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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除了我還有誰會救你。”(5000字)

  第148章 “除了我還有誰會救你。”(5000字)

    陸以朝來得很快,祁硯清在電梯門口等他,垂著眼皮倚在牆邊,神情寡淡,泛白的唇微微抿著。


    電梯門一開,祁硯清就問:“你怎麽知道陸……”


    話還問完就被陸以朝用力抱住,他踉蹌幾步整個人都埋到他懷裏,耳邊是他急促的心跳聲。


    “別怕,這次他動不了你,別怕了。”陸以朝呼吸不穩地摸著他的後背,又連拍帶哄的安慰著,聲音啞得不像話,尾音是顫的。


    祁硯清被迫靠在他懷裏,聽著他的心跳聲,甚至還能感覺到他有點發抖。


    到底是誰在害怕。


    祁硯清靠在他懷裏,泄了幾分力氣,聽著他在自己頭頂絮絮叨叨地說個不停。


    “季朗月跟我說的,他在監控葉威,看到了陸堯。”


    “他聽到葉威和陸堯說了回國的事,後來就沒在M國見到人了。陸堯的身份信息不能用了,他應該用了別人的,這些具體還查不到。”


    “在M國不怎麽需要躲人,但在這裏他肯定不敢明目張膽地出來作亂,我已經聯係過腺體局了,他們也會全方麵注意這件事。”


    陸以朝深吸了幾口氣,用力抱著祁硯清,把他擠在自己懷裏,語氣堅定,“我不會再讓他碰到你。”


    祁硯清悶聲說:“我不怕他,來一次來兩次隨便他,這次肯定不讓他活著唔嗯……”


    陸以朝抬起他的下巴重重吻上去,擋住他要繼續說的話。


    這個吻又重又急,粗魯又凶狠,舌尖都被咬得發疼。


    兩人推搡著擠到了牆邊,陸以朝呼吸沉重,他生氣地咬著祁硯清的下唇,“你再亂說!”


    祁硯清推了他一把讓他鬆手,剛才還泛白的臉色現在飄著紅,“放開我。”


    陸以朝卻把他抱得更緊,語氣軟下來,“別跟他來硬的,你跟他不一樣,他死就死了他該死,但不能用你的命換。”


    陸以朝鼻尖蹭著他的腺體,緊緊貼著他的側頸,“這次不要亂來了,你答應我。”


    祁硯清被他蹭的有點癢,“別抱了,你放開我。”


    “不放。”陸以朝聲音悶沉,“反正我說不動你,大不了一起死。”


    剛才還說不亂來的人,現在說要一起死。


    祁硯清懶得搭理他。


    “你鬆開,跟我來看個東西。”他拍了拍陸以朝的後背。


    陸以朝低咳幾聲,這才不情不願地鬆手,“看什麽。”


    祁硯清轉身指著門,“這門鎖被人動過,昨天晚上有人來給我送外賣,好像說是你點的,但我當時起不來就沒管。”


    陸以朝皺眉盯著門看,這種門都是單向的,從外麵開不了。


    他忽然轉過祁硯清的身體,神情嚴肅地逼問他:“昨天晚上為什麽起不來?”


    祁硯清:……這是重點?


    陸以朝逼問:“你一直睡得不夠沉,有點小動靜就能醒,昨天不舒服?哪裏不舒服?”


    祁硯清語塞,轉身開門往下走,“你煩不煩,我去下麵看看。”


    陸以朝立刻跟上去,這裏的台階很暗,是聲控燈,兩人走路很安靜,燈亮不了。也沒有陽光,一進來就陰森森的很冷。


    走路還有回音,鞋底摩擦過水泥地麵的噌噌聲,越往下走越是安靜和陰冷。


    祁硯清汗毛豎起,緊接著他就被陸以朝攬住肩膀,兩人停在下一扇小白門前,祁硯清正要試試能不能打開。


    “我來。”陸以朝把他往後推了推,手裏墊著衣服,隻接觸到把手的一個小角。


    然後輕輕一壓一推。


    門開了。


    陸以朝報了警,戴柳柳來處理的,不過半小時就收集好了證據。


    戴柳柳說:“從一樓到九樓的指紋已經收集好了,送去檢測了,門口有監控,確實看到一個穿外賣工作服的人進來過,這件事我們會開展抓捕任務。”


