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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好好上學

  第118章 好好上學

    第二日,徐家良結婚。


    果然結婚還得看其他人結,程寶珠前幾天辦自己的婚禮時累的要命,今日參加家良的婚禮卻高高興興。


    自己婚禮她要敬酒,敬得腳上磨出泡。別人結婚她隻要吃席,萬事不需管。


    家良結婚的席麵和前兩天她結婚時都差不多,數量種類基本相同,隻是在菜色上有所區別。


    今天徐川給他做主廚,同樣也在胡同中擺席麵,隻是可憐附近街道的人又得遭受一次味覺攻擊。


    阮邈結婚,田老師那麽嚴肅正派的一個人竟然哭得淚如雨下。程寶珠作為學生便一直坐在她身邊陪著她,也是到了此時她才發現田老師家竟然沒來幾個親戚。


    “我媽和我幾個叔叔鬧翻了,這麽多年就跟我舅舅姑姑有來往。”阮邈是這麽說的,程寶珠當時正在幫她化妝。


    阮邈閉著眼睛,嘴巴小幅度動:“我舅舅又在部隊沒空,所以今天就我姑姑家來。”


    她說話時有些累,像是被親戚之間的人際關係搞得有些糊塗。


    也對,徐家良院子裏住著那麽幾位大伯子和嫂子,外加能組成一波能去場上組隊踢足球的孩子,也真是夠折磨人的。


    程寶珠喜歡聽八卦,阮邈此刻也急需吐槽發泄:“還好我沒先住到家良那兒去呢,我前幾天看他家都快不成樣了。寶珠姐你是不知道,春天我從你家移植過來的幾株花都要被拔了出來,我要是晚去一天指定活不了。”


    阮邈還委屈:“我先前養的壽壽都死了,給那群皮猴弄死了。”


    “啊!”程寶珠不可思議。


    壽壽是什麽?是小寵物,準確來說是頭才巴掌大的烏龜。


    田老師不準家裏有任何小動物,於是她便把烏龜寄養在徐家良家中。結果幾個小孩趁著小叔沒在家,直接把烏龜搞死了。


    怎麽個皮法才能把烏龜搞死?


    阮邈氣憤:“我問為什麽要搞死我的龜,他們竟然還說龜肉好吃!”


    程寶珠麵色複雜,誰要敢動她家旺財,她指定得怒而提刀。


    她甚至受不了人家說她養狗是為了吃肉,更受不了有些人見到旺財就問啥時候開殺。


    “那然後呢?”程寶珠也生氣。


    在捧著烏龜回家的時候,阮邈曾經說過要讓烏龜給她送終,結果人家到家才沒幾個月,龜的這條硬命竟然就交代在幾個小孩手中。


    阮邈憋屈:“他們爸媽說,就一個烏龜嘛,吃了有啥關係,還沒幾塊肉呢。”


    “那家良呢?”


    說到徐家良阮邈的表情好些:“他跟我說對不起,幫我教訓了幾個小孩,還跟他哥哥嫂嫂吵了一架。”


    也是因為他是這個態度,阮邈才不介意他的家庭情況。


    程寶珠遇到這種事也想不出主意,隻能幹巴巴說句:“反正他們也是住老家,往後不需要長期相處。”


    “嗯。”阮邈對此是開心的。


    她不是程寶珠常說的戀愛腦,願意和徐家良好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他在首都中並沒有什麽親戚。


    阮邈心想她媽隻有她一個閨女,在家裏她和男孩兒沒什麽區別,是要頂起阮家給她媽養老的。


    她即使嫁人了,往後也要帶著她媽生活,這個時候男方家庭關係簡單就很重要。


    徐家良家庭關係不算簡單,甚至很複雜。但他沒有回老家呀,這就滿足了阮邈的條件。


    她覺得家良長得不錯,雖說學曆不行但他的收入卻豐厚,最關鍵是阮邈覺得自己喜歡他他也對自己好,這才使得她願意死心塌地地嫁給徐家良。


    程寶珠聽著阮邈小聲碎念,終於將她臉上的妝容給畫好。


    她的婚紗在陽光下光彩奪目,容貌分外美麗,程寶珠真心祝願他們能幸福一世。


    兩場準備多時的婚禮終於完成。


    徐川又開始忙碌,他當初擱置的分店計劃與鹵味店計劃又被他重新撿了起來。


    程寶珠每晚都能見到他在家裏伏案做計劃,有時還得熬到十一二點才睡覺。他漸漸從原先的體力勞動,過度為如今的腦力勞動。


    江玉蘭幾人在首都裏待了挺久,直到7月底時他們堅持不住想回家。其實早在7月初之時就說要回去了,結果被徐川一口否決。


    平日閑暇之時,程寶珠和徐川就帶著江玉蘭幾人到首都各出去玩兒,有時徐雲一家也會來,玩得本白嫩的好好小姑娘明顯黑了許多。


    “我不黑!”


