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聞不到他的信息素了
第97章 聞不到他的信息素了
演播廳。
文柏給他們定好位置,告訴他們機位。
祁硯清坐在中間雙腿交疊,露出冷白骨感的腳腕,他右手撐著耳朵,修長的手指慢慢地翻動劇本,看起來不怎麽走心。
長發垂下來幾縷,有些擋臉,他掩到耳後挑眉問:“這是我坐C位?”
文柏還在翻台本,“啊,不然呢。”
祁硯清看著左邊的元淮和右邊的沈譚舟,“你兩趕緊撕我,我馬上讓位。”
沈譚舟笑起來,伸手敲了敲他的桌麵,“你長得好看。”
元淮總是一副睡不醒的樣子,懶洋洋地打著哈欠,“我是投資人,我得為節目熱度著想,你好看你就得擺中間。”
祁硯清往後一靠,“我謝謝你兩啊,我明明是憑實力坐這兒的,客氣一下還當真了。”
文柏叼著煙拿手機拍視頻,“整挺好,都不用我想劇本,我看你們三個梗挺多。”
元淮笑著:“真心話,清神就該活在舞台上。”
沈譚舟:“讚同,同為舞者我也會被清清驚豔,這次能同台參加節目,我挺高興的。”
祁硯清點點頭:“歡迎大家來到《清神無腦吹》欄目,可以在下方留言。”
文柏坐在他們對麵的地上,笑不活了。
他用《舞者》官博發了這個視頻。
配文:三個男人一台戲。
文柏發了之後繼續說:“好,那咱們接下來說一下這個節目的主要想法。”
“就是想把舞蹈宣揚出去,現在很多小舞種大家聽都沒聽過,網絡時代,不該讓這種精粹消失。”
元淮點頭,接過文柏的話:“很多人想了解舞蹈都沒地兒下手,就知道五大舞種,其中包含著的舞種壓根沒機會了解。”
“我們要做的就是讓更多人來喜歡舞蹈,懂得舞蹈,明星舞者自帶流量,加上實力的渲染,的確更容易帶紅一種舞蹈。”
“這種時候就需要我們了。”元淮看向祁硯清和沈譚舟,“兩位,身負重任啊。”
沈譚舟淡笑著回應,“應該的。”
祁硯清翻著厚厚一遝台本,這顯然是用了心思的。
這節目的初衷就是不希望任何一種舞蹈流逝在時間的長河。
他來之前以為就是個舞蹈類綜藝,早知道是這樣就不會考慮這麽久了。
“淮神格局強啊。”祁硯清衝他笑了笑。
元淮也不謙虛,“那是,看來那天的腹肌沒白讓你看,到底是靠我的美色把你說動了。”
“您可要點臉吧。”祁硯清笑起來。
“來來來,咱們現在不需要互動拍視頻了,我們看一下本子。”文柏一工作就想抽煙,叼著煙沒點說話含糊不清的。
祁硯清衝他勾勾手指,文柏哪敢給他煙抽,談妄說過好幾次能戒就戒!
都是老煙槍知道忍不了,文柏把煙撅了,“陪你行了吧,繼續看!”
祁硯清掃了他一眼,然後輕輕抿著雙唇,繼續看流程。
陸以朝坐在觀眾席緊緊盯著祁硯清,看他跟別的男人笑,看他想抽煙輕咬著嘴唇,他握緊濕熱的掌心,眼睛一眨不眨。
沒過一會兒,他越來越覺得煩躁不安,胸口悶熱,他捂著口罩用力咳了幾聲,好像又開始發燒了,燒得他眼眸通紅,眼前一陣陣發暈。
很久沒見祁硯清這麽開心過了……明明之前都是跟他這麽笑。
“呃……”他忍不住捂著後頸,腺體忽然刺痛了幾下,信息素快要控製不住了。
他看著在台上轉筆研究台本的祁硯清,又強忍了幾分鍾,怕信息素釋放出來影響到他。
他按著後頸離開,疾步去了衛生間,手抖得很厲害,抑製劑撕了幾下才打開,他將針頭對準腺體刺下去,熟練地注射。
可能最近這段時間使用太頻繁了,強效抑製劑的效果都減弱了不少。
陸以朝撐著桌麵,強效抑製劑能夠直接封閉信息素,白蘭地信息素隻溢出一點,很快就聞不到了。
一時間覺得呼吸不太順暢,他把口罩拉到下巴,臉色慘白無血色,嘴唇幹裂。
他撐著洗手台站穩,才往前走了一步就腳步不穩地撞到牆上,他靠著牆等這陣頭暈緩過去。
幾分鍾後不見好,他狠狠甩了甩腦袋,更暈了,心髒也不太舒服,他受不了地捶了幾下。
深邃狹長的眼眸滿是倦意,他靠在牆邊喘息,手指顫抖著點了支煙,不由得想到了剛才祁硯清輕輕抿唇的小動作。
他將煙霧深吸過肺,再重重吐出,然後舔了舔幹裂的唇。
