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第269章
薛長楓走到小榻另一側坐下，視線落在胡小芸身上。
“二哥，你要說什麽？”胡小芸把手裏的書放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
薛長楓雙手緊了緊：“小芸，帶著小寶回來吧。”
胡小芸心裏已經猜到薛長楓會這樣說，但當他真的說出來，胡小芸卻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小芸，這幾個月我想了很多，也看明白了很多，我……心裏有你，以後我會好好對你和小寶，回來吧。
之前是我魔怔，一直走不出去，總覺得你是大哥的妻子，是我的前嫂子，我若是和你在一起，就是對不起大哥。
後來我想明白了，我們已經在娘見證下成了婚，我們是名正言順的夫妻，人要往前看，不能一直活在過去。小芸，原諒我以前做的錯事，回來讓我好好補償你，可以嗎？”
薛長楓這話說的誠意滿滿，胡小芸長歎了一口氣。
“二哥，你這樣又是何苦，我們已經分開，你以後也能遇到更好的女子，繼續糾纏下去又能如何？”
“小芸，除了你，我誰也不要。我隻要你一個就夠了，這侯府不會再有別的女人。”
胡小芸垂下眼簾，揪著衣服上的珍珠扣：“二哥，說實話，我不信你能接受我。哪怕你心裏有我，但我的身份，在你心裏一直都是陰影，你前麵四年都接受不了，如今難道現在想通就能接受了？”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他心裏有陰影，他覺得他們倆的身份不合人倫，就算勉強在一起，屆時他還是不願意同房，那和之前有什麽差別？
她不想一直和他糾纏著，剪不斷理還亂。
“小芸，你相信我，我這次真的想通了。隻要你答應回來，我會補辦一個婚禮，讓你風風光光成為侯夫人。”薛長楓道。
胡小芸直接道：“二哥，我對你沒有那種感情，我不想這樣繼續糾纏下去。”從一開始，她就知道和薛長楓不合適，管住了自己的心，她對他沒有感情。
薛長楓臉頓時煞白，拿著茶杯的手抖個不停。
她沒有喜歡過他。
她心裏沒有他。
可是她之前對他那麽好，對他體貼入微，那些點點滴滴都不是假的。
胡小芸把薛長楓的情緒看在眼裏：“二哥，我們成婚雖然有幾年了，但聚少離多。沒在一起，便沒有感情。而且我知道你對我有芥蒂，我隻能尊重你，我隻能守住自己的心。”
其實胡小芸能理解薛長楓，在她眼裏，嫂子改嫁小叔子，很正常，沒什麽大不了，都是為了更好生活。但在薛長楓眼裏，可能是天大的事情，俗話說長嫂如母，突然讓他和如母親的女子做夫妻，他內心抗拒是正常的。而且他和薛老大兄弟情深，一環一環下來，他接受不了，太正常。
這也是薛長楓如今提出在一起，胡小芸不接受的原因。
她不相信薛長楓真的能打破執拗和她在一起。
就算打破執拗在一起，以後也不可能沒有毛病。
薛長楓聽到胡小芸這樣說，心裏好受一點。
不怪小芸，都是他的問題，如果他能早些看清自己的心，他就不會把她一直晾著。成婚四年沒有同房，不管是哪個女子，都不敢把心交出來。
“小芸，這次我真的是認真的……”
