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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麼決定了。」幕少帥不想聽季遙咆哮,很快就把帳篷里多餘的人趕出去,要知道軍營里也是很忙的。
眾人出去之後,帳內就只剩下楚煜。
幕玄陵讓他坐在自己對面,簡略地交代一下東西:「雖然你跟著我學習,但是平日的訓練,你也要參加,不得鬆懈。」
「好,都聽你的。」楚煜微笑說,直勾勾地望著少帥。
「李副將和游副將是我的心腹,你有什麼不懂可以請教他們二位。」幕少帥想到楚煜那誰都不服的性子,特意板著臉補充:「要尊重他們。」
「嗯,少帥你長得真俊。」楚煜看支著下巴,看得收不回神。
「白團,我在與你說正事。」幕少帥嚴肅地瞪眼。
「噗……」楚煜著實忍不住,少帥一本正經地喊他白團,忒么搞笑了,哈哈哈。
幕少帥的威嚴,何曾被人這麼無視過,他想生氣。
「少帥息怒,我錯了,別生氣。」楚煜見勢不好,連忙告饒,什麼調笑的心思都沒了,只剩下滿目慌張。
「算了,下不為例。」幕玄陵瞥了一眼那人的無措,才發現自己生不起氣來,根本就沒真正怪他。
也怨不得李副將會那麼擔心,他對楚煜真的太縱容了。
「好,那我出去訓練了。」楚煜見他真的不生氣了,放鬆之餘也沒忘記把脾氣收斂起來。目前他還是不能太放肆,幕少帥還不是他的幕少帥。
「去吧。」幕玄陵看見他的小兵變得恭敬,竟有一絲小失落。
楚煜一邊反省自己,一邊晃到訓練場,跟兵哥哥們一起訓練。男人之間的情誼來得很簡單,無外乎是一起扛過槍,或者一起女票過女昌。
不用多久,楚煜這個蔫兒壞會裝x的小混蛋就和大伙兒混得滾瓜爛熟。三天一過中營的將士們都知道,他們這兒來了個拳頭厲害嘴巴惡毒的小霸王,誰要是不服就去挑戰。
楚煜不止光揍人,有時候也會施施恩。看誰順眼了,就算上一刻打得鼻青臉腫,下一秒也會贈你一盒祖傳藥膏,保證藥到病除。
用過藥膏的士兵第二天都會滿臉驚喜,藏著捂著不讓人把剩下的搶走了。因為楚煜給的藥膏,不僅能消腫止痛,還能祛疤生肉。
他們這些上過戰場的老兵,誰身上沒有幾道疤。要說有傷疤其實也不礙事,男人的勳章嘛。可是有些沒娶媳婦的就在意了,誰願意讓未來媳婦嫌棄自己滿身疤痕。
娶了媳婦的也不願意帶著傷疤回去,那不是讓婆娘擔心嗎?
