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三嫁新科狀元郎
第130章 三嫁新科狀元郎
玉陽搖頭:“本宮也不知道。”
駙馬也發現很多位高權重的大臣和臣婦,看玉陽的眼神都帶著濃濃的震驚。
就好像自己老爹第一次看到公主時一樣。
他們到底在看什麽?
駙馬想了一會兒,也想不通。
有個宗婦實在忍不住了,對自家老爺道:“你有沒有覺得那玉陽公主,和太後年輕時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嗎?”
大臣道:“慎議,到時候見到太後,自有分曉。”
宗婦不說話了。
但是依舊時不時的打量著玉陽。
玉陽心裏知道他們在想什麽,也任由他們打量。
左右今天進宮,就是奔著認親的目的來的。
太後的壽宴辦在華清殿,緊挨著禦花園。
是一處專門宴會群臣的地方。
玉陽到了禦花園之後,便和駙馬分開了。
今天來的都是權貴子弟,其中也有不少駙馬同窗好友,三兩會麵,自然要好生說和。
玉陽和大家都不熟悉,也沒什麽好的玩伴,便帶著蓮心往一處涼亭去坐著。
盡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蓮心這個時候還不忘勸說玉陽:“公主,您就聽奴婢勸吧,哪怕隨手送了頭上那根銀簪,也比您送荷包要好的多。”
這話玉陽都聽出繭子來了:“蓮心,別在說了,本宮心意已決,斷不可能更改。”
蓮心無奈歎了口氣,仿佛已經預料到這次宴會後的淒慘下場。
沒一會兒,駙馬便找來了。
今日駙馬對玉陽尤為體貼。
也不知是做給眾人看的,還是對玉陽真的改變了。
“公主,殿內宴會馬上就要開始了,咱們過去吧。”
玉陽複雜的看了一眼駙馬,也不多說什麽,在蓮心的攙扶下起身:“走吧。”
兩人徑直往殿內走去。
華清殿內已坐了不少人,玉陽和駙馬進去,頓時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一群年輕權貴及千金小姐不可思議的盯著玉陽,嘴巴張成了o字型。
“那個穿粉色衣服的,不會是玉陽公主吧?”
“不是玉陽公主還能是誰?駙馬就站在她身邊,你們沒見過玉陽公主,難道駙馬爺還能不認識?”吳旭言在沒娶公主時,也是名動京城的公子哥。
“天哪,真沒想到玉陽公主這般絕色。”
“是啊,之前見她都是一副唯唯諾諾上不了台麵的樣子。和現在真是判若兩人。”
“若不是她身邊的駙馬,我也沒認出她來。”
“漂亮是漂亮,但注定是個不受寵的,日子怕是也難過。”
“你們難道沒感覺她有些眼熟嗎?”
“怎麽眼熟了?”
