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有確切的證據,但這件事有古家人的影子。
愣愣的看著手機上的字,蔣欣有些反應不過來,不,該說她不能相信,也不想往那方麵想。
找人襲擊她的人,居然會是自己父親的族人,她無法接受。
房門輕輕的推開,張騰端著托盤進來,見蔣欣呆滯的看著自己的手機,眼中閃過一抹擔憂。
走過去,把托盤放在桌上,他從她的手中抽出手機,看了眼上麵的內容,歎了口氣,坐在她身邊,把她攬在了懷裏。
“你的任務就是養傷,其他的事情交給我來。”
蔣欣從他的懷裏抬起頭,臉上還是恍惚的神情,滿眼的難以置信,失落的喃喃自語:“我不明白,我不明白啊。”
不明白?很容易就能猜出來,她隻是不想把那些人想的太壞罷了。
估計是有人看到了蔣欣和古為業見麵,而古為業那邊又做了什麽多餘的事,導致那些人蠢蠢欲動了。
張騰突然想起那天從他們身邊擦身而過的車子,當時他從上麵感受到一股恨意,應該就是古家相關的人。
“好了,乖,不要想那麽多。”張騰捧起蔣欣的臉,輕輕在額頭吻了吻,笑道:“吃飯吧,我給你買了豆漿和油條,聽你師兄說,你挺喜歡這樣搭配的。”
順著香味看去,托盤上的碗還冒著熱氣,顯然是剛剛打來的。
鑽進張騰的懷裏,蔣欣蹭蹭,嗅著那股淡淡的薄荷香氣,焦躁的心情也平和了下來。
“對了。”她抬眸,柳眉擰成一團,“那天,我好像看到了薄荷的身影,就是因為去追她才……”剩下的話她說不出來了,那樣的經曆,她這輩子都不想要再遇到。
伸出一根手指把她的眉頭撫平,張騰笑著說:“你看到的就是她,也是她救得你。”
聽到他的話,蔣欣驚訝的合不攏嘴,隨即垂下眸子,不知道在想什麽。
“在想什麽?”挑起她的下巴,卻看到她露出委屈的神情,眼睛轉向一旁,不願和他對視。
略一沉思,他捏捏她的臉頰,在她不滿的看過來時吻了上去。
長長的深吻過後,蔣欣軟軟的癱在張騰的懷裏,小拳頭不輕不重的錘了他一下。
“你吃醋的樣子也很可愛。”輕輕的低笑聲透過胸腔傳達過去,太過好聽害的她的心跳都漏了一拍。
“好了,快吃飯,一會兒就涼了。”把碗放到她的手上,張騰坐在桌旁撐著下巴看著她,不緊不慢的說:“我會把我和她的事都告訴你。”
眨眨眼,蔣欣捧著碗小口小口的喝著,一邊聽著張騰用講故事的語調說著他和薄荷的事,等故事聽完了,飯還沒吃完。
怎麽說呢,就像是武俠小說一樣的相遇,讓她不由得聽入了迷。
“快點吃,不然哪兒有力氣被我吃。”
聽著他的葷話,蔣欣嗔怒的瞪他一眼,卻被對方的笑容迷住,呆呆的頂了一句,“還不知道誰吃誰呢!”
張騰稍微驚訝了一下,隨即雙眸暗沉下來,唇角一勾,一個邪魅的笑容,坐在了羞紅了臉的蔣欣身邊,雙手不老實的摸來摸去。
一邊動手動腳,一邊在她的耳邊發出魅惑的低語:“你想怎麽吃我,嗯?”
後悔自己的一時鬼迷心竅,蔣欣匆匆吃完了東西,一把推開張騰,用被子把自己裹得緊緊的。
可張騰還是不依不饒的貼過去,一隻手搭在被子的一邊,帶了點壞壞的笑容,貓戲老鼠般緩緩說:“你以為,用被子就能阻擋我嗎?”
“不要鬧了,你不去上班嗎!”死守著最後一道“防線”,蔣欣不甘示弱的瞪回去,隻是臉頰上的緋紅卻讓這瞪視失了威力。
一點一點的把杯子從她身上扒下來,張騰跨坐在她的腿上,舌頭輕巧的舔舔嘴唇,“上班怎麽能比得過老婆的要求?”
蔣欣哭笑不得的握住衣領,現在她的腰還酸疼的要命,盡管他很小心,那種愉悅感也減少了疼痛,可這麽三番四次的也受不了啊。
“你欺負我,人家腰疼的要命,你還隻想著那種事。”委屈的指責他的不體貼,她偏過頭,嘟著嘴,眼淚說出來就出來,連她自己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心裏竟真的委屈起來。
張騰嚇得趕緊起來,坐在一邊擔憂的問:“我錯了,抱歉,不哭了,乖。”
被他這麽溫柔的一哄,那種委屈感非但沒有減少,反而愈來愈深,她抓過他的手給自己擦著流不完的眼淚,一邊抱怨他的各種行為。
“你總是那麽霸道,之前還囚禁我!”