“二哥，別在說了，我真的不想和你在一起，我們不合適。”胡小芸拒絕的幹脆。
薛長楓聽的落寞：“小芸，你心裏有我沒我都沒關係，隻要你給我機會對你好就行。”他不會放棄，他會讓小芸心甘情願開開心心回侯府。
對於薛長楓的固執，胡小芸已經不知道說什麽了，沒有答話，拿起書本繼續看書。
薛長楓也不打擾她：“小芸，你先看書，我回去看看小寶。”
“好。”胡小芸點頭。
臨近黃昏，胡小芸帶著小寶坐馬車回家。
馬車上塞滿了薛長楓給她的綾羅綢緞和金銀珠寶。
“春分立夏，把這些東西還回去，我不能要。”薛長楓已經向她表明心意，她若是還要他的東西，到時候更亂。
“是。”兩個丫鬟應聲，把馬車裏的東西往外拿。
小寶不解：“娘親，這些東西不都是爹爹送你的嗎？為何要還回去？”
胡小芸笑：“爹爹送的東西太貴重了，娘親不能要。”
小寶依舊不解。
胡小芸也不知道該怎麽跟小寶解釋，大人的世界，他現在不懂。
薛長楓站在門口送胡小芸，見春分立夏兩個丫鬟把東西拿出來還到門房，頓時沉下臉：“這是作甚？”
春分立夏兩個丫鬟立即跪下說明緣由。
薛長楓送出去的東西，哪有還回來的道理。
“你們去告訴小芸，她若是不收，待會本侯派人送過去，她什麽時候收了，我就什麽時候不送了。”
“是。”春分立夏不敢忤逆，連忙走到馬車跟前回稟。
胡小芸聽的頭大，想了想，還是讓她們把東西拿回來。以薛長楓的性格，他真的做的出那種事情。
*
胡小芸以為自己拒絕了薛長楓，日子能清淨很多。
事實完全相反。
薛長楓來的更勤，隻要是休沐時間，他一大清早準時過來。
每次過來絕不空手，不僅給小寶買了東西，還給她買了禮物。三人就像回到了之前他當五品定遠將軍的日子。
胡小芸也不想要薛長楓的東西，但他總有本事讓她收下。
這天，胡小芸站在廊下，看著父子倆玩耍，薛長楓這個月已經來了好多回，胡小芸頭大的很。
“小芸，你若是不想見到我，下次我接小寶去侯府玩，不打擾你。”薛長楓把胡小芸的表情看在眼裏。
胡小芸長歎了一口氣：“沒有不想見到你，你陪小寶玩就是，有空多陪陪他也好。”人家是小寶的爹爹，是親人，薛長楓願意過來陪他玩，她能說什麽？
薛長楓是吃準了她，她剛才還沒說什麽，他就擺出一副商量的態度，要把小寶帶到他的侯府去玩。小寶才四歲，他要去侯府了，她勢必也要跟著去，比在家裏還麻煩。
薛長楓笑了，繼續和小寶玩。
胡小芸也懶得說什麽，徑直回自己書房幹活兒。
中午吃飯，薛長楓親自下廚做飯。
胡小芸驚呆了。
薛長楓笑：“有什麽好驚訝的？之前我們剛成親那會兒，哪頓飯不是我做的？”沒去參軍之前，隻要他在家裏，家務活基本都是他的。
胡小芸點頭，好像確實是這樣的。
“小寶，多吃些。”薛長楓笑著給小寶夾菜。
小寶笑的開心。
胡小芸看到小寶的笑，心裏滿足了，隻要薛長楓能讓小寶高興，她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他過來。
“小芸，你也吃。這個雞湯我燉了兩個時辰。”今天早上一大早過來，他就去廚房把雞燉著了。
胡小芸一臉複雜的看著他：“二哥，其實這些事情你不用親自做的，府裏有廚娘。”他現在貴為侯爺，身份尊貴，做這些事情實在大材小用。
薛長楓邊吃邊說：“我是做給小寶吃的。”
胡小芸：“……”
三人吃過午飯，薛長楓和小寶繼續去玩，胡小芸回書房幹活兒。