“我也說不上來,反正就是覺得眼熟。”
玉陽進入殿內,並沒有得到年輕一代公子小姐的尊重。
反而是老一代的大臣和宗婦,對玉陽行了個禮。
這一舉動,又引起了年青一代公子小姐的驚呼。
“叔伯那一輩的是什麽意思?怎麽會對一個不受寵的公主這般恭敬。”
“其中定有深意。”
吳大人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裏,暗道果然如此,不止他一個人覺得玉陽長的像太後,凡是見過太後年輕時長相的人,都覺得玉陽長的像太後。
吳夫人很不理解大家為何這般。
一個個都是名動朝野的人物,怎麽會對玉陽如此尊重。
“老爺,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吳夫人嫁給吳大人的時候,吳大人還是個六品小官。直到吳大人官位升高,太後已經年華老去,故而吳夫人沒有見過太後年輕時的樣子。
畢竟內宅婦人,不到一定級別,是不能進宮赴宴的。
玉陽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華清殿內的位置都是按照身份來劃分的。
玉陽雖然是個不得寵的公主,但還是得了個比較靠前的位置。
畢竟太後雖然不喜玉陽,但還是得顧忌皇家顏麵,這種大宴,太後都會做的讓人挑不出毛病。
玉陽坐下沒一會兒,便聽到太監高唱道:“皇上駕到,太後娘娘駕到,皇後娘娘駕到。”
殿內所有人聞言,紛紛起身跪下行禮。
玉陽也不例外,跟著下跪行禮。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太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皇帝站在龍椅前大手一揮:“眾愛卿平身。”
“謝皇上。”
大家慢慢從地上起來,複又重新坐下。
玉陽悄悄打量了一下上首的三人。
皇上和皇後是一對年少夫妻,兩人看著也就二十多歲。
皇上麵容俊美,威嚴天成。
皇後溫柔端莊,有一國之母的風範。
太後雖然四十歲了,但是保養的極好,看著也就像是三十多歲的美婦。歲月好似格外厚待她。
難怪這具身子這般美貌。一家子都是俊男美女,她想不好看都不行。
皇帝說了幾句場麵話,宴會正式開始。
太後笑的一臉慈愛,看著十分溫和,一點都不像是宮鬥冠軍。
但是溫柔刀,刀刀割人心。
越是這樣越是讓人不敢小覷。
賀壽舞跳完之後,便是獻禮環節。
首先是王爺開始獻禮。
然後再是公主獻禮,之後再是宗親。
先皇在世時,膝下有五個公主,雖然有兩和親去了。
但還有三個在京都。
都是妃妾所生,和太後關係不算熟稔。
但公主們為了自己的榮華富貴,也是拚了命的討好。
送的東西無一不是價值連城,且世間稀罕的寶貝。
蓮心見此,臉都白完了,整個人都在瑟瑟發抖。
玉陽見此,笑著安慰:“不要緊張,沒事的。”
其他公主獻完禮,便輪到玉陽了。
太後厭惡玉陽,每次見到玉陽,不免想起自己那死去的孩子,心中陣陣抽痛。輪到玉陽獻禮,太後連看都不願意看玉陽。
好似玉陽是什麽髒東西似的。
玉陽也不計較這些,拿著自己的荷包跪在殿中央,雙手高舉荷包:“兒臣親繡的菩薩荷包,願菩薩能保佑母後長樂無極,身康體健。”
說完這話,自有太監親自把荷包轉呈到太後跟前。
太監看到玉陽繡的人不人鬼不鬼的荷包,哪裏有半分菩薩的樣貌,頓時就怒了。
“玉陽公主,您大膽。”
玉陽連忙匍匐在地,小家子做派顯露無疑。
太監的話引起了太後的注意,抬眼看向太監:“怎麽了?”
太監三步並作兩步朝著太後走去,把玉陽的荷包拿到太後跟前:“太後,您看。”
太後臉色刷一下變黑。
太後身後站著的劉嬤嬤大怒。
“玉陽公主,您當真大膽,竟然拿這種東西公然糊弄太後娘娘,您這繡的是荷包嗎?那荷包上是菩薩嗎?那四不像的東西,就是連最差的繡娘都繡不出來,您在太後娘娘宴會上這般搗亂,到底是何居心?您這是送禮,還是送氣?”
太後氣的半死,惡狠狠的瞪著玉陽匍匐的身子,想要把她五馬分屍。在她四十大壽的時候送這種東西,她分明就是存了詛咒之心。
殿內落針可聞,沒有一人敢多說一個字。
當今太後年輕,但她的手段卻讓人歎服。先皇在世時,她寵冠後宮,新皇登基後,她輔佐新皇,國泰民安。
是一個誰也不敢輕易招惹的存在。
如今太後發怒,玉陽公主怕是難保。
“來人啊,把玉陽公主……”太後話還未說完,看到玉陽淚眼婆娑的抬起頭來,整個人都震驚了。
身後的劉嬤嬤也傻眼的看著玉陽公主。
這……這…這……
這也太像了。
太後死死的盯著玉陽的臉,不敢置信極了。
皇帝此時也傻眼了,母後年輕時的樣子,他最深刻不過。
眼前的玉陽公主,簡直和母後年輕時一模一樣。
就算是現在,也能輕易看出玉陽和母後相似的眉眼。
皇帝大驚,趕緊看向一旁的太後:“母後?”
