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要你狗命
阮玲嬌指著在那躺屍的李沐陽「那還一個怎麼辦?」
「怎麼辦?中了我奪命血鏢的人還沒有能活下來的,既然是好友自然是同赴黃泉路,一起溶了吧!」
「呸,真是卑鄙」傅泊晟渾身乏力四肢酸軟,也就能動動嘴片子,他抬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了,更別提持刀。
那寶貝一樣的尺刀斜插在牛糞上,心疼死他了,那可是傅泊晟看的比命根子還重的東西。
阮玲嬌對傅泊晟之言嗤之以鼻「呵,卑鄙?殺人還講什麼光明磊落,我們兄妹倆可不願意做什麼大俠」
「小妹別跟他廢話,這單生意算是黃了,溶完了事咱去接下一單,凌白邀我們往法郡走一趟」
「法郡?大哥,法郡此時高手如雲,我們不過是後天中期武者,這?」阮玲嬌心有疑慮,她是狂妄自大可也能分的清實時務不是。
「後天武者怎麼了?那也是武家子弟,沒事,我們也就是去走走過場,見的多了比枯守蠻練強」總是要看看別人的招式想想應對之法才行。
「若是空想,不去做,不去看,不去試試,註定一事無成,只因,空想它畢竟只是空想,那成不了事實,如果不去有所行動的話」
這是阮皓瀾的義父曾告誡他的話,一直以來他都牢記於心,再者說人生在世不過百十來年,玲嬌平安喜樂才是最重要的。
「我都聽你的大哥」阮玲嬌從袖口拿出一瓷瓶,拔出傅泊晟的尺刀「我讓你死個明白,你的至交好友朱有德出八百兩買你狗命」
李沐陽從地上爬起來拍拍灰塵很是不解的問「既然是買他狗命為什麼要殺他呢?」
「你沒死?」阮玲嬌很是詫異,難道說又遇見葯人?
至於他那愚蠢的問題她不願回答,若是說出口自己豈不是也成了蠢蛋,莫要和愚蠢之人打交道會降低武格。
「死?不好意思,我即便是想死也死不了」李沐陽他說的是實話,只不過阮皓瀾當成了挑釁。
「小子你太狂了」阮玲嬌拔起一棵
有她腰粗細般的垂柳欲要痛扁那葯人。
阮皓瀾出言阻止「小妹,我們還有要事得離開了」
她阮玲嬌是不知道有什麼急事需要立即離開,不過她大哥既然說了,她自然是夫唱婦隨。
「等等」李沐陽叫住想走的那兩人。
阮皓瀾攔住小妹,使眼色讓她不要輕舉妄動,佯裝不明「還有何事?」
「他的狗命你們不要了?」李沐陽指在地上翻白眼的傅泊晟。
阮玲嬌很是不滿「你是在戲耍我們嗎?」
「戲耍?你們能玩?我正好缺僕從,你們挺不錯的,不如做我僕從如何?」
李沐陽正好缺打下手的奴僕,換著話說,有幾個跑腿的,也樂的自在悠閑。
「我說仁兄先救救我好嗎?」傅泊晟也是醉了,同酒友此刻不該是斬殺壞人出手相助嗎?
李沐陽瞟了他一眼「你已經中毒了,按他們所說的,死也不過就是時間的問題,看來你被自己連了」
傅泊晟話也不想說了,什麼叫因狗喪,命昂?氣到吐血。
「看吧,我就說你快死了,行,好走不送,看在你請我喝酒的份上,我讓你回歸塵土養化天地」李沐陽也不會讓自己酒友死無葬身之地。
「大哥,我看這葯人定是傷了腦子,葯人無懼毒物且身懷劇毒,依我之見我們還是撤吧?」
阮皓瀾攬住小妹「我看也是」
「想走?這可不行」,李沐陽是不可能放他們離開的,他也不跟傅泊晟瞎嘚嘚了,銀針漫雨擺甩而去。
阮皓瀾從背後拿出鐵扇駕風呼嘯,銀針掉落在地「呵,這般小兒科的玩意也好意思拿出來?還真是高看了你」
阮玲嬌跳坐在樹上,她晃著雙腿取笑李沐陽「咯咯咯,早就聽聞葯人兇殘,沒想到不過是銀槍蠟頭不過如此」
「義父說的對,做什麼事情總是要試試才知深淺,別人說的都無用,只有找到適合自己的才行」
阮皓瀾深信義父之言,最初他和小妹不過是行街乞兒,冬寒雪厚,他高燒不退如若不是義父和小妹,想必現在屍骨還在荒宅里扔著。
「沒有用?也是,這玩意也該不好用了」李沐陽甩掉身上帶的銀針。
「小傢伙別睡了,你說你吞了那麼多東西也該出來幹活了」李沐陽拍拍自己的瓷瓶葫蘆。
「吱吱」
「貪得無厭會死的很慘」
「吱吱」
「蠱王?呵,你還不是,冰蠶蠱浴血也不過是血柒蠱,乖乖聽話,食物享之不盡」
「吱吱吱吱」
「沒錯,現在不行,我沒摸底,找人多的?再議,聽話,我再養一條蠱蟲也不廢什麼事」
「吱吱」
「什麼?人跑了?」李沐陽抬頭一看那兩人已經不見蹤影「無事,他們跑不了」
「我說人已經跑了,您老高抬貴手救救我?」傅泊晟覺著自己還能被醫治一下,他試著掙扎不想放棄。
話說,誰活的好好滴想尋死呀?都說神仙好,死了能成仙,也沒看著誰跑去坐化成仙。
人與其他牲畜草木之間並無什麼太大的不同,七情六慾也是人之常情。
傅泊晟他內心此時迸發出前所未有的求生慾望,他不想死,人說臨死前會想起自己最牽挂的人,可他卻什麼都想不起來,腦海中一片空白。
「救你?憑什麼?」李沐陽上下打量一番不是很滿意,救一個必死之人純屬是在浪費他的藥丸。
「我」傅泊晟氣的險些昏厥過去,他從未見過這般無情絕義之人,方才不是還在一起喝酒嗎?
「我什麼?你是誰?」李沐陽從瓷瓶葫蘆里引出蠱蟲「小傢伙先吃點東西墊吧墊吧」
「吱吱」蠱蟲已經變得通體血紅。
「想吃蛇?」李沐陽問奄奄一息的傅泊晟「你知道哪裡有蛇嗎?」
「喂喂,別裝死昂,我看到你有起伏了,死也死的像點好不」李沐陽拿腳踢了踢傅泊晟。
如若不是毒氣攻心傷及肺腑無法動力,他傅泊晟早掄起尺刀砍上去了,眩暈無力之感充斥在體內,運氣一成便痛苦萬分。
「咳咳,我也不求你救我,你老放我安心上路可好?總不能死也死的不安生吧?」
想他傅泊晟堂堂七尺男兒,常年奔波於外,空有一副熱心腸,平生最愛結交好友,沒成想折在自己兄弟手裡,有眼無珠,有眼無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