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第36章
許青雪涼快了,很快就熟睡過去,今天賣了一天的貨,嘴巴都沒閑著過,她真的是累慘了。
崇修竹也知道許青雪的辛苦,心裏再難受也忍著,不忍吵醒她。
罷了,這種事情還是順其自然的好。
翌日,崇寒舟便開始在鎮上找地方了。崇氏綢緞莊準備重新開張,之前的老地方已經被變賣後做別的生意了,故而隻能重新找地方。
許青雪依舊在家裏寫字,奮筆疾書。最近許青雪寫的字多了,字跡也比以前好看多了。
崇修竹道:“娘子,你最近的字有大進步。”
許青雪苦著臉道:“那是自然,你不看我一天寫多少字。”她一天至少要寫一萬字,從早上寫到晚上,有時候去方氏茶樓有事,耽擱個幾個時辰,晚上還要熬夜到很晚。這種高強度的工作下,她的字跡若是還沒有成長,那她真的是個笨蛋了。
“等再過一段時間,可能就不需要我謄寫了。”崇修竹道。
許青雪聽在耳裏,就好像是她的字好了,就不需要他了。
“相公,你太高看我了,我現在的字隻是能讓人認出來罷了,等過段時間可能也不行,怕是三年五載會有點成就。”算著日子那禦醫也快回來了,到時候醫好了他的腿,那就完美了。
這般想著,許青雪心裏挺高興的。
崇寒舟選了好幾天的鋪子,終於選到了一家老舊的鋪子。
許青雪還推著崇修竹親自去看了一眼。
如今崇父在修養,開鋪子的事情就落在了崇寒舟身上。
崇寒舟拿不定主意的,就會問崇修竹。
許青雪才得以知道。
“大哥,大嫂,這房子寬敞,就是老舊了些,但鎮上已經沒有比這家更好的了。”崇寒舟道。
崇修竹點頭:“能買下來嗎?”
崇寒舟道:“買下來有點難度,以我們目前的銀子根本不夠。”
“那買下來要多少銀子?”許青雪問。
“最少也要五百多兩。”崇寒舟道。
“五百多兩啊,你去問問具體價錢,到時候我們在商量一下。”許青雪道。
崇修竹道:“娘子,咱們錢不夠就直接租,沒什麽了不起的,不用買,你的銀子你自己存著,別動不動就拿出來。”崇修竹以為許青雪又要拿嫁妝錢出來貼補。
許青雪笑:“我心底自有成算。”
崇修竹:“……”
許青雪對崇寒舟道:“你去問下吧。”
崇寒舟點頭:“好。”
“那我們回去吧。”許青雪看完之後對崇修竹道。
“嗯,今天已經耽誤兩個時辰了,得趕緊了。”崇修竹道。
“那大哥大嫂先回去,我去找下這鋪子的東家談價錢的事情。”
“好。”
回去的路上,許青雪道:“相公,你有沒有發現崇寒舟現在成熟穩重了許多。”
崇修竹點頭:“經曆了這麽多的事情,他若是在不成熟,他這輩子都是個廢柴了。其實二弟本性不壞,隻是從小被爹娘寵的不明事理了些,哎。”他是家裏最小的一個,從小就是眾人的疼愛對象,爹娘疼他,他這個當大哥的疼他。他雙腿沒殘廢前,他和爹一起打理生意。他出事後,雖然寒舟頂上了他的位置,但爹怕他受苦,給他分擔了大部分的壓力,這才導致他做事隨心所欲,沒有責任感。
*
崇寒舟的速度很快,晚上就把鋪子的價格給崇修竹和許青雪說了。
“我今天和那鋪子的東家談了一下,如果要把鋪子買下來的話,要五百六十五兩銀子,這已經是我壓的最低價了。”
崇修竹聞言,無奈歎了口氣,這對於現在的崇家來說,無異於是一筆巨大的數字,他們買不起。
“二弟,這件事情就算了吧。先租下來。等以後再說。”
崇寒舟無奈道:“好。”如今家裏還欠了一堆外債,能重開崇氏綢緞莊已經很不錯了,買鋪子離他們太遙遠了。
許青雪開口道:“我倒是有個辦法。”
“你說。”崇修竹道。
崇寒舟的視線也看向她。
“把方清宇拉進來如何?”
