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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瘋狂的決定

  第四十七章瘋狂的決定

  展潔一進門就看這樣一副讓她心肝俱裂的場景,藺修言的嘴唇青紫,面色更是蒼白如紙,他一手扶著窗邊,一手摸著胸口,神情痛苦不堪的看著自己,那種感覺就好像下一秒他就會暈倒在地並且有可能再也醒不過來。


  前幾天才發生的事情又立刻回到展潔的腦海里,隨之她的頭皮一陣發麻,森森刺骨的涼意爬滿她的背脊,讓她感覺整個人就像是被扔進了冰窖里,一顆心先是高高的懸起,后又猛的下沉,她慌忙扔下手中的文件和拎包疾步跑到藺修言的身旁,小心翼翼的樓著他的腰,展潔本想將他扶到床上躺下休息,可是藺修言卻定定的站在那裡硬是不動,一雙滿布血絲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她不放。


  然後他深吸一口氣,像是終於下定了某種決心,一把用力的摟住展潔,將她緊緊的鎖在自己懷裡。


  門外許婧悄悄關上門,長舒一口氣,放心的離開,她知道,展潔就像是藺修言的命,只要有展潔在,藺修言就一定不會有事。


  所以許婧祈禱著上蒼千萬別上展潔被其他不相干的人給搶走了,否則,她發誓,藺修言一定會瘋狂的。


  「修言,你怎麼了,許姐跟我說你晚飯沒吃,也沒有按時吃藥,你為什麼不聽話,不按時吃藥呢?」展潔一手撫著他的胸口,動也不敢動的任他摟著,低聲輕問道,他已經任性的不肯手術,若再不按時吃藥,他的生命隨時都可能會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藺修言恍若未聞,只是抱著她不說話,耳邊傳來他略顯沉重的呼吸聲,展潔呼吸一窒,微微用力掙開他的懷抱,雙手輕顫的摸著他蒼白消瘦的臉,一顆心緊張的快要哭出來了,低聲問道:「你沒事吧?你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早上離開時就察覺出他的臉色就有些不對勁,該不會是他今早去學校時發生了什麼事?


  藺修言看著她,仍舊一語不發,忽而低下頭狠狠有咬著她的唇瓣不放。


  展潔頓時吃痛的倒吸一口涼氣,雙眼圓睜的瞪著藺修言,而藺修言則一手攬過她的肩,一手扶在她的後腦,隨即粗暴而輕狂的親吻著她。


  展潔雙手攀著藺修言的肩膀,因為藺修言從未有過的瘋狂粗暴而慌亂無措,她不明白他的盛怒為何而來,難道是因為自己忙著開會而沒有及時回來陪他吃晚飯嗎?

  展潔被藺修言粗暴近乎蹂躪的擁吻嚇得腦中一片空白,愣愣的被他推倒在床,直到她被藺修言壓倒在床上,直到她無意中看到茶几上那紋絲未動晚飯和藥丸時才猛然回過神,可是她輕輕的掙扎了幾下,卻發現自己根本推不動身上的這個男人。


  藺修言並沒有因為展潔的抗拒而停下這個粗暴的吻,反而是將她抗拒的一雙手固定在了頭頂上方,而後更用力的加深了這個吻,一直到展潔差一點窒息在這個瘋狂的吻里,一直到他淺嘗到了一絲血腥的味道,才依依不捨的放過展潔的嘴唇,轉而一路下滑至她的脖頸,她的胸口。


  「修言……」隨著他細碎而濕熱的吻落下,展潔心底更加驚恐慌亂,也真正開始害怕了起來,她從未見過如此瘋狂的藺修言。雖然他平時冷漠傲慢,偶爾說話也會尖酸刻薄,但他從來都不曾如此粗魯,如此暴躁的對待過自己,更不曾強迫過她。


  可是此刻的他就像是一頭被囚禁了許久的生猛野獸,終於衝破禁錮他的牢籠,瘋狂,暴戾,粗魯,完全沒有了平日的理智可言。


  「停……停一下……」展潔奮力扭動著身子,企圖躲過他密密麻麻落下的吻,那些吻裡帶著他滾燙的,濕漉漉的,毫不遮掩的慾望。但藺修言只是鬆開了束縛她的雙手,而改為一手樓著她的纖細的腰身,一手按著她半露的肩,一下子就又將她緊緊的固定在自己身下,動彈不得。


