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恰逢祭祀
小皮孩的脾性一上來，誰也是擋不住，不管是何人，都耐不住小皮孩的皮性。
此刻，小皮孩又是不停地在馬背上叫道，「靖宇哥哥.……快點，前面有著大蠻獸……」
一路上，小皮孩都沒有停過，一直在大喊，嚷嚷著要狩獵到大蠻獸，讓他們羨慕羨慕，最主要的莫過於可以換口味。
「咻！」
一道箭直擊而出，並沒有射中目標，那是一隻蠻牛，他在地上打了一個滾便躲避而開。
「快點.……在那邊.……」
小皮孩一直在說，要不是他拉不動著弓弦，恐怕他都要親自上陣。就是如此，有時候劉靜宇射箭的時候，他還幫襯著調整方向，且非常的精準。
而這會兒，小皮孩便在調整方向，大喊而道，「快點.……」
這一次，那離弦的箭擊中那蠻牛的後腿，但並沒有阻止那蠻牛逃跑。在小皮孩的叫聲中，不一會兒的時間，便追上那隻蠻牛，順利的把蠻牛逮獲。
一切如舊，將蠻牛的獸奶擠入小皮孩的奶嘴之中，在解決蠻牛。
「好香呀……」小皮孩發出感嘆，原來此時他已經換了口味，「靖宇哥哥.……看你這般的辛苦，來你也喝一口.……」
小皮孩說完便把奶嘴拿到劉靜宇的嘴巴前面，而劉靜宇說什麼也沒有喝，最終執拗不過小皮孩，只得喝上一口。那奶味真是十足！特純！
「靖宇哥哥.……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小皮孩隨即從馬背上站起來，湊到劉靜宇的耳邊小聲的說道，「你還是第一個喝到我手上的獸奶的，其它人想要我還不給呢.……」
聽到小皮孩這般的人小鬼大說道的話，讓人哭笑不得，但他又不能說道什麼，誰叫小皮孩這般的惹人疼愛呢。
就在此時，拓跋宏的聲音傳來，語氣中滿是打趣的味道，「怎麼樣，靖宇，你們有沒有狩獵到什麼大蠻獸，給小天換口味呢？」
「宏哥哥，你看.……」小皮孩聽到這樣的話，並沒有生氣，相反他吮吸一下手中的奶嘴，隨後便舉起手中的奶嘴。那神情特別的興奮，讓人說不出的一種興奮！
拓跋宏聽到小天這般的話，便知道他們定是狩獵到大蠻獸，不然小天不會這般的高興的。旋即，他便看向劉靜宇他們的馬後背的木排之上，木排上果然拖著一隻蠻牛，還有著幾隻蠻兔、蠻羊之類的蠻獸。
「走吧，每一人都狩獵到不少到獵物，也已經夠了，加上天色也不早了，該回去了。」拓跋宏看了看每一人馬後背拖著的獵物，在看了看天色。
「不行，我還要換好多種口味呢……」這時候，小皮孩便不依。
「行了，我們後面的還不夠你呀……」拓跋宏指了指他們馬後背上吊著的幾個小罐子，原來罐子中裝的都是剛才狩獵取得的獸奶。
看到十幾匹馬後背上都有著一個或是兩個大罐子，小皮孩的眼睛都亮了，爬上劉靜宇的肩膀上，正看著馬後背上的罐子，那神情就彷彿看到什麼一般，特別的亮！
看到小天這般的神情，拓跋宏便率先的驅使馬兒向著部落的方向而跑，後面的緊跟而上。再回去的路上，小皮孩非常的興奮。
本來拓跋紅是想讓他見識見識這些小孩子的騎射的，但被小皮孩的小脾性給破壞想掉。儘管被破壞掉，他也看到那十幾歲的小孩真不是一般的簡單，這般大就能狩獵，而且準頭還不錯。若是換做皇朝中的子弟，恐怕就呆在家中自得其樂？
小皮孩非常的興奮，嘴上就沒有停過。或是在說個不停，或是在吮吸著奶嘴。或許是想到待會有著不同口味的，能夠喝個夠。
在回到部落的時候，小皮孩順著馬腿便溜下去，向著拓跋宏走去，把手中的奶嘴遞給他，意思非常的簡而明了。
小皮孩手中的奶嘴好似永遠都裝不滿，裝了幾大罐，拓跋宏便不再往裡面裝，他也是知道小天這奶嘴是一件道兵，基本上是裝不滿。