    “麻煩你們了。”陸以朝說,“這個人應該跟陸堯有聯係,他們之間肯定有關係。”


    祁硯清靠在另一邊刷手機,陸以朝和戴柳柳在分析案件。


    聽到他們說了很多關於陸堯的事,祁硯清才知道原來之前陸以朝真的在收集陸堯的犯罪證據了。


    聊得差不多了,戴柳柳才說:“對了,你找時間跟研究所那邊簽藥劑合同,我聽研究所那邊的人說,現在很多人都在要你的聯係方式,就是他們也挺擔心……”


    陸以朝:“昨天有事耽誤了,這兩天我就去簽了,讓他們放心,不會給別人。”


    祁硯清抬眼看過來,陸以朝輕輕牽住了他的手,拇指搓了搓他的手指。


    “行。”戴柳柳笑著拍了拍祁硯清的肩膀,“我們不會讓這些社會的敗類跑太遠!祁硯清你……”


    “手拿開!”陸以朝拍開戴柳柳的手,“趕緊抓人去!”


    戴柳柳硬是被陸以朝推進電梯送下去了。


    “回家。”陸以朝熟門熟路地開了家門。


    花雕喵喵叫著迎上來,陸以朝一手牽著祁硯清,一手抱起花雕,“乖兒子不想跟爸爸分開。”


    祁硯清翻了個白眼,去沙發上坐著。


    陸以朝還在說:“什麽?你想讓爸爸住進來?”


    “喵。”


    “那我說了不算,問你爸才行,我當然是想陪著你啊。”


    “喵喵。”


    祁硯清看著廚房的一人一喵,哼笑了幾聲。


    幼稚。


    “祁硯清你又沒吃飯!你看看你這冰箱,歐包我扔過多少次了,又過期了你還吃!”


    祁硯清揉了揉耳朵,還在看手機,好煩啊這個男人。


    廚房裏有開火的聲音,不一會兒陸以朝就端了兩碗麵條出來,“清湯麵,過來吃飯,除了我上次買的掛麵,你這裏連根蔥都找不到。”


    祁硯清走到餐桌邊,本來藥吃多了頭疼沒什麽食欲,現在看著這碗清湯麵肚子就叫起來。


    吃了一口胃裏馬上就暖和起來,整個人舒服了很多。


    兩人麵對麵坐著,安安靜靜地吃飯,剛才還在被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影響心情,現在情緒就被一碗麵條安撫下來。


    陸以朝隻吃了半碗就不吃了,靠在椅背上看祁硯清吃飯。


    祁硯清吃東西很斯文也很快,吃的有些熱了,臉頰泛紅是很健康的顏色,掩在耳後的長發滑落下來。


    陸以朝先他一步走到他背後,輕輕攏住他的長發。


    “越來越長了,之前才隻到胸口這裏。”說完又特別得意地添了一句,“怎麽都好看。”


    跳舞就是很適合長頭發,祁硯清還喜歡古典舞,用自己的頭發做造型更好看。


    陸以朝抓著他的頭發在手裏繞了又繞,攏成一束低低的馬尾,露出漂亮瓷白的後頸。


    上麵還有淺淡的臨時標記,陸以朝眼眸漸漸深沉,他忍不住俯身親了一口,薄唇貼住他的後頸,說話的時候,幹燥的唇摩擦著他的皮膚。


    “讓我住進來。”


    祁硯清耳根泛紅,後頸像是撩過無數根羽毛,不輕不重地掃著他的脖子。


    “陸以……”


    “我不放心你,你答不答應我都要住進來。”陸以朝抱住他的腰身,“祁硯清,我就要住進來,不僅要住進來,這幾天還會跟著你,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


    祁硯清明眸含著淺笑,粘人精。


    他拍了拍陸以朝勒在他腰間的手,“我要去訓練了,放開。”


    “再抱一會兒,我送你過去。”陸以朝的臉埋在他頸間用力嗅著,聲音很小。


    然後就聽陸以朝開始報備接下來的行程:“我一會兒送你去訓練室,然後去一趟研究室,我媽媽研究的試劑需要再授權,我現在是唯一有權限的人。”


