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魚蚌相爭
李沐陽從鞋底抽出一張銀票,「麻煩給我換成現銀。」
「不好意思昂,本店小本生意經不起折騰,我們這不接銀票只接現銀」。
李沐陽將銀票放回鞋裡,搜刮全身銀兩所剩無幾,笑呵呵的問「貴店可否允許賒賬?」
「不好意思,本店概不賒賬」
這老闆話音剛落,就見一扛著鋤工的男子著急忙慌的跑了過來。
「老何快拿二十丈井繩來,春妮掉井裡了!」
「啥?虎他娘趕緊去拿井繩」
「謝謝嫂夫人」那大漢丟下鋤具接過繩子就往回跑。
「咦?他不也沒給銀兩嗎?為什麼他可以賒賬我就不行?你們歧視外鄉人呀?」
「哎呦喂,瞧您這話說,事有輕重緩急,人家是去救命的,再者說了,他大朱是附近的,三鄉五里都是熟人我也敢賒賬。」
李沐陽沉默片刻后也沒有多說轉身離開,他並沒有走而是悄悄上了賣繩索的房頂。
他今天就要做一回梁上君子,他覺著跟店主羅里吧嗦太浪費時間了。
不問自取,是以為盜,李沐陽拿繩子的時候留下了那張面額為三十兩黃金的銀票,取走二十餘根枯柳繩。
「盜者,絕不空手而歸,且不留痕迹,我放下銀票不算是偷盜,撐死算是強買」。
李沐陽毫無心理負擔的拿著繩子離開,路途借了兩隻燒鴨子,一壇清酒。
他將繩子打上死結,一端系在樹根上,借用順來的鐵棍纏繞其中。
李沐陽檢查沒有失誤后,將吃食固定在身上雙手攥鐵棍兩頭,從懸崖邊溜的下去。
「啊~」太刺激了,感覺像是腦袋充血,自己主動高空墜落跟被別人下餃子感覺是不一樣的。
非要用三個字來形容,那就是倍兒爽。
繩子堪堪到達底部,李沐陽雙腳踏在實地上,長長的吐出一口氣,有種驚魂未定神不附體的飄蕩之感。
「爽爆了!」
李沐陽緩過勁查看四周連個鬼影都看不著,他大喊「武靈芝?林俊哲?秦幽若?曲江雲?……」
他喊了一串名字,無人應答「難道找著了別的出路?」
李沐陽跳躍抓住繩索準備向上攀爬,遠處傳來震耳欲聾的轟塌聲,隱約還能聽到女人的尖叫聲。
李沐陽一時好奇跳下來朝那個方向走去,所過之處都拿匕首做了記號,以防萬一找不到出路。
「啊呸呸呸!臭和尚你要害死我們?」
「阿彌陀佛,曼施主莫要生氣,貧僧是在救你等性命,你不謝貧僧也罷,怎麼還埋怨貧僧?」
「臭和尚,廢話少說把武玄遺書交出來!」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武玄遺書就在貧僧手中,諸位若是想要大可來拿。」
「臭和尚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給臉不要臉。」
「阿彌陀佛!曲施主謬讚了,貧僧不語最喜酒肉」
「廢話那麼多做什麼?打嘴仗能把武玄遺書要回來嗎?它不過是個死物又沒長腿,肯定不會自己跑到我們手上的。」
「貧僧以為雨施主所言極是,從手中遺棄貴寶的感覺如何?不如你我聯手」
「呸,我自己的東西自己會奪回來的,不用你一臭和尚假惺惺。」
「施主所言實在是傷貧僧的心,這是武玄遺書嗎?」
不語和尚邪笑間將武玄遺書撕開擦手,對這不可多得的武功奇書棄之如敝履。
「該死的臭和尚,你在做什麼?」
「我去,拿奇書擦手啊?林俊哲出去給我查查這不語和尚是什麼人。」
「傻丫頭,前提是我們得出的去,你餓嗎?我還帶著一瓶生息丹,實在不行就湊合湊合。」
「去,去,一邊兒呆著去,別擋著我看戲,那不語和尚把剩下的撕的粉碎,一和尚來個天女散花著實不美。」
「是挺丑的,對了今天是王翩鈞出去的第幾天?」。
「第五天吧,你還真信他會回來呀?」
「他說會回來的」
「林俊哲我問你」
「你說」
「如果,我說了是如果,如果你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上去了,還會選擇回來嗎?」
「你在我就會回來」
「嘖,我的意思是如果我不在這裡,你掉落此處費心耙力的上去了,還會下來嗎?」
「怎麼可能,我又不傻,吃飽了撐的?這危機四伏的鬼地方讓我待著我都不待。」
「這不就得了,那王翩鈞與我們無親無故,他又不是鹽吃多了,從這爬上去得費多大的代價吧。」
「我們可以試試」
「呵,想死就試試,你也見那些掉落的蛇了,直接是一灘肉泥。」
「咦,那曼真兒不是和王翩鈞乃是舊識嗎?」
「秦幽若你腦子裡裝的都是漿糊嗎?你忘記他們說話的情景了嗎?」
「啥?」秦幽若有點懵,不是舊識嗎?
「那根本就是含蓄般的針尖對麥芒。」
「有嗎?我怎麼不知道,靈芝你怎麼觀察那麼細?」
「因為你傻,咱現在是在哪兒呢?小命朝不保夕的,不警惕點,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你不是要尋死嗎?」秦幽若不明白了,這武靈芝不是一心求死嗎?她淪落到現在這個地步可以說是武靈芝一手造成的。
武靈芝拍拍秦幽若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傻孩子,你見過哪個尋死的人死過一遍以後還會再死一遍?」
「啊?」什麼意思?沒怎麼明白,秦幽若懵逼中。
「簡單來說就是世界很美好,我捨不得死了」
「哦,哦,活著好,活著好,好死不如賴活著,螻蟻尚且偷生我們不至於凄慘到那種地步。」
「行了,行了,你這話我聽的多了,閑話少說,那邊好像已經兩敗俱傷了,這句話怎麼說來著?」
「魚蚌相爭,漁翁得利」
「對對對,就是這句,林俊哲你怎麼知道的?」
林俊哲深情款款的對武靈芝說「因為心有靈犀一點通」。
此話一出激的秦幽若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咦,噁心死了」
「嗯?」
「嗯?」
倆雙惡狠狠的眼睛盯著秦幽若,似是在訴說不滿。
秦幽若很是識趣退居一旁,識時務者為俊傑,她見風使舵的本事與面不改色的說謊持同等戰線。
不就是委屈求全么,簡單的狠,別的都不重要,活著出去最重要。
秦幽若保證下次,不,沒有下次了,只要這次她回去鐵定好好練功,學習師父教給她的陰陽八卦,學習陣法。
「他們貌似停戰了,吐血了,不是要趁火打劫嗎?趕緊上。」
「你去」
「哈?我一女孩子家家,你要我去趁火打劫?不太合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