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偶然的興趣
圓框眼鏡的小子笑的深沉,可就在他以為事情可以更加順利的進行下去的時候,視線中卻突然出現了一個背靠著牆體,就在他身後不遠處的身影。←,
這不經令他感覺有些詫異,要知道他就是靠偷襲、暗殺吃飯的,卻有人能夠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他背後,這已經算是件不得了的大事情了。
這人為什麼要出現在這裡,是發現了什麼蛛絲馬跡,還是巧遇?
很多事情,是光靠想象的話,絕對無法得到答案的,所以他決定先跟這位不速之客打聲招呼。
他揚起手,像是在招呼老朋友似的露出了笑臉。
可他的話卻連一個字都沒來得及說出來,那人卻陡然一個突進,然後一拳便轟向他的面門。
正所謂,打人不打臉,雖然他總是在暗地裡做事,但像他這樣的人,卻更在意偶爾出現在人前的時候,一定要有張絕對完美的臉。
他眼中閃過一絲怒意,然後他手中的疊刀便以肉眼南辨的速度,由下往上,直襲來人的手腕。
要是一個人的拳頭還沒擊中目標,手腕卻斷掉了的話,那自然不會有太大的攻擊力了。
這是誰都能想到的事情,但貌似來人卻就是美想過這樣的攻擊,是件多麼危險的事情,居然不閃不必,仍然蠻橫的朝著目標攻擊。
這時候,眼鏡小子才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可惜已經晚了一步。
「叮!」
他的疊刀首先砍在了來人的手腕上,卻並沒有預料當中的一刀兩斷,反而濺出了一連串的火花,然後他只來得及將自己還算結實的有臉「送到」了來人的拳頭前。
「碰!」
他腦袋裡終於後知後覺的鑽出了一條有用的訊息,身體金屬化異能!
來人揉了揉有些發酸的拳頭,這才露出明媚的笑臉,道:「哈,你小子果然臉皮很厚,居然震的我拳頭都有些發酸了。」
「我們好像第一次才見面?」
眼鏡小子擦拭掉嘴角的血跡,盯著前方那個一看就脾氣極為不好的女人道。
女人一身短褲短袖,一條看上去就特陽光的馬尾辮子,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就像是隨時都在笑一般,即使她此時正一臉很不喜歡眼鏡小子的樣子,但看起來卻一點也不令人感覺討厭,彷彿老天都不願嫌棄這樣的女人一般,讓她生了一張絕對看著養眼的臉。
她雙手叉腰,一副「揍你又怎麼招」的表情,道:「誰規定第一次見面不能揍人?」
眼鏡小子苦笑道:「但揍人總需要一個很有力的理由吧?你有什麼理由?」
「誰又規定,揍人一定要有理由?」
「.……」
眼鏡小子感覺自己做事已經夠天馬行空的了,卻沒想到今天遇上了一個更加沒有規矩條款的主。
「哦,對了,要是真需要一個原因與理由的話,那隻能是.……」
女人臉上難得露出了一絲認真的表情,道:「我看著你就覺得很討厭。」
被一個女人討厭並不是件難事,但讓一個女人某明奇妙的就討厭到想要揍你,那除了女人一眼看中了你、想要與你有些交集之外,就絕對是真的很討厭你。
眼鏡男雖然自認自己倒是還有幾分相貌,但卻還沒到那種令女人倒貼的地步,於是問題就來了。
雖然他算不上特別英俊,但也絕對對得起觀眾,而且他待人接物很有禮貌,為何就被人一眼討厭了呢?
他很不明白這樣的事情,但望見那個對他咬牙切齒的女人,估計就算問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於是,他很有自覺的閉上了嘴,取而代之的是他握緊了手裡的疊刀。
女人對於眼鏡男的表現倒是還算滿意,他揉了揉自己的拳頭,露出笑臉,道:「哈哈哈,看來你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那麼……戰鬥開始!」
女人顯然並沒有揍了人一拳便拍屁股走人的覺悟,此時已然拉開了架勢。
「嗖!」
眼鏡小子不愧是干殺手這一行的,行動起來的速度絕對有些超乎常理,他此時正以繞圈的形式,緩緩的逼近女人。
倒並不是繞圈才是正確打架的姿勢,只是因為在他動起來的時候,對手難免會跟著他的身影移動視線,而一個人的視角也就最多200度左右,但一個圓卻又360度,這個過程中的視角轉換,就往往是敵人在他面前露出破綻的時候。
而且,他的行動速度很快,這樣的切換視角的間隙,在他面前相對的便顯得更加的漫長。對此屢試不爽的他,怎麼可以在這時候不用?