    “知道了。”祁硯清點了點頭。


    溫玥一直在做研究,後來研究的東西越來越危險就被盯上了。


    當時陸堯隻想賺錢,不肯放人,陸氏跟著受到牽連,陸堯也因此坐牢。


    現在想想,或者這也是溫玥的某種計劃,在明知道逃不開的情況下跟陸堯魚死網破。


    她死了,陸堯也坐牢了。而陸以朝被他保護著,隻要陸堯見不到陸以朝,就不能用溫玥的生死來逼迫陸以朝。


    祁硯清歎了口氣,他們都沒有錯,在那個時候,他也想不到更溫和的辦法了。


    “對不起。”陸以朝抱著他,也想到了過去的事情,眼眶有點熱,收緊手臂抱得更緊了。


    “對不起說多了很煩。”祁硯清說。


    陸以朝吻了一下他的耳尖,“我愛你。”


    祁硯清莫名有些眼酸,低頭眨了眨眼睛,然後看到了陸以朝抱在自己腰腹處的手。


    他才發現手上纏著綁帶,手掌側麵還貼著止痛貼。


    他問:“你手怎麽了?”


    陸以朝搖了搖頭,慢慢鬆開他,笑著說:“想你想的,特別想你。”


    祁硯清剛才一直沒注意,現在才發現陸以朝穿著高領毛衣,身上還帶著一股玫瑰香。


    “看我幹什麽?”陸以朝去拿他的外套。


    穿衣服的時候,祁硯清看到他掌心有幾處沒被擋住的傷口,像是被什麽尖刺劃傷的。


    “玫瑰花劃傷的。”陸以朝主動說,“昨天買了玫瑰花打算去找你,有事情耽誤了。”


    他說著自己搓了搓手上的傷口,“玫瑰花刺就是紮手。”


    祁硯清沒說話,陸以朝的臉色很差,說幾句話就要咳嗽幾聲,但不像感冒,像身體不舒服。


    開車的時候陸以朝接了個電話,研究所那邊的,“真的沒有,我不知道我母親留下過東西。”


    “是,是很重要,但的確不在我手裏,好,我可以幫忙找找……嗯,今天會過去。”


    祁硯清有些好奇,忍不住問他,“那些研究的試劑專利,不是永久送給研究室的?”


    陸以朝:“不是,三年一簽。防止他們拿著去做別的事,也方便及時止損,最終的歸屬還是要拿在自己手裏。”


    祁硯清點了點頭,確實是這樣。


    陸以朝說:“我處理這個應該很快,晚上接你吃飯,你訓練到幾點都沒事,我等你,不會有危險。”


    祁硯清沉默著不說話,陸以朝當他又要拒絕,不跟他爭辯,打算晚上直接過來等他。


    臨下車的時候,祁硯清說:“你忙完來找我,別在外麵等,可以進來。”


    陸以朝一下子拉住他的胳膊往自己懷裏扯,不敢相信地問:“讓我進去?”


    祁硯清挑眉看著他,“那你別進了。”


    陸以朝捧著他的臉親了親他的嘴,“你想得美,等我。”


    話都說完了,還是不肯放人。


    祁硯清推著他的肩膀,“好了,我要走了。”


    “給我一點安撫信息素。”陸以朝抱著人,“不然我不放人,我就抱著你。”


    “陸以朝,你別沒完沒了。”


    陸以朝釋放出一些alpha的安撫信息素,他們現在還有臨時標記,等消失了就感覺不到了。


    “給我一點。”陸以朝聲音沙啞,跟他抵著額頭,深邃的黑眸冷幽幽地看著他,“清清,安撫信息素。”


    祁硯清被他看得臉頰發燙,還是釋放了omega的安撫信息素給他。


    陸以朝舒服地抱著他,咬住他的側頸,也沒有用力,然後落下一個吻痕。


    祁硯清下車往舞協裏走,拉好衣服扣住最上麵的扣子。


    煩死了,每次都要弄出點印子。


    陸以朝開車去研究所,他捏著隱隱作痛的眉心,其實今天不該出門,昨晚易感期太煎熬了,今天還沒怎麽好。


    注射過兩針抑製劑,可能撐不了多久,處理完這邊去找祁硯清的時候還得再注射一次。


    他車剛停好,車窗就被敲了敲。


    “陸先生,我們想跟您談談。”說話的是一個omega,清瘦溫和,言語帶笑。


    陸以朝警惕地看著周圍三個人。


    omega遞來一張名片,“陸先生您好,我們L藥物研究所的研究員,我叫何夏。”


    “現在試劑需要重新授權了,而且還有新的配比方案,我們可以談談合作嗎?”