晚間吃完飯，小寶央求胡小芸：“娘親，今晚小寶想和爹爹一起睡。”
胡小芸頗為尷尬：“爹爹明日還要上早朝，你不能打擾爹爹，等爹爹有空的時候在來看你，小寶聽話。”
小寶苦著一張臉。
薛長楓道：“明日我早點起來便是，今晚我陪小寶。”說罷，看向胡小芸：“小芸不會拒絕我們父子天倫吧？”
胡小芸嘴角抽抽。
小寶一臉哀求：“娘親，您就答應吧，爹爹都答應了。”
小孩子可可愛愛，胡小芸一顆心都快萌化了，哪裏能狠心拒絕：“好，今晚你和爹爹一起睡。”
薛長楓嘴角含笑。
胡小芸撇過頭去不看他。
晚上小寶又出幺蛾子，胡小芸剛沐浴完，小寶嚷嚷著要和她睡。
“小寶，你不是和爹爹睡嗎？怎麽又要和娘親睡？”
“小寶想和爹爹娘親一起睡。”小寶人畜無害。
胡小芸簡直懷疑這是薛長楓教他的。
“小寶為什麽想和爹爹娘親一起睡，是爹爹說的嗎？”
小寶搖頭：“是小寶自己這樣想的。”
“小寶去和爹爹睡，明晚和娘親一起睡好不好？爹爹身子高大，三個人睡床鋪太小了，爹爹睡的不舒服。”
小寶隻好點頭。
*
薛長楓頻繁來往胡府，又在胡府歇一晚上的事情，迅速傳遍了整個京城。
薛長楓來往胡府的事情，並未隱瞞，每次都是大大方方的去，又大大方方的回來，並不怕別人知道。
“你們說這威遠候到底是什麽意思？明明已經和離了，為啥還頻繁來往？”
“這還不懂？很明顯忘不掉唄。”
“人家也許是去看孩子的呢？”
“去看孩子？他若真的想看孩子，派人把孩子送到侯府不就行了？他還免得車馬勞頓了。再說了，就算是去看孩子，用的著留宿一夜？”
“我也覺得侯爺醉翁之意不在酒，如果侯爺真的是舍不得孩子，當初胡氏和離之時，他怎麽可能把孩子給她？”
“對的。看來那個胡氏真的有兩把刷子，和離了都把侯爺迷的團團轉。”
“你們是沒見過胡氏，若是見了，你們就能理解侯爺了，那是個難得一遇的美人兒，我隻遠遠見過她一次，驚為天人。如果我是侯爺，我也學他娶嫂子，我也不怕別人說長道短。”
“庸俗。如果侯爺真的覬覦胡氏美貌，胡氏提出和離之時，侯爺肯定不會同意。”
*
胡小芸聽到外麵的流言，已經有心理準備，從薛長楓頻繁來往胡府，她就知道事情不會善了。
春分又忍不住在胡小芸麵前嘀咕：“夫人，最近侯爺經常來胡府看小少爺，又給您買了那麽多禮物，奴婢瞧著侯爺對您……”
立夏平時是個不愛說話的性子，如今也忍不住開口：“夫人，侯爺這麽做，肯定也是想和您重歸於好。自從你們和離之後，侯爺身邊沒有妾室，甚至連個通房都沒有，可見侯爺是個君子，望夫人珍惜眼前人。”
她是真的為夫人著急，侯爺那麽好，她怕夫人長久不理會侯爺，屆時侯爺寒了心，夫人以後後悔怎麽辦？
夫人那樣好的人，就該配天下最好的男子。
胡小芸沉默沒有說話。薛長楓的好，毋庸置疑，但她還是不相信他。
*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轉眼就到了中秋團圓節。
薛長楓要去宮中赴宴，沒有過來陪小寶和胡小芸，派了人送了一盒月餅過來。
小寶有些傷心，胡小芸倒是很平靜。
中秋這天，她讓府裏包了好多餡料的月餅，府裏的丫鬟小廝們都聚在一起過節。
“娘親，這個雙黃蛋豆沙餡月餅好好吃，小寶要留一個給爹爹好不好？”