楚煜在訓練場上是佼佼者,離開了訓練場也是吃喝玩樂的好手。營里不是伙食不好嘛,他就帶著三五兄弟去潭裡抓魚,那一手烤魚的功夫,叫一個絕。吃過的都說好,下次你他娘的還要帶老子來。
魚很肥大,不過吃多了還是會膩味,楚煜就把注意打到山邊的野味身上。眾人一聽他的想法,紛紛阻止,打野味可不是那麼簡單,離得遠了恐怕會違反軍紀。
「沒事沒事,你們等我半柱香的時間,馬上就回來。」楚煜自喻山大王,區區野味怎麼難得倒他。
「半柱香,他能行嗎?」一個叫大頭的士兵懷疑地說,他是經常跟著楚煜混吃混喝的頭號小弟。
「白團可不是一般人。」另一個叫薛長亦,為人比大頭沉穩多了,可是仍然和楚煜混在一起。
「這麼多廢話幹嘛,等著吃就行了唄。」說話的這個叫衛璉,家裡還是大戶呢,就算參了軍,身上那股子貴公子的習性也還沒磨掉。第一眼看見楚煜他就倍感親切,他倆都是一樣一樣的人。
半柱香很快就過去了,楚煜提著一隻獐子,飛一般回到岸邊:「長亦,抄傢伙剝皮拆骨,大頭負責燒火。」
「衛璉幹什麼?」大頭老實地燒火,可是看衛璉沒事幹他心裡不舒服。
「他啊,混吃等死。」楚煜把獐子一扔,洗手去。
「嘿嘿。」衛璉懶洋洋地一笑,高興。
楚煜洗完手,又抓了兩條魚上來。雖說他們吃魚吃膩了,但是幕少帥喜歡吃魚。
「白團!這獐子怎麼燒啊?」薛長亦洗乾淨獐子,朝著楚煜吼。
「截一條腿單獨烤,其餘做肉串。」楚煜提著兩條魚回來。
「怎麼還烤魚?」衛璉盯著那倆肥魚,其實他一點都不膩味來著,是楚煜自己嫌膩味。
「給少帥烤的。」楚煜自己收拾了魚,又接過那條獐子腿,侍弄得很仔細。
「這腿也是給少帥的吧?」大頭嘿嘿一笑:「白團對少帥真好。」
「可不是,少帥對白團也好。」薛長亦十分同意地點點頭,他以前還猜測過,白團是少帥的親戚呢。不過他們都知道,少帥不是那種任人唯親的人,是他們想差了。
「他對我好,我當然也要對他好,我可是知恩圖報的人。」楚煜笑嘻嘻地說,其實心裡頭喜滋滋的。他在幕少帥身邊待了這麼些天,才知道幕少帥是個倍兒高冷的人。
不過幕少帥的高冷在楚煜面前不太明顯,楚煜還是感覺到了自己的不同。這種不同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不過楚煜太貪心了,他要的不止這麼多。
「我說你們,一會兒留幾串,拿回去孝敬你們副將。」反正獐子這麼大,他們吃不完。借著兄弟的手拿回去孝敬副將們,那些副將也知道這是他楚煜烤的,嘿嘿,順水人情么。
四個人飽餐一頓,把岸上的痕迹清理乾淨才回去。這個地方可是秘密基地,尋常來潭邊洗澡的漢子們摸不到這裡來。
「好了,回去吧。」楚煜提著兩條烤魚,一隻烤獐子腿,心滿意足地回營里。
幕少帥這幾天都挺忙的,不太跟他一起去小洞天洗澡。不過他沒回帶回去的烤魚,都被幕少帥消滅得一乾二淨。
這天回來得比較晚,天色都暗了。楚煜撩起帘子走進去,帶回來一股香味兒,除此之外,還有一股摻著水汽的青草香味。
幕少帥早就聞到了,不止是烤肉的香味,還是楚煜身上獨有的清香味。
「回來得這麼晚?」幕少帥也才發覺,竟然天黑了。
「吃晚飯了沒?我帶了烤魚和烤獐子腿。」楚煜輕車熟路地來到吃飯的桌邊,把烤魚和烤獐子腿放好,再用匕首把獐子腿削片,一片一片地碼在盤子中。心思一動,他從自己的小柜子里拿出一瓶香噴噴的拌醬。
「哪來的獐子?」幕少帥聞著香味,手裡的書卷也看不下去了,丟下書大步走過來。
「我抓的唄。」楚煜又開始笑嘻嘻地滿嘴胡說八道:「這獐子特別蠢,一看見我就跑不動了。」
幕少帥吃了一片沾了醬的肉片,是楚煜遞給他的:「為什麼跑不動?」楚煜的手藝他早就嘗過,現在天天有得吃。
