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匆匆忙忙的出了門,看到兩道人影打得不可開交,正是張騰和四姐。
蔣欣叫了兩人一聲,卻都不理她,她一急,就想上前去拉開兩人,卻被童童拽住了手,回頭看,童童搖搖頭,無奈的說:“你上去會被波及到的,師父打起架來可是六親不認的啊。”
說完,童童還摸了摸臉頰,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
可是也不能讓這兩人一直打下去啊!蔣欣著急不已,聲音這麽大,一會兒周圍的人家都跑出來看熱鬧了。
“別打了,你們兩個!”蔣欣被童童拽著,死活無法前進一步。突然,她想起薄荷應該可以製止兩人,看向她時,卻發現她眼睛發亮,一眨不眨的盯著兩人,顯然是入了迷。
“媽媽,你就讓他們打唄。”童童看熱鬧不嫌事大,雖然沒有薄荷那麽專注,可也是很認真的看兩人的你來我往,“剛好我還想知道他倆誰比較厲害呢。”
正在蔣欣焦急不已的時候,兩人突然分開,張騰好整以暇的站在不遠處,微笑著整理了一下儀容,而另一邊的四姐,活動活動手腳,拔了一下頭發,勾勾手指,挑釁道:“接著來啊,弱雞。”
趁此機會,蔣欣趕緊上前,一把抓住四姐的手,激動異常的叫道:“四姐,我好想你啊,吃飯了沒,我們進去吧!”說著,拉著四姐就往屋裏走,同時給童童使了個眼色。
童童聳聳肩,慢悠悠的過去,看著雖然衣服頭發有些淩亂,但總體還是風度翩翩的張騰,不禁有些得意的問道:“怎麽樣,我師父厲害吧?”
“確實厲害。”張騰坦然承認,這倒讓童童愣了一下。越過童童,張騰在經過發呆的薄荷身邊時,隨手拍了她一下,薄荷這才如夢初醒,跟著張騰嘰嘰喳喳的問起對手的情況。
張騰攤了攤手,意味深長的笑著看向童童,語氣無奈,“薄荷,那是童童的師父,具體情況,你可以問他。”
無視童童發來的殺人電波,張騰施施然走進了客廳,看到剛才那個女人翹著二郎腿坐在一邊,正接過蔣欣遞來的糕點,一邊往嘴裏塞,一邊感慨,“欣欣啊,這麽久不見,你好像又瘦了?”
“有嗎?我倒覺得我好像胖了不少。”蔣欣看看自己的身體,把糕點盤子放在了桌上,遞過去一杯茶。
四姐順手接過放在了桌上,人影一閃,蔣欣驚呼一聲,滿臉通紅,哭笑不得的拍開四姐的手,捂住了胸部,羞怒交加的嚷道:“四姐,你能不能改改你的毛病!”
“嘖,又大了,怪不得你覺得胖了。”四姐嘴角一撇,坐沒坐相的撚起一塊糕點吃進去。放在蔣欣胸部上的目光遊移到了進來的張騰身上,得意的勾起唇角,她大大方方的打了個招呼,“喲,渣男!”
一時間,客廳的氣氛尷尬到了極點。
花無言閉目不語,而大師兄憋笑憋得滿臉通紅,蔣欣則心虛的轉過頭,不敢去看張騰的表情。
張騰似是沒聽到四姐的話,直接走到蔣欣身邊,溫和的說:“我回來了。”
見張騰不在意四姐的渾話,蔣欣悄悄鬆了口氣,應道:“歡迎回來,餓了吧,我現在去做飯。”
聽到這話,大師兄順勢說道:“那我和師父也先走了,你這邊商量好了,來找我。”
將師父和大師兄送走,蔣欣走進客廳時,感覺猶如墜入雷雲之間,胸口悶悶的幾乎喘不過來氣,雖然張騰和四姐各幹各的,互不打擾,卻總覺得能看到空氣中都泛起了電花。
逃也似的去了廚房,蔣欣拍拍胸口,歎了一口氣,開始做飯。
吃過飯,幾人坐到客廳裏,蔣欣幹笑著快速把目前的情況說明後,擔憂的看向四姐,“我知道你的身手很好,但這樣終究還是有些冒險,你要是不想去,我們不會勉強你的,畢竟當年你幫我們許多。”
四姐大手一揮,不在乎的瞥了一眼對麵的張騰,笑嘻嘻的開口,“沒什麽,哪兒我沒去過,你放心吧。”
有了四姐的保證,蔣欣的心終於放了下來。收拾了一間客房給四姐後,蔣欣回到了臥室,看到張騰躺在床上,背對著她,拿著手機不知道在看什麽。
偷偷摸摸的過去,當看到手機上的掛飾時,蔣欣開心的笑了,趴到張騰身上,眨眨眼,試探的問:“生氣了嗎?”