    徐好好撅嘴巴,氣得直跺腳!


    李小龜嘴賤說:“就黑就黑,你去照鏡子瞧瞧你的脖子那兒是不是被畫一條黑線了?”


    虎頭也是賤兮兮的:“手上也有黑線呢,哈哈昨天洗澡的時候好好還問奶奶她身上的汙垢為啥搓不掉,奶奶搓半天才發現原來不是黑泥是曬黑了!”


    哇,這是可丟人了。


    徐好好小朋友氣呼呼,雙手叉腰臉蛋都要憋紅了:“你們太壞了,我不跟你們玩兒了!”


    虎頭這麽大個孩子,聽到妹妹這話都快哭了好嗎?


    高興得哭了。


    鬼知道他最近帶小孩帶得多麽痛苦,程寶珠這個記憶不甚好的人竟然記得當年小虎頭說過往後要帶妹妹去玩的話,於是這近一個月以來徐好好每次去胡同裏玩耍都是虎頭帶著。


    所以真的不跟他玩嗎?


    竟然能有這種好事兒!

    徐好好瞧瞧幾個哥哥,深覺得自己收到欺負,嘴巴一癟“哇”地一聲就跑出去找在胡同口嗑瓜子聊天的奶奶告狀。


    “哎哎哎,好好先別跑!”


    院子角落出發出聲音。


    “你們也真是,別這麽說人家。”隻見在廁所裏聽了全過程的周越急匆匆地提褲子洗手跑出來,“舅媽說過不能讓好好一個人出門……”


    他快速跟跑出去,院裏的幾個小孩心說就在胡同裏能有啥事兒。


    這個年代小孩玩具漸漸增多,最近風靡小孩兒圈子裏的玩具是滾鐵環。


    但是小龜和虎頭兩個年紀相仿的兄弟覺得不能和幾個弟弟一塊兒玩滾鐵環,於是就自製了洋□□。


    這玩意兒不是真槍,他們去廢品收購站淘了廢棄鐵條重做槍身,又買了自行車鏈條和內胎皮帶做槍管與動力,最後用火柴當做子彈,竟然真就做出一把玩具槍!


    這種玩具槍不傷人,但是特別費火柴。前段時間江玉蘭納悶家裏火柴用得快時便留了個心眼,後來悄悄盯梢才知道火柴賊竟然是自己的孫子和外孫!

    兩個男孩臭味相投,幹的淨是些缺德的小事兒。甚至還做出彈弓往人家大門上打,最後被提早下班的徐川抓個正著,然後狠狠揍了一頓。


    皮小孩兒不揍不行,彈弓也敢在這種地處玩兒得教訓教訓。


    徐川自從閨女兒三歲後就很少教訓閨女,幾乎再沒打過她的手和屁股。而這一個月的時間,徐川把教訓小輩的事全補上,成功在一群男孩裏樹立了小舅/小叔的威嚴。


    小舅/小叔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小舅/小叔了,他如今不但不給他們摸鳥蛋,聽說他們要去摸鳥蛋還要揍他們。


    一大家子生活在四合院中日子便吵吵鬧鬧,有時徐雲家再來就變成雞飛狗跳。


    程寶珠許久沒有感受過這份熱鬧,不得不說竟然有點新奇。


    徐川留了又留,等到8月份時江玉蘭人終於忍不住想回家了,包括先前不願意隻玩幾天就回家的李翠芬。


    玩了一個月,首都好像也沒啥可玩的。


    江玉蘭勸說:“咱們家如今來首都不要多長時間,往後媽再來玩兒成不?”


    徐川“嘖”一聲捂著臉:“你好不容易來一趟為啥不多玩幾天,難道8月中旬回家剛好收莊稼不正好?”


