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那是什麼?
「謝謝,我不需要去見識殘花敗柳,南風聽雨軒?」
「沒錯,正是小樓的名諱,大爺可願前往一觀?」
「酒影人醉尋登塔,偷得浮生半日閑,聞音賞舞自是人間極樂,你這南風聽雨軒進客有什麼要求?」
李沐陽的意思是需要多少銀兩,他盤算盤算手裡的銀兩夠不夠用。夠用,自然是好。如果不夠,他去哪兒整點兒過來。
他得到了一個有趣的答案。
「入南風聽雨軒只需要得我家主子首肯即可」
李沐陽有些想笑「你的意思是說,我得了你家主子的青睞?」
「那是自然,我南風聽雨軒從未有客人自己登門,大爺您可否賞臉一觀?」
李沐陽遲疑不決,想看又恐有詐,有些自戀的摸著下巴,心中臆想「莫不是這老闆娘看中了他的容貌?」
「您去不去好歹回個話,小的還等著回去復命」
李沐陽鐵心一狠「去,帶路」
「好,還請這位爺戴上綢帶」
「進門還要戴東西遮住眼睛嗎?呵,你別告訴我說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哈。」
「公子說笑了,這是我們南風聽雨軒的規矩」
「有規矩好,無規矩不成方圓,看來法則滲透在每一個角落,拿來,我不喜他人的碰觸,我自己戴可以吧?」
「自然可以」那人已經用自己的行動證明,他將藍色綢帶遞給李沐陽。
「只是」
「有別的顏色嗎?我不是很喜歡藍色,給我換一個」李沐陽沒給人家可是的時間。
高韓發誓他第一次碰到這麼古怪的客人,眼角猛跳了幾下,他不能搞砸主子要他辦的事情,笑言「有,紅橙黃綠青藍紫黑白,您要哪個?」
「笑的真丑」李沐陽說話間從那看上去像是石化一般的人手裡拿走一根紅色綢緞系在腦後。
「行了,可以走了嗎?」
「你不用來撫我,我能感覺的到,走吧,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高韓」
「那是你爹姓高,你娘姓韓嗎?」
高韓很是詫異「你怎麼知道?」
「別動你的匕首,我猜的。猜對也不用捅人吧?我還等著聽音賞舞呢!」
高韓悄悄把匕首放回去,佯裝鎮定的說「呵呵,您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不是吧?我聽個曲還得待在棺材里?這是要我升官發財的意思嗎?」
「客人您現在要躺在棺槨中,您配合一下,我高韓以性命擔保您隨後所見之景絕非人間所有」
「忽悠人都這麼說,算了,我這一輩子還不一定能不能躺棺材呢,提前體驗一番,也是別有滋味。」
「呵呵」高韓笑的很尷尬。
「你別笑了,簡直是魔音穿耳,不想笑就別笑我又沒逼你是吧。聽過鬼哭狼嚎嗎?」
「沒有」
「嗯,很好,現在按照我說的做。」
「好」
「右手食指捂住耳朵,塞進去」
「好了。」
「嗯,現在開始笑」
「呵呵」
「大笑」
「哈哈哈哈」
李沐陽點頭「不錯,這就叫鬼哭狼嚎,你現在知道啊」
高韓……,他不知道說什麼是好,他現在如果拿出匕首主子肯定饒不了他。
李沐陽上前走了兩步路「兄弟節哀,不必謝我,做人吶,不容易,人貴有自知之明,以後你別動不動就想笑。」
「嘖嘖,殺掉你主子的客人,你會死的很慘吧?」
「怎麼不說話?不要以為你不說話就可以躲過。看不見歸看不見,但是我的感應力還是很強的,尤其是殺氣。」
「大爺你多慮了,我怎麼會傷害主子的客人,時辰不早了,您該走了」,
「這就完了?」
「不,這不過是剛開始的一個小序幕,您要的可不是與我閑嘮嗑。」
「那是當然了,我又沒什麼特殊愛好,不是要躺在棺材里嗎?我已經躺進去了,然後呢?」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您一路順風,如果漏水請勿慌張。」
「我有最後一個問題」
「您說,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好」……李沐陽突然忘記自己想問什麼了。
良久沒聽到客人說話高韓一聳肩膀「嘿」他推掌將棺槨送水而下。
「等等!」李沐陽想起來了,他大聲喊問「是凌水踏舞嗎?」
沒有人理會他,棺槨往下飄了一段不短的路程。
李沐陽從來不是墨守成規的人,不會出現什麼你不讓我這樣做,我就不這樣做。
往往還會出現逆反心理,你不讓我這樣做,我偏偏這樣做,我到要看看你能把我怎樣。
李沐陽摘去了遮眼的紅綢緞,眼前一片黑,緩過勁來,「這就是棺槨?酷」
「這是什麼?」
李沐陽看到了碩大的圖騰,看樣子奇奇怪怪的,很威風。
「這角似鹿茸、頭似駝首、眼似兔圓、項似蛇長、腹似白蜃、鱗片倒是像魚、這爪子似鷹、掌跟老虎似的,耳多倒像是牛耳」
李沐陽盯著畫自言自語「咦?這爪子還是五爪的,這是什麼?從來沒見過,不如留下來當圖騰?」
水侵蝕進棺槨里,李沐陽驚喜的發現那棺槨上的畫動了「鬍鬚,居然還有鬍鬚,整的跟長壽麵似的。」
水在棺槨里越積越多馬上就要淹到鼻子,李沐陽一腳將棺槨蓋踹了出去。
嗯,沒錯,就是那個刻著不知道是嘛玩意的,被他一腳踹了出去。
李沐陽清晰的聽到木板碎裂的聲音,還有女人的尖叫嬉戲聲。
「嗯?」
啪啪啪,一陣掌聲響起來。
「在下上官雲霆,乃是東道主,公子可是王翩鈞?」
李沐陽順嘴來了三個字「我不是」
一時間鴉雀無聲,良久上官雲霆笑語「兄台說笑了」
「哈哈哈哈」李沐陽配合的笑笑,反應太快容易口誤,都是那棺槨上的壁畫惹得禍。
「我是王翩鈞,如果你找到是不醫死人不醫活人不醫醜人的王翩鈞的話。」
「神醫說笑了」
李沐陽搖頭「看來是沒錯了,你想讓我救誰?暫且不用回答,先回答我另一個問題,這是什麼?」
李沐陽把那棺槨蓋子從湖水裡取了出來。
「好俊逸的輕功」
「嗯,是不錯,想學嗎?」
上官雲霆笑答「公子說笑了,這誰不知道武道乃是獨家絕學,我們非情非故,指導幾番尚可,倘若傾囊相授,上官雲霆受之不起。」
「不學就算了,這是什麼?」李沐陽指著棺槨上的壁畫好奇的問。
「龍,五爪火龍」
「龍?」
「我上官家的守護神,亦是家族圖騰族徽。」
「能轉讓嗎?」
「什麼?」上官雲霆還以為自己聽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