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6章 攤牌
第1576章 攤牌
接下來的日子裏，方正帶著三個小鬼過的很清閑，碇源堂就沒這麽清閑了。國聯連續幾次召集他前往聯合國總部進行報告，要求碇源堂給出解釋。同時各個國家的組織和機構也開始收集有關“天道宮”的信息和線索。
事實上，國聯已經有了封存NERV總部的計劃，但是SEELE滲透的力量足夠強大，因此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什麽變化。
不過方正知道，過不了多久，情況就會發生改變了。
因為他接到了葛城美裏的電話。
“上麵已經決定了第五適格者，由你負責接手。”
“哦？”
聽到手機那邊葛城美裏的聲音，方正挑了下眉頭。
“他的名字是？”
“渚薰。”
“嗬嗬。”
聽到這個名字，方正嗬嗬一笑，接著他轉了轉眼睛。
“我明白了，葛城一尉……對了，你有時間的話，不如和我一起去接他怎麽樣？”
“我？”
麵對方正的邀請，葛城美裏顯然有些意外。不過她思考了片刻，隨後點了點頭。
“好的，正巧我這段時間也有空。”
“那麽我去接你。”
一麵說著，方正一麵掛掉了手機，然後走出了房間。
“喲，小家夥們，今天沒事吧，跟我出去一趟。”
“沒事。”
聽到方正的詢問，碇真嗣搖了搖頭，而綾波麗則默默的站起身來，明日香好奇的轉過頭，望向方正。
“不過方正，我們這是要去哪兒？”
麵對明日香好奇的詢問，方正則是微微一笑。
“去見個人。”
“？？？”
雖然有些疑惑，不過三人還是乖乖跟著方正乘車出門，他們先接上了葛城美裏，接著方正一腳油門就朝著第三新東京市郊外駛去。
“喂。”
坐在後排的正中間，明日香看看自己左右兩邊的綾波麗和碇真嗣，最後還是伸出手去，拉了拉碇真嗣的衣服。
“你說方正帶上美裏幹嘛？”
“我不知道……”
碇真嗣到現在和葛城美裏多少也有些尷尬，因此麵對明日香的詢問隻是搖了搖頭。
“你說，該不會是方正和美裏暗中交往了吧。”
看著坐在副駕駛座上的葛城美裏，明日香腦洞大開。
“他會不會打算找個地方，讓我們做個見證，然後向美裏求婚……好疼！第一，你掐我幹嘛？”
“抱歉。”
綾波麗默默的收回了手。
“我不是故意的……”
“……呼……好吧，我就相信你不是故意的。”
吹了下被掐紅的手背，明日香也是沒好氣的瞪了一眼綾波麗，沒有多說什麽。
而就在這個時候，正在開車的方正說話了。
“反正還有點兒時間，不如我現在來給你們上一堂課吧。”
“課？”
“不錯。”
一麵說著，方正嗬嗬一笑。
“曆史課。”
“？？？”
聽到這裏，眾人都是不由一愣，不過他們還沒有多說什麽，隻見方正就已經自顧自的說了下去。
“這要從很久很久以前說起了，當時，這個地球上並沒有人類，就如同我們在考古學界發現的那樣，那個時候是由恐龍主宰這個世界……嗯，如果不是出現了一個小小的意外，也許這個世界原本會被擁有智慧的恐龍給占領也說不定。不過可惜的是，這些恐龍的運氣不太好，因為有兩個不速之客，來到了這個星球。”
說道這裏，方正望向眼前的天空，事實上，通過《囁告篇幟》，他已經知道了這個世界所發生的一切。
“用現在的話來說，我們可以稱它們為外星生物，其中一個是亞當，而另外一個則是莉莉絲。”
聽到這裏，葛城美裏頓時麵色一變，她轉過頭去，死死的盯視著方正，不過方正卻毫無所覺，繼續開口說道。
“亞當和莉莉絲分別代表著兩種生命的發展方向，亞當代表的是個體的極限，而莉莉絲則代表著群體的智慧。所謂一山不容二虎，雙方為了爭奪主導權進行了一場大戰，最終，莉莉絲擊敗了亞當，將其封印了起來。而他們之間的戰鬥，也導致了第一次衝擊，以及恐龍的滅亡。”
說道這裏，方正不由有些唏噓，事實上人類對使徒，嚴格來說算是“內戰”，因為無論是亞當還是莉莉絲，其實都是秩序女神投放的。畢竟就像做科研一樣，不可能一條路走到黑，各種方式方法都要探索不是？
在珂朵莉的世界裏，秩序女神是想要尋求把混沌生物重新轉化為秩序生物，因此讓星神封印那些獸的力量，將其轉化為了人類。當然，最後結果也知道了，星神的靈魂不足以繼續維持人類的存在，導致人類重新獸化，世界破滅。