胡小芸長歎了一口氣，果然是兒大不由娘。不過胡小芸並未吃醋，薛長楓能被小寶時時惦記著，人家對小寶也是掏心掏肺的好。
人都是互相的，小寶這樣做是對的。
“好，小寶真孝順，爹爹要是吃到你送的月餅，肯定會很高興。”
小寶雙眼笑成月牙。
半夜，薛長楓醉醺醺的登門。
胡小芸聽到春分稟報，連忙穿衣起來。
“侯爺此刻人在何處？”胡小芸邊穿衣邊問。
春分如實道：“侯爺在正廳那邊。”
“好。他喝的多嗎？”
“看著醉醺醺的，但應該還好，沒怎麽醉。”
“你派人去廚房煮完醒酒湯，然後把侯爺帶到這邊來。”
春分生怕自己聽錯了：“夫人，是帶到您臥房來？”
胡小芸點頭。
春分傻眼，難道夫人準備和侯爺和好了？
“胡思亂想什麽呢，快去。”
“是，奴婢這就去。”
胡小芸收拾齊整，薛長楓頂著一張紅通通的俊臉過來了。
他穿著一身官服，官帽被他抱在懷裏，搖搖晃晃的走過來。
這人應該是直接從宮裏來這兒的。
“小芸，我過來了。”薛長楓溫柔對她笑了笑，酒味從他的嘴裏出來。
“二哥，你喝多了？”
“沒喝多，我清醒的很。”說著，薛長楓從懷裏掏出一個盒子遞給她：“這是我給你準備的中秋節禮物。”
胡小芸不要：“二哥，我……”
薛長楓沒等胡小芸把話說完，直接把手裏的盒子塞給了她：“給你的就拿著，別跟我客氣。”
胡小芸還想說什麽。
薛長楓道：“你就算不要，我也有法子讓你要。”
胡小芸敗給他了：“多謝二哥。”說罷，招呼薛長楓到床邊：“小寶，醒醒小寶。”
薛長楓見小寶睡的很香，他枕頭前還放著一個盒子，好像是特意為誰準備的禮物。
“小芸，小寶睡著了，別叫醒他，讓他睡。”
胡小芸道：“他惦記你很久了，枕頭跟前還給你準備了月餅，他要是知道你今晚過來，肯定很高興。”
薛長楓聞言，一顆心化成了繞指柔。
小寶醒來，迷迷糊糊見薛長楓也在床邊坐著，頓時露出笑臉：“爹爹，你來啦？”
薛長楓笑：“嗯，爹爹來了。”
小寶咯咯咯笑個不停。
胡小芸在一旁提醒：“小寶，你不是給爹爹準備了月餅嗎？”
小寶連忙點頭，把枕頭跟前的精致木盒子遞給薛長楓：“爹爹，這是娘親做的雙黃蛋豆沙月餅，特別好吃，你嚐嚐。”
“好。”薛長楓連忙打開盒子，掰了一塊放嘴裏。此刻就算給他毒藥，他也心甘情願吃。
“爹爹，好吃嗎？”
“好吃。”薛長楓笑。
小寶看著月餅，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薛長楓哭笑不得，掰了一塊喂給小寶。
“謝謝爹爹，真好吃。”小寶雙眼眯成月牙，美的很。
薛長楓又掰了一塊給胡小芸。
胡小芸原想拒絕，可看到一大一小四雙眼睛期待的盯著她，她實在說不出喪氣的話：“好吃。”
薛長楓嘴角笑容不斷放大，一家三口溫馨的畫麵，是他一直神往的。
分完月餅，胡小芸讓小寶睡覺。她帶著薛長楓去隔壁沐浴。
春分這時端了一碗醒酒湯過來。
“二哥，把這醒酒湯喝了會舒服些。”
“好。”薛長楓笑著接過，一飲而盡。
薛長楓當晚在胡府住下，直到第二天下午才離去。
*
這天，胡小芸帶著小寶去逛街，逛累了直接找了一家酒樓用午飯。
胡小芸選了二樓挨著窗戶的位置，她為了看風景，坐在桌子上首，正對著窗戶，低頭一看就能看到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
