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回鄉人02
葉川聽到他這樣說，心裡頓時好受許多。
「算啦，想想大家誰也不欠誰的。反正，最後做決定的還是你們自己。成渝啊，葉哥自認對你是真心實意的好，因此也在這多說一句，將來你若是想離開了，提前跟我說，至少讓葉哥有個心理準備。」
「葉哥，我會的。」
葉川聽到他這麼回答，氣的眼睛立刻瞪得老圓，想了想又不禁有些泄氣。只好擺擺手，不再繼續這個會讓自己心塞的話題。
「東西都收拾好了？」
鄒成渝順勢接話道：「恩呢，安子都給我收拾好了。葉哥，安子做事真的很認真也很細心。」
葉川笑笑：「那是，也不看我挑了多久。」又說道：「這次我跟你們一塊去。」
「那真是太好了。」鄒成渝驚喜道：「有葉哥跟著，我心裡也踏實許多。」
葉川好氣又好笑：「你有什麼不踏實的，我看你在劇組裡混的還挺不錯，連道具組的人都跟你稱兄道弟呢。」
他說到這裡也也不忘表揚對方几句，要奉行打一棒子給顆甜棗的政策才對嘛。「你現在確實要多注意人際關係，這兩天你自己根本沒關注微博賬號吧。」
「沒，怎麼了嗎？」
「你啊，粉絲不知不覺也小一百萬了，雖說裡面摻了些水分。但我最近又看了看，也多了不少真愛粉呢。」葉川笑著說道。
葉川其實也沒想到，明明之前出了那麼大的事，鄒成渝甚至乾脆從劇組退了出來。可是不知怎麼的，他的人氣反而突然間開始上漲了。就好像籠罩在他身上那層名為『毫無存在感』的被動釋放的屏障被人撕開了一道口子，鄒成渝就這樣忽然出現在了大眾的視線里。
原本對他沒有關注的人，彷彿被指引著一般都將目光聚集在了他的身上。
然後他們就發現，這個二十齣頭的青年，有著一張十分俊秀帥氣的五官，清亮透澈的眼眸，像是璀璨的星辰一般。他身上那種乾淨的氣息，總會讓人想起自己讀書時，從那滿是梧桐樹的小路上迎面走來的翩翩少年，洋溢著青春的氣息，令人怦然心動。
以上——引自某位真愛粉。
總之葉川看到時，雖然忍不住起了滿身雞皮疙瘩，但不得不承認，鄒成渝確實，終於，有了要火的前奏。
當機立斷的就讓公司公關部門開始安排各種宣傳，當然了，鑒於凡事都要有個度，他也特別跟公關部說了，不用太著急給鄒成渝帶來什麼熱門話題，只要讓他時不時的出現在公眾視線里，並且形象一定要是那種安靜的時候是個美少年，開朗的時候就像是曾經的校草那樣就好。
畢竟他的粉絲群體，還是偏年輕女性多一些。當然了，也不能讓對方成為靠臉吃飯的，不過他們手裡不是還有一部劇嘛。等到鄒成渝參演了譚嘉木的劇的消息一出來，他就不單單隻是純靠臉的藝人了。譚嘉木的戲，還是很有保證的。
微博？鄒成渝抓抓頭髮：「我還真沒注意那個。」
他這人做事，三分鐘熱度。微博賬號剛開那會兒，他也挺有熱乎勁兒的，成天沒事就坐那刷刷刷。但也就大概一兩個月的功夫，就覺得沒什麼意思了。到了現在總是要人提醒，才上去發一兩條，無外乎也就是給其他人轉轉微博啥的。
如今聽葉川這麼一說，倒是又想起來了。
「現在網路這麼發達，不大點事就能炒個熱度榜單什麼的。你自己沒事多上點心，至少也要在粉絲能夠時常得到你的消息，別回頭好不容易聚攏的人氣，又那麼給散掉了。三五不時的，隨便發點什麼都行。你不是愛看小說，動漫什麼的么。現在年輕人都喜歡這些，偶像藝人也要講究親民，在搞高冷那一套已經不吃香了，不如多跟粉絲們互動互動。」葉川指點道。
鄒成渝虛心受教：「我曉得了，葉哥。」
於是當天晚上，鄒成渝就登陸了許久不曾上去的微博大號：『是三字成渝不是四字成語』順手挑了一個微博轉發——「是莫蘇不是蘇莫嗯哼！」
半夜想起這事的葉川爬起來看到這條微博，瞬間氣的臉都青了——「鄒成渝你個白痴！誰讓你發這種微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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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輪新的應酬回來，剛從領導那硬生生的多摳出一半經費的元煦踏著清冷的月色回到特科。
