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爭吵,冷戰
第154章 爭吵,冷戰
“清神,身上A味好重啊。”元淮胳膊搭在祁硯清肩膀上,揮了揮手嫌棄道,“一股酒味。”
祁硯清從鏡子裏瞥他,“手拿走。”
元淮聽不見,盯著他的脖子看,“還是個臨時標記,你這算是和好了還是沒和好?”
之前祁硯清就從來不藏著自己的標記,挺多alpha喜歡他,他都直接甩標記。
祁硯清咬著吸管喝豆漿,咬字不清晰,“關你屁事,你大晚上來訓練室幹什麽?”
他今天在訓練室待了一整天,元淮晚上過來拿東西,就碰到一起了,剛標記過,alpha的信息素濃的讓人無法忽略。
元淮看他這樣還挺意外,“你還能來訓練我也是沒想到。陸以朝還好?撞成那樣都能都標記你?”
“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虛……”祁硯清說著語氣一頓,從鏡子裏盯著元淮,“你怎麽知道的。”
“清神,沒事就上上網吧。”元淮挑眉讓他看看手機。
“還是昨天我直播的時候看彈幕說的,怎麽會有人發出那種視頻?警察都不聯係你們?”
祁硯清是真沒上網,一直忙著想舞蹈的事,哪有時間泡在網上。
他在網上翻了一通也沒翻到什麽有用的東西。
“被壓下去了,我昨天晚上還能看見。”元淮湊過去,“就是一段視頻,陸以朝開車把一輛SUV撞下環山路了,從拍攝角度看不是車裏的監控,是從被撞的那個人的角度拍的,他還掉下去了。”
“那人應該死了吧?看著挺嚴重,在山崖下麵滾了好幾圈。”
祁硯清眉眼淩厲,“昨天晚上就被爆出來了?”
元淮點頭,猶豫著繼續說:“那估計這件事你也不知道?今天下午被爆出來的。”
他打開自己的手機,私信裏有別人發給他的截圖,“這個微博說你消失的那段時間是因為墜崖了。”
墜崖……聽到這兩個字祁硯清立刻拿過他的手機。
元淮:“上麵說的挺詳細的,包括時間、地點,路線是怎麽走的。”
說著看了看祁硯清,見他狀態還不錯,元淮疑惑地問:“上麵說你和弟弟被綁架了,陸以朝不救你,看著你掉下去……真的假的?後麵還有搜救隊的記錄,你們在海上飄了很久。”
“還有你推遲跟葉威的比賽時間也對上了,根本不是狂妄,是你當時跳不了,說服力太強了。”
上麵還有現拍的照片,是那間破舊的小屋子,還有那棵長在懸崖邊上的樹,還有那個搜救隊曾經在海上飄蕩的照片。
元淮:“陸以朝快被罵死了,好不容易洗白了點,今天都徹底反轉了,但是壓得挺快,你看你現在就搜不到了。”
祁硯清看著這些照片,上麵沒有人,曾經的畫麵卻曆曆在目,現在回想起來,他隻恨自己沒有早點解決掉陸堯。
“沒事吧?”元淮拍了拍他的肩膀,“明天就要出國了,這是有人在搞你吧,葉威?”