旁邊聊天的人可能沒注意到她，一個個談論薛長楓的事情，話裏話外還連帶著她。
“你們聽說了沒有，威遠候在中秋宮宴上救了忠勤伯府的四小姐，現在京城都在傳兩人好事將近了呢。”
“兄弟，仔細說說，威遠候不是和胡氏很好嗎？中秋宴會出宮都是歇在胡府的，第二天下午才離開的。按理說不應該傳他和忠勤伯府四小姐的事情啊。”
“四小姐那晚喝多了些，去禦花園涼亭裏休息，結果暈暈乎乎的差點掉進了水裏，是威遠候路過救下了她。四小姐感激不盡，忠勤伯府對威遠候也是各種殷勤。”
“聽說忠勤伯府有意和威遠候結親。四小姐是京城出了名的才女，大家都很看好這兩家。門當戶對，天作之合。”
“可我感覺威遠候更中意胡氏啊。隻要休息就要過去，每次去要買一大堆東西，這京城的胭脂水粉鋪子，金銀首飾鋪子幾乎都被他挑遍了。”
“男人三妻四妾乃是常事，威遠候娶了四小姐，再納了胡氏回去，也沒什麽大不了。”
“之前胡氏可是正妻，她怎麽可能同意回去做妾？”
“說實話，以胡氏二嫁的身份，配威遠候確實差了些，我要是威遠候，我就納了胡氏，娶了四小姐，兩個都不耽誤。”
“嗐，人家威遠候都不急，咱們跟著著急幹甚，等消息吧，看看威遠候會怎麽選。”
胡小芸聽到這些話，長歎了一口氣，該來的還是來了。上輩子薛長楓娶的就是忠勤伯府的四小姐。也是那個四小姐害死了小寶。
她不知道這一次薛長楓會不會娶四小姐，反正她已經帶著小寶離開了威遠候府，小寶也不在是四小姐的威脅，小寶不會有事了。
春分安慰胡小芸：“夫人，那些人講話您不要放心裏去，侯爺隻是好心救了那個四小姐而已，根本沒有別的意思。”
立夏也出聲道：“春分說的對，侯爺對夫人情深一片，絕對不會多看別的女子一眼。其中定然有誤會。”
小寶聽不懂，睜著大眼睛問：“娘親，你們在說什麽？”
胡小芸笑著揉了揉他的腦袋：“沒說什麽，小寶快吃飯。”
小寶點頭。
吃過午飯，胡小芸沒了逛街欲望，帶著小寶回去了。
之後的日子，薛長楓忙碌，胡小芸一連大半月沒有見到他。
胡小芸也不期待，四小姐已經出現，那女子是薛長楓上輩子唯一鬆口迎娶的女子。
可能薛長楓此時已經和四小姐好感頓生，兩人相互交往了解。
畢竟是薛長楓唯一鬆口的，四小姐肯定不一般。
罷了，來不來又有什麽關係，她和他本來就沒什麽。
但看到手上瑩白的玉鐲，還是會忍不住想起他。這鐲子是他中秋晚上送她的，整個鐲子白的通透，是上好和田玉做成，戴在手上，和她的膚色相襯，極美。
胡小芸淡定下來，小寶卻不淡定了。
“娘親，爹爹怎麽這麽久了還沒有來看小寶？小寶想爹爹了。”
胡小芸聽著小寶的話，心裏不是滋味，把小寶抱在懷裏：“爹爹太忙了，有事抽不開身，等爹爹忙好了，肯定會第一時間來看小寶的。”
“小寶好想爹爹，好想見見他。”小寶一臉委屈。
胡小芸發愁，她其實不想見到薛長楓。
“這樣吧，娘親派人送一封書信過去，爹爹要是有空，就讓他過來看小寶好不好？”
“好。”
薛長楓最近忙瘋了，邊關異動，皇上日日召他和幾個大臣進宮商討國事。除此之外，他還要去軍營盯著，加緊操練士兵。皇上的意思到萬不得已時，開赴軍隊前往邊關殺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