  雖然身子被壓著動不了,但展潔的手卻沒了束縛,她喘息著試圖將藺修言從自己的身上推開,但藺修言卻好似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她的胸口一般,執拗的壓在她身上,他的嘴唇也越來越往下,帶著灸熱的溫度往她襯衣的里側侵略,而最上面的兩粒紐扣更是被他又撕又咬的硬是給扯掉了,現在她的胸口幾乎全******前的一片清涼讓展潔更加清醒了幾分,她原本想再用次力將近乎瘋狂的藺修言推開,但一低頭看到他蒼白的臉色時,心中又立刻不忍起來,突然間她意識到如此激動瘋狂的情緒,一定會影響到他的心臟。


  他的心說不定正在疼著。


  於是展潔不敢再做掙扎,一雙手從抗拒改為接受,她擁摟著藺修言僵直的背,不時的輕輕安撫著他,一時間她完全放棄掙扎,任他所為。


  剛才展潔一回到醫院時許婧就把她拉到一邊,悄悄的跟她說藺修言自從學校回來后,一整個下午都站在窗前半步不曾離開過,不休息,不看書,不吃飯,也不肯吃藥,所有人跟他說話他都充耳不聞,彷彿石化了一般,一句話不說的看著樓下的停車場。許婧說這一個下午藺修言都在不安和焦慮中度過,他的神經極度緊張,許婧讓展潔一定要好好安慰一下他,最好能讓他上床休息一會。


  展潔並不明白藺修言究竟在焦慮和緊張著什麼,但她知道此刻萬萬不能再刺激到他,所以她只能順著他的意,也許他只是心情不好想要發泄一下而已,過一會,他的理智應該就可以回來了。


  展潔是這麼想著的,但事與願違,當展潔的手悄悄搭在藺修言的手腕上,默默測著他的心跳時,卻發現他的心跳任舊是急促凌亂,呼吸也越來越沉重,但也許是因為展潔放棄了抵抗和掙扎,這讓他原本緊繃的身體稍稍放鬆了一些。


  再這樣發展下去展潔害怕他的那顆早已經疲憊不堪的心臟負擔不了如此強烈激動的情緒,於是她暗暗咬牙,趁著藺修言神情放鬆的那一刻用力一翻身,將原本在上面的他轉而壓在了自己身下。


  而展潔的這一舉動讓剛才還沉浸在她溫柔恭順里的藺修言立馬清醒過來,雙眼半眯,憤恨的瞪著她,消瘦卻俊美的臉上則布滿了不信,憤怒,和不甘,不過在他還未來得及做任何反應時展潔卻是欺身靠近,雙手捧著他的臉溫柔且心疼的吻了下去。


  她的吻羞怯,生澀,毫無技巧可言,但從小到大她也只吻過藺修言一人而已,而且每次還都是藺修言主動吻她的。可是,雖然她的吻生澀卻有著動人的溫柔,濕軟的小舌輕輕的描繪著他的嘴唇,小心翼翼的勾引著他的舌頭。


  展潔溫柔的吻漸漸安撫了藺修言失控暴走的情緒,他的氣息逐漸平穩,心跳雖然依舊急促,但至少穩定平緩了許多,不再像先前那般凌亂狂暴。


  許久之後,展潔喘息著離開他,發現他的臉色雖然還是很蒼白,但兩頰卻多了一抹血色,半睜半閉的雙眸隱隱閃動著讓人心醉的光芒。


  「好些了沒有?」展潔一手撫在他的胸口,低聲問道。


  剛才她一直在小心翼翼的閃避著,盡量不壓到他的胸口。+——

  「……不好。」藺修言啞聲的回答她,望著她的眼眸因為失控的慾望而愈加深沉幽暗,眼底流動著對她的索求和渴望。


  「你到底怎麼了?許姐說你整個下午情緒都不對,不說話,也不肯休息吃藥,你知不知道這樣對你的心臟傷害很大。」展潔擔憂的看著他的胸口,彷彿可以看到在他胸腔里那顆已經不堪負荷的心臟正疲憊的掙扎著,隨時都有罷工的可能。