    江玉蘭著急:“你不懂,媽得回去趕緊掙錢,我還準備多給一個廠供貨。”


    再說,徐河兩夫妻在這住真不方便,也就是寶珠這人容量大,換做個小心眼兒的早該給大伯妯娌眼色瞧了。


    江玉蘭等人意已決,徐川也無話可說,隻能同意。


    首都景點全玩過,徐川才給幾人拍了許多張照片,程寶珠把照片做成四大本相冊,自己留兩本,另外兩本讓他們帶回家。


    同時,還有許多在首都中買的東西。


    一行人可以算是輕身上陣來的,回去時每個人身上都背著東西,手上還拎著包。


    離開前徐川就說了,在今年過年時如果他們沒法回去,那江玉蘭幾人就再來首都過年。


    徐川大約能預估到,今年過年他和寶珠怕會十分忙碌。


    就在江玉蘭幾人離開後的第二天,徐川拿著材料準備出門。


    清晨,窗外霧蒙蒙。


    昨夜下場小雨,使得今早的空氣濕度大且更為涼爽。


    程寶珠喝著豆漿:“所以你要先去工商局,然後再去稅務局?”


    徐川正在第三次扯他的領帶,略帶煩躁地點點頭:“是去地稅局和國稅局。”


    程寶珠恍然,忘了這時候還沒合並。她又喝口溫熱的豆漿,實在看不過去:“過來吧過來吧,我幫你係。”


    徐川這人啥都會幹,會做家務會做飯,會縫衣服會彈棉花,但每次總能敗在係領帶上。


    也是醉醉的……


    那往後教閨女兒係紅領巾的活可不就是程寶珠的了嗎?

    徐川彎腰低頭,程寶珠擦擦手後給他係,明明特別好係但徐川總是不會。


    “吧唧,”


    忽然,徐川親了程寶珠一口,把她差點兒親懵。


    幹啥呢,好好的親她幹啥?

    徐川即使穿上白襯衫,戴上領帶後依舊吊兒郎當沒個正行,離開時衝著程寶珠挑挑眉嘚瑟說:“你嘴巴上有豆漿,幫你親掉了,別謝!”


    說著,揮揮手瀟灑往外走。


    程寶珠愣住,緊接著就是氣,臉頰氣鼓鼓心想謝你妹啊!


    徐川開著自行車走的,程寶珠吃完飯後把碗洗完,然後帶著閨女兒開車去北海。


    路途中。


    程寶珠特意拐個彎路過閨女兒一個月後要去的學校:“看見沒,這就是你的小學。”


    她笑嘻嘻地說,對閨女要去上學這件事特別幸災樂禍。


    恭喜你徐好好小朋友,在一個月後你將成為徐好好小同學。


    等上了小學,就得忙活學業,童年歡快的時光一去不複返,有得你煩惱忙活了。


    徐好好小朋友撅著嘴巴低頭玩塑料螳螂,她梳著兩個高馬尾辮,馬尾辮甩得賊快。


    “我不去上學。”


    她小小的臉上已經出現了苦惱的表情,這個年紀的她最大的煩惱就是要去上學。


    程寶珠繼續開車:“這話你可不能跟你爸說,你連幼兒園都沒去上,現在還得寸進尺不想上小學,小心挨你爸打哦!”


    好好哼哼唧唧的,她因為沒有上幼兒園,就被媽媽說:她和其他的小朋友相比,差了人家一個幼兒園文憑。


    爸爸又說:咱們家就你學曆最低,往後你才是個文盲。


    徐好好不想上學,也不想當文盲,她抓抓頭發覺得太痛苦了。


    說起閨女要去上學,其實程寶珠也需要。不過她屬於半工半讀,如今要煩惱開學後藥膳館排班的事。


    人生好像就是在迎接一個個問題、一個個煩惱中度過。剛將上件事解決完成,下件事就又接踵而來。


    一轉眼八月份隨著熱浪流逝。


    程寶珠從前想錯了,今年夏天並非不熱,而是熱的時候才到來。


    在這個沒有空調的年代,降溫鐵疙瘩幾乎在拯救程寶珠的命!


    她如今是到哪都要背著鐵疙瘩,為此她願意每天早起把鐵疙瘩帶到藥膳館中,等到傍晚時又晚退把鐵疙瘩帶回家。


    奇怪的是,這麽久了也沒人感覺哪裏有些不對勁。


    係統好心解釋:[因為鐵疙瘩降溫的速度屬於“溫水煮青蛙”型,再加上它並未如宿主你所說的空調般產生冷氣,而是直接作用到自然空氣中,所以一般來說你們人類很難察覺。]

    哦,程寶珠表示聽懂。


    也就是說她可以將鐵疙瘩一直捎帶在身上了對吧?經過路邊人時其他人也不會發覺,畢竟它是緩慢作用到空氣中。


    [是的。]

    程寶珠心說係統雖是奸商,但出品的東西還是很好用的。


    初秋將至,酷暑依在,九月即將到來。


    8月31日晚,老槐胡同徐家院子中全家正在忙碌。


    徐川擰眉:“爸爸怎麽說來著,要自己收拾文具盒,你這滿地板蠟筆等著誰來收拾?”


