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死亡
「他想做什麼?」
眾人看見肯迪手臂上的變化,心中都是詫異。
是想用手臂擋住這一刀?
「甲咒。」
肯迪忽然低喝一聲,身前的空氣一陣激蕩,鬥氣化作一個漆黑的符號,嗖的一下縮小沒入了他手臂之中。
一股不同尋常的氣息從他手臂上散發出來,十分的古老神秘。
同時,黑色的鬥氣將他手中的匕首與手臂連接在一起,彷彿成為了一體。
肯迪猛然甩臂,一道黑光橫向切出,漆黑的線條彷彿將空氣都吞噬一般,后發先至,撞上了聶軒揮出的一刀。
鏗!!
隨著一聲類似兵器碰撞的聲音響起,聶軒揮出的這一擊火焰刀砰然破碎,化作點點星火消散在擂台上。
聶軒神色不變,但目光卻多了一分凝重,擺出了一個迎擊的姿勢,隱隱有狂暴的氣勢在其體內肆虐。
唰!
一陣狂風卷過,擂台上驟然失去了肯迪的身影,聶軒眼中露出精光,耳朵微動,忽然間往身側一刀斬下。
肯迪的身影突然出現在刀下,舉起手臂用匕首擋住了這一擊。
但緊接著響起了一聲巨大的轟鳴。
一道延伸近百米的刀氣衝擊從肯迪的背後衝出,在擂台上留下了一條顯眼的痕迹,最終撞上了擂台的結界,盪起一陣波紋。
噗,肯迪吐出一口鮮血,身體好像忽然失去了力氣一般向後退了數步。
「好強的一刀。」
眾人發出驚嘆,為聶軒這一刀讚嘆不已。
李奧微微皺眉,緊緊的盯著肯迪,總感覺他帶給自己的感覺不對勁,完全不像是受傷的樣子。
擂台上,聶軒見肯迪後退,眼中寒光一閃,持刀壓身而上。
黑色刀身上亮起熾熱的鬥氣光芒,夾雜著雷霆之勢,對著肯迪的肩處順劈而下。
這一刀聚集了聶軒全部的精氣神,狂暴的氣勢比之前所有的攻擊加起來還要恐怖。
如果肯迪沒有其他底牌,那麼他即將敗北。
嗯?
一直盯著肯迪的李奧忽然輕咦了一聲,他注意到奇怪的一點,在這緊要關頭,一直面無表情的肯迪,居然是露出了一絲笑意。
沒等李奧多想,聶軒劈出的一刀就落在了肯迪身上,武器撕裂肉體的聲響傳遍了整個比武場。
雖然此刻擂台上煙塵瀰漫,但眾人都是認為聶軒獲勝了。
就在這時,李奧卻看見觀戰高台上的人們臉色微變,好像看到了什麼令他們驚訝的東西一般。
他心中一沉,回過頭來,緊緊的注視著擂台。
待煙塵散去,擂台上的一切清晰的展現出來,人們的瞳孔驟然緊縮。
聶軒依舊保持著出刀的姿勢,但他的刀卻沒有劈下,而是停在了肯迪肩上一厘米不到的地方。
那裡,一層漆黑的光甲正不斷閃爍。
滴答……
突兀的聲音從擂台上傳來,一灘鮮紅正在聶軒的腳底擴散開來。
在聶軒的腹部,屬於肯迪的手臂輕輕攪動著,噗嗤一聲將其穿透,造成了一個恐怖的洞口。
聶軒的嘴角溢出鮮血,瞳孔逐漸渙散,先是手中的刀無力落下,最後整個身體嘭的一聲倒在了血泊中。
全場一時寂靜下來。
人們都沒想到聶軒不但是失敗的一方,而且還丟掉了性命。
李奧目光炯炯,盯著肯迪身上正輕輕隱去的那層光甲,他感覺得到,這和肯迪之前低喝的字眼有關係。
「肯迪勝。」黑衣裁判皺著眉頭宣布了肯迪獲勝,接著派人將聶軒的屍體搬下了擂台。
在眾人驚異的目光中,肯迪甩了甩匕首上的鮮血,面無表情的走下了擂台。
「太恐怖了,聶軒的實力都已經那麼強了,卻被他……」
「這傢伙是從哪來的?這麼殘忍,居然硬生生把人肚子掏了個洞。」
「別說了,要是之後遇到他的話,我覺得還是直接認輸比較好。」
「哈哈,笑死了,你覺得你能晉級到下一輪嗎?」
「你說什麼?等等,你就是我的對手……」
耳邊響起其他選手交談的話語,聽了一會兒之後李奧就沒再聽了,他的目光跟隨著肯迪的背影,直到對方離開了比武場。
不打算在這裡繼續浪費時間么……
李奧在心中默默的想到,往擂台上掃了一眼。
第三場比武的選手屬於在五百強中排名都靠後的那種,實力也在35級以下,似乎沒什麼看頭。
硬要說的話,只有其中一位選手不同尋常的面目和體格引起了李奧的注意。
獸人。
這名面目猙獰的獸人光是站在擂台上,就讓他對面那個人類職業者嚇得臉色蒼白,看上去一點戰意都沒有。
「比武開始。」黑衣裁判很快宣布了比武開始。
那個人類臉色猶豫,大概在考慮要不要投降之類的。
但對面的獸人沒有給他多餘的時間,壯碩的身軀狂奔而至,布滿肌肉的手臂一把將他抱起。
「我……我認……!」
人類大驚失色,張口想要認輸,但沒能及時說完,就被獸人死死的夾在懷裡。
咔嚓咔嚓的聲音接連響起,不到十息的時間,人類的屍體就被獸人好似丟破爛一般丟在了地上。
砰!
在眾人沒有想到的情況下,獸人又是一腳踩在了人類的頭顱上,巨大的力量令頭顱瞬間碎裂,鮮血腦漿飛濺一地。
「哈哈哈哈!」
做完這些之後,這名獸人輕蔑的掃了一眼周圍,發出一聲狂笑。
「&%¥……%#%*。」在周圍大部分人類陰沉的目光中,他對著高台上嘰哩嘎啦的說了一陣聽不懂的獸人語。
李奧看見高台上的人類強者在獸人說完之後,臉色也變得非常難看。
「哈哈,各位不要介意,托姆他沒想到對手這麼弱,下手稍微重了點,不要見怪。」
一道渾厚的笑聲從高台上響起,一名坐在那如同一座小山般的獸人在高台上出聲了。
這名獸人大概有三米的身高,穿著一身不知道用什麼骸骨做成的戰甲,上面還有乾涸的血跡。
一道傷疤蔓延了他整張兇悍的臉,而這張臉上此時露出了輕蔑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