“娘子/大嫂是什麽意思?”
“意思很簡單,讓方清宇出資占股。就像我現在是方氏二東家一樣,我出話本,方清宇說書,我們四六分,我四他六。開綢緞莊同理,咱們現在需要錢,讓他出資給我們,然後占點利潤。總之就是出資越多,占比越重,這個看你們願意讓他占多少了。”
崇寒舟和崇修竹陷入沉思。崇氏綢緞莊是他們的家族生意,以前都是自家人打理,若是現在加了一個外姓人……
許青雪看出了他們的糾結:“其實這件事情你們沒必要糾結。那天帶貨你們也是親眼看到了方清宇的魅力,他的凝聚力太強了,若咱們崇氏綢緞莊有他當背書,以後還愁賣不出去衣服嗎?”現代那麽多商家請明星代言,為的不就是引流嗎?
現在有個上好的機會,若是不抓住,那就真的可惜了。
崇修竹和崇寒舟自然也不是傻子,瞬間就明白許青雪的意思了。
“娘子,你的想法雖好,但若我們隻能讓出一成,他願意嗎?崇氏綢緞莊畢竟是我們的家族生意,而且現在我們除了買鋪子的錢缺,其餘的都可以自己搞定。”崇修竹道。
“這個我來說。”許青雪道:“明天我就去找方清宇談一下。”
“嗯。行。”崇修竹點頭。
崇寒舟見此事已經商量好了,道:“大哥大嫂,時辰不早了,既然沒什麽事,那我就先回去了。”
“嗯。”
翌日一早,許青雪早早就去方氏茶樓見方清宇了。
方清宇看到許青雪一來,連忙去書房商議事情。
“青雪妹子,這兩天有不少商家找到我,要求我們幫忙賣貨,你說我們該答應嗎?”
“答應啊,有什麽不能答應的,能掙錢就是好事。隻是也不是什麽生意都接,咱們要好生篩選一下,然後選出最合適的,再談出對自己對顧客最有利的條件。”許青雪可不推銷那些質量差勁的東西,她很愛惜羽毛,名聲若是臭了,以後還有誰來捧場。
“好,我明白了。”方清宇道:“屆時談事情的時候,我們一起吧。”
“可以。”許青雪點頭:“對了,我還有一件事情和你商量一下。”
“你說。”
“有興趣出資投資崇氏綢緞莊嗎?到時候讓你占一成的利潤。你也知道崇氏綢緞莊有幾十年的曆史,料子的質量一直沒得說。你若是出資了,以後就等著數錢好了。”
“一成?出資多少?”
“一千兩!”
方清宇道:“一千兩啊,可以啊。”
“嗯,那就這麽說定了,到時候我讓崇修竹崇寒舟過來和你立字據。”許青雪這般做,也是想讓兩家關係更加密切些,以後隨著方清宇更加出名,隻要崇氏綢緞莊有方清宇的背書,鋪子就能跟著遍地生花,隻要有茶樓的地方,就有崇氏綢緞莊。
綢緞莊掙錢了,方清宇也跟著掙錢了,她也沒讓方清宇吃虧,這叫合作雙贏。
“好。”
第二天,崇修竹和崇寒舟以及許青雪和方清宇正式簽訂了字據,拿到了一千兩銀子。
有了銀子,鋪子的事情就算是落實下來。
許青雪想著鋪子都買了,自然要做好些,反正手裏還有餘錢,便讓崇寒舟重新把鋪子粉刷裝潢一遍。
崇寒舟如今也發現了許青雪的厲害,有事沒事就來找許青雪商量探討,但都是在崇修竹在的情況下進行的。
鋪子裝修了一個月左右,正式開業。
鋪子推出了會員積分製,消費了多少銀子,便有多少積分。積分越多,兌換的東西也越多,而且凡是方氏茶樓辦了包月套餐的,憑月卡就可以享受八八折優惠,這些福利無疑吸引了一大批人。