“都是我的錯,以後換你來囚禁我,我一定沒怨言。”
“我被你家人欺負的時候,你就站在一邊看著,都不幫我。”
“以後家裏你排第一,誰欺負你我就欺負誰。”
“你還在外麵拈花惹草,總是讓我吃醋!”
“是我太優秀,總是被纏上,但我保證以後去哪兒都帶著你,讓所有人知道我是有家室的。”
……
不知道抱怨了多久,也不知道他哄了自己多久,隻知道在沉沉的困意襲來時,他還用那雙溫暖的手摸著自己的頭,輕聲哄著自己入睡。
看著熟睡的蔣欣,張騰第一次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但他並不討厭這種情緒。
起身,活動活動腿,他拿起托盤靜靜走出去,對一旁憋著笑的童童視而不見。
童童跟上去,背著手取笑道:“沒想到H市的經濟命脈居然掌握在一個氣管炎手裏,要是被其他人知道了,還不知道會有怎樣的表情。”
“這可是他們羨慕不來的殊榮。”斜睨一眼童童,張騰一針見血的指出,“有時間吃我的醋,不如等你媽媽醒了後去找她。”
聞言,童童站住不走了,臉色也晦暗下來,眼睛瞥向一旁,“媽媽現在最需要的人是你,不是我。”
張騰步伐不變,輕描淡寫的丟下一句,“你要拿這個當逃避的借口的話,我不會攔著的。”
稍顯灰暗的走廊裏,童童低垂著頭,臉上是不甘心的表情,小小的拳頭攥的很緊。
良久,他輕呼一口氣,背脊挺得筆直,走到院子中,大喊道:“誰會逃啊你個笨蛋!”
說完,他跑出了院門,不知要去哪裏。
當蔣欣從渾渾噩噩的睡意中蘇醒時,還以為自己飄蕩在宇宙中,因為黑暗的房間中,滿室星光,觸手可及。
而鼻間的花香更是讓她心情大好,慢慢的下床,她蹲在地上,看著房間中央的小小機器,露出了開心的笑。
順著花香尋去,桌上擺滿了各種鮮花,然而香味混在一起卻不會讓人覺得頭暈,顯然是精心挑選搭配的。
“這麽浪漫的布置,會是誰呢?”很輕易的就從花籃中抽出一支百合,輕輕的嗅嗅,輕笑著自言自語:“應該不是張騰吧?”
一陣細碎的聲響從門外傳來,蔣欣動了動耳朵,躡手躡腳的走到門邊,猛地拉開門,童童趔趄一下,穩住了身子,局促不安的偷看著自己。
看向悠閑的靠著門框的張騰,蔣欣感動的抱住了童童,“謝謝,對不起,那天吼了你,謝謝你原諒了媽媽。”
童童委屈的回抱住蔣欣,眼淚不自覺的蓄滿了眼眶,他努力的朝上看,不敢眨眼睛,生怕淚水掉出來。
看著兩人相視一笑,張騰這才走過來,“好了,吃飯去吧。”
抹去眼角的淚珠,蔣欣笑著點點頭,突然想起一件事,扯住張騰的衣袖,笑著說:“薄荷呢?讓她也一起來吃吧,女孩子自己在外地很孤單的,而且我也要好好謝謝她救了我。”
張騰反握住她的手,輕輕笑著,說了句“好”。
等到了餐廳,蔣欣看著一桌的精致美食,偷偷問童童,“這是你爸爸從外麵叫的,還是自己做的?”
“他還會做飯?”童童訝異的反問,接著反應過來,在蔣欣的偷笑聲中不滿的回了一句,“他才不是我爸,我還沒承認呢!”
蔣欣但笑不語,拍拍童童的頭,在桌邊坐下,看到張騰掛了電話,便問道:“怎麽樣,她來嗎?”
“一會兒就到,她說不用等她,讓我們先吃。”張騰說著夾了一塊魚肉放在蔣欣的盤子裏,“童童也吃吧。”
“這樣不好吧?”蔣欣按住張騰的手。
絲毫不避諱童童在場,張騰捉過她的手放在嘴邊吻了吻,趁她害羞的時候,又動作迅速的夾了幾道菜。
對上蔣欣不滿的目光,他解釋道:“要是我們等她,她會愧疚的吃不下去的。”看到她半信半疑的眼神,張騰又盛了碗湯放在她手邊,無辜的說:“我說的是真的,不信等她來了,你可以問。”
剜他一眼,這種話怎麽可能問得出口!
無奈的看向童童,尋求統一陣線的蔣欣發現童童居然已經開始吃了。
扶額歎了口氣,這時,張騰一手端著碗,一手拿著勺子遞到了她的嘴邊,笑著說:“啊——”
無奈的笑著喝下,蔣欣驚訝的捂住嘴,不住的讚歎道:“超好吃啊,叫的誰家的啊?”
“你猜?”張騰壞笑著又夾了一塊紫薯球送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