可是他饒了一圈之後,卻忍不住心頭愣然了,只因別人壓根兒就沒有盯著他的意思,這是對他毫無防備,騙鬼去吧。
不過,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要是轉身逃走,也未免太丟人了些。
他決定還是要試試,到底女人是在擺空城計,還是真有憑藉感知亦能傷敵的變態人物。
於是,很套路的,他從女人的背後襲擊,將手中的疊刀投出。
疊刀脫手,化作三道黑色的弧線,朝著女人的腦袋襲擊而去。
而眼鏡小子的人,亦從側面,以極快的速度跟進。顯然已經被揍過一拳的他,並不太寄希望與疊刀這樣的小玩意兒上。
果然,女人不動則已,一動頓時宛若驚雷。
之間她手掌閃過一道金光,而後回首一揮,三把疊刀便盡數都落在了他的手中。
可這時候,沒有絲毫耽擱時間的眼鏡小子卻已然來到了女人的身側。
他嘴角不經露出一絲冷笑,而後便重重的一拳轟向女人的腦袋。
雖然他也認為女人算是個美女,但再美的女人,要是想要取走他的性命的話,那還是先下地獄好了。他可絕對做不來那種,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的瀟洒人物。
不得不說,他的覺悟實在到位之極,但他的擊殺計劃,貌似卻出了一點點紕漏。
只見他愕然大睜起眼睛,一口鮮血噴出竟然還沒濺到女人的身上,只因在他吐血之前,他的人卻已然倒飛了出去。
他那「老套」的轉圈戰術,的確在某種意義上屏蔽了女人的眼睛,但卻並沒能屏蔽掉女人的感知;他的疊刀也的確限制了女人雙拳的騰挪空間,卻無法限制住女人的雙腳。
於是,完美的戰略計劃只能做好一半,得到的結果自然也好不到那裡去。
第二次被人正面擊倒,令眼鏡男也終於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那就是這個看上去有序無害的女人,竟然真的是個妖孽般的人物。
這樣的人,世上絕對不會多,而在這個敏感的時候出現在這乾坤城的,更是少之又少。
想到此處,他不經開始有些難以置信,道:「孫萍萍?!」
「你……剛才是在叫我嗎?」
顯然眼鏡小子名字是正確了,但女人卻真火了。
平平平,就是因為大家都叫她平平、平平、平平、平平.……所以才……
她好不容易給自己改了名字,離開了這個人人熟知的生活圈,那令人感覺遺憾的事物這才有了幾分起色,卻不想剛一回家,這令她有著極為不好記憶的名字,又出現在了她的耳邊。
雖然回到這裡已經有了些心理準備,但她還是決定給這第一個敢吃螃蟹的人,以最為沉痛的教訓,來殺雞儆猴。
「萍萍,你怎麼回來了?」
又是這麼一個稱呼,不過落在孫萍萍耳里,卻有著截然不同的效果。
只見孫萍萍皺起的小眉頭,驟然舒展,而後轉身便像是乳燕歸巢一般,撲向了來人的懷抱。
「哥!沒想到,你還能親自來接……」
後面的話她是說不下去了,只因在他親愛的哥哥身邊,竟然還站著了個女人。
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沉默寡言,決定很難討到媳婦的哥哥大人嗎?
不對,不對,一定是哪裡出現了什麼問題。
她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三確認的確沒有在做夢之後,不經有些喪氣,道:「嘛,不得不承認,哥哥你的確是有長進了,但你這可真是傷透妹妹的心。要知道像你妹妹這般可愛的女人都還沒有歸宿,你卻先要成家立業了,叫我以後還能依靠誰呀?」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乾坤城現任城主,孫悅琴。
而跟在孫悅琴身邊的顯然也不是別人,的確是那個存在感頗低的女人,封欣。
孫悅琴算是孫家偏房,本來不太受待見的一家子,過的可謂是艱辛,這種狀況尤其是在孫悅琴唯一的父親,也在一場車禍中不幸喪生之後,變得更為老火。
倒並不是因為孫家人像別的家族勢力一般,等級森嚴、鄙視與嘲弄,相反孫家人給於了他很多的照顧與關懷,但旁人怎麼可能做到無微不至。
強烈的孤獨感,才是當時的孫悅琴最為恐懼的事情,但好在他還有一個妹妹,可以說是相依為命的妹妹。
理所當然的,兄妹倆的感情很好,這也是為何他雖然表面上無意,卻實在有心前來接孫萍萍回家的願意。
他面無表情的揉了揉已經長成大人的孫萍萍,而後淡淡道:「他是白虎城今次的代表參賽者神秀,要是沒什麼深仇大恨的話,最後讓他離開,不然曾銘那傢伙可要跟我叫板子了。」
「嘿嘿,醒的醒的,我也就是偶然想要找茬而已。」
也虧她說的如此理所當然,一旁腹部還隱隱作痛的神秀,不經有些委屈的沖著孫悅琴躬身道謝,並告退道:「孫城主與令妹難得重逢,小子就不打擾了。」
「喂,你為什麼要殺了偷襲唐真的殺戮者,難道你是唐真的朋友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