    徐好好小朋友坐在地上,委屈地望著一旁的程寶珠。


    呃……程寶珠默默出門整理自個兒的書,表示自己隻是個吃瓜群眾。


    小姑娘大了,會故意鬧脾氣,但總是被她爹無情按壓。


    徐川幫閨女收拾書包,明天就是小學的開學日期,程寶珠反而還得在六天後。


    今天小夫妻帶著閨女兒去報道,那陣仗徹底嚇呆好好,厭學情緒上升至最高。


    “沒關係,你閨女你還能不知道嗎?”


    睡前床上,徐川抱著程寶珠笑笑,又道:“別瞧她現在不樂意去,等過個幾天和人家其他小孩兒玩熟悉後沒準還天天想著去。”


    也是,就跟去姑姑家般。


    無良父母稍稍放心,而後熟睡過去。


    徐好好小朋友初體驗上學的這日好似和平常沒多大區別,隻是他們做父母的需要早起。


    徐川幫閨女梳頭發,程寶珠則再次查看她的書包。


    吃過早飯,兩人送閨女上學。


    到達學校後一人牽著閨女的一隻手,就這麽把孩子送進學校中。


    學校大門口,有許多家長遲遲不肯離開。


    大閨女也是走三步停一步,轉頭看到爸爸媽媽時委屈極了,非得跑回去再和爸爸媽媽抱抱才行。


    無良父母在這一刻擺出前所未有的耐心,又是安慰又是擦眼淚,還保證會來接她放學。


    就這麽又走又回頭持續了三回,大閨女終於獨自一人,大步往學校走去。


    程寶珠眼淚猛地滾落,這代表著什麽呢?代表著雛鳥初次離巢,代表著她將進入學校的小社會中,學著與人相處,學著接收知識。


    耀眼的陽光下,分外不舍的不止程寶珠一人,徐川這個極少再流淚的大男人,竟然也眼眶微紅。


    程寶珠轉頭就與他相看淚眼,徐川吸吸鼻子後迅速調整情緒:“走吧!”


    夫妻二人邁著略有些沉重的步伐離開。


    正如他們夫妻所想,都不需要幾天時間,就在開學的第二天時,閨女對上學的抵觸就沒那麽嚴重了。


    因為昨兒第一次放學回來時,她牽著爸爸媽媽的手蹦啊蹦:“老師今天誇我了呢,她說我上課的時候會乖乖坐著,我旁邊的小胖有好幾回都到處跑,這很沒有禮貌的。”


    徐川趕緊教育:“沒錯,在課堂上必須要尊重老師。”


    “這樣才有小紅花對不對?”


    大閨女笑眯眯的,除了第二天進入學校前又抱著爸媽哭一頓後沒說過不想去上學的話。


    第三天,第四天……直至半個月後,她再沒哭過鬧過,兩夫妻反而有點兒不得勁。


    就仿佛,孩子一瞬間長大了似的,而他們當父母的卻未曾反應過來。


    “寶珠,隻有咱倆相依為命。”夜晚月下,徐川躺在竹椅上感慨說。


    程寶珠白他一眼:“滾蛋!”


    她人生精彩著呢,相依為命這個詞聽著可苦可苦。


    徐川忽然就說:“咱們是不是好久沒回老家了,總得找個時間回去一趟。”


    程寶珠眨眨眼:“嗯,啥時間呢?”


    徐川沉思,而後氣餒。事業剛起步呢,閨女又要上學。所以啥時候回去?

    他說:“也快了,最遲明年。”明年將攤子鋪開後,他就徹底能騰出時間來。


    月亮清冷皎潔,好似在給遊子們照亮回家的路途。


    然而就在徐川計劃著明年能回老家之時,首都的形式讓他不得不更改計劃。


    在短短兩個月裏,他的幾家菜品供應商陸續出現問題,然後如他家這樣的私房菜館一時之間出現好幾家。


    林天和上門解釋,有些懊惱:“我真沒想到方正強也會開家私房菜,還能找上你家的供應線你信不信我。”方正強是他朋友,為了避嫌林天和也得來解釋解釋。


    徐川忙得馬不停蹄沒空理他:“我知道,你先讓開些。”


    他忍不住暗罵,呸!他的菜館哪能消化首都的那麽多人,合作共贏不好嗎非得來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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