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百日恩
徐淑雅眼波柔情似水嬌嗔「琛哥我」語未盡眉目傳心。
「呵,癢了吧?走,琛哥陪你白日宣淫,哈哈哈哈」
「噓」徐淑雅捂住孟琛的嘴巴嗔怪道「小聲點」
孟琛將嫩白小手握在手中「怕什麼?又不會有人在」
二人相擁溫存,乾柴烈火一觸即燃,徐淑雅衣衫半褪妙體豐盈,淡紅暈染,灼熱心懷。
以李沐陽千人斬的閱歷這女人的功夫不淺,閑著也是閑著反正也出不去,打擾人和諧生活未免太過於殘忍,他隱匿在樹冠上,全當看戲。
「琛哥等等,有人來了」徐淑雅推開孟琛,匆匆穿好衣裳,欲走。
「來不及了,上樹」孟琛帶著徐淑雅攀上古樹,枝繁葉茂,蟲鳴鳥語,眾葉障目,把人遮的那叫個嚴嚴實實。
徐淑雅側頭大驚「你」
李沐陽食指貼近唇邊做了個閉嘴的手勢「噓」
孟琛上下打量一番,不認識,也對,外門弟子三千他也沒都打過交道,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一兩個膽大的跑後山獵奇也沒什麼。
沈秋寒來到禁地,一為祭奠亡妻,二為找個僻靜無人的地方觀習秘籍。
他走到禁地深處席地而坐,從懷中抽出秘籍深讀起來。
「純則粹,陽則剛。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地勢坤,厚德載物之像。妙、妙,當真是妙」
「沈師兄你在說什麼?」於瑤尾隨而來,朦朧間只聽到一句「厚德載物」
沈秋寒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說「《周易》,雜書傳記而已」
「《周易》?這名字我怎麼從來沒聽沈師兄你提起過?沈師兄真是小氣呢,人家好歹也曾是枕邊人,有好東西都不給人家分享一下」
「它是穆慈花的心愛之物」沈秋寒將書塞進袖口有些不耐煩「你過來做什麼?」
「看沈師兄你說的,怎麼這般無情?常言道一夜夫妻百日恩,你怎麼能如此狠心?」
於瑤話雖如此面容卻是笑吟吟的,顯然沒有把沈秋寒的冷淡放在眼裡,不過是互相利用何來的情份。
「一夜夫妻百日恩?哈哈哈」沈秋寒放聲大笑「好一個,一夜夫妻百日恩」
沈秋寒雙眼赤紅拔斧相向「於瑤你自己來找死就怪不得我了」
於瑤眉頭緊蹙步步躲避「沈秋寒你發什麼瘋呢?」
「發瘋?我可沒瘋,她死了,你去陪葬吧!」
沈秋寒揮動天罡十三斧,斧斧往要害之處劈砍,沒有絲毫手軟玩鬧之心。
於瑤分心間被砍到玲瓏腰,幸虧她躲的快,就這傷口也有小拇指深,血水滴流。
「你來真的?行」於瑤殺心起,管他是誰,想讓老娘死,老娘先殺了你再說。
「沈秋寒你欺人太甚,給臉不要臉」於瑤拆下一根樹枝迎敵而上。
你來我往,劈戳砍刺五個回合沒分出勝負,二人不分伯仲,身上都挂彩了。
於瑤腰側血流不止,奔走躲閃間眼前忽然一黑,沈秋寒拿著斧子就將她劈成兩半。
沈秋寒笑了笑「愚蠢的女人,忘記跟你說斧刀有毒」
於瑤眼睛眨眨,獨眼中的憤恨無需言表,當然她也不能說話了。
沈秋寒拖著兩半屍體丟下深淵,毀屍滅跡后又細細鑽研《周易》,吃透后悠哉離去。
「呼,琛哥,沈師兄怎麼這麼兇殘?話說原來連沈師兄都和於瑤有一腿呀!」
「還說什麼禁地,一個兩個的不都跑到這裡,淑雅看來咱得換個地方陰陽修行,練功交融了」
「我早說在房間,你非說視野不好,得,現在好了,你自己玩吧」徐淑雅翩翩離去,那個不相識的同門交給孟琛處理便好。
孟琛失笑搖頭「這個臭娘們還嘚瑟,到底是誰說要換個地方,尋新鮮」
李沐陽秉持著敵不動,我不動,以退為進的策略,這已經是最為合適的選擇了,他還得混出盛安門。
「呃,師弟呀!雖說盛安門有些四分五裂,可執法堂堅固如鐵,擅闖禁地者殺無赦」
李沐陽那叫一個通透,送台階就下「孟師兄,我可沒去過什麼禁地,要不我請你去山下喝兩盅?」
「哈哈哈哈,這位」孟琛卡殼,記憶中沒有這位同門的身影,名字都不知道,那該如何稱呼。
姓氏之中李姓除外,王姓其次,是人口最多的,那麼使用次數一定是最多的。
李沐陽謊稱說自己姓王叫翩鈞,也不算是謊稱,他說的很清楚,「騙君」騙你,諧音而已。
在互通有無雙方都有把柄的情況下,當然是孟琛自以為的握有把柄,在孟琛的帶路之下,二人哥倆好的走出盛安門。
李沐陽拳頭是握起,放下,來來回回數次,糾結要不要將孟琛拍暈走人,又想到這樣做極為不妥,適才十分糾結。
他轉念一想死人不會說話,要不找個荒郊野外結果了他?
李沐陽的想法一直沒來得及實施,一路上經常有打招呼的外門弟子。
「孟師兄又往山下溜呀?」
「哈哈哈哈,怎麼會,我是奉師父之命前往長安採購生活所需」
「唉,師兄你每次都用同一個借口真的好嗎?換一換也好呀!」
「嘖,趙師妹這就是你的不是了,孟師兄他的借口說不說都一樣,誰讓人有真傳弟子令牌」
「怎麼小賀子你嫉妒羨慕了?要不我把這位子讓給你?」
「哈哈哈哈哈」一眾皆笑,這到底是尷尬之意還是恥笑之意便不得而知了。
李沐陽默不作聲,他現在的身份就是無關緊要的無名小卒,靠著孟琛來摸盛安門的底,乃至外面的一切。
一路走到山腳,期間打招呼的人有一百二十七人,男女參半,男士居多,年齡看起來比孟琛老但是依然叫他師兄。
山腳下便有驛馬,三枚銅板可騎一天,孟琛熟門熟路的拍下六枚銅板「老何借用兩匹良馬」
老何的耳朵略微有些聾背「昂?你說啥?」
孟琛屢見不鮮的加大自己的聲音「我說,我說要借兩騎良馬用用」
「昂,行,沒漲銀兩隨便騎」老何將六枚銅板接了過去裝進黃色的兜里,顫顫巍巍的走回去,不削一炷香,他又牽著兩匹驢過來了。
「那個後生你來遲了,沒馬了!有驢,你們湊活著用?這黑驢也很聽話的」老何極力推銷黑驢出去。
孟琛眼神詢問王師弟,奈何這位師弟眼神懵懂,唉,真該回去提議讓外門弟子早點接觸外面的殘酷世界。
「那啥,老何把銅板還我,我不租用了」
「啥?」老何掏掏耳朵弓著背晃晃悠悠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