而且在崇氏綢緞莊開業之初,方清宇還在方氏茶樓裏大肆宣傳了崇氏綢緞莊的好,說他自己是崇氏綢緞莊的三東家,為他們爭取了不少福利,這些話剛好和崇氏綢緞莊的優惠活動呼應上了。
開業當天,一大批人湧入綢緞莊瘋狂購買。
把崇寒舟和崇修竹以及崇父崇母給驚的不輕。
許青雪沒有驚訝,一切都在意料之中。現代很多粉絲為了支持自家愛豆,甚至買了牛奶一箱箱的掉到,這才哪到哪。
不過許青雪還是讓小廝們告知顧客,理智消費。
崇寒舟之前還覺得許青雪在張氏綢緞鋪放的狠話,隻是憑空一說。
現在他相信了,相信許青雪真的有本事讓張氏綢緞鋪損失慘重。
按照目前這個形式來看,不僅是損失慘重的事情,怕是過不了多久,就要開不下去了。
張氏的東家張鋒確實氣的不輕。看到那麽多人全部去了崇氏綢緞莊,他這邊冷冷清清,竟然連一個人都沒有,簡直要把人給氣死。不過他也是個聰明人,從崇修竹他們的一係列措施中看到了商機,顧不得生氣,連忙坐著馬車去了縣城,讓在縣城裏開鋪子的老爹依葫蘆畫瓢搞起來。
就在許青雪等人忙的熱火朝天的時候,省城那邊也送來個喜人的消息。
那就是貪官知府大人倒了。
這些年他貪了無數錢財,致使人傾家蕩產,崇家就是一個鮮活的例子。但俗話說的好,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這次知府大人又盯上了一戶大財主,想要把人家的錢財弄進自己的口袋。但這次他碰到的是顆硬釘子,那大財主的女兒拚死上京告禦狀,雖然經曆了重重艱難險阻,最終在皇帝祭天的路上把人攔住,這才讓案情得以昭雪,知府被斬首示眾,正式倒台。
崇家人高興瘋了,當天做了一桌子好吃的慶祝。
一個個都喜極而泣。
經曆這麽多風波,他們也算是看透了很多人心。
此事過後,許青雪又開始忙著籌備別的事情,方氏茶樓又接了一個胭脂水粉的帶貨生意。許青雪目前正在緊張準備。這次的酬金拿到,他們就可以在縣城開分店了。
目前許青雪已經派人去縣城選地方了,這次許青雪特意叮囑了要一個好地方,最好是有樓層的,她想把崇氏綢緞莊和方氏茶樓綁定在一起。不為其他,就為了近水樓台先得月。不管是現代還是古代做生意,講究的都是黃金地段,隻要挨著茶樓,又有方清宇的背書,不愁掙不到錢。
許青雪忙的不可開交之時,一個意想不到的人找到了她。
許青雪聽到喜樂說知府夫人找她,她直接震驚了。
“如今人在何處?”
“已經在包廂裏等著了。”
“好,我這就過去。”
許青雪走進包廂,就看到一個相貌一般,舉止端莊的婦人。
婦人看著二十三四,還算年輕,但她眉宇間隱隱愁緒,好似有解不開的心事。
“民婦許青雪見過知府夫人。”
知府夫人也在打量著許青雪。眼前行禮的女子五官明麗,肌膚如雪,一身粉紫長裙把身段勾勒的玲,瓏,有,致,當真是個不可多得的美人。
也難怪傳言說她極得丈夫寵愛。
“快起來吧。”知府夫人親自把許青雪扶起來。
許青雪受寵若驚:“多謝知府夫人。”
知府夫人恬淡一笑:“不用拘禮,坐吧。”
許青雪也不想拘禮,但她是個寫小說的,知道古代重規矩,她可不敢亂來。但如今知府夫人都這般說了,她也不客氣了,徑直在下首的位置處坐下。
“聽聞丫鬟來報,知府夫人有事找民婦?”
