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幫你做個木頭的
竇文濤嚇的不敢說話,是人也很害怕,餘威還在,誰知道是人是鬼。
聽說鬼是不會害怕痛的,竇文濤看著自己的刀,如果是人就都會死,砍到脖子上的話,他如果死了,自己也輕鬆不是。
竇文濤對李沐陽起了殺意。
這點東西對李沐陽來說就是家常便飯,小巫見大巫,誰死的比較慘,根本不用說。
李沐陽也是鹽吃多了比較閑,決定逗弄竇文濤,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過有一種殺人方式叫做捧殺。
過分地誇獎或吹捧,使被吹捧者驕傲自滿、停滯退步甚至導致墮落、失敗。
人生站在至高點,在他最輝煌的時候把他打下神壇,那會是一種什麼表情啊?
估計會很有趣,當然,如果可以扛得住暴風雨,他會在神壇上站的更久,如果不能,爬的越高,摔得越慘,這就是結局。
人生本就是充滿悲劇。
確切來說是包裹著喜劇色彩的悲劇,人生充滿著跌宕起伏,這樣的人生才更有趣不是嗎?
李沐陽扭頭只用了兩根手指頭把快要抵到他背的大刀,微力一折,刀身碎開。
寸尖劃過竇文濤的右臉,他能夠感覺到溫熱的血在向下流,它的味道與腦海中的記憶相吻合。
李沐陽用武功心法誘之。
「你想要武霸天下,獨步武林嗎?」
「你想要世人稱讚,風頌大俠嗎?」
「你想要佳人在懷,醉死溫柔鄉嗎?」
「你想要擁有至高無上的武學嗎?」
「你想要站在人生巔峰嗎?」
「你想要享受不盡的金銀珠寶嗎?」
「你想要讓世人以你為尊嗎?」
「你想要後宮佳麗三千,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權嗎?」
「我,可以幫你」
竇文濤被說的心生嚮往,內心燃起一股火焰,名為慾望。
他不是傻子,天底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這天上掉餡餅可是會砸死人的。
賭,從此可以平步青雲武踏虛空;不賭,平平淡淡,躲躲藏藏的過一輩子的。
在巨大的利益面前理智的存在幾乎為零,竇文濤不是賭徒,但是他這次想要賭一把。
他尚存的理智讓他問了一句話「我需要付出什麼代價?」
「代價?」李沐陽想了想,自己什麼也不缺,只是有點兒無聊「等你獨步武林后幫我做三件事情」
「好」
「哪怕是違背道義?」
「好」
「讓你殺人放火燒傷搶奪也行?」
「嗯」竇文濤嘴上這麼說但是他心理想的是等他可以武霸天下就把這人殺掉。
李沐陽遞給竇文濤一個瓷瓶。
「這是?」
「紫金水,療傷聖葯,用可無疤,想要獨步天下,風華無雙,總不能頂著這張傷痕纍纍的臉吧?」
竇文濤不疑有他,倒在手上就往臉上抹,痒痒的。
「別動,這不能摳,如果抓的話,你這張臉就是真的毀了!堅持一個時辰,還你白凈俊顏」
竇文濤硬是頂住猶如螞蟻爬樹般的癢痛,感覺就像是被綁在樹上讓人脫了鞋襪,拿羽毛在划腳底板。
一個時辰以後李沐陽從袖口拿出一本名為《馭女三千后術》的武功秘籍交給竇文濤。
他拍了拍竇文濤說了一句話,讓竇文濤糾結很久「欲練此功,先要合歡,少年去把那黃河家的小娘子綁回來吧!」
「你不要看著我,這是我手中武功速成最快的方式了,這個與妙音宗采陽補陰之法異曲同工,你要是不想學的話,我也別無他法」
「可是,這馭女三千?難道真的要找三千女子嗎?」
李沐陽鄙夷道「怎麼可能只有三千?這馭女三千說的是能存活三千你就算練成了」
「啊?」竇文濤嘴巴張的老大。
「還有,身無半點內力在身的女子被採補後會變成皮包骨的骷髏模樣,你要是不想害了她們的性命最好找習武的女子」
「沒有別的辦法嗎?」
「有」
竇文濤驚喜的看著李沐陽問「是什麼?還請詳說」
「你自宮好了」
「什?什麼?」
「自宮,就是一刀把你的命根子切下來,這《馭女三千后術》大成也不過就是破而後立」
「什麼意思?」竇文濤沒有聽懂。
「字面上的意思,你以為馭女三千后鐵杵不會磨成針嗎?直接跨過去,反正還會長回來」
竇文濤一聽還能長回來,一咬牙,切了。
他捂著襠,血跡斑斑,真的是太疼了。
他滿頭大汗的問「真的會長出來嗎?」
李沐陽回了兩個字讓竇文濤暈了過去。
他說「應該」
竇文濤不僅僅是襠部在滴血,他的心裡也在流血「你能不能告訴我什麼叫做應該?」
李沐陽搖搖頭,這心裡承受度太差勁了。
這一恍大半天過去了,竇文濤醒來以後第一反應就是摸襠,隱約中摸到硬物,欣慰呼出一口氣「還好只是在做夢」
李沐陽一張口把竇文濤的假想打的粉碎「我怕你想多,幫你做了一個木頭的,沒想到你真的想多啦!節哀順變!」
「呵呵」竇文濤笑的比哭的還丑,恨恨的看了李沐陽一眼「你騙我?」
李沐陽正色道「胡說八道!我李沐陽從來不騙人,不信你問問認識我的人」
「這裡只有我跟你,自然是你說什麼是什麼」
「嘿,你還不信我,你等著」李沐陽給竇文濤強行灌了一小瓶水。
「澀澀的,味道微苦,這是什麼?」竇文濤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反抗不了,胡思亂想的做出下一步反應。
下體一陣溫熱,竇文濤感覺自己失禁了,可是為什麼感覺不到疼痛了呢?
