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驚喜的大力抱住張騰,狠狠的親了他一口,張騰也順勢抱起蔣欣,在空中轉了兩圈。
等鬧夠了,蔣欣發現心中難過的情緒都沒有了,輕鬆的笑了起來。
飯後,蔣欣把這件事告訴了舒雅,問她有什麽需要向古為業了解的,舒雅說了一些問題,蔣欣用心聽著,一一記錄下來。
交談結束,蔣欣站在房間門口,滿懷謝意的說:“真不知道要怎麽感謝你才好,若是你以後有能用得上我們的地方,一定要來找我,我們一定會盡全力幫你。”
舒雅笑笑,道了聲謝。
回到房間,蔣欣謹慎的把小本放起來,以防弄丟。接著關燈,上床,睡覺。
躺在張騰的懷裏,蔣欣舒服的閉上了眼。
就在她快要睡著時,卻聽到張騰問她,“等這些事情結束了,你想留下還是回H市?”
睜開眼,看著張騰漆黑如墨的雙眸,蔣欣不禁沉默。對於將來的事,她還沒有想好,也沒有餘力去想,眼前的事就足夠她焦頭爛額的,她真的沒有心思想那麽遠。
或許是看出了她的困擾,張騰也不追問,輕吻了下她的額頭,說道:“好了,不想了,睡吧,晚安,親愛的。”
然而這個問題還是在她的心裏留下了印記,即使在夢中,她也在呆呆的想著,將來要去哪裏。
因為連夜做夢,第二天醒來後,蔣欣隻覺得困乏不已,渾身都提不起勁來。
打著嗬欠上了車,蔣欣拍拍臉頰,張大了眼睛,盡力讓自己清醒一些。
等到了醫院,一下車,一陣冷風猛地襲來,雪花拍打在她的臉上,徹底把她砸了個清醒。
小跑著衝進醫院裏,看著樓外的狂風大雪,蔣欣突然打了個冷顫。抖了抖身上的雪,蔣欣直接上了樓,遠遠的就看到古為業的病房外站著兩個人。
腳步不由得一頓,但想起張騰的話,她抿了抿唇,堅定地走了過去。
目不斜視的推門而入,兩個人就像看不到她似的,連一個眼神都沒給她。
等進了門,看到熟睡的古為業,蔣欣這才徹底放下心來。
在病床邊坐下,握住古為業的手,心疼的咬住了下唇,曾經那麽厚實的大手,此刻竟變得如此無力而瘦削,這場病,不僅奪去了他的健康,可能連他的心魄也削去了。
似是感受到她的存在,古為業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當看到她時,還有些不敢置信,眨眨眼,又揉了揉眼睛,這才哽咽的喊出了她的名字。
“爸,我來看你了。”
笑著把古為業的手貼在了臉頰上,蔣欣努力壓下湧上來的悲傷的情緒。
明明有很多的話想說,卻張不開嘴,隻能凝視著彼此,像是要把對方刻印在心中一樣。
深吸一口氣,蔣欣顫著聲音問起古為業的病情,雖然早已從古青煙那裏了解過了,但她還是想聽一聽古為業的感覺。
“好,好,我一切都好。”古為業用手背蹭了蹭眼角,遲疑了下,愧疚的問道:“你媽媽她……好嗎?”
提起母親,蔣欣的笑容有一些僵硬,歎息一聲,把安若然的情況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聽完,古為業都有些不敢看蔣欣的臉,心中的愧疚幾乎要把他整個人都埋起來了。
眼看著一旁的儀器發出危險的嘀嘀聲,蔣欣趕緊安慰道:“爸,你冷靜下,你要是出事了,我要怎麽辦?爸!”
一滴渾濁的淚水從古為業的眼中流下,他攥緊蔣欣的手,悔恨的說:“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啊!”
見古為業雖然情緒還是有些激動,但已經沒有了危險,蔣欣也鬆了口氣,反手用力的握緊了父親的手。
等到古為業徹底的平靜下來後,蔣欣這才敢拿出小本子,按照記錄的問題一個個仔細的問起來。
知道這是治療中的重要一步,古為業也相當的重視,盡可能的說仔細,實在回憶不起來的,或是記憶模糊的,他都讓蔣欣重點標記起來。
等到完成本子上的問題時,時間已過了正午,因為太過專注,她竟感覺不到一絲的饑餓感。
但護士怎麽沒按時來送藥呢?蔣欣有些奇怪,但又不敢叫醫生過來,不然她來醫院見古為業的事就暴露了。
等出了門,她才明白過來,都是因為門口的兩個保鏢,才把所有想要接近的人擋了回去,其中還包括古家的一些投機取巧的人。
悄聲的給兩人道了謝,蔣欣趁走廊沒人,趕緊從另一邊的樓梯下去,躲過人群,迅速的出了醫院,上了等待已久的車。
“回家吧。”
車子啟動後,她掏出手機想要跟張騰匯報下會麵的情況,可剛調出張騰的手機號,就停了下來。
這幾天,為了解決古家和羅家的事,他連周末的時間都用上了,這幾天幾乎是連軸轉,根本就沒有好好休息過。
為了不讓張騰分心,她最後還是決定隻發一條保平安的短信,詳細的等晚上回了家再說。
很快,蔣欣就收到了回信,很簡單的一句“回家別忘了敷藥,愛你”,就讓她感到無比的暖心。
既然張騰都這麽拚命了,她自然也要更加努力才是!
