侯親自徒步過去。”
趙慶大驚：“侯爺，您……要不還是穿件衣服再過去吧，您這樣…不合適。”
“就這樣。”薛長楓直接道。
趙慶不敢多說什麽。
兩人往府門口走去，迎麵遇到管家，管家也被薛長楓驚的不行。
薛長楓不作解釋，徑直從他身邊走過去。
管家眼神問趙慶，趙慶無奈聳聳肩，他自己也不知道。
薛長楓跨出府門，守門小廝也被嚇的不輕。
薛長楓俊臉微紅，耳根充血，尷尬不已，但為了接小芸回來，他做這些都是值得的。
十裏長街上，行人們看到有個人赤著上身在街道上快速行走，大家忍不住驚呼出聲。
“這人誰啊，大秋天的光著上半身在街上走。”
“他身上好多刀疤啊，看著都害怕。”
“咦，這人怎麽那麽像薛候啊？”
“老天，他就是薛候啊。”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薛候幹嘛光著上半身上街？”
有的人驚訝的忍不住直接上前詢問薛長楓。
薛長楓並未搭話，漲紅著一張臉，堅定的快步往前走。
大家十分不解薛長楓的做法，跟在薛長楓後麵看熱鬧。
薛長楓也不管大家是否跟著，快步往京郊那個方向走去。
胡小芸和小寶剛吃完早飯不久，春分立夏驚詫進來稟報。
“夫人，侯爺過來了。”
胡小芸淡然的看著氣喘籲籲的兩人。
“侯爺過來就過來，你們這麽緊張幹嘛？”
小寶高興的直拍手：“爹爹來看小寶了，小寶要去接爹爹。”說著，連忙滑下凳子，快步往門口跑去。
胡小芸笑著道：“小寶，你慢點。”
“知道啦，娘親。”小寶高興不已。
立夏穩定好自己的心神，連忙道：“夫人，侯爺…他是光著上半身來的。”
胡小芸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說什麽？”
春分連忙道：“夫人，侯爺他是光著上半身來的。”
胡小芸霍的起身：“走，出去看看。”
主仆三人連忙往府門口而去。
胡小芸以最快速度過去，中途就追上了小寶。
“娘親，您也來接爹爹嗎？”
胡小芸神色複雜的點頭：“嗯。”
還未走到府門口，遠遠就看到府門外站了個沒穿衣服的男人。他上半身光著，下半身穿了一條黑色綢褲，身後還跟了不少看熱鬧的人。
越是走近，越是看的清楚，男人身上刀疤無數，縱橫交錯，讓人觸目驚心。胡小芸心頭一揪，現在傷好了都看著如此可怕，可以想見受傷時有多恐怖，怕是連半條命都搭進去了。
胡小芸牽著小寶走到府門口，小寶本想撲過去抱爹爹的，但看到爹爹沒穿衣服，小寶沒有過去，而是站在原地疑惑的看著他，叫了聲：“爹爹。”
薛長楓眸光柔和慈愛的應了一聲：“乖。”視線不由撇向一旁的女子身上。一年不見，她依舊沒有變化。穿著一身湘妃色的長裙，外罩一件白色薄煙紗，三千青絲挽成百合鬢，戴著一副珍珠頭麵，身姿娉婷。
她出來的匆忙，白皙的臉蛋透著淡淡的紅潤，杏眸圓睜，如花瓣粉嫩的唇瓣被潔白內齒咬著，臉上驚色一覽無餘。
“二哥，你這是作甚？”他身為堂堂威遠候侯爺，深得皇上看重，被百姓奉為戰勝，他這般打扮，實在是……太不符合身份。
薛長楓俊臉漲紅，頗為尷尬，但他看著胡小芸眼神堅定。
“小芸，我以前從未覺得自己敢做這樣的事。”薛長楓一臉真誠：“小芸，我是真的想接你和小寶回去，想待你們娘倆好一輩子。小芸，跟我回去好嗎？”
