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散功莫動

  「沒關係，小爺有的是銀子」戚百操就是這麼自信！


  「這不是有沒有銀子的問題，這關乎范苗家的聲譽問題，為商之道，當以誠信為本，說收先五兩紋銀就只收五兩紋銀。」


  「還真的是怕你，誰有五兩碎銀？」戚百操身上最小的就是十兩紋銀。


  「我」潘金蓮遞上來五兩碎銀「拿去」


  鍾雨馨點點頭髮話「很好，等回朝陽園你去庫房領二十兩」


  潘金蓮搖頭「不必，這也是為了我們，人人有份」


  「馬車已經來了，你們按照三列排開的位置依次上馬車，七人一馬車，速度」


  李沐陽攆著武徒們趕緊往馬車上走。


  武徒井然有序的登車，前後被李沐陽要求說名字的人自覺留了下來，等他們全登完才上馬車。


  寒江雪混跡在潘金蓮所在的馬車裡。


  李沐陽把鍾雨馨舉進馬廂中，他跳上來「這地方挺大，睡覺都夠」


  「那是，畢竟可以乘下八到十人，我悄悄囑咐范苗家讓他們把吃食話本放在馬車空廂下，你看看」


  李沐陽把東西掀開一看「嘿，還真的有？」


  「那是自然，我銀子都花出去了服務總得到位不是。」


  李沐陽沒有理鍾雨馨對著馬車夫說「可以趕路了」


  得到指令后馬車夫縱馬揚鞭，總的來說這些馬夫還是很不錯的，至少路上的顛簸很少。


  鍾雨馨才能佔多大地方，李沐陽躺在馬車上勸說鍾雨馨「你不如散功從頭再來」


  鍾雨馨不說話，她該殺的還沒有殺完，讓她散功還不如讓她去死。


  二人沉默無言，李沐陽躺著看了幾頁話本，不想話本生硬無趣，他看了幾眼就拋諸腦後。


  不管這馬車夫的馭馬術有多好，躺在馬車裡時間一久就有些睏倦難受「我們不如停下來稍作休整？」


  李沐陽說完鍾雨馨居然不理他，他一扭頭鍾雨馨已經上了呼嚕山。


  「停下，歇會再走」


  「吁，公子，鍾姑娘讓我們日夜兼程，趕緊趕路」


  「無事，適當的休息，是可取的。」


  第一駕馬車停下，後面五個自然也停下。


  馬車殺的急，怨聲四起。


  鍾雨馨被吵醒「這是怎麼了？」


  「骨頭困，我說休息一下」李沐陽伸展腰身「這馬車夫這般快，身子骨受得了嗎？」


  「沒事，范苗家的車夫都是武士」


  「可是，如果是武士的話，他們怎麼跑去當馬車夫」


  「為什麼？一分錢難倒英雄漢，你身無長物試試看」


  「成，秒懂，不用多說，我休息好了，咱走，上路」


  鍾雨馨點點頭對外面的馬車夫說了兩字「上路」


  「我很無趣，從身形變矮小猶如侏儒后脾氣變得暴躁易怒，我把自己關在冰洞里，雖然不時會感慨活著真是太不容易了」


  「生活是挺不容易的而且還充滿了戲劇性，也許你所看見的跟你說聽到的根本不是一件事情。」


  「我知道，所以我忍了很多很多年，如果不是碰見你，我或許還在找求生之法，或許死在某個角落裡也無人知道」


  鍾雨馨滿臉的傷感，李沐陽發現她的臉上多了一條紫紅色的線。


  「你已經沒那個時間去感慨，我想告訴你的是，你如果不散功那麼不出三天肯定就會死」


  鍾雨馨皺著眉頭「不是說可以幫我延壽十年？」


  「時間緊迫來不及了，你自己看看自己的臉」李沐陽給鍾雨馨遞上去一個銅鏡。


  「這是？」


  「奪命線，等它們到你百會穴你就一命嗚呼」


  「李沐陽你不是在危言聳聽吧？」


  「你認為我會危言聳聽嗎？我根本就沒有騙你的必要，散功是你目前最好的選擇。」


  「我不甘心，我」


  「你散功還會重新來過，我又不是讓你永遠都成為一個廢人」


  「可是海北那邊」


  「我來負責」李沐陽拍著自己的胸脯保證「不會出任何問題」


  「先停一下」鍾雨馨喊停，她從馬車上跳下來「你們先在這裡待會，我跟李管事去說點話」


  二人躲進樹林里，李沐陽砍了一片方圓之地「你可以散功了」


  鍾雨馨盤腿坐下經脈逆行，血水鼓動「啊~啊~」


  過了將近兩刻鐘李沐陽抱著像是脫水一般的鐘雨馨回來。


  「公子」


  「嗯？」


  「莫愁？」


  莫愁摘掉臉上的人皮面具「是我」


  「你姐呢？」


  「不知道」莫愁沒有跟他姐聯繫過。


  「嗯，先回到你坐的馬車上」


  「好」


  「可以趕路了，真是辛苦」


  「沒事，不累，不累，老漢我就是吃這碗飯的人」


  「我該怎麼稱呼你呢？」


  「叫我老徐就行」


  「老徐？你們也不要用力太猛，若是錯過了客棧，我們這一堆人就要風餐露宿。」


  「您放心，我心裡有數」


  這老徐話都說到這個地步李沐陽沒有再插話，哄鍾雨馨睡覺。


  鍾雨馨居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長高，李沐陽跳出馬車將潘金蓮送了進去「幫我照顧一下她」


  潘金蓮點點頭應下「好，我知道了。」


  李沐陽就待在潘金蓮原來的馬車廂里。


  六駕馬車闖過集市停在一家名為同福的客棧。


  「你們幾個趕緊去泡個熱水澡或是想出去逛逛買點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都可以。」


  「莫愁，你去幫我買幾套女子穿的衣裳」


  「啊？」莫愁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


  「買女子穿的衣裳，不用我重複吧？」


  「不用，不用，您說，我都記在腦子裡」


  「公子，那宗師是怎麼了？」


  「不該自己管的不要管，不該自己問的不要問，你忘記我跟我說的了？好奇心是會害死人貓的。」


  「莫愁知道了，懇請公子饒過我一次」


  「沒有下次」


  「保著沒有下次」


  鍾雨馨醒了，胸前壓著的憋悶，直到她一口黑血吐了出來才有所緩解。


  「你是誰？」


  「我叫潘金蓮，是隨行的武徒之一，李管事讓我照顧你」


  鍾雨馨感覺涼颼颼的，眼前的車頂似乎變小了很多。


  她的身上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鍾雨馨從小童變成了一個婀娜多姿的女子。


  開心是一定的，她不敢信自己真的已經恢復最初的狀態，鍾雨馨掐了潘金蓮一下。


  潘金蓮吃痛輕哼一聲，鍾雨馨又給人揉吧「不好意思哈，我就是有點不敢相信是真是假」


  潘金蓮有些幽怨「鍾管事這回知道是真的了吧？」


  鍾雨馨興奮得點點頭「哈哈，李沐陽跑哪去了？」


  「李管事看到您身形拔高趕緊出去換小的進來，我建議您不要亂動」


  「為何？」


  「自然是因為動一動，您便春光外泄，如果您不介意完全可以隨便」


  「不，不用，那我的衣服呢？總不能一直這樣吧？」


  潘金蓮搖頭「我聽著好像是讓莫愁幫您帶兩件衣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