知府夫人抿唇,想要開口,卻又不知怎麽開口,一時間左右為難。
“知府夫人有話但說無妨。”
知府夫人歎了口氣:“哎,原是一件難以啟齒的事情,現在我也顧不得了、”
“知府夫人請說。”
“我聽聞你相公極為寵愛你,我想問問你是如何與你相公相處的?”
許青雪驚了,她怎麽也沒想到知府夫人找她就是為了這事兒。
“我知道我這話問的唐突,可我……”知府夫人一臉為難。
“知府夫人可是有什麽難事?”不然也不會這般問她!
正如許青雪所想,知府夫人還真有難事。
“哎,說出來也不怕你笑話。”
“民婦不敢。”
“我和大人成親六載,我們之間的關係……哎……”知府夫人難堪的不知如何說出口。
許青雪大概猜到點知府夫人的心思了,她可能是過的不幸福,所以怕過來找她取經。
“您和知府大人的關係很平淡,還是?”
“正是你想的那樣。”知府夫人道:“大人生性淡漠,對這事兒不上心,前幾年因著一直無所出,我做主給他納了兩個姨娘,那兩個姨娘都已經生了一兒一女,而我如今都二十有四了,還一直未曾有孕,此次隨大人來此上任,偶然聽到你和你相公的事情,這才特來問問你,唐突之處,你別介意。”
“知府夫人多慮了。民婦哪會介意。民婦倒是高興您不嫌棄民婦的名聲。畢竟民婦之前的名聲可真是夠爛的。”許青雪道。
“不介意。我就是特別好奇,你相公為何會如此待你。”畢竟她之前可是做過那麽多的荒唐事。
許青雪笑:“這都是朝夕相處的結果吧。”許青雪簡單把她和崇修竹的相處方式給她說了一下。
知府夫人了然點頭:“大人對我一直都是尊重有加,但從未像你相公那般過,看來他對我是無情啊。我其實也不求他有情,我要是能有個孩子就滿足了。”
許青雪見知府夫人這樣說,神情極為低落,道:“孩子的事情緣分到了自然就來了,夫人切勿操之過急。”
許青雪這話一說,知府夫人更難受了。
“夫人,民婦可是說錯什麽話了?”許青雪遲疑道。
“你沒說錯話,就是我自己心情不好罷了。”知府夫人看著許青雪,心生豔羨:“我要是有你一半的漂亮就好了。”
“額……”許青雪有些卡殼:“夫人雍容華貴,比起民婦,隻會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哎。若真是這樣就好了。你也別說什麽奉承的話了,我自己什麽樣子自己知道。”
“夫人,您真的別妄自菲薄,其實您真的挺好的。”許青雪道。
知府夫人苦笑著搖了搖頭。
許青雪見她那樣子,心裏大概想到些什麽了。
“夫人,民婦鬥膽問一句,您和大人是不是房事不和諧?”許青雪這番話不可謂不大膽,可許青雪不得不這麽做。這樣的高官夫人找到她,若是就這樣讓她溜走,那就太不合算了。這可是高官夫人,相當於現代的省長夫人,若是能和這樣的人打好關係,無論是崇氏綢緞莊,還是方氏茶樓,以後在這片土地上,都不會輕易出事。
知府夫人驚的不輕,顯然沒想到許青雪會問的這麽直接。
許青雪道:“知府夫人,民婦這麽問確實有些失禮,可民婦這般問,也是想知道事情經過,從而幫您想辦法。您此次過來,不就是想要尋得一個解決之法的嗎?”
“嗯。”知府夫人頓了一會兒,想來是想通了,點頭道:“正是如此。大人和我都是家族聯姻,我們在成親之前都未曾見過幾麵,關係談不上好。成親這麽多年,我們幾乎很少同房,同房時也是匆匆了事。前幾年給大人納了兩房姨娘後,大人幾乎都不來我院子了,就算來了,也很少。”
知府夫人身邊的丫鬟道:
“崇大少夫人,知府夫人說的這些話,還請千萬保密。”
許青雪知道其中厲害:“夫人請放心,我一定會守口如瓶。敢問夫人,您和大人關係這般冷漠,是因為關係不好,還是因為什麽?”