一打開辦公室的門，眯起眼。「你怎麼在這？」
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高級定製西裝，那一身行頭一看就是剛從某個晚宴上下來的副科長周論，正坐在他辦公室的沙發上，即便是滿面疲憊，衣服上卻依然平整的連一絲多餘的褶皺的都沒有。
「有事？」元煦脫掉外套隨手扔到旁邊的椅子上，伸手解開領口的扣子。「胡一去哪兒了？」
「出去辦事了。」周論坐直了身體，又恢復了平日里清冷的模樣。
元煦從煙盒裡抽出一支煙，沖著他晃了晃，「不介意吧。」
周論搖搖頭，「你這是——」
「剛陪著那群老傢伙喝了點，不走這一趟，恐怕來年咱們就都得去撒哈拉種樹去了。」元煦嗤笑一聲，吸了一口煙道：「你那邊什麼情況，我說你這常年兩邊跑，不嫌累啊？」
周論是正統的天師世家出身，只是年少無知叛逆時，卻對這方面的事情非常憎惡。不過後來也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明明都已經做到一個公司的老總級別了，卻偏偏又加入了特科，三天兩頭的就到處去處理各種非人類事件，說起來，這活做起來比當老總可累多了。
「沒什麼。」周論揉了揉額頭，忽然道：「聽說特科馬上要招一批新人進來？」
「嗯，上面剛下的文件。」一說到這個，元煦也不禁有些頭疼。「之前我跟你說過的，除了咱們跟那邊外，還有一個特殊的部門，前一陣子似乎出了點事，那幾個管事的都被一擼到底。也不知上面怎麼商量的，反正最後一拍掌，就把人都塞咱們這來了。」
「都是普通人？來了能做什麼。」周論皺眉，他們這個部門，總歸是不太一樣的。
元煦雙手一撐，直接坐到了窗台上，聞言冷笑一聲。「既然能送到這裡來，肯定是之前就已經打好招呼了。總不會送個愣頭青過來，是給我們虐啊，還是給那些東西虐啊。」
「那就好。」周論點點頭，又道：「成渝那邊，最近怎麼樣？」
「還行，最近都挺安分的，也沒在被什麼纏上。」
周論抬頭朝他看了一眼，「他很信任你。」
「呵呵。」元煦笑一笑，沒接這個話茬。
「但是，我還是覺得有哪裡不太對勁。」周論蹙眉，在腦中把之前的事情都過了一遍，說道：「他身上那股氣真的太特殊了，而且為什麼這二十多年一直都沒出事，偏偏等到現在？」
「你覺得呢？」
「我就是想不透這一點。」周論站起身，走到辦公室靠著牆壁的那一排書櫃那，抽出一份文件。「這兩天我反覆的看了好幾遍他之前的經歷，什麼問題都沒有。但就是太普通了，所以才更讓我覺得哪裡不對。直到收到阿丙從神農架那邊傳回來的消息——」他說到這，將那份文件扔給元煦。
元煦抬手一把接住，翻開，皺眉。「二十六年前，神農架的靈氣屏障出現過一次裂縫？我們這裡為什麼沒有記錄？」他看著周論。
後者搖搖頭，「這也正是我想問的，為什麼，這麼大的事，那年的檔案居然沒有任何記錄。」
「二十年前，也有一次？」元煦垂眸，盯著資料上那張一寸照片上清秀的面孔。就在不久前，這個人還躲在他身後，看到鬼怪就嚇得跳腳。
周論推了推眼鏡，忽然開口道：「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嗯？」元煦合上資料，還給他，搖搖頭。「暫時還沒有什麼頭緒。」
周論看了他一會兒，才繼續緩緩道：「二十六年前，鄒成渝出生。二十年前也就是神農架靈氣屏障第一次出現裂縫的六年後，鄒成渝那一年生了一場大病，而神農架的靈氣屏障再一次出現波動。」
不僅如此，還有一個很關鍵的要素，他們之前也都沒有注意到。
二十年前，若木在外突然陷入沉睡中，被人發現后帶了回來，但從此卻一睡不醒。
雖然後來報告中找到他的那個地方，並不是在神農架或者是在鄒成渝的老家。但現在看來，卻恰好是那兩個地點的中間位置。
「或許，這並不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