    陸以朝眸色冷暗,“沒這個必要。”


    “陸先生,我們合理出價,您不考慮一下?”何夏笑著說。


    “我不缺錢。”陸以朝下車往研究所的方向走,也是沒想到還有同行在門口挖牆角的。


    “陸先生。”何夏輕輕擋在他麵前,“您不用這麽排斥我們,我很友好,隻是您可能不知道,溫玥老師曾經用過的某些藥劑成分隻有我們研究有,她跟我們也是長期合作的。”


    “她把你保護的很好,我們一直隻知道她有孩子,近期才知道是你,覺得有些事還是可以說一說。”


    “溫玥老師在我們這邊研發的試劑更多,係統也更完善,說不定新的配比方案你過來就想起來了,畢竟有些危險成分,我們也知道你不敢隨便說。”


    陸以朝語氣冷漠,“我又不會這些,看多少東西也不會。”


    “陸先生,我們這邊還有溫玥老師的很多視頻資料,來看看吧。”何夏笑得更加溫和,“還有一些關於陸家人和溫玥老師爭執的監控,我們一直存檔但是不知道該聯係誰,您來看看吧,真的很重要!”


    陸以朝看著他,這人不像是在演戲,他深邃的目光藏著情緒,“帶路。”


    陸以朝上了車,把手放在口袋裏,憑著記憶打開微信,從置頂點開祁硯清的名字。


    “對了,陸先生,再次保證我們真的沒有惡意,不過車裏有屏蔽儀,您暫時不可以跟這個研究所聯係。”


    “這就是你說的沒有惡意?”陸以朝眼眸沉下去。


    還是把位置發給祁硯清了,不知道按對了沒有,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發過去。


    到地方後,陸以朝被送到一個研究室。


    何夏:“這是溫玥老師曾經用過的研究室,您可以在裏麵看看,裏麵有很多東西我們都沒動過,不過我們博士今天不在,要明天才能談合作的事,陸先生先休息吧。”


    說完就把門關上出去了。


    陸以朝先拿出手機來看,消息沒發過去,現在還被屏蔽著。


    他又試了幾條,還是不行。


    說是談合作,這更應該叫逼著人合作。


    他翻著桌子上的文件,確實是他媽媽的筆跡。


    這裏離市區不遠,他媽媽一邊給陸家研究藥品,同時也在幫這邊?


    他對研究方麵的事的確知道太少了。


    一直到深夜都沒人過來,陸以朝繞著這間房子看了很久。


    他按著自己的腺體,有點燙了,還是猜不到這些人想做什麽,就隻為了軟禁他?也不急著拿出籌碼。


    外麵響起笑聲,是何夏的聲音。


    “就知道你們和溫玥老師當初是一樣的,假離婚對吧?這樣某些東西就能放在你這邊但是不被察覺到。”


    “您真是想得太透徹了,明明都是做貢獻,當然要選擇對自己更有利的。”


    “來,您請進。”研究室的門打開。


    陸以朝猛地起身,攥緊拳頭往門口走,怎麽是祁硯清!


    祁硯清主動伸手牽住陸以朝,用力捏了捏他的手指。


    何夏笑著說:“實在不好意思還得讓你們等等,我們博士可能明天才能回來,我們明天再商量可以嗎?”


    祁硯清點頭:“可以。”


    何夏留下一張飯卡,“可以打上麵的電話,食堂會來送飯,兩位好好休息。”


    門一關上,陸以朝連忙把祁硯清上上下下看了個遍,看他身上連灰塵都沒有,“你怎麽來了?!我在這邊等著他們想做什麽!你來……”


    “閉嘴。”祁硯清扯著他的領帶拉低他的身體,“除了我還有誰會救你。”


    看著他蒼白的臉色,果然比下午見麵的時候狀態更差了,祁硯清掌心貼了貼他的額頭,試著他的體溫,“你有點發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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