“我也說不上來,我們之間一直都是相敬如賓。”
許青雪想了想,同房都是草草了事,那是真的沒興趣啊,再看知府夫人舉止端莊,想來應該是放不開所致。
“夫人,這樣吧,我回去給你設計一套衣服出來,屆時您穿上試試。”
“衣服?衣服有用嗎?”
“試試才知道。”
“對了夫人,我看您的身段應該是久坐所致,腰上有些肉了。我教您幾個動作,您回去沒事就練練,能讓您的身段有型柔軟起來。”
知府夫人看向許青雪的腰:“能練的像你那樣纖細嗎?”
“隻要夫人堅持,定然是可以的。”
“那好,你教我吧、”
“嗯,夫人看好了。”許青雪教了幾個瑜伽的動作給她:“每天堅持練一練,一個月後您會看到效果的。”許青雪對知府夫人極為上心。
“好,我聽你的。”
“五日後我會把衣服親自送您府上。”
“不用,我過來拿就是。”知府夫人道。
許青雪也不強求,點頭道:“好。”
*
許青雪回到家裏,就忙著畫增加情致的衣服。
知府夫人和知府大人感情淡薄,兩人之間房事又不和諧,許青雪想著用衣服試試。
畢竟人靠衣裝馬靠鞍,不試試怎麽知道。
許青雪對這東西還是挺有信心的,畢竟在現代都那麽受歡迎的衣服,沒道理在古代就吃不開。古代人可不比現代人審美差。
許青雪考慮到古代保守,設計的相對來說也比較保守些。
等她畫好,差不多都已經天黑了。
崇修竹早就把今天需要謄寫的東西抄完了,隻是看到許青雪在忙,他沒有打擾她。
“相公,你試試製作一套這個出來,可有難度?”許青雪把圖紙低給崇修竹。
崇修竹接過:“我看看。”
在看到圖紙的那一刹那,崇修竹一張俊臉爆紅。
圖紙上麵畫著一個凹,凸,有,致的身形,那身上隻穿著兩件薄薄的衣服小褲,肚臍眼都露在外麵。那兩件衣服穿了就跟沒穿似的。
“這……這……你這……”崇修竹話都說不好了。
“相公,有什麽困難嗎?”
崇修竹搖頭:“困難倒是沒有,就是……就是……”
“難道相公覺得不好看嗎?”許青雪拿回圖紙又看了看:“我覺得挺好看的啊。”
崇修竹:“……”
“對了相公,你覺得這衣服好看嗎?”許青雪道:“你給我說說實話。”都是男人,欣賞眼光應該差不多。
崇修竹:“……”
“相公,你在想什麽,說話啊?”
崇修竹看了看許青雪,又上下打量了下她,那薄如蟬翼的衣服若是穿在她身上,應該是很好看的。
“好看。”
“那你覺得性感嗎?”
“性感?”
許青雪意識到自己口誤:“就是你覺得嫵媚嗎?”
崇修竹臉紅點頭:“嫵媚。”
“那讓你看著有那種衝動嗎?”許青雪迫不及待問。
崇修竹一張俊臉又紅成了猴屁股:“你……你……不許問這種問題。”如此羞恥的問題,讓他如何回答!若他說有,那他不是承認了自己是個荒,淫之人了?
“我怎麽不能問了,我們是夫妻啊?”許青雪撒嬌道:“相公,你就說實話嘛。”
崇修竹對許青雪的撒嬌沒有絲毫抵抗力,紅著俊臉道:“嗯。”
許青雪展顏一笑:“那就好,那就好。”許青雪放心了,男人的眼光應該都是差不多的。
崇修竹看她笑顏如花的樣子,心道,她就算不穿那種衣服,他也有衝動。不過這種荒唐的話他不會說出來罷了。
“相公,這兩件衣服你大概什麽時候能製作出來?”
“六七天的樣子吧。”他還要幫她謄寫話本,隻能抽空做。
“啊?要這麽久啊!”許青雪皺眉:“相公,能快點嗎?我還等著要,四天如何?”