皇後一臉不解,但也從中看出了熟悉的眉眼。
視線隨著皇帝看過去,果然看到太後一臉震驚的樣子。
太後連忙道:“劉嬤嬤,你…你看玉陽…她……”
劉嬤嬤也說不好話了,連忙揉了揉眼睛,又掐了掐自己的大腿:“回稟太後娘娘,玉陽…公主和您年輕時簡直一模一樣。”
就在這時,眼淚婆裟的玉陽開口說話了。
“啟稟母後,兒臣繡的這個菩薩荷包並非存心戲弄,這真的是兒臣一片心意。
兒臣一直覺得母後就像是兒臣的親生娘親,兒臣聽聞您信佛,就想要親手做些東西給您,盡點孝心。
隻是兒臣粗苯,從小沒學過繡活,不通繡技,這才繡成這般模樣,兒臣真的沒有冒犯的意思。”說著,玉陽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已是泣不成聲。
蓮心此時再也忍不住上前,與玉陽跪在一起。
“啟稟太後娘娘,玉陽公主所說句句屬實,玉陽公主不通繡技,為了繡好這個荷包,手上紮了無數針眼,現在傷還未大好,請太後娘娘明鑒。”說著,蓮心把玉陽的手高舉著,讓他們查看。
太監見此,果真走到玉陽跟前檢查了手指,回稟太後道:“太後娘娘,玉陽公主手上當真有無數針眼。”
太後一聽,眼圈都紅了。
雖然還未認親,但看到玉陽的臉,她已經確認玉陽是她的親生女兒。
再加上之前玉陽還說她也有感覺,她像是她的親娘。
這是母子連心呐。
也難怪她敢送這樣的荷包。
定然是一腔真情,否則誰會傻到大壽之日找死。
太後緊張的話都說不好了。
“快起來……賜座。”
玉陽哭的更厲害:“謝……母後。”
劉嬤嬤見太後哭的有些失態,連忙安慰:“太後娘娘,十七年前您生產之事,定然有異,奴婢鬥膽提議翻案重審。”
太後眼眶紅紅的看向皇帝。
皇帝連忙道:“都依母後的,翻案重審。”
玉陽依舊小心翼翼回去坐著。
不時還擦擦眼淚,小模樣可憐至極。
太後眼神時不時看過去,見到玉陽還在哭,她眼圈又跟著紅了。
如果玉陽真的是她的女兒,這十七年來,她都做了些什麽事。
太後看著手裏的菩薩荷包,上麵的繡技真是一塌糊塗,簡直沒眼看。正是沒眼看,太後才心疼,明明是她的掌上明珠,卻活的連最普通的貧家女都不如。
太後想到此,眼淚又忍不住流了出來。
劉嬤嬤見此,連忙安慰:“太後娘娘,今天是您大壽的日子,您可不能這般哭了,若玉陽公主真是您的女兒,那您也該高興才是。”
太後用帕子擦了擦眼淚,把荷包遞給劉嬤嬤:“哀家看到這個荷包,哀家心疼。”
劉嬤嬤看著那荷包心裏也不是滋味。
若玉陽公主真是太後娘娘的女兒,那太後針對了她十七年,讓玉陽公主在宮裏飽受折磨,不讓讀書認字,不讓學習各種技藝,甚至長大後還讓她和親匈奴,差點死在匈奴。之後又把她嫁到吳家,讓她受盡磋磨委屈,這一樁樁一件件,太後心裏該有多痛。
劉嬤嬤自己都不敢想、
估摸著太後唯一釋懷的,應該就是她沒有對玉陽公主下死手,沒舍得要了她的命。
吳大人把這一切統統看在眼裏。
心裏愈發確認。
心慌的不行,之後的吳家,怕是要大變了。
駙馬看的一頭霧水,見老爹的貼身小廝過來,附在他耳邊說話。
“駙馬爺,公主哭的這麽傷心,您也別在一旁幹看著,多加安慰。”
駙馬震驚:“我爹讓你特意走一趟,就是給本宮說這個的?”
