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晚上八點,金地
闊大奢華的包廂里,陸澤琛正和宮世恆對局桌球,倆人時不時就往沙發方向瞄一眼,忍不住想笑。
「你想睡她不如直接一點,整那麼一出,被搞得感冒發燒,也太不值當了。」陸澤琛說風涼話。
宮世恆笑了笑,唱白臉,「我們嚴少是個有情趣的人,你別總把睡不睡地掛在嘴邊。」
「是我膚淺了。」陸澤琛搖頭,直起身子給自己點了根煙,「我可委屈不了自己,該下手的時候絕不留情。」
「誰都跟你似的禽獸?」宮世恆笑了一下。
他們倆一唱一和,沙發後面坐著的嚴厲寒連聲都沒搭一下,從六點多就一直跟雕塑似的坐著。
「阿嚏!」
當然,偶爾會打一聲噴嚏。
陸澤琛忍不住調侃,「去醫院吧,別是什麼傳染病。」
嚴厲寒吸氣,隨手砸了手裡一個杯子。
「杯子也是我的財產,得賠。」陸澤琛嘴不饒人。
嚴厲寒:「……」
包廂里氣氛十分詭異,陸澤琛跟宮世恆看熱鬧,不管嚴厲寒臉多臭,他們倆都能放肆地開玩笑。
外面有人敲門。
陸澤琛隨口說:「進。」
進來一個酒保,小聲說:「外面有個宋小姐,說是要找嚴總。」
嚯!
陸澤琛跟宮世恆對視一眼,同樣的兩眼放光,八卦欲瞬間爆棚。
嚴厲寒坐在沙發上,背對著門的方向,在聽到宋字的時候就本能皺眉,緩了片刻,毫不猶豫沉下聲,「讓她滾!」
酒保嚇了一跳,趕緊點頭。
「等等。」陸澤琛把人叫住,丟開球杆走下來,笑著對嚴厲寒說:「別啊,人家說不定是鼓足勇氣來見你的,你這麼絕情多傷人心啊。」
嚴厲寒掃了他一眼,「關你事?。」
「那我不管。」陸澤琛攤了攤手,持續作死,「這裡是我的地盤,我便要讓宋襄進來。」
說完,他直接忽略嚴厲寒的眼色,吩咐酒保,「讓人進來,順便再拿幾瓶好酒上來。」
酒保沒敢看嚴厲寒的臉色,畏畏縮縮地出了門,趕緊逃離現場。
……
宋襄壯著膽子來找嚴厲寒,在樓下左等右等沒有迴音,正巧有人向她搭訕,剛才上去傳話的酒保就跑來了。
「宋小姐,嚴總他們在樓上等您。」
宋襄有點詫異,「嚴總願意見我?」
酒保眼神躲閃,乾笑兩聲,「當然,您趕緊上去吧。」
宋襄一聽,更加緊張,事出反常必有妖,嚴厲寒說不定是要把她往死里整。
她揣著無數小心思,小心翼翼地走上樓,路上越安靜,她就越沒底。
深受敲門,門竟然立刻就開了。
陸澤琛露著笑臉出來,將她拉進包廂。
「你們嚴總等著你呢,快去。」
宋襄被他的揶揄語氣弄得渾身一顫,手臂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她視線在室內掃了一圈,最後落在了沙發上的冷漠背影上。
嚴厲寒背對著他,一點要轉身的意思都沒有。
「嚴總?」宋襄叫了一聲。
沒回應。
「他昨晚沖了涼水,發燒感冒,現在估計腦子不太好使。」陸澤琛伸手在太陽穴處比劃了一下,眼神玩味地看著宋襄。
宋襄心裡一咯噔,咽了好大一口口水,臉上趕緊掛上笑容。
「涼水?」她語氣誇張,一副諂媚模樣,「嚴總怎麼這麼不愛惜自己?」
噗。
一旁的宮世恆忍不住笑出聲,挑眉看宋襄,「是有人坑了他一把。」
宋襄控制住臉上的抽動,看向嚴厲寒的方向,狗男人從她進門就沒動靜,完全把她當空氣。
她厚著臉皮走過去,剛好站在沙發邊上,猛地一低頭,把臉湊到了嚴厲寒面前,「嚴總?」
嚴厲寒本來打定主意要她丟臉,一個字都不想給她,然而她忽然懟到他眼前,他就沒忍住掃了她一眼。
黑色的束腰長裙,襯出她玲瓏有致的身材,該有肉的地方一點也不含糊,前凸后翹地很標準。
他喉嚨里有點干,立刻聯想到昨晚那個吻,再接著就想到那從頭頂淋下來的涼水,一點旖旎心思瞬間煙消雲散。
「離我遠點,少用你那張鬼臉在我面前亂晃。」
他剛說完,宋襄忽然伸出手,摸上了他的額頭。
她摸了摸他的額頭,又試了試自己額頭的溫度,煞有其事地說:「天哪,溫度還沒退下去呢。」
嚴厲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