那些看熱鬧的人頓時了然，原來薛候是個情種，為了讓胡氏回去才把自己弄成這般。他到底做了什麽對不起胡氏的事情，竟然甘願委屈至此。
胡小芸對上他真摯的眸，心中五味陳雜。
他這樣做實在幼稚，卻不可否認很有誠意。
胡小芸不由想到薛長楓出征前一晚說的話，他說他會做出讓她相信他的事。隻要她覺得他有誠意，就同意跟他回去。
當時她隻是想著安撫他，怕他帶著情緒去戰場分心，沒想到他真的做了。
男人最在乎的便是麵子，他位極人臣，還能這樣不顧麵子光著身子過來，潛意識就在告訴她，他認真的，他真心誠意的，他為了讓她相信，他可以什麽都不顧。
這一刻，胡小芸相信他是真的想和她在一起。否則誰也不會拿這樣的事情開玩笑，放眼整個京城，不，放眼整個天下，他都是獨一份。
這種事情，她隻在現代世界裏的電視上看到過。
沒成想這個傻子竟然付諸行動了。
不過胡小芸更關心的是他這樣做的後果。
“二哥，我們先進去說。”
薛長楓搖頭：“話已經開口，還是在這裏說完好。”他不敢跟她進去，他怕她不答應，到時候又找借口搪塞他。就讓他尷尬到底罷了，也許小芸可憐他，就同意了。
胡小芸一個頭比兩個大。
“立夏，趕緊去找一件男裝給侯爺披上。”
薛長楓依舊不要。
胡小芸愁的不行：“二哥，我們有話等會兒說好嗎？你先把衣服穿上，你這樣子不成體統，會被官員參一本的。”
堂堂侯爺如此當眾行事，敗壞風氣，被有心人抓住辮子，可不是一件小事。
薛長楓笑：“小芸不必擔心，我已經在皇上麵前請過罪了，皇上同意我用這場大勝的功勳換一次任性。”
他之所以不要任何賞賜，就是為了能不被打擾，他要向小芸請罪，請求她的原諒。
前四年，他對不起她，隻要她能回來，做這些算不得什麽。
隻是外麵人多，他說話比較隱晦，但他相信小芸聽的懂。
用大勝的功勳換一次任性！
胡小芸內心激蕩，說不動容絕對是假的。
有個男子一直惦記著，籌劃著這一切，他放棄了名利榮耀，放棄了麵子，他做這件事情雖然幼稚的不行，但他是真的用了心。
一個從未有過女人的男人，一個根本不懂情愛的男人，能做到這一步，何其艱難。
莽莽撞撞，懵懵懂懂，傻裏傻氣，但戳到了胡小芸的心。
看熱鬧的人詫異不已，人群裏議論紛紛。
“老天，薛候真是瘋了，為了接胡氏回家，竟然做到了這種地步。”
“我不覺得他瘋，好感人啊，我怎麽沒遇到這麽好的男子。”
“若是有個這樣的男人如此待我，我願意為他洗手作羹湯，願意陪他吃苦受罪一輩子。”
陸雙雙也在人群裏看著這一幕，眼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流。從薛長楓回京，她暗中派人盯著威遠候府，得知他光著上身出來，她便坐不住出府，一路跟到這裏。
他待胡氏有多好，她的心就有多痛。
“小芸，跟我回家可好？”
薛長楓再一次出聲，胡小芸內心再也說服不了自己，點點頭：“好。”
薛長楓眼眸大亮，兩隻眼睛比天上星辰還要閃：“小芸，你說的可是真的？”
他笨拙又激動的樣子實在搞笑。
胡小芸笑著點了點頭：“真的。”
薛長楓臉上笑容止不住。
胡小芸這才感覺到薛長楓隻是個二十五六的男人，不是威嚴淡然的侯爺戰神，他隻是個普通的男人，他有七情六欲，有心中向往。
胡小芸連忙讓薛長楓進府。
薛長楓臉上笑容不斷，走到小寶跟前，一把把小寶抱起來。
“乖兒子，又重了不少，還長個了。”