小廝點頭:“正是。”
駙馬不可置信的看著下首不遠處的老爹。
吳大人對上兒子的視線,眼神示意他多照顧公主。
駙馬點了點頭。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太後和皇上神情不對就算了。
怎麽老爹也大變樣了。
他不是說等宴會結束,找太後娘娘稟報玉陽的事情嗎?怎麽這會兒還讓他照顧玉陽的情緒。
哎,不管了,先這樣做吧。
駙馬拿出手帕,對玉陽道:“公主,你別傷心難過,眼睛都哭腫了,我給你擦擦。”
玉陽連忙搖頭:“駙馬好意,本宮心領了,本宮自己來。”說著,徑直拿過駙馬手裏的帕子,擦了擦臉上的眼淚。
宴會還在繼續,玉陽哭的實在沒有眼淚了,準備出去透透氣,暫時避一避。
她是生生掐自己,才流出的眼淚。
她不是個受虐狂,能一直對自己下狠手。
玉陽帶著蓮心離席,駙馬想要跟上,玉陽直接拒絕了。
吳大人看到兒子這般不成器,對玉陽公主一點都不上心,氣到崩潰。
旁邊的吳夫人不解道:“老爺,你這般逼言兒是為何?你明知言兒不喜玉陽公主,心裏在乎的是靈靈,你何必把他們倆湊在一塊兒。”
吳大人惡狠狠地瞪了吳夫人一眼,壓低聲音道:“事到如今,你還沒想明白嗎?剛才太後皇上不對勁,你難道看不出來嗎?玉陽公主長的和太後娘娘年輕時一模一樣,她八成是太後娘娘的親生女兒。你沒聽到皇上說要翻查十七年的舊案?”
吳夫人剛才隻顧著吃東西了,沒注意那麽多。現下聽到自家老爺說起,才恍然明白。這一明白,想到之前對玉陽的所作所為,臉都白了,嘴皮子都在抖:“老爺,咱們之前……這…這該如何是好?”
吳大人見她什麽事情都慢半拍,氣道:“真真是個婦道人家,愚不可及。”
蓮心跟著玉陽一起出去,兩人找了個涼亭坐下。
“公主,皇上太後他們?”
玉陽道:“到時候就知道了。”玉陽也不知道該怎麽跟蓮心說,而且宮中耳目眾多,這種事情不宜過多討論。
*
玉陽坐在涼亭沒一會兒,駙馬便找了過來。
自家老爹已經把他的猜想告訴他了。
他現在過來,心情複雜。
如果玉陽真的是太後娘娘的親生女兒,意味著吳家就要飛黃騰達了。
但駙馬是不能納妾的。
之前他敢納妾,也是太後讓他們家磋磨玉陽,她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玉陽恢複了身份,靈靈那邊該怎麽辦?
她能容的下靈靈嗎?
駙馬倒是不怕玉陽對他們家怎麽樣,畢竟他們家也是受了太後的指示,幫太後做事,於情於理,太後都會保他們。
而且玉陽曾經親口說過,她心裏有他。
“公主,你在這邊?”駙馬道。
玉陽抬眸看他:“駙馬不在宴會欣賞歌舞,過來找本宮作甚?”