回了家,蔣欣立刻趕去安若然的房間,讓護工替下舒雅照看著母親,她拉著舒雅站在房間的不遠處,把會麵的情況仔細的說了一遍。
舒雅邊聽,邊看蔣欣做的記錄,偶爾對不清晰的地方進行詢問。就這樣,兩人一問一答,花了一個小時的時間才把古為業和安若然的相處細節弄了清楚。
同時,舒雅也想出了接下來的治療方案,並且一一解釋給蔣欣聽。
就結論而說,如果治療效果理想,隻要一年的時間,安若然就能夠逐漸恢複清醒的意識,並回憶起過去的事。
但這樣就有一個問題,隨著記憶的複蘇,她所遭受的慘痛經曆也會跟著重現,而且觸發的時機並不固定,這就需要她的身邊一直都要有人看管著。
“我建議在你母親開始恢複記憶後,就搬去其他的城市,盡量多的創造美好的快樂回憶,這樣即使將來觸發了那些不堪忍受的記憶,她也有足夠的堅強來挺過去。”
蔣欣認同的點了點頭,這樣看來,無論如何,她都是要離開的帝都的,但是離開了之後呢,是回H市還是重新找一個城市生活,這又是一個難以決斷的問題。
“那這一年,還是要多麻煩你了。”蔣欣頗有些不好意思。現在舒雅的工作,與其說是精神病醫生,更像是保姆護工之類的,而她也沒什麽怨言,總是笑眯眯的。
舒雅大方的擺擺手,示意沒什麽大不了的。
看事情說完了,蔣欣就跟著舒雅進了房間,看母親還是癡傻的模樣,雖然心裏還是難過,但麵上已經不再表現出來,而是高高興興的坐到安若然身邊,跟她打起了招呼。
可安若然隻顧著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根本不搭理蔣欣的話,自顧自的說了一會兒,蔣欣無奈的笑笑,正準備說些別的話題,手機卻響了起來。
拿過來一看,是古青煙的。擔心是古為業出了事,蔣欣給舒雅說了一聲後,就急急忙忙的出了房間,卻沒發現安若然在聽到“古為業”三個字時,整個身子震了一下。
到了稍遠些的地方,蔣欣這才接通了電話,著急的問道:“是爸爸出了什麽事嗎?”
“爸爸很好,是古家出了事,你看新聞了嗎?今天下午,網上突然爆出了古家和羅家企業合並的方案。”古青煙異常嫌惡的說,“說是合並,其實就是羅家要吞並古家!”
蔣欣一愣,腦子有些轉不過來彎,“吞並?可是這個不應該要爸爸同意才行嗎?”
古青煙冷哼一聲,憤憤不平的喊道:“誰知道他們用了什麽下作的手段,爸爸之前不是昏迷了嗎,可能就是利用這個做的手腳。”
“那……”蔣欣覺得腦子一團亂,煩躁的在走廊裏轉來轉去,“這個方案怎麽會流出來?在公司還沒辦好手續之前,方案泄露應該是不好的吧?”
剛說完,她就看到童童從外麵走進來,一見到她,就連忙轉身就走,疑惑之間,她眼尖的看到一塊淤青,心裏一驚,匆匆打斷古青煙的冷嘲熱諷,掛斷了電話就追了出去。
可等她跑出去時,童童已經不見了蹤影。現在還沒到放學的時候,而且臉上還帶了淤青,一定是在學校打架跑回來的。
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蔣欣先是去了安若然的房間,跟舒雅說了一聲,接著就衝回房間披上外套就往外走,邊走邊撥通了班主任的電話。
電話很快就接通,她剛報出自己的名字,班主任就陰陽怪氣的把童童責備了一頓,而蔣欣也明白了事情的經過。
厭煩的掛斷了班主任的電話,蔣欣站在轅門外,看看左右,拿不準主意。而童童的手機也一直顯示無人接聽,心急之下,她隻好憑著直覺朝右邊跑去,可一直追到了小區門口,她都沒有看到童童的影子。
“這孩子,到底是跑哪兒去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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