崇修竹聽到許青雪說還等著要,一張俊臉紅的沒法看了。她那麽著急,難道就是想穿給他看?
崇修竹沒想過許青雪是拿來送人的,之前許青雪讓他幫忙縫的,全部都是她自己用的。
“這……這……”
“相公,這幾天你就辛苦些好不好,要是這件事情咱們辦好了,以後有的是甜頭嚐。”若是把知府夫人關係搞好了,以後崇氏綢緞莊和方氏茶樓就是高光時刻。
甜頭嚐?崇修竹點頭:“好…好吧,我盡量趕製出來。”
“相公最好,獎勵一個麽麽噠。”許青雪直接撲過去,在他臉上吧唧一口。
崇修竹真是哭笑不得,但心口泛著甜。
四日時間轉眼就過,崇修竹緊趕慢趕終於把衣服趕出來了。
當晚頗有不好意思的遞給許青雪:“娘子,也不知道大小合不合適,你拿去試試。”
許青雪展開看看,又用手比了比:“應該可以的。”隨後小心收好,放在一個小箱子裏。
崇修竹詫異:“你怎麽不穿?”
“不是我穿啊,我是給別人做的。”至於那個是誰,許青雪不打算說出來,這畢竟是婦人之間的私密話,崇修竹哪怕是她的男人,她也不能說。
“啊?”崇修竹傻眼。
“怎麽了相公?”許青雪看他。
崇修竹連忙搖頭,掩飾自己的情緒:“沒……沒怎麽。”原來不是她穿的!
“看你那神情失落的,難道你以為是我要穿的?”許青雪笑著打趣。
“沒有。”崇修竹幹咳兩聲。
許青雪看他那極力掩飾的樣子,像極了做賊心虛,這男人看著純情的不行,沒想到也是個悶騷的。
“你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我說沒有就沒有。”崇修竹道。
“好吧。”許青雪不說話了。
翌日,許青雪早早就在方氏茶樓等著知府夫人了。
知府夫人大概快午時才到的。
許青雪連忙把東西拿進包廂。
“這是何物?”知府夫人見許青雪給她一個小箱子,疑惑道。
“夫人打開看看。”許青雪笑。
知府夫人打開一看,端莊的表情頓時破功了。
“這……這……這怎麽可以。”
“這怎麽不可以?夫人穿上定然好看。”許青雪還特意打聽過此次上任的知府大人,是一個不到三十的男子,他應該是出身貴族,家裏權勢頗重,不然也不會這麽年輕就當上知府了。像這種男子,可能很早的時候家裏就安排通房曉事,而且以他的家世,女人肯定不缺,而且也見過大世麵,不會像老學究那樣在乎規矩。
“可是……我……”
“上次聽夫人一席話,民婦便覺得可能是夫人放不開。您既然這次都隨著大人來上任了,還沒有帶兩個姨娘過來,定然也是打了懷孩子的決心,既然如此,您還遲疑什麽?”古代的女子可憐,她們隻能依附於男人,隻能把希望寄托給孩子,想要獨自闖出一條路,舉步維艱。不說世道條條框框束縛,就說她們從小接受的東西,都沒辦法一個人撐起來,就算有撐起來的,也是少數。
“我怕……哎……”
“您想要懷孩子,您就拿回去試試。”
旁邊的丫鬟也道:“夫人,您就試試吧。奴婢瞧著大人平時挺好說話的,就是您在他跟前太拘束了,您若是試著放鬆些,也許情狀就不一樣了。”她們夫人嫁給大人屬於高嫁,從嫁給大人那天起就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好似看到大人都害怕,有時候大人剛躺下準備歇息,夫人就緊張的渾身發抖,久而久之,大人也就不願意,也是不想再親近夫人了,而且府裏又多了兩個姨娘,大人基本都歇在兩個姨娘那裏。
知府夫人還在躊躇。
丫鬟道:“崇大少夫人,您幫忙勸勸夫人吧。這次夫人好不容易主動開口求了大人,一起來赴任。大人也同意了,並且身邊一個姨娘都沒帶,如今府裏就隻有夫人一人,這無疑是夫人懷孕的最好時機,若是夫人錯過了,屆時就難了。”