  「你不接電話,也不回簡訊,而且還失約。」藺修言一想到她竟然因為那個封庭宇而遺忘了自己整整一個下午,心就會無端的揪緊,於是神色悲美凄難過的向展潔控訴著她的無情。


  「哧……」展潔被他可憐兮兮的模樣逗得發笑,心疼且抱歉撫著他的臉頰說道:「對不起哦,我沒想到事情比設像的要複雜了許多,一上午我都在跟那邊的醫生討論開會,有些事情需要得到他們的配合才行,不得已才把手機調到了靜音,回來的路上又遇上堵車,不是有意要對你失約。我保證,下次一定不敢了。」


  「沒有下次了,我已經決定從明天開始一定要在你的身上安裝一個監聽器,以後無論你走多遠,到哪裡,我都能通過衛星查看到,無論你跟誰在一起,說了什麼話,我也都能聽到。」藺修言深吸一口氣,賴進她的懷裡,雙手樓著她的腰,貼著她的胸口說道。


  「你也太誇張了吧,哪有你這樣對待女朋友的,那我豈不是連一點自由也沒有了。」展潔青蔥白皙的手指把玩著他的黑髮,不去理睬他的無賴,因為她不相信他真的會這麼做。


  哪知藺修言卻自她的懷中抬起頭,眼神堅定,語氣無比認真的說道:「小潔,我沒開玩笑,我是認真的,我不想在像今天下午這樣完全不知道你的行蹤,完全沒有你的消息,除了無用的等待,我什麼也做不了。」


  下午在苦等她不歸的時候,他甚至有想過讓方何監視她的手機信號,如果她再晚一點回來,他也許就有可能調動自己身邊的安保人員不惜一切去將她強行帶回到自己的身邊。


  藺修言知道,他們就被安插在自己的身邊,雖然感覺不到,但只要他一個電話,不出一分鐘,那些人就會現身在他的周圍,聽從他的差遣。


  展潔愣愣看著一臉堅定的藺修言,為他的認真而震驚,她從沒想到不過是一次失約,竟會讓他擔心恐慌到如此地步。


  他是如此的在乎自己,在乎到恨不得時時刻刻把自己鎖在他的身邊,寸步不離的跟著。


  「小潔,有些自由,我永遠都不可能給你,也不會給你。無論將來會付出怎樣的代價,我都一定要留你在我身邊。所以,你要有心理準備,不管今後你遇到了什麼樣的人,不管今後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我都不會再放手讓你離開我的世界。」


  藺修言緩緩翻過展潔側躺的身子,小心的再次壓上去,將之前被迫停下的事情繼續做完,他的話,帶著一股絕決的狠意,和讓人心疼的悲恨,聽得展潔心驚膽戰,忘記了要反抗。


  她第一次知道,原來聰明過人,傲慢冷漠且從不肯低頭的藺修言也有害怕的時候。


  而讓他害怕的人,竟然還是自己?


  「修言……」展潔難耐的弓起身子貼緊他,語音細碎的低呻吟一聲,整個人因為他的侵略而微微顫抖。


  「今晚,我不會再放你走。」聽著她因自己而低吟,藺修言的聲音更為低沉黯啞,一個字,一個字像是在宣示般的在她耳邊說道,帶著不容她拒絕的絕決和霸道。


  她不會走,他知道,但他更需要一個保證,一個以後她都無法再反悔的保證。


  這一晚,藺修言帶著展潔重新認識了人生,也徹底將展潔留在了自己的世界里,他用最實際,最直接,也最粗暴的方式向全天下宣示了他對這個女人的所有權。


  從此以後,懷裡的這個女人,只能屬於他,今後無論是誰都不能再從自己的身邊將她搶走。


  那一晚,除了值夜班的護士長許婧,沒人發現展潔留宿在了藺修言的病房裡,直到第二天清晨方才匆匆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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