李沐陽咔嚓一刀,竇文濤再一次失去自己命根子,他不怒反喜,疼的臉部扭曲,原來真的可以。
「現在信了吧?」
竇文濤點頭,忍著痛跪下「還請恩公賜教」
李沐陽搖頭晃腦「你倒著看就行了,如果碰到不可與之匹敵的人,想辦法把他弄暈,掌心握脈功法運轉,其內力自然會被你吸收,不過你要記得一件事情。」
「您說」
「人餓死會很慢,撐死的話倒是快的很,別不知分寸強行吸收你吞不下的東西,容易爆體而亡」
「何為爆體而亡?」
「就像是對著一隻鴨子吹氣,吹得越多,它肚子越鼓,等過了一定的程度,嘭的一聲,爆炸啦!還沒有聽懂?」
竇文濤臉色有些不好,他不是沒有聽懂,他是有些后怕。
「你等著」李沐陽去去就歸手裡拎著一隻活蹦亂跳的兔子「我沒找到鴨子,就先拿兔子湊合吧!」
「嗯?」
「你看好」李沐陽扯來一截樹枝,精準的刨成中空塞進兔子嘴裡,準備吹氣摸到了白玉面具。
李沐陽一狠心當著竇文濤的面把自己的整張麵皮剝了下來。
竇文濤驚恐萬分,嚇尿,血跟黃白之物摻雜,又動彈不得說不出來的難受。
然後,他看見李沐陽的臉居然慢慢長出了麵皮,看起來俊郎桀驁,還帶著一種邪性。
竇文濤有點後悔,只可惜落子無悔,他不能改了。
「你看好」李沐陽對著兔子吹氣,一開始兔子沒有任何事情,慢慢的兔子肚子大了起來,後來兔子的眼眶裡流出了血,再後來,兔子表情很是痛苦。
然後竇文濤看見兔子四分五裂,血,腸子,肝臟,皮毛,眼睛,散落一地。
李沐陽已經站在竇文濤的身後,一個響指,把竇文濤從他創造的幻境中拉出來問「如何?」
竇文濤滿是驚恐「我能後悔嗎?」
李沐陽搖搖頭「別人可以後悔,你不可以,弓在弦上不得不發,後面就是萬丈深淵,你想扭頭回去只有死路一條」
竇文濤身上已經被冷汗浸濕,他和一條爬上岸的鯉魚沒有什麼區別,沒有人救他的話,苟延殘喘!死亡也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只不過竇文濤遇見的漁夫是李沐陽,這個從來不在常規之內的男子。
「看你那沒出息的樣兒,在白馬寺縣大開殺戒的時候也沒有見你這般德行」
「現在倒好,難道你要放棄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權,稱霸武林,被世人歌頌被萬名敬仰,成為絕世大俠的偉大目標嗎?」
竇文濤被迷了心智,李沐陽所說的東西很少會有人拒絕,不在乎天長地久只在乎曾經擁有,一天的皇帝也是皇帝。
竇文濤搖搖頭堅定的說「我不後悔,我如果可以成為絕世大俠就是為我竇家列祖列宗爭光,待我百年之後也有臉面向我竇家的列祖列宗負荊請罪」
「唉,說的真好,那麼我們走吧!」
「走?走去哪裡?」
李沐陽把小兔子放進竇文濤的手上「說你傻你還真的是傻,不走怎麼找獵物?這武功對同性無用,更何況這裡只有你我兩個人」
「我」
「不用,你呀,我的,趕緊的,麻利的,我還想看著你大殺四方」
「嗯?」
「按照推理來說,你從后往前倒著來,一切皆為水到渠成,從理論上來講更是方便許多,這樣,給你七天時間,七天後你要把《馭女三千后術》背的如火純青滾瓜亂熟」
「好」
「那行,你先在這待著,我去外面晃蕩幾圈」
竇文濤有說不的權利嗎?沒有,他人微言輕,也打不過李沐陽,只好聽天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