祁硯清把手機還給元淮,他自己從各個網絡平台搜。
再壓也不可能壓得很幹淨,想也知道,永遠都捂不住別人的嘴,越是這樣得到的結果越極端。
陸以朝名聲算是徹底臭了,隨便一搜都是罵他的,讓他離祁硯清遠點。
更嚴重的就是問他為什麽不用坐牢,殺人償命,陸以朝憑什麽一次又一次地害人。
而提及祁硯清的,全部都是在可憐心疼他,各種悲慘憐憫的說辭往他身上放。
但是這些東西一直被盯著,三分鍾內就會消失幹淨。
祁硯清牙關緊咬,眉眼冷沉沉的,出了訓練室就給陸以朝打電話,那邊接的很快。
“清清?這麽快就想我了。”
祁硯清語氣很冷,“你還裝。”
那邊沉默了幾秒,陸以朝反應了一下,半哄半笑著說:“說陸堯的事嗎?他身上帶著微型攝像頭,戴柳柳先搜到的,跟我說了,我正當防衛沒什麽怕的,陸堯的案底還在,他還偽造了真實信息,罪名太多了,這點算不上什麽……”
祁硯清不說話,就等著他自己說。
“監控被爆出來確實沒想到,不過很快就被壓下來了,壓就是單純壓下來,不是想瞞著你另外做什麽。”
“陸堯跟葉威一直有聯係,葉威這就是想搞你的心態。”陸以朝話的有點多,嗓子都啞了,但語氣越來越溫柔。
聽不到祁硯清的回答,陸以朝又哄著,“你馬上就比賽了,不想你把心思放在這些雜七雜八的事情上,你看你現在都不訓練了,隻顧著訓我。”
祁硯清深吸了一口氣,聲音是冷的,“到底是他搞我心態,還是你搞我。”
聽他語氣已經不對勁了,陸以朝也認真起來:“清清,你信我,不會出事。”
“懸崖的事……”這幾個字陸以朝說得有些艱難,“應該是陸堯和葉威說的,當時我們一直藏的很好,隻有這個可能。”
“現在這件事的矛頭全在我身上,我不在乎被罵,能用我先把事情定下來,也是個好辦法。”
“你再有事瞞著就不用聯係我了。”祁硯清說完就掛了電話。
葉威就隻會搞這些下三濫的手段,不是用信息素壓製,就是比賽前搞對手的心態。
說他有實力,那的確是不弱,但人也不幹淨,手段髒的讓人惡心。
祁硯清長吐出一口氣,目光定定地看向外麵……但他這次還真就搞錯人了,不撕了葉威真顯得他沒脾氣了。
電話很快又回過來,陸以朝打的,打了三個沒接。
換成談妄了。
祁硯清這才接:“談哥。”
談妄:“你們怎麽回事?他非要出院,你不接他電話我就放他出去了,祁硯清我必須批評你,一生氣就愛冷戰你怎麽回事?冷暴力不是暴力?”
“談哥你把手機給他。”
那邊有悉悉索索的聲音,然後他就聽到了陸以朝偏沉的呼吸聲。
“陸以朝,脖子白讓你咬了是不是。”
陸以朝:“真沒想瞞著你!我就是覺得這點破事沒必要影響你的心態!你別生氣了,你好好比賽。”
“這點破事就影響不了我,但我煩你背著我做事。”祁硯清很冷靜,聽不出有多生氣,但就是讓陸以朝慌得厲害。
“我不覺得你瞞著我是為我好,我不需要這種好。”
“網上罵你罵成那樣為什麽不解釋?”
“我讓你臨時標記我,不是因為對你愧疚,也不是看著你這樣可憐,僅僅就是因為我想讓你標記。”
陸以朝一直沒說話,就隻能聽到他急促的呼吸,還有偶爾的咳嗽聲,開口的時候聲音是啞的。
“祁硯清,我不覺得這是瞞著你,葉威就是刺激你,我就是舍不得讓你再回想這些破事!”
“我不解釋是因為他們說的沒錯,我不該死嗎?我自己都恨不得殺了我!”
“祁硯清,我沒覺得你是因為愧疚才對我好,你不是那種人。”陸以朝聲音抖得越來越厲害,“……但我就是傷害了你,我有什麽資格解釋。”
祁硯清還是掛了電話,直接關了機。
再回到訓練室的時候,他不想說話,讓元淮趕緊走。
再多說一句他都覺得自己要殺人。
葉威還是成功了,他心態確實被影響了。
祁硯清坐在地上背靠著鏡子,情緒起伏太大了,現在手臂是麻的。
比起贏,他現在更想殺了葉威。
醫院。
陸以朝手裏一直拿著手機,被談妄按著打了幾針,剛才覺得喘不過氣了,心髒疼得受不了。
“好點了?”談妄看著他失焦的瞳孔,“看著我,陸以朝,能聽到我的聲音嗎?”