「我太帥了,被我帥暈了唄。」楚煜又替幕少帥撕魚,挑刺。
「呵呵。」幕少帥低低地笑出聲來,轉眼一口魚肉送到嘴邊,他沉默地張開嘴,吃掉。這樣真的不好,可是無從拒絕,因為楚煜做得太自然了。
「這種拌醬好吃嗎?是我新做的。」上次那種微辣,但是幕少帥他竟然不吃辣,一吃辣就臉紅。幸好楚煜自己不是無辣不歡的主兒,跟著幕少帥吃也無妨。
「很香。」幕少帥舔了舔嘴唇,吃得很滿足。他認為自己不重口腹之慾的,畢竟這麼多年行軍打仗,吃的是大鍋飯,他也沒嫌棄。可是自從有了楚煜給他開小灶之後,他才知道美食的誘惑。
「可不是,我加了很難得的香料在裡邊,這世上也就你才吃得到。」楚煜大言不慚地說,不過也是事實。因為那種香料是他用異能催熟的,其餘人也不知道這種植物的籽兒能食用。
「嗯。」幕少帥一片一片地享受,像只貓一樣,末了認真盯著楚煜說:「你很好。」不僅僅會武功,還會做飯,教他學東西也學得很快,和他相處也相處得很舒心,真的很好。
「你讚美別人就只有這句嗎?」楚煜挑了挑眉毛,他已經聽了很多句你很好了,咱能來點有新意的不。
幕少帥不說話了,沉默地吃吃吃。因為在他心裡,很好就是最好的誇讚。其餘都是多餘的,翻來覆去還不就是很好的意思。
「對了,你那些貴族子弟兵訓練得怎麼樣了?」楚煜問。
幕少帥沒有回答,但是緊皺的眉頭已經代表了他的回答。
「情況不太好吧,要不我給你出出主意?」楚煜一臉關心地說,他看不得幕少帥為了那麼些不成器的小崽子們受累。
雖然不知道幕少帥為什麼一定要訓練貴族子弟兵,但是一定有他的考慮,楚煜並不質疑。
「你有什麼主意?」幕少帥知道,楚煜向來鬼點子多,他挺願意聽楚煜說話的。
「他們無非就是不上進,得過且過,吃不了苦頭。你一味地要求他們做這做那是沒有用的,得激起他們自己的好勝心和上進心才行。」
「如何激起?」幕少帥問,一雙認真的黑眸定定看著楚煜。
「簡單啊,把他們的自尊踩在腳底下,讓他們曾今站得有多高,如今就摔得有多痛,只要他們還想活下去,就會為自己的尊嚴奮鬥。」楚煜指指其他營的方向:「別把他們保護得太好,讓他們看看外面的惡劣。」
對於訓練貴族子弟兵,楚煜只是心血來潮地提了一句,去不知道因為他的話,讓貴族子弟們陷入了多麼難堪得境地。
先是被教官讚美了一頓,說他們通過這麼久以來的訓練,成效還算可以。接下來要和其他營的平民士兵來一場比賽。問曰你們有沒有信心?
這些沒經歷過風吹雨打的貴公子們,被贊了幾句就真的以為自己會飛了。面對比賽肯定是士氣滿滿,少不得會對他們的對方面露不屑。
不過是些粗鄙漢子,他們不怕,不怕不怕。
結果就好看了,貴族子弟輸得掉褲子,被全營的將士們噓得裡子面子都沒了。接下來更是混亂,東西南北營的人,不時以切磋的名義去挑釁他們。
接受挑戰的話,會被揍得很慘,不接受挑戰的話,會被罵龜兒子,真是難辦。
照這樣下,貴族子弟們不是在沉默中爆發就是在沉默中被揍死。
楚煜也聽說了,最近營里很熱鬧,天天都有人擂台打。他琢磨著,也是時候從貴族子弟里豎起一桿大旗,救他們於危難。
「衛璉,走,做大事去!」楚煜提著衛璉,往營地的擂台走去。
「不去!不想做大事,想混吃等死。」衛璉掙開楚煜的手,俺不去。
「滾你!還想不想光宗耀祖了?」楚煜不容他拒絕,提著人就走。
「滾我,我不去!」衛璉心裡頭都清楚呢,楚煜這是要他出頭給那幫三孫子做榜樣。
「不去也行,把你吃我的喝我的都吐出來。」楚煜拉著臉說:「別跟我說拉完了,我不接受這個理由。」
「……」衛璉以為自己不講理,他遇見個更不講理的。
衛璉吧,出身世家,基因顯貴,曾今也是個溜雞走狗的紈絝子弟。他今兒個去了擂台,往那兒一站,保準是親貴派的,誰也不會認為他是個糙漢子。