小寶笑個不停：“爹爹，我五歲了，比去年重了六斤呢。”
薛長楓哈哈大笑。
一家三口進府，丫鬟小廝及趙慶等侍衛也跟著進去。胡宅門口沒了看頭，大家也都相繼散去。
陸雙雙縱然心裏不爽，也隻能忍了：“回府。”聲音裏帶著哭腔。
兩個丫鬟知道主子不高興，一路大氣都不敢出。
*
臥房裏，胡小芸讓薛長楓換好衣服。
“二哥，你是徒步過來的？”
從威遠候府到胡府，至少有一兩個時辰的功夫，他走路過來……難怪走到了大中午。
薛長楓點頭。
胡小芸擔憂的看著他的腳：“腳疼不疼？”
薛長楓被胡小芸關心著，心裏樂開了花：“不疼，我皮糙肉厚的，有啥可疼的。之前在邊關打仗，更多的路都走過。”
就在這時，春分端了一碗薑湯進來。
胡小芸連忙接過，親自遞到薛長楓手裏：“二哥，你快把薑湯喝了，可別著了風寒。”
溫柔的言語似春風，此刻就算是一碗毒藥，薛長楓也會毫不猶豫喝下去。
“好。”
端起薑湯，一飲而盡。
胡小芸見他喝完，笑著說：“午飯已經準備好了，咱們吃飯吧。”
薛長楓樂嗬嗬點頭。
胡小芸哭笑不得。
飯桌上都是薛長楓喜歡吃的飯菜，很多都是從老家運過來的特產。
一家三口用完午飯，小寶去睡午覺，薛長楓和胡小芸坐在小榻商量事：“小芸，等我回府選個好日子，風風光光迎娶你過門。”
之前兩人成親是家裏最難的時候，隻是匆匆拜了堂，並沒有辦婚宴，如今有這個條件，薛長楓隻想給她一場眾人豔羨的婚事。
胡小芸自然也想大大方方和他成親，點頭道：“行，日子你定好派人過來告訴我就成。”
薛長楓又笑了。
胡小芸回以一笑。
兩人一年沒見，薛長楓和胡小芸坐在一起有些局促，但讓他回去，他又舍不得。
“小芸，你想聽我在戰場上的事情嗎？”
胡小芸知道薛長楓在找話題，笑著點頭：“想聽。”
薛長楓把這一年來戰場上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撿的都是些沒什麽危險的事情說，怕說的太血腥，會讓小芸害怕。
兩人聊到傍晚，薛長楓在胡府用了晚飯，這才騎馬回自己的侯府。薛長楓原本不想走的，但是要回去選黃道吉日，他要早早把小芸娶回家。
胡小芸晚上睡了個好覺，還夢到和薛長楓生了兩個孩子。
翌日早上，春分給胡小芸梳頭，胡小芸出神想著昨晚做夢和薛長楓生孩子的過程，心頭燥熱起來。
之前麵對薛長楓還能平心靜氣，這才剛答應人家，她就……
胡小芸自己都唾棄自己。
可能是昨天看到薛長楓精壯上身的原因。
男人身上雖然傷痕交錯可怖，但結實有力，充滿爆發力，是個不折不扣的鐵血男兒。
胡小芸剛梳洗打扮好，薛長楓已經過來了。他剛得勝凱旋歸來，皇上放了他五日假，最近很清閑。
“小芸，下月十五的日子不錯，你覺得怎麽樣？”薛長楓問。
十月十五，距離現在也就隻有大半個月的時間。
“我挑了好幾個日子，十月十五是最好的，那時候天氣不是很熱，最適合成親。”
胡小芸想了想：“好。”反正都有丫鬟小廝操辦，她隻要坐著花轎去侯府就行了，時間長短都可以。
薛長楓笑：“那就這麽定了，我這就讓下人們準備著。”
胡小芸點頭。
“小寶還在睡嗎？”薛長楓問。
“早就起了。小寶今年五歲了，也到了讀書的年紀，我已經把他送到私塾念書認字了。”
薛長楓恍然大悟。
“二哥用早飯了嗎？”胡小芸看著他。
“沒有。”薛長楓太高興了，一大清早天微微亮，他就騎馬趕過來。
