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拒婚姻親
「嫂夫人真是聰慧過人,這毒藥以前試過嗎?」
「試過」
「那解藥?」
「告訴你也無妨,童子尿捂在鼻子上,不出一個時辰就會痊癒」
「受教,嫂夫人能給我一些這種毒藥嗎?」
李沐陽他嫂夫人嫂夫人叫的萬嬌嬌眉開眼笑,她從懷裡拿出一青色的小瓷瓶「給你」
「多謝,嫂夫人,多謝喬師兄」
李沐陽看喬振磊的樣子就知道他是妻奴,萬嬌嬌說什麼他做什麼。
喬振磊看著嬌嬌開心,他心裡也甜甜的,道承俠義?那是什麼?他只知道他喬振磊今生只有萬嬌嬌一個女人,為了她哪怕是眾叛親離萬夫唾罵也甘之如飴。
更何況,在這武力強盛,武者橫行的年代,誰的拳頭大誰說了算。
作為一個男人連自己的女人都護不住又算什麼男人?
他此番回宗門是要同恩師告別的,自古忠孝不能兩全,他二者則其一,不能讓宗門為難。
男子有所擔當才是,盛安門雖說多有不是,可它到底於他有知遇之恩,比起嬌嬌再也不能回家,他的這點犧牲算不得什麼。
名聲能當飯吃嗎?聲名狼藉又如何,悠悠眾口,一群蠢貨,他怎麼填也補不住,難道還真的把他們全部殺掉?
人是殺不完的,他師父曾經給他說過一句話讓他記憶猶新,師父說「能讓人謝你別讓人怕你,威懾乃是下下策,終不濟,做就做徹底,讓人聞風喪膽。」
喬振磊現在是半瓶醋晃蕩,但是為了萬嬌嬌他願意把醋倒滿,不論以何種方式。
「你不餓嗎?」萬嬌嬌肚子已經咕咕叫起來。
李沐陽識趣的告退走了兩步回頭給萬嬌嬌和喬振磊說「依我看還是在伙房吃完飯再去做要做的事情為好,銅皮鐵骨也經不住飢餓乏力」
「多謝,我正有此意」
「是我多嘴,再會」李沐陽直奔伙房。
伙房裡做熟的飯菜連渣子都看不見,黃瓜西紅柿更是被生啃,就連冬瓜也慘遭毒嘴不能幸免於難。
這場景沒比蝗蟲過境好多少,其實很正常,民以食為天,又不是修仙之人可脫離五穀輪迴,吃喝拉撒睡是必經之路。
所以說李沐陽才能輕而易舉的把朝陽園一鍋端,水是生命之源,離了水只有等死,連條鯉魚也沒有,被人陰是遲早的事情。
李沐陽在伙房晃蕩一圈就回律法堂,又過了兩日,他在觀棍法之時,一男子闖了進來問「誰是李沐陽?」
「你找他做什麼?」李沐陽站出來問。
「有好事」
「那走吧」
「走什麼?你們倒是快告訴我誰是李沐陽呀!」
「我就是」李沐陽此話一出,後方傳出哄堂大笑。
「原來就是你?掌門有請,跟我來」
李沐陽跟著人出去,邊走邊說「敢問師兄姓甚名誰?」
「我叫庄喚生」
「掌門找我有什麼事?」
「好事」
「什麼好事?」
「我不知道,掌門只是讓我來找你」
「找我幹什麼你都不知道,還說是好事?庄師兄你當我是傻的嗎?」
李沐陽停下不肯再走。
「掌門臉色似喜,因此我斷定是好事,李沐陽你還是跟我走一趟為好,不要讓我難做。」
見掌門,取而代之,不為不可,李沐陽點頭「那我去跟常遠說一聲?」
「不用說,又不是一去不回。你怕什麼。掌門人很好的」
「我不是怕掌門,我只是擔心一會兒常遠找不著我滿山亂竄,回來又是一頓嘮叨」
「你留個字條告訴他不就成了?」
「是我僵化啦,庄師兄稍等片刻,我留下字條便跟你走」
李沐陽返身留下口信,小跑回來庄喚生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庄師兄久等了」
「無事,加快腳步,讓掌門久等確實不好」
「掌門已經出關了嗎?」李沐陽記得掌門是閉關的呀!
「沒錯,昨夜出關的,這番叫你可能與窮殺殿有關」庄喚生說完就不再言語。
李沐陽在想他與窮殺殿的交集也就是喊了萬嬌嬌幾聲嫂夫人,好事?能有什麼好事?
庄喚生七拐八拐的把李沐陽帶到一座假山前,他搬動了一塊石頭,假山移動,出了一條幽靜小路。
「你沿著小路直走就是,我就不進去了」
李沐陽徑直走去,四周牆壁上放著夜明珠倒是不顯幽暗,他估摸著走了有五百米遠看到一涼亭。
涼亭上有三個人,李沐陽認識兩個,是喬振磊和萬嬌嬌,他猜想中間那個就是盛安門的現掌門。
「得,正主來了,你就是李沐陽?」
「掌門,你找我?」
「嗯,我問你,你家中可有婚配?」
李沐陽搖搖頭「沒有」
「嗯,很好,窮殺殿有意招你做乘龍快婿,不知你意下如何?」
「誰?」李沐陽做夢也沒想到,堂堂一位掌門人,居然會給門下弟子說親。
「萬嬌俏,聖女的胞妹,我盛安決意與窮殺殿重歸舊好,恰逢聖女相邀,那萬嬌俏生的玲瓏可人…」
「掌門,弟子多謝抬愛,只是弟子自幼身體不適,唯恐給不了她想要的生活,未免害人害己還請掌門換個人去做那乘龍快婿」
「你的意思是你不舉嘍?沒事,我窮殺殿的素婆對此多有研究,她會把你治好的」
「多謝嫂夫人抬愛,李沐陽受之有愧,娶得佳人一親芳澤於我而言已是奢望,斷然不可耽誤萬嬌俏姑娘的幸福」
萬嬌嬌不相信,轉取折中「不如你先跟我回窮殺殿?」
李沐陽搖搖頭「不了,我進盛安門是為學武功除惡人的,如果真的成為別人的乘龍快婿只會害了她」
開玩笑李木陽為了不去窮殺殿都在極力抹黑自己,這要是去了窮殺殿他這番舉動豈不是很好笑。
再者,李沐陽是真的不喜歡別人打擾他的生活。他以往什麼樣的女子沒有見過?
清純可人、豐滿誘人、溫柔賢惠、青春活潑、頑皮嬌縱、小鳥依人、潑辣野蠻、濃艷熟女、狂野、甜靚溫婉、嬌媚迷人、端莊得體、高雅成熟、文靜古典、冰山冷艷、霸道女強……
想當初他也曾萬花叢中過,從中得出一結論,世間的感情莫過於兩種:一種是相濡以沫,卻厭倦到終老;另一種是相忘於江湖,卻懷念到哭泣。
寧缺毋濫,可是,人,生不帶來死不帶去,沒有人可以永恆,較真的話世間不會有真情在。
他也曾動情,喜歡過那個一身紅裝的女子,奈何人最為痛苦的就是天人永隔,他什麼也做不了,他不能那麼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