當小皮孩再次拿到奶嘴，直接吮吸兩口，隨後便高興的奔跑著，那腳步踉踉蹌蹌的，一會兒便不見蹤影，想必是躲在那個帳篷中吮吸著奶嘴吧。
「靖宇，狩獵怎麼樣？」待小皮孩走後，拓跋宏打發那些小孩子拖著獵物交給部落中的人，這才出言問道。
「還好，就是那小皮孩不好搞定……」
「這還好，在你沒來之前，你是不知道小天是怎樣的脾性.……」拓跋宏隨即娓娓道來。
聽到拓跋宏的話，他終於是知道小皮孩是怎樣的一個脾性。
有時候他奶嘴上的獸奶沒有了，他既然偷偷的把部落中圈養的蠻獸的獸奶給擠走，或是去向每一個帳篷中把獸奶拿走。
若是碰到狩獵的日子，要屬最高興的還是他，非要嚷嚷著騎射。有時候還嚷嚷著單獨一人要騎射，甚至下到地面上追著那蠻獸跑，最終讓小皮練就有著瞄準目標的本事，基本上都是一瞄一個準。
今日狩獵讓他們有點疲憊，便早早的睡了。但第二天一大早，他們又是早早的起來，去放牧，順便修道，正所謂一日之計在於晨。這生活，那叫一個愜意！
劉靜宇自然是跟隨著他們一起去，本來他想早點離開這的，但拓跋宏說道過幾天恰逢他們一年一度的祭祀，待祭祀完畢之後再走也不遲。
這時，劉靜宇也知道他們是怎樣修道的，每一天都完成必備的功課，隨之在練習騎射，鍛煉體魄，但部落中並沒有著百道之說，他們只知道修道，並不知道有著道的區別之分。
但劉靜宇便可以從他們的修道之中看出，他們大部分都是修肉身之道、極速之道、箭道，雖說有著其餘的他所看不出的道，但大部分還是兼修那三種道。
劉靜宇在這裡也是非常的逍遙自在，但這種生活不是他現今要的。當每一次聽到那熟悉的叫法，但卻並不怎麼熟悉的聲音，讓他不由自主的在夜晚陷入沉思，而每一次早上醒來，小皮孩都膩歪在他的懷中。
……
眨眼之間，祭祀之日便到來，這也是整個草原部落的祭祀之禮。
這一日，還沒有天亮，部落中的人便開始布置祭祀場地，整個部落都是一片燈火通明，他們都虔誠的在祀碑中等待著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降臨。
因為他們拓跋一族的祭祀就是這般，不僅僅是拓跋一族如此，整個草原上的部落都是如此。祭祀前一日便要做好準備，待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射到祀碑上的時候。祀碑上便會顯現眾多的蠻獸圖像，當第二縷陽光照射在祀碑上的時候，那閃爍著最亮的蠻獸便是這次的狩獵目標，用以祭祀所用。
而且祀碑還專門的指定一人來解決蠻獸的最後一口氣，那便是祀碑在第三縷陽光照耀之下，便會照耀到部落中的人身上，待第四縷陽光照耀之時，那陽光照耀到誰，誰便是解決蠻獸最後一口氣的人選。
當蠻獸決定，人選決定之後，那便開始狩獵。且必須在今天之內狩獵到，不然後果他們也是不知道的。但只要狩獵到祀碑指定的蠻獸，這一年必定是風調雨順。
等待許久的太陽終於是慢悠悠的爬上天邊遙遠的山峰，當第一縷陽光照耀到大地之上的時候，自然也是照耀在祀碑上。
劉靜宇看到祀碑上顯現許多蠻獸的圖像，那蠻獸圖像若隱若現，有明有暗。當第二旅陽光照耀在祀碑上的時候，祀碑上蠻獸的圖像便有著區別之分，有一個圖像在漸漸的發亮，其餘的蠻獸圖像便黯淡無光。
那是一隻老虎形態的蠻獸，根據部落的叫法，這隻蠻獸便是蠻虎。看到蠻獸出現，部落中的人沒有出聲，而是更加虔誠的望著祀碑。
當第三縷陽光照耀在祀碑上的時候，祀碑上反射的光芒照耀在部落中每一人的身上。當陽光照耀在他們身上的時候，不難看出他們內心的喜悅，都想祀碑選中自己。那心情難以言喻！
祀碑反射的光芒照耀在每一人的身上，每一人都經歷過一次光芒的掃視，就連劉靜宇及其小皮孩都不例外。因為小皮孩在劉靜宇的旁邊，也是虔誠的望著祀碑，但手中的奶嘴未曾停止過吮吸。