「來來來,讓讓讓!」楚煜和衛璉大搖大擺地擠進去,看見台上一個白面公子正在挨揍,他一拐衛璉的腰:「該你出馬了。」
「咳咳!」衛璉清了清嗓子,大聲說:「各位安靜一下,聽我說。」
很快就有人認出來,他是少帥帳下的親衛,於是都安靜了。對於其他營的爺兒們來說,少帥手下的都是前輩,都是厲害的人物。當然,那群上不了檯面的公子哥們可不算少帥的人。
「我乃橫河衛家的長子嫡孫衛璉,也是少帥帳下的一員親衛。我橫河衛家大小也算個世家吧,今兒個就代替暫留我中營的新兵們接受各位的挑戰,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兵痞子們一想,衛璉這是為貴族子弟出頭來的,他們要是接受的話,肯定不是衛璉的對手。不接受的話,只怕也不行,兄弟們會笑話他們欺軟怕硬。
「好,我們給衛兄弟這個面子,大伙兒但凡有不服氣的,儘管向衛兄弟挑戰。」其中一個兵痞子說。
「挑戰不成問題,不過我要說的是,如果我今天贏了你們,那麼你們就暫時不要來中營挑戰了。」衛璉說。
「行!」眾士兵們一想,只是暫時而已,好說好說,大不了過一陣子再來。
接著就有人接二連三地開始挑戰衛璉,無一不是輸給他。要是平時,衛璉可不敢應這樣的車輪戰,不過台下有楚煜那個鬼精靈在,他說不怕就不怕。
這不,每當衛璉打完一場,楚煜就上前給他鼓鼓勁。
「我說白團,你真是神了,衛爺我從來都沒像今天那麼神勇過。」衛璉在回去的路上還是精神奕奕地,感覺自己還能再戰十個人。
「是吧?我沒騙你吧?以後乖乖跟著爺混,有爺一口就有你一口!」楚煜咧著嘴笑,拍了拍衛璉的肩膀:「新兵那兒別忘了,有空就過去做做思想工作。」打了一巴掌也要給顆棗不是。
「你放心,我知道你的意思。」衛璉精著呢,哪會不明白,不過:「你這麼做少帥知道嗎?雖然是好事,但不能擅自亂來,要挨軍棍的。」
「別瞎想,少帥知道的,是我的主意,不過他同意了。」楚煜翹著嘴角,像只雄孔雀一樣驕傲:「你說,我幫了少帥這麼多,少帥會獎勵我嗎?」
「為少帥做事,難道不是應該的嗎?」衛璉說。
楚煜心想,是啊,他們這些人的觀念中,為少帥做什麼都是本分,不應該拿來換獎勵。
眼下正是午飯時間,楚煜和衛璉分開后就回了主帳,發現幕少帥和各位副將都在,連季遙那個娘炮也在。
「喲,都在呢?」楚煜走過去,一屁股坐在幕玄陵身邊。
季遙對他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你這人怎麼這麼沒規矩,禮貌都吃到狗肚子里去了?」
楚煜瞄了幕少帥一眼,沒生氣:「季大妖精,你羨慕我就直說。」
「滾你!誰稀罕羨慕你了?」季遙翻了倆白眼,心煩氣躁地扇扇子。
「你倆也別吵了。」游副將眼看著說不成正事,就出去端午飯進來:「咱們吃了飯再說。」
楚煜一骨碌爬起來:「游副將我幫你。」屁顛屁顛地跟上去了。
「切!這小子……少帥你究竟喜歡他哪裡?」季遙就不明白了,楚煜不過是天賦好一點,可那個性著實不討人喜歡。
「你不喜歡?」幕少帥說:「李副將和游副將都挺喜歡他,中營的戰士們也喜歡他。」其他營的士兵們,也沒少楚煜的腦殘粉。
「李副將,你竟然喜歡他?」季遙見了鬼一樣看著李副將,他總以為他和李副將是一國的。
「咳,說什麼喜歡不喜歡,他確實不錯。」李副將沒少被楚煜下暗絆子,可是要說討厭也討厭不起來。最重要的是,他們少帥很喜歡楚煜,只差當兒子養了。
「那就是不太喜歡咯?」季遙這才好受點。
「我可沒那麼說。」李副將趕緊否認,開玩笑,他敢不喜歡少帥喜歡的人嗎?