駙馬道:“公主是本宮明媒正娶的妻子,自然是要多上心。”
玉陽在心裏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駙馬這話嚴重了。”
“不嚴重。”駙馬道:“我是認真的,想和你好好在一起。”吳旭言沒有用本宮,直接用我,足夠誠心。
蓮心聞言,隻感覺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玉陽笑道:“也幸虧你那個心上人不在這裏,若是她聽到你這話,不知道該有多傷心。”
駙馬道:“就算她聽到也是如此,公主是妻,她是妾,她越不過你去。”
玉陽好似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
“駙馬定是吃醉了,在這裏說胡話呢。”說罷,對蓮心道:“咱們出來有些時日了,還是回殿內吧。”
“是。”
玉陽公主從駙馬身側離開。
駙馬還能聞到她身上的淡淡幽香。
駙馬愣了片刻,也趕緊追了上去。
玉陽再次回到殿內,依舊充當透明人物。
玉陽很會審時度勢,知道現在姿態擺的越小家子氣,越懦弱無能,越能激發太後的愧疚。
以後得到的補償和寵愛才會更多。
否則玉陽才不會去繡什麽菩薩荷包,也不會掐自己大腿,讓自己哭的淚流滿麵。
做這些,無非就是為了給自己多增加一些籌碼罷了。
果然,宴會接近尾聲,太後就借著她送菩薩荷包的事情,給了她重賞。
綾羅綢緞,珍奇珠寶,金銀首飾,足足裝滿了一個小箱子。
這是無盡的殊榮。
殿內的眾人也在無形之中改變了對玉陽的態度。
玉陽拿著東西出宮,一路碰到不少朝臣宗婦,一個個非常友好,身子還主動上前攀談。
玉陽一一委婉拒之。
*
鍾靈在祠堂跪了一夜一天,整個人嚴重不好了。
本來她的腿上未曾痊愈,一直躺在床上將養,沒成想因為衣服事件,又在這裏跪了這麽久,且姑父的小廝油鹽不進,死死盯著她,半點不讓她休息。
鍾靈覺得自己這兩條腿都要跪的殘廢了。
心裏對玉陽的恨意達到了頂峰。
她一定不會讓她好過。一定不會的。
好一會兒,新上任的貼身丫鬟福子快步跑進祠堂。
“二夫人,駙馬公主老爺夫人回來了,您可以起來了。”
鍾靈驚喜:“趕緊扶我起來。”
“是。”
看守小廝這時也接收到消息,故而沒有阻止鍾靈。
鍾靈惡狠狠的瞪了小廝一眼:“這兩次的事情,本夫人記著了。”
看守小廝抱拳道:“二夫人,奴才也是奉命行事。”
鍾靈冷哼了一聲,直接對福子道:“還杵著做甚,趕緊讓人用軟轎把本夫人抬回去。”
“是,奴婢這就去辦。”
“趕緊給本夫人請個大夫。”
“是。”
玉陽下了馬車之後,帶著蓮心徑直往落霞院走去,絲毫沒給駙馬以及吳大人吳夫人說話的時間。
董書凡謹記玉陽的話,她不在的時候,盡量不要出落霞院。
現下這個時候,他站在落霞院門口翹首以盼。
玉陽回去,遠遠就看到院門口的欣長的身影,他臉上還帶著擔憂。
董書凡見到玉陽回來,連忙行禮:“奴才參見公主,公主萬安。”
玉陽親手扶起他來:“本宮說過多次了,先生是一家人,不必拘禮。”
董書凡道:“禮不可廢。”
*
吳大人見玉陽公主直接回去了,立刻對駙馬道:“鍾靈如今的身份,不適合住在棲梧院,讓她搬出來,然後讓公主搬進去。”
駙馬驚道:“爹,現在公主身份尚未明確,您這般也太過著急了些,靈靈她是無辜的。”
吳大人道:“今日種種難道還不夠明顯?太後唯獨重賞了玉陽公主,這是玉陽公主之前該有的待遇嗎?”
駙馬神情煩躁:“我知道了,明天我會讓靈靈從棲梧院搬出去。”
吳大人皺眉:“還等到明天,你立刻下令把鍾靈移出去,一刻也不能耽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