許青雪不知道該怎麽勸,這些話丫鬟能對她說,定然也對知府夫人說過,肯定還說過不止一次。知府夫人心裏定然明白。
“夫人,這種事情隨勸也沒用,還是得您自己想通了。您要知道,您如今這個年紀如果再不懷孕,那就真的錯過最佳懷孕時期了,屆時您會後悔一輩子的。咱們女人在世間活的本來就不易,您不僅為您自己,還要為那些站在您身後的人想一想。”許青雪這樣說也是想激勵一下知府夫人,不然像她這樣膽小,能成什麽事?她還指望著搭上關係,以後好辦事。
許青雪也不是想幹什麽壞事,至少有這層關係在,那些眼紅嫉妒的人也不敢胡來。
“那好吧,我回去試試。”知府夫人臉紅道。
“嗯。你穿上肯定會很好看的。”許青雪笑。
許青雪前腳剛送走知府夫人,布穀後腳就緊趕慢趕過來了。
許青雪看布穀氣喘籲籲的:“布穀,你跑慢點。”
布穀道:“大少夫人,您讓小的注意的人到鎮上了。”
許青雪激動道:“真的?”她之前算著日子,禦醫在最近就會回來,便讓布穀一直留意著。
“正是,小的確認好才來告訴您的。”
“好,我知道了,我馬上回去。”許青雪說著就要走,但走了兩步,想著她一個人帶著崇修竹去找禦醫,也不方便,便對布穀道:“你隨我一起回去。”
“是。”布穀連忙跟上。
崇修竹見自家娘子和布穀火急火燎回來,哭笑不得:“你們倆作甚著急,慢慢走不行嗎?娘子,你慢些,小心摔倒。”
“放心吧,我沒事。”許青雪一進屋就把自己的銀子一股腦拿出去,又吩咐布穀道:“布穀,趕緊把相公推出去。”
“是,大少夫人。”布穀抹了一把汗水,推著輪椅就往外走。
崇修竹一臉不解:“你們這是作甚?布穀,你要推我去哪裏?”
“鎮上來了個禦醫,聽說是回來頤養天年的,醫術十分了得,大少夫人讓小的帶著您過去看看腿,也許有治愈的可能也說不一定。”
崇修竹苦澀的笑了笑:“殘都殘廢了,不可能治愈了。”
“別瞎說,大夫還沒給你看病呢。”許青雪抱著一個小箱子追了上來。
崇修竹見許青雪這樣說,沒說話了,他不想多說什麽,亦或者不願意掃了她的興。
三人緊趕慢趕去了禦醫家,禦醫姓丁,府裏的丫鬟小廝正在打掃屋子,聽到許青雪幾人的來意,連忙進屋稟報。
禦醫也是個爽快人,聽說有病人上門,連忙讓進去了。
崇修竹原本對自己的雙腿是不抱希望的,可聽到禦醫說還有救時,他差點忍不住當場熱淚盈眶。
就連在回去的路上,崇修竹都還是飄飄然的。
晚上吃飯,許青雪就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了崇家人。
一個個高興的不行,崇父更是連連說了三個好。
晚上,等崇修竹洗完澡躺在床上,許青雪才拿著衣服去洗澡。
現在天氣越來越熱,許青雪吹慣了空調的人,簡直受不了。
洗完澡剛進房間,許青雪就把衣服脫的隻剩肚兜和小褲。
許青雪已經習慣了。
最近這段時間她都是這樣的。崇修竹也沒說什麽,隻是偶爾眼神多看了兩眼。
許青雪不在乎他多看,反正她也不怎麽暴露,而且他還是她男人。
今晚崇修竹又看到許青雪穿著清涼在他麵前晃來晃去,那修長的雙腿和纖細的藕臂在暈黃的燈光照耀下,白的發光,天下間最好的羊脂白玉也不過如此了。
當真是忍到了極限。
許青雪剛躺下,崇修竹就拉住她的手,把她扯到懷裏。
“娘子,你當真以為我是個柳下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