“那就一起。”胡小芸笑著道。
“好。”薛長楓和胡小芸住在一個屋簷下將近兩年，已經習慣這樣的相處方式。
飯桌上，薛長楓直接問：“我聽說永昌伯爵府世子對你糾纏不休，他如今還在糾纏你嗎？”
“沒有。”胡小芸想起那個男人，厭惡不已：“我沒有搭理過他，後來你班師回朝，他便再也沒有過來。”
薛長楓冷哼一聲，還算他聰明，否則他不會放過他。
“二哥怎麽突然問起這件事？是聽到什麽傳言？”胡小芸覺得他不是聽信傳言的那種，也不是計較名聲的人，否則他也不會再娶她。
薛長楓道：“確實有些傳言。小芸，這一年來你受委屈了。”
“這算什麽委屈，他糾纏我不理會，我也沒怎樣，隻是覺得他煩而已。”說到這裏，胡小芸突然想起四小姐：“我聽說你去年在除夕宮宴救了四小姐，還有意娶她為妻？”
薛長楓隻感覺冤枉：“小芸，你別聽外麵胡說，除夕宮宴救四小姐是不假，但我對她沒有半點心思。除夕那天我偶然路過，見她馬上要摔到水裏，我才出手相救。不管那晚是她，還是別人，隻要我看到，我都會救的。”薛長楓臉色漲紅的看著胡小芸：“我想娶的隻有你。”
胡小芸滿意笑了：“是誤會就好。”兩人婚前把話聊開，雙方各自都舒坦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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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長楓休沐的幾天，大多時間都用在準備婚事上。
假期完成，他繼續去軍營操練士兵，皇上對他委以重任，又把兵部交給了他，整天忙的不行。
薛長楓和胡小芸重新成親的事情鬧的沸沸揚揚，整個京城都知道了此事。
大家明裏暗裏都在說胡小芸如何不配薛長楓。
“我原以為薛候會娶四小姐，納胡氏，沒想到薛候是個癡情種，不僅讓胡氏回去，還重新為她操辦婚事，真是讓人瞠目結舌。”
“聽說薛候以前和胡氏成親，家裏困難，兩人隻在長輩麵前拜了天地了事，薛候此番應該是想補償胡氏。”
“四小姐怕是要哭死在家裏了。”
“我聽說忠勤伯府曾進宮請求皇上下旨為四小姐和薛候賜婚，不知怎麽的，婚事沒賜下來。”
“肯定是薛候不同意。不然皇上不可能不給忠勤伯的麵子。”
“這些話你是聽誰說的？”
“我也是聽別人說的。想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不管怎樣，我覺得胡氏和四小姐比，胡氏還是差了些。”
“對，胡氏雖美，但四小姐可是京中有名的才女，一手琵琶彈的極好。”
有個趣味書肆的管事聽不進去了：“你們知道什麽？四小姐如何能和胡夫人相提並論！你們不清楚就不要亂說。”
這話瞬間讓眾人不爽，一個兩個開始辯駁起來。
“胡夫人隻是低調不喜張揚，不代表她就是個空有美貌的婦人。之前流傳大江南北的話本，還有最近爭相哄搶的小孩故事，全部出自於胡夫人之手，這等才華，豈是個彈的一手好琵琶的四小姐可比？”
胡小芸絲毫不知京中流言已經變了，明日便是成親的日子，她正在家裏試穿鳳冠霞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