“沒有必要為沒開化的猩猩生氣。”張騰放下手機,語氣淡淡。
臉上的笑僵了一下,這絕對是生氣了啊。
蔣欣上床,鑽進他的懷裏,一邊在他的胸前畫著圓圈,一邊撒嬌道:“好啦,我承認當年我離開的時候,跟她說了些你的壞話,但你現在不是變了嗎?”
“我有說我是為了這個生氣嗎?”張騰抬起蔣欣的下巴,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大拇指輕輕摩挲著她的嘴唇,“我是討厭她動了我的東西。”
不明所以的看著張騰,是因為這樣兩人才在門口打起來的?
“她動你什麽東西了?四姐的神經比較大條,你不要跟她計較了嘛。”
張騰微微一笑,鬆開她的嘴唇,轉而捏了捏她的胸,戲謔道:“她不是摸你這裏了嘛。”
“討厭,能不能正經點!”羞紅了臉的蔣欣一把拍掉張騰的手,翻過身,氣呼呼的背對著他。
聽到身後的輕笑聲,蔣欣更不樂意了,身子往後用力擠去,想把張騰擠下床去。
誰知張騰抱住了她,就開始耍流氓,還在她的耳邊呼呼吹氣,輕咬舔舐她的耳垂,誘惑的低語道:“怎麽,這麽迫不及待的投懷送抱?”
掙紮不過的蔣欣很快就淪陷在張騰的攻勢之下,一番運動後,她疲乏的躺在張騰的懷裏,沉沉睡去。
等蔣欣醒來,已是第二日的晌午。
一邊疑惑的嘟嘟囔囔,一邊踏進了廚房,摸了摸桌上扣著的飯菜,還是溫的。
奇怪的環視一圈,總覺得家裏今天格外的安靜。尋了一圈回來,她發現家裏一個人都沒有,打開手機,按下了張騰的號碼。
早上鬧鍾沒響,她猜到十有八九是張騰幹的好事,至於家裏沒人,蔣欣猜,可能她們都出門了吧?
電話很快接通,張騰清朗的聲音傳來,“醒了?怎麽不多睡一會兒?”
“都幾點還睡,當我是豬啊!”蔣欣不滿的翻了個白眼,定鬧鍾就是為了改掉睡懶覺的毛病,他不幫她就罷了,還阻撓她!
平複了一下情緒,蔣欣簡單聊了幾句就掛斷了電話,給薄荷打了過去,然而等了很久,電話都沒人接。又給四姐打去,卻提示號碼不存在。
看著手機,蔣欣有些莫名其妙,四姐的電話號是昨晚剛要的,說是在帝都的時候就用這個,怎麽會不存在呢。
心中閃過一抹不好的預感,蔣欣跑到花無言的家中,看到師父和師兄都在,她鬆了口氣,把昨晚商量好的結果告訴他們,她又說了自己的擔憂。
“她們該不會已經跑去古家了吧?”
大師兄也有些無措,當年蔣欣剛來時,那個叫四姐的女人也跟著住了進來,沒神經也就罷了,還神出鬼沒的,經常悄無聲息的站在別人身後,能安然無恙的活到現在,他都感慨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強。
“應該沒事的,是吧,師父。”
花無言看著手中的茶杯沉思著,良久,將茶杯放在桌上,慈愛的看著蔣欣,安撫道:“你要相信你朋友的實力,她們也不是魯莽的人,你就靜靜等著吧。”
點點頭,蔣欣在心中歎了一口氣,現在也隻能等著了。
幸好,沒等多久,就傳來了好消息。
當收到四姐的訊息時,蔣欣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帶著花無言和師兄趕回家中,看到古青煙完好無缺的躺在床上時,她驚喜的無以複加。
“她怎麽了?”見青煙不省人事,蔣欣擔憂的摸了摸她的臉頰,冰涼的可怕,疼惜的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她站起來,準備去做一些熱的東西。
四姐靠在桌子上,不怎麽在意的說:“她被打了麻醉,扔在了古家的地下室裏,那地方挺隱蔽的,一般人找不到。”
蔣欣停住了腳步,難以置信,“怎麽會被扔到地下室,這體溫低的,難道不怕生病嗎?”
四姐聳聳肩膀,不加評論。
咬了咬牙,若這是古天成幹的,那他也太喪心病狂了,這可是他的親妹妹,怎麽可以這樣對待她!
同時,她臉色一白,連自己的親妹妹都能這樣,那對他的親生父親呢?難道爸爸真的是被古天成害成這樣的嗎?
“先不管這些了,等青煙醒了再說吧。”蔣欣扶額離開,還是先去做一些暖身子的東西備著,等青煙醒了就可以直接吃了。
等蔣欣熬好了粥,回到房間時,古青煙已經恢複了意識,隻是麻醉的效果還沒有完全消除,連胳膊都很難抬起來,說話也是口齒不清的。
“你別急,等藥效退了再說。”蔣欣坐到床邊,輕輕擦著她額頭的汗,安慰道:“爸爸已經被送進醫院了,你不用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