當第四縷陽光照耀在祀碑上的時候，祀碑中反射的光芒陡然加速，在所有人身上掃視一遍。隨即，劉靜宇便感覺那光芒停在自己身邊。
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部落中的人都是把目光看向於他，每一人的眼神都不盡相同，有著驚訝、有著羨慕、有著疑惑.……
當陽光再次照耀在祀碑上的時候，祀碑還是一如既往的如以前一般，矗立在那。而這，便代表石碑選中指定蠻獸，指定人選結束，一切只待狩獵完成。
這時候，小皮孩的聲音適當的在此時緩解這氣氛，「是我嗎？我終於可以自己去把蠻獸解決，可以喝到新鮮的獸奶了。」
小皮孩這般人小鬼大的說道，適當的緩解氣氛，讓劉靜宇不至於這般的尷尬。他指著自己說道，「難道祀碑指定的人時我？」
「廢話，當然是你，這等大事怎麼會出錯呢？」拓跋宏也被小皮孩感染，鄙視而道。
「天意如此！天意……」這時候，部落中老一輩的對著祀碑叩拜幾下，隨即便說道。
「靖宇，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在許久之前，有著下界的進入上界，你不是一直想知道那人在我們部落中的事嗎？今天就告訴你吧，看來天意偏偏如此……」這時候有一名部落中的老一輩族老對他說道。
當族老的話落下時，每一人都把目光看向於他。以前族老都是模擬兩可的說到一番，現如今聽到這般的秘聞，哪能不豎起耳朵仔細聽著，就連小皮孩都爬上族老的身上，不斷地在吮吸著奶嘴，但神情認真的態度讓人知道其在認真的聽。
「那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那人也是跟你一般來自下界，他也是來到我們部落之中。他跟你不同的是，他來到我們部落的第一時間便被祀碑反射的光芒照耀。那也是一隻蠻虎，那人英勇的幫我們部落狩獵到，那人也不知道什麼原因突然離開.……」
但聽我們的祖輩說道，那人嘴上一隻念叨著，「何為道？道為何為道？」
「而我們部落也是從那人身上知曉修道一途，但那人也沒有留下什麼修道的說法，而我們的祖輩根據那人嘴上的念叨讓我們堅持鍛體，自會踏入修道一途。待修為精湛、高深之後，定會知道關於修道一途的事情。故，在接觸修道一途，首當其衝的便是鍛體！」
那族老說完之後，他們才知道為何族老他們一直說到那來自下界之人的好。因為在許久之前，他們並沒有這般的體能，還是過著野人一般的生活，基本上每一年都要忍受挨餓的趨勢，不像如今這般。
就算他們接觸修道，恐怕也不會有著這般的體魄，而這，便是鍛體之效。
「這就是天意.……」那族老再次念叨一句。
儘管他知道很遠之前那來自下界之人，但去並不知道其名字，也不明白族老口中說道的天意是何？
「天意？怎麼說？」
「天意就是天機不可泄露，以後你自會明白。」那族老這般的說道，「好了，你們準備一番，必定在今日狩獵完畢。」
「爺爺，那什麼叫天機不可泄露呢？」那小皮孩在這是不明所以的問道。
「天機不可泄露便是天機不可泄露，這沒有什麼的，等我們家小天長大自會知曉。」族老和藹的說道。
「真的？爺爺可不許欺騙小天呀……」小皮孩吮吸一下奶嘴，做著思考模樣，隨即說道。
「真的！爺爺什麼時候騙過你呢？」
「那我以後知曉天意，知曉天機不可泄露，在告訴靖宇哥哥……」小皮孩吮吸一下奶嘴，神情嚴肅的突然來了這樣的一句，頓時惹來一陣大笑，而小皮孩也不以為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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