陸以朝佝僂著腰,他用力壓住心髒,嘶啞地說著話。
在早上他還和祁硯清溫柔地告別。
“陸以朝。”祁硯清坐在他麵前撩開頭發,“臨時標記有效時間是七天左右,你表現好的話就獎勵你繼續補臨時標記。”
陸以朝喉嚨難耐地滾著,微涼的鼻尖蹭過去,用力吸著他的氣味,然後連親帶咬地碰他的腺體。
他刺破祁硯清的腺體,克製地咬了一個臨時標記,已經淡薄的羈絆重新加深,他舒服地歎了口氣。
祁硯清靠在他身上吻住他,然後釋放出安撫信息素,“等我比賽完就回來了。”
陸以朝依依不舍地扣著他的後腦勺,卷走他嘴裏的氣息,含糊不清地說:“……可我一天都不想跟你分開。”。
晚上十一點半。
祁硯清的情緒才差不多穩定下來,明天早上的機票,去了M國會在那邊適應兩天。
葉威讓他浪費了一整晚的時間,真不錯。
他撐著地起身,打算出去洗把臉回來再跳一會兒。
門開了一半就被擋住了。
“什麽東西……”祁硯清側身出去,就看到等在門口的陸以朝。
陸以朝坐著輪椅,左腳打著石膏,臉色蒼白眉頭緊皺著,現在一雙黑眸冷沉沉地盯著祁硯清,“祁硯清,我不接受你單方麵的冷戰。”
祁硯清不知道他等了多久,皺眉看著他,“你怎麽來的?”
像是聽不到他問什麽,陸以朝牽住他的手,態度堅決,“有些話電話裏說不清楚,我也說不過你,三句就掛電話,我根本沒有辯解的機會。”
他一直忍著的情緒在見到祁硯清的這一刻就繃不住了,“你說不喜歡我瞞著你做事,但是這種破爛事就不該讓你知道!讓你再難受一次?!有什麽意義!”
“我說我能解決就是能解決!我心疼你舍不得你難受,想用自己的辦法保護你為什麽不行!”
祁硯清把他拽進訓練室,關上門,“你閉嘴,談哥同意你出院?”
“現在不是說出院的事!是我為什麽不能對你好!你說冷戰就冷戰,你不解決問題!你關機幹什麽!”
陸以朝越說越激動,他在外麵等了一晚上,他在醫院待不住,他就怕祁硯清出點什麽事。
現在外麵很安靜,他聲音大的還有回聲,把走廊的聲控燈都吼亮了。
祁硯清動了動嘴,“你說夠沒有,我……”
陸以朝忽然抱住他,用力扣住他的腰腹,就坐在輪椅上緊緊抱著他,“祁硯清,我真的不會再放手了。”
祁硯清那點火氣本來就散的差不多了,關機是當時心煩,沒想太多。
更沒想到陸以朝會過來。
一身的傷居然就這麽過來了,在外麵等著也不敲門。
陸以朝:“你不喜歡我這樣做事,那我以後做什麽都跟你說。但是這種破事,這他媽除了給你添堵還能幹什麽!”
“你不懂這些,葉威背後有非常完善的公關係統,我的團隊之前就分析過,你應該有看到一些評論。”
他拉著祁硯清語速很快地解釋著;“他們是在心疼你嗎?完全不是!那些話就是讓你消極,讓你覺得自己可憐,讓你憤怒,現在臨近比賽關頭,你本來能用百分之七十的精力贏,現在可能要用百分之百。”
“我還特意跟周簡他們說了,等你比賽完再說這事,我也一直在壓,想著你應該沒時間上網亂看。”
陸以朝拉低他的身體,讓他坐在自己麵前,“我相信你才不怕葉威,但我希望你能贏的輕鬆一點。”
“你就不能相信我能處理好這種事?掛電話冷戰到底想幹什麽。”陸以朝用拇指按住他的嘴唇,咬牙切齒,“你這張嘴,除了被親就隻會讓人生氣。”
陸以朝靠過去,用力咬住他的唇角,然後又慢慢加深這個吻,“不慣著你,我不冷戰,這腿我也不要了,我發現你一天都不能跟我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