「你個牆頭草!」季遙氣死了。
說了這麼多,幕玄陵一點反應也不給。他那樣淡定就好像在說,不管別人喜歡不喜歡楚煜,都搖動不了楚煜在他心裡的地位。
「讓一讓,午飯來了!」楚煜一輩子沒伺候過人,,現在卻跟著游副將忙前忙后。
等送走了一幫子閑雜人等之後,幕少帥就看見一雙亮晶晶的眸子,百般期待地看著自己。他疑惑:「怎麼了?」
「沒什麼,你最近很忙嗎?下午我們一起去洗澡?」楚煜撐著下巴,一眨不眨地看著心愛的少帥。
「並不算忙。」幕玄陵認真一想,自己真的不是很忙,只是為什麼這麼多天沒有和楚煜一起去洗澡……
因為幕少帥不希望再次發生開頭那一天的情形,那是不對的,所以他下意識地阻止。
如此自律的少帥,令楚煜十分著迷,少帥我每天晚上都想扒了你的軍服你知道嗎?
「那你去不去?」
「你很希望我去嗎?」幕少帥嘴快,不經腦子地問。
「很希望很希望,我每天都在那裡等你。」楚煜撐累了一隻手,又換另一隻手,總之眼睛是不能離開少帥的。
「那就去吧。」幕少帥心頭一熱,有種麻麻痹痹的感覺湧上來。他知道楚煜說話的方式不妥,可是又無從糾正。
「少帥對我真好,我很喜歡這樣的少帥。」楚煜一臉真誠地說。
「我對你不好,你就不喜歡了嗎?」少帥說完就羞了,他犯了和楚煜一樣的錯誤,竟然胡說八道。於是板起臉來補救:「昨天給你看的兵書看完了嗎?」
「少帥對我不好我也喜歡,少帥你會對我不好嗎?」楚煜已經進入*模式了,哪有那麼快出來。
「……」少帥他不想討論這些問題。
「少帥在我眼中是天下間最俊美的男人,最偉岸的男人,最有能力的男人。」楚煜勾著嘴唇,笑得像朵甜蜜蜜的花兒。
「別說了。」幕少帥內心羞,臉卻越板越嚴肅。
他知道楚煜崇拜自己,可是卻不知道崇拜到這種地步。這位口直心快的少年,一天到晚都在對他傾訴敬佩之情。
「我真的很喜歡少帥你,來到少帥身邊是我這輩子最開心的事情。」比當初得到異能還要開心呢:「也是因為少帥你,我才決定參軍,和少帥一樣做個保家衛國的男人。少帥,你會怪我心思不純嗎?」
幕玄陵搖搖頭:「不管你決定參軍的原因是什麼,只要你肯上陣殺敵,我就不會怪你。」還有就是,能不能不要再說那些肉麻的話,怪讓人耳朵熱熱地。
「我當然會上陣殺敵,和少帥並肩作戰是我畢生的追求。我的少帥,你會給我這個機會嗎?你能讓我站在你身邊,和你同生共死嗎?」楚煜說著,伸手覆上少帥放在案上的手,一臉情深,堪比中世紀的游吟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