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陰陽雙劍
「主子,公子和小姐已經接回來了,夫人在那痛哭您過去一趟嗎?」
吳宥桂不一言,良久才問「畫像出來了嗎?」
「已經好了」管家將畫像和一千兩紋銀放在案桌上。
「賢弟節哀順變,現在當務之急是捉住兇手為莫愁莫憂報仇雪恨」
吳宥桂咬牙切齒的說「我要把他千刀萬剮以祭我兒在天之靈,以慰我妻心中之痛,以解我心頭之恨」
南霸天膝下無子與吳宥桂是異姓兄弟,喝過血盟酒,祭過皇天后土,磕頭拜把,那就是生死兄弟。
如今有人屠殺了自己的孩子你讓他如何善罷甘休?他南霸天視莫愁如己出,不傳掌法都傾囊相授,他視為傳承之人,還沒有大放異彩便以夭折,當真可恨。
南霸天如今滿腦子都是暴戾「賢弟你把畫像拿來給我,如今法郡排勢在即你不方便出手讓我來,我孤家寡人一個,方便的很」
「不必了,大哥還是隨我去法郡助陣」吳宥桂晃晃手中的畫像「此人我自有辦法對付」
「哦?何來妙策?」南霸天一時間想不通,他這賢弟什麼都好,就是不免把權勢看的太重。
「妙策?追命堂中千兩買兇即可,大哥報仇雪恨也不是說非要親自動手,我有要事在身無暇分身,此法亦是妙計」
「追命堂?」南霸天走南闖北這麼多年沒聽過什麼追命堂,是域外的勢力?
「追命堂是荒北最新崛起的殺手組織,千金買命」吳宥桂還是從自己小妾那曉得的。
南霸天聽言心中連連搖頭,罷了逝者如斯就讓他去為莫愁莫憂做最後一件事「你把畫像交給我,我去找追命堂的人」
「你知道在哪嗎?大哥還是歇著養精蓄銳為好,那追命堂我自己跑一趟就成」
「也好,你快去快回」南霸天還等著吳宥桂離開去安慰一下弟妹,弟妹真是太慘,他就想不明白放著如花美眷不要,找什麼狐媚女子。
吳宥桂包好紋銀,那千兩是定金,他也沒有打開畫紙拿起就去前往追命堂。
南霸天送吳宥桂離開后他徑直去了弟妹曲欣欣房院,嗚咽哭聲不斷,他嘆了口氣推門進去「師妹如今你可後悔?」
哭聲戛然而止,曲欣欣倔強如初帶著鼻音「我不知原來你南霸天心裡還有我這個師妹,我披紅嫁人你怎麼不認我是師妹?」
南霸天無言以對,說起來還是他自己把師妹推進火坑。
「你若無事便離開,我不需要你假惺惺」喪子之痛、被棄之怨她如何吞咽?
「師妹過的不如意合離便是,你有陰陽雙劍何苦委屈二十載?」
「哼,師兄當真不知為何?」
「這,這,我還有事先行離開,師妹你自己珍重」南霸天無顏以對匆匆離開。
曲欣欣追了出來,她一臉漠然的說「南霸天你若還是男人就離開吳府,離開我和夫君視線之內,什麼兄弟情深我看的噁心」
南霸天嘴唇呶動卻什麼話也沒說,只餘下一聲空嘆,轉瞬消失。
曲欣欣看著南霸天離開的方向怔了很久。
「喲,姐姐真是好雅緻,這兒子閨女剛死就有心思勾漢子?勾的還是老爺的結拜兄弟,這要是傳了出去,我們吳家的名聲可就毀了,嘖嘖」
曲欣欣面容厲狠柳眉倒豎喝止「你閉嘴」
「哎呦,姐姐這是作甚嚇到我了」
「賤人我看你是找死」忍無可忍也無需再忍,曲欣欣手若鷹爪,直逼賤人咽喉,探尾鎖喉,纖細玉指硬似烙鐵,穿喉而過。
死不瞑目,她怎麼也想不到平日里受盡冷言冷語的曲欣欣身手如此敏捷。
曲欣欣壓抑在內心二十年的怒火隨著南霸天的離開而爆,種種打擊下,她的驕傲被碾成渣渣,她已經瘋魔。
死亡不是一種解脫,即便是把府上的人全部殺掉也換不回她遺失的歲月,犯軸二十年她也是蠢的可以。
曲欣欣從暗箱中取出自己的陰陽雙劍,二十年未面世,陰陽雙劍不見銹跡,劍光凌冽依舊,她手持雙劍揮舞間毀掉了這個禁錮她二十年的牢籠。
這一天吳府中轟隆聲不斷,慘叫聲連連,跑?跑不掉,不到一個時辰吳府血流成河,殘肢斷臂隨處可見,
不知不覺間曲欣欣的頭半面皆白,像極了陰陽,她仰天長笑「哈哈哈哈」
「我懂了,我懂了,師父留下陰陽劍訣的含義,最是無情喚陰陽,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曲欣欣撕下橙紅衣袖擦拭雙劍「抱歉,苦了你們蒙塵,我誓從今以後絕不棄劍」
吳宥桂是不知道自己老家已經被妻子一鍋端了,他此刻還在奔找追命堂的路上,他尋錯了方向實屬背道而馳,如今正在補救。
他是現在才知道原來追命堂深藏酒巷煙柳之地,從路攤上買來狼具遮面。
「小哥,我欲送千金追命不知可否通行?」
「千金事後,先拿押金」
吳宥桂取下包袱「千兩紋銀盡在還望給予通行」
「行,進去吧」
「哎,好的」吳宥桂穿著黑斗篷跟在同樣穿著黑斗篷的人後面。
那人把他領進一間暗格,只聽一聲蒼老沙啞的問話「你要追命?」
「沒錯」
「誰?」
吳宥桂直接將捲起的畫紙遞了出去「就是這畫中人,殺了他千金自會奉上」
有穿著黑斗篷的人取走了畫卷,拿進暗閣外,半晌無聲只是留下兩字「稍等」
凌山拿著畫去找在下棋的凌遠「大哥、大哥、有個蠢貨來搗亂」
凌遠手中棋子不停「怎麼說?」
「你看這畫,一灘黑墨,寥寥幾筆,是在考驗我的眼力?」凌山很是不滿。
「我們照接不誤」
「怎麼接?我去哪變出這麼個人交差?割腦袋也不知道割誰的」
「送上門的黃金哪有推開的道理?找個黑名單上的必死之人,剁碎送去」
凌遠點頭「成,我知道了」匆匆返回「咳咳,老夫前去出恭」
「我的這筆生意你們接嗎?」吳宥桂最不缺的就是耐心,這點時間他還是耗的起。
「接,報上你的住址,屆時屍體會送到你的府上,包括取走我們的黃金萬兩,還有我們要銀票,下次別這麼蠢拿著成堆的銀兩過市很扎眼」
吳宥桂將自己的名號稱謂脫口而出,處置妥當后便趕回家中準備出去法郡,只是這一路走來不明為何有人看他的眼神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