而在這個世界，秩序女神顯然是想要看看極限個體與群體智慧之間究竟哪種秩序更加有效。結果就是亞當失敗了，莉莉絲獲得了勝利。
“在這之後，亞當的本體被封印，其他部分化為碎片分散各地陷入了沉睡。而莉莉絲也創造出了人類……作為群體智慧的代表性生物。事實上，原本這個故事就應該到此為止了。”
說道這裏，方正看了一眼身邊的葛城美裏。
“直到第二次衝擊的發生。”
聽到“第二次衝擊”這個詞，葛城美裏的神情微微一變，接著她強迫自己望向窗外。反倒是碇真嗣愣了一下，不由的開口詢問道。
“但是老師不是說第二次衝擊是隕石墜落造成的嗎？”
“你是笨蛋嗎？”
明日香頓時教訓起了碇真嗣。
“那隻不過是用來掩人耳目的借口而已，事實根本不是這樣……你作為EVA駕駛員，起碼也要知道一些這方麵的事情吧。你說對嗎？第一？”
“……”
對於明日香的詢問，綾波麗隻是微微點了點頭，沉默不語的盯視著方正。
“沒錯，第二次衝擊和隕石沒什麽關係，事實上第一次衝擊也不是因為隕石才造成恐龍滅絕的……好了，不過在這之前，我要給你們說說一個叫做SEELE的組織。”
“SEELE？！”
對於這個名字，明日香和碇真嗣也是立刻打起了精神，因為之前那個紅馬尾女孩就曾經說過“SEELE”的存在，而眼下方正又提到了這個名字，這讓兩人意識到，方正這次帶他們出門，絕對不是為了野餐或者欣賞風景的。
“沒錯，在第二次衝擊之前，世界的秩序並不是像現在這樣，當時的SEELE說白了也就是個見不得光的宗教組織，就和什麽光明會或者類似的團體一樣，捧著本幾百上千年前不知道誰腦抽風了寫出來的胡言亂語當做聖典，而且為此奮鬥終生……嗯，說白了就是隱藏在背地裏的邪教團體罷了。”
說道這裏，方正嗬嗬一笑，透過後視鏡望向碇真嗣。
“真嗣，別以為這件事和你沒有關係，事實上，你的母親就曾經受到過SEELE的資助，這也是你的父親接近她的原因。”
“哎？！！”
聽到這裏，真嗣頓時驚呆了。
“方正先生，你說，你說我的母親她……是那個……”
“當然，我不是說你的母親是個壞人。雖然在我看來SEELE是個神經病邪教團體，但是那個時候對方表麵上也就是一個類似公益基金會的機構，它會讚助一些看起來頗有前途的研究人員，而當時你的母親就是在冬月教授手下做研究時，得到了SEELE的資助。”
“你是指冬月副司令？”
這會兒葛城美裏也震驚了，她可從來沒有想過居然還會有這種事情。
“至於碇源堂……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麽，但是當時他就是為了和SEELE搭上線，因此與你的母親碇唯產生了聯係，最終兩人結婚生子……那就是你了。”
說道這裏，方正掃了一眼葛城美裏。
“葛城一尉，你或許還不知道，當時的碇源堂也在你的父親……葛城教授的調查隊裏，而且，就在第二次衝擊的前一天，碇源堂帶著所有的調查資料離開了調查隊。或者說……就在碇源堂離開調查隊的一天之後，第二次衝擊發生了。”
“你的意思是……”
葛城美裏也不是笨蛋，當時隻不過是她年紀還小罷了，但是現在，在聽方正說了這些之後，她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麽，緊握雙拳。
“沒錯，第二次衝擊並不是意外，甚至不是官方文件中所謂的意外。”
方正再次打了把方向盤。
“事實是，SEELE的議長基路·洛倫茲通過遠程操縱的方式，故意解除了亞當的封印，引發了第二次衝擊。因為對於他們所謂的‘人類補完計劃’而言，第二次衝擊是必要的……”
“砰！！！”
方正的話還沒有說完，隻見葛城美裏就重重的一拳砸在了旁邊的車窗上，甚至把明日香和碇真嗣都嚇了一跳。
而方正則隻是淡定的掃了她一眼。
“別砸了，砸壞還得你賠。”
“……沒事，可以讓NERV作戰部報銷。”
“好吧，那我繼續說……你們也都知道，第二次衝擊之後，世界各國原本的秩序和政府幾乎崩潰。而SEELE因為早就預見到第二次衝擊，廢話，這就是他們主動引發的，所以他們提前把自己的人手布置了過來。並且趁著第二次衝擊之後，各國情況混亂的時機出手，從暗地裏控製了這個世界。”
