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煉器不容易
牧少言與自家小徒兒在「少冥居」的院子裡面對面坐著。
「可會控火？」
楚修冥搖了搖頭，雖說守墓人向來以多才多藝聞名於世，但是修真這個事情，文明形態不一樣啊，記憶傳承再作弊，也得有守墓人學過才能傳承啊。所以作為芯子的她在這方面是徹徹底底的小菜鳥，而殼子嘛，貌似能扔個小火球，不知道算不算控火。想到這裡，楚修冥有遲疑地點了下頭。
「嗯？」聲音冷了半度，又搖頭又點頭是幾個意思？
「啊，那個，不是。」楚修冥的美人天線接收到師父的不悅信號，一時有些語無倫次，連忙解釋。
這一解釋，她家師父默了。
牧少言對徒弟的印象一大半來自於上輩子的火雲仙子，那妹紙的控火技能已經出神入化到能瞬移的程度了，本以為蠢徒弟這個年紀，哪怕不能到當初的水平，這天賦也該是驚才絕艷的才對，結果，小火球耶，只要是個火靈根就沒有不會的好不好！
「如此······」牧少言心情好複雜，不過或許蠢徒弟的小火球有什麼不一樣之處？
抱著期待，牧少言骨節分明的玉手（······）伸出一根瑩白剔透的手指，楚修冥還沒來得及流口水，就看到那根手指上冒出一簇小火苗，橘紅色的小火苗搖曳生姿，有種莫名的愉悅。
「可會？」
當然不會！
但是！
手指版打火機耶，好有趣的樣紙！楚修冥依樣畫葫蘆，同樣伸出一根白胖胖的手指，然後······
「嗤」一縷青煙裊裊升起。
楚修冥：······摔！
「噗。」牧少言沒繃住，笑出了聲。實在太有喜感了，想想當初的火光一閃，再看看眼前的青煙一縷，啊哈哈哈哈，這徒弟收的太對了！
啊！美人笑了！美人笑了！美人笑了！重要的事要說三遍！
如果說平日里冰山臉的模樣是各種高貴冷艷的話，那今日這不經意的淺笑就如春風化雪，群芳盛開，某顏控差點變身成狼，趕緊伸手擦擦嘴角，美人當前怎可失態！
看到蠢徒弟傻兮兮地擦嘴角，牧少言再次笑了開來，哎呀徒弟真可愛。
又笑了又笑了，如果有個相機就好了，這麼寶貴的畫面，不能拍下來時時欣賞真是太可惜了。
「咔嚓。」
楚修冥：······(⊙▽⊙)
神馬狀況？！什麼時候有拍照這種瞳術的啊？為什麼她都不知道啊喂！
趕緊查詢，這一查，夭壽哦，原來存儲技能不僅能存實物還能存音像的哦，所以她其實已經是一台人形的計算機了是吧喂！楚修冥已經無力吐槽。
「咔嚓」這麼具現化的聲音純粹只是為了配合一下氣氛出現在楚修冥的意識當中，而黑瞳發動瞳術時的能量波動又實在少的可憐，被她練氣一層的修為波動一蓋，牧少言基本上沒什麼感覺，所以他只看到蠢徒弟一臉的獃滯模樣，想了想，還是安慰了下。
「不會，無事。」
楚修冥：「？」
「先學控火。」
哦對，她還在學煉器來著，楚修冥果斷拋開了黑瞳的事情，端正表情，認認真真看向她家師父，準備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牧少言微微頷首，玉手一指不遠處的石頭：「火球。」
「哦。」楚修冥已經能夠略微理解她家師父精鍊的語言了，點點頭，比照著殼子的記憶掐了個手決，一個直徑15厘米左右的火球出現了。楚修冥瞪大了眼睛，驚訝極了。
說起來也可憐，這姑娘穿越以後光顧著收集情報去了，完全沒注意到她還沒試過殼子會的技能，倒是她自己的幾個瞳術，尤其是查詢，用的都快形成本能了，連對她家師父都下意識用過了，只是結果不太美妙。
【查詢結果】
牧少言，可信任，詳細情報實力不足無法查詢。
【註：趕緊滾去修鍊，小心放雷劈你啊！】
楚修冥：······
好吧，至少「可信任」，守墓人對自己的瞳術是很有信心的，也是楚姑娘能辣么容易辣么快的接受一個陌生人成為自己師父的主要原因。
「快扔！」
冷冰冰的聲音有些急促，楚修冥一個手抖，火球就朝著石頭飛出去了，「砰」一聲，石屑紛飛。
楚修冥：(⊙o⊙)
「尚可。」牧少言誇獎一句，然後隨手給那塊石頭加了個防禦法陣，拍拍徒兒的狗頭，道，「打碎它。」
說完就轉身離去了，之前沒意識到蠢徒弟還不能辟穀，這會意識到了，自然得給蠢徒弟準備點吃食了，若是未來的火雲仙子還沒發光發熱就餓死在他手上了，還真是罪孽深重啊。
楚修冥也不惱自家師父再一次把人丟下不管，而是又扔出一個火球砸了一下那個石頭，這回石頭紋絲不動，連絲灰塵都沒揚起。
楚修冥雖然因為殼子的原因情商掉了個線，可到底智商遠高於常人，師父的話雖少，結合實際情形略一分析，就很快明白了師父的意思。也對，小火球本就是攻擊法術，現在她甩出來的小火球，別說攻擊力了，明明滅滅的連穩定性都控住不住啊，果然還是從基礎開始練起吧。
甩出五個火球后，楚修冥喘著氣坐在了地上，深深地鬱卒了。
想當年，不說打遍天下無敵手，可是取個情報逃個追殺手刃個恐怖分子什麼的那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可是現在呢？她這一身靈力居然只能發出五個小火球？！五個顫巍巍沒什麼攻擊力的小火球能定個屁用啊摔！
至於身體力量，楚修冥看看自己的小胳膊小腿兒，簡直不能更無奈，這具身體實在太弱了，體力倒是還可以，但是身體的協調性和反射弧實在太糟糕了，殼子完全跟不上她思維的反應速度好不好，她想來個後空翻，結果兩秒過去了，腳愣是不肯離開地面啊，這種有心無力的感覺實在太糟心了。
修真自己不熟，但是錘鍊身體自己還是非常熟悉的，楚修冥下定了決心，一定要早日將殼子的近戰能力練到芯子的水平，沒點自保能力，實在太沒安全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