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2章

  嚴榛榛沒想到,肖笙會反手掐住她的脖子,且毫不留情,下手極狠。

  她完全升不上氣,胸口針扎一般的疼,視線模糊,只能看到肖笙臉上的雲淡風輕。

  不遠處,宮世恆抿唇不語,沒有開口。

  嚴榛榛的臉色從漲紅逐漸變成青紫,看著肖笙的眼神也從怨毒變成了恐懼和哀求。

  嗤。

  肖笙發出鄙夷聲音,手上完全卸力。

  嚴榛榛得到空氣,立刻大口呼吸,瑟縮著躲避肖笙,連對視都不敢了。

  「櫻子,把刀扔過來。」

  「好嘞!」

  黎櫻被點名,立馬出來,從馬身上的小包里拿出匕首,隔空丟給了肖笙。

  肖笙準確藉助,輕鬆拔開刀鞘。

  鋥亮的匕首,在陽光折射下,泛著泠泠寒光。

  嚴榛榛看著肖笙拿著刀靠近,恐慌到失語,堅持到最後,只能喊出:「嚴厲寒……救我!」

  肖笙翻白眼。

  她將匕首上拋,接觸把手,反向握住,猛地從上倒下,扎進了繩子和大樹的間隙。

  撕拉。

  繩子斷了。

  嚴榛榛的身體也順勢滑下去,跌坐在樹根處。

  肖笙掃了她一眼,說:「你可真不像嚴家人。」

  嚴榛榛瞥到她手裡的刀,張了張嘴,唇瓣卻抖得厲害,說不出話。

  肖笙又走到劉成鳴那群人面前,動作熟練地割斷了繩子,抬腳踢了下劉成鳴的後背,「滾吧。」

  劉成鳴被她踹得滾下了草地,一路到了宮世恆面前,想到剛才肖笙警告嚴榛榛的,他愣是半路剎車,從宮世恆面前繞著滾開,沒敢碰到宮世恆。

  「笙哥,那,我們先,先走了。」

  幾人被放開,立刻就要上馬開溜。

  肖笙皺眉,踹了最近的那人一腳,朝嚴榛榛的方向抬了抬下巴,「三十多度,你們把人丟下,是準備讓她曬死在這兒?」

  劉成鳴聞言,趕緊招呼幾個人,去把癱坐在地上的嚴榛榛給架了起來。

  烏合之眾走了,吃瓜的猹們也識相上馬,挨個上馬。

  黎櫻還想留下湊個熱鬧,被嚴厲寒拎著耳朵帶走。

  「哎哎哎,爹你輕點兒。」

  「上馬,回去給你媽講故事。」

  「哦……」

  眾人都一一離開。

  原地就剩下肖笙和宮世恆。

  陽光從樹葉縫隙透下來,投下斑駁光影,肖笙看了一眼宮世恆,暫時沒說話,先去包里找水。

  她擰開了瓶蓋,抱著到了宮世恆面前,「給,喝點水。」

  宮世恆沒接水,拿出了貼身的帕子,手繞到了她腦後,扶著她的頭,給她擦臉。

  肖笙抱著兩升的瓶裝水,烏溜溜的眼睛轉動著,看宮世恆的表情。

  宮世恆給她擦完臉,將帕子在她面前展示了一下,「又做花貓了。」

  肖笙舔舔嘴巴,說:「這算什麼,我要是打球,比這還臟。」

  她說著,把水往上托,遞到他面前,「喝點水吧,你嘴巴幹了。」

  「我不渴。」宮世恆搖頭,說:「你自己喝。」

  肖笙聳聳肩,「行吧。」

  她喝了水,把瓶蓋擰好,站在原地,抱著水瓶,忽然說:「你是真不記得了?」

  「什麼?」

  「嚴榛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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