說道這裏，方正撇了撇嘴。
“簡單來說，你們可以把SEELE看成是一種病毒，它要先讓宿主變得虛弱之後才能夠產生效果。現在的世界已經被名為SEELE的病毒徹底侵蝕了，不過幸運的是，它們幹的這件蠢事也帶來了不小的影響，那就是使徒的蘇醒。”
“使徒……嗎？”
“沒錯，使徒是亞當殘缺的半身，SEELE解除了亞當的封印，使徒自然也就醒了。它們一直渴望重新和亞當合二為一，這也是為什麽使徒會死腦筋的隻攻擊第三新東京市的原因，因為亞當的本體，就在NERV本部裏。”
“原來如此……原來是這樣……”
明日香也是皺起眉頭，思考了起來。
“這樣就說的通了，我就奇怪為什麽使徒隻攻擊日本呢……”
“如果在計劃實施之前，人類就被使徒毀滅的話，那麽SEELE的計劃就徹底成為泡影了。也正因為如此，他們才會建立NERV，對使徒作戰用機構。當然了，從表麵來看，NERV就是為了對付使徒成立的，不過事實上顯然不僅僅隻是如此。事實上，EVA才是人類補完計劃的關鍵所在。”
“人類補完計劃究竟是什麽？”
葛城美裏終於忍不住開口詢問了起來。
“不說SEELE那些明顯蠢的一逼的邪教台詞的話，他們的目的很簡單，就是創造一個人造的神明。”
“人造的……神明？”
“沒錯，將全世界所有人都融合在一起，舍棄個體的區別，融合為一個整體，上升到神靈的境界……當然，這是他們的說法，讓我用比較通俗的說法來說就是，大家一起死翹翹升天成仙吧。”
“這麽惡心？我才不要！”
果不其然，明日香第一個拒絕。
“什麽人類補完，要和笨蛋真嗣融合的話，還不如讓我去死！”
“……”
聽到這句話，碇真嗣的表情多少有些微妙，苦笑了一下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他也不蠢，知道這時候要是對明日香說“我們融合在一起也不錯”，估計明日香反手一個巴掌就扇過來了。
“但是……你怎麽會知道這些的？”
從震驚中反應過來，葛城美裏不由的望向方正，警惕的盯視著他。
“你究竟是什麽人？”
“或許你們已經猜到了，好吧……我也懶得雲裏霧裏的藏著，幹脆明說了好了，我表麵上的身份是國聯的人……事實上也是。”
“哈啊？”
麵對這個出乎意料的回答，葛城美裏的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你說啥？”
“我並沒有說謊，我的確是國聯內部的人，事實上你們或許有所不知，自從第二次衝擊發生之後，國聯內部一直就有人懷疑第二次衝擊有問題，在不驚動SEELE的情況下進行暗中調查，而我也是其中之一，不僅如此，我還是天道宮的人……現在你們明白了？”
“天道宮？”
麵對這個答案，眾人都是大吃一驚。
“那麽那個紅馬尾女孩……”
“嗯……我們的確是認識的。”
方正咳嗽了一聲，接著岔過了這個話題，望向目瞪口呆的葛城美裏。
“葛城一尉，我之所以會和你說這些，是因為接下來，我需要你的幫助。”
“我的……幫助？”
“沒錯。”
方正點了點頭，接著他望向前方。
“不過現在，我們還是先處理最後一個問題吧。”
說道這裏，方正猛然一腳刹車，停了下來。而這時候眾人才發現，自己等人不知不覺已經到達了海邊，而就在沙灘上，一個穿著白色襯衫的少年正站在那裏，背對著他們。
“那是……”
“那是最後的使徒。”
方正打開車門。
“這就是我叫你們來的原因，麗，明日香，真嗣。你們是EVA的駕駛員，你們的目標就是消滅使徒。不過這使徒對於你們來說太麻煩了一些，所以……”
火焰驟然，緊接著下一刻，全身銀白盔甲，手握黑白雙劍的騎士，就這麽出現在了眾人麵前。
“方正……先生？”
看著這一幕，碇真嗣驚訝的說不出話來，而明日香和綾波麗也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然而方正卻絲毫無懼，他大踏步的走到少年的身後，舉起手中的漆黑大劍。
“準備好受死了嗎？最後的使者。”
“……當然。”
聽到方正的詢問，有著白色的少年微笑著轉過頭來。
“我等你們已經很久了，李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