等他完全緩過來已經過了很久,正要再回演播廳就聽到走廊傳來聲音。
“一起吃飯唄,都這個點了。”元淮說。
祁硯清被夾在中間,“吃飯可以,不喝酒。”
元淮撞了撞他的肩膀,“今天讓你見見我閨女。”
“我兒子吃醋怎麽辦,不見。”
“德行。”
沈譚舟知道祁硯清的身體狀況,小聲問他:“怎麽樣?沒事吧。”
祁硯清搖了搖頭,“吃飯的時候正好,關於舞蹈我有個想法……”
他正說著話,就感覺到身旁有異樣,往右邊看了一眼,什麽都沒有。
“怎麽了?”周簡問他。
“沒事,走吧。”祁硯清收回目光。
剛才像是被誰盯著,他下意識聞信息素,沒有白蘭地的氣味。
是他多慮了,陸以朝當然不會在這裏,折騰挺長時間了,他的耐心也該到頭了。
那天都說得很清楚,他不至於再沒臉沒皮地貼過來。
祁硯清握了握手掌,慢慢吸了幾口氣,跟大家一起離開。
他現在一點都不想聞到陸以朝的信息素。
等人走後,陸以朝才從拐角處出來,悶聲咳著,黑眸直直地看著祁硯清離開的方向。
剛才祁硯清從他身邊過去,居然沒有聞到紅玫瑰的香氣。
肯定是祁硯清貼了阻隔貼,貼著好,貼著別的alpha也聞不到。
陸以朝高大的身型佝僂著,在原地站了很久,然後才邁動腳步離開。
萬謄,地下酒館。
“老板,少喝點吧。”經理放下一份麵條,“吃點東西墊墊。”
陸以朝應了一聲,點開手機看,神情已經有了醉態。
經理見多了老板這樣子,之前一跟老板娘吵架就這樣喝悶酒。
但是現在老板娘也不是老板娘了,他都不知道該怎麽安慰。
“老板,萬謄A9套房還給、給留著呢,要不您上去休息一會兒。”
陸以朝冷厲的黑眸看向他,“沒退?”
“退是退了,但我叮囑大家別亂碰東西,說不好哪天老板娘就又要住了。”
陸以朝笑了一聲,又猛灌幾口酒,自嘲著:“做夢……”
經理尷尬地笑了笑,又勸慰幾句便走開了。
陸以朝悶頭喝酒,他挺久沒來了,上次還是……在這裏拿陸堯的手機跟祁硯清吵了一架。
吵什麽來著……想不起來了,反正就覺得祁硯清太冷血了。
陸以朝按著發脹的額頭,他有點醉了。
他搜到《舞者》的官博,看著上麵最新一條視頻。
祁硯清笑起來好漂亮,眼睛是亮的,他對著鏡頭笑了一下,陸以朝就把這當成是對自己笑了。
他點開評論區,果然一水兒都是誇祁硯清好看的。
陸以朝得意地勾起唇,喝蒙了,就記得祁硯清還是他的。
再往下翻,他神情逐漸凝固,笑容僵在臉上,黑眸陰沉沉的散發著怒意。
“嗑到了姐妹們!淮神好會誇清神!”
“海王的我,遊走在清舟CP和秦淮CP難以抉擇!”
“嗚嗚嗚嗚我舟神好愛清神,你們看看那個眼神。”
“這是什麽CP大亂燉場麵,文柏和舟神在戀愛節目上搞對象,導演和嘉賓的CP組你們就忘了?”
“得了吧,舟神是為清神才參加的,二話不說直接頂上沒讓節目開天窗,清舟CP是真的!”
“舟神努力追啊!舟神這次勇敢一點!”
“我就悄悄說一句,演繹CP完全沒人嗑了嗎?官配這麽涼?”
“官配早BE了妹妹,專注自家拒絕捆綁,就別頂著你家陸影帝的頭像四處留言了。”
“無意冒犯,樓上是黑子,陸以朝早和祁硯清離婚了,粉絲們都不嗑了,謝謝。”
“陸以朝的粉絲能不能滾啊!非得來這兒惡心人?”
“祁硯清也不是什麽好東西,感謝放過陸以朝!”
“陸老師趕緊出來拍戲啊!今年影帝不要啦?!受了情傷更得振作起來打臉!”
場麵一時火熱,隨便一條評論都有上百條回複。
當年有多少人喜歡他們兩個,現在就有多少人互罵。
陸以朝喝了太多酒,額頭很燙,呼吸都覺得很累。
他一閉上眼睛就是祁硯清的笑,祁硯清在跟別人笑,祁硯清不想理他,祁硯清說他們結束了,祁硯清要洗標記,祁硯清懷孕了要打掉寶寶。
祁硯清……根本不想生他的寶寶,之前就不想。
陸以朝自嘲地笑了幾聲,垂著的眼皮擋住銳利的眸光,然後給季朗月打了電話。
“給我定位祁硯清……”陸以朝醉醺醺地說。
季朗月笑著,“你可悠著點吧,喝醉了去找人?之前還指望陸老板幫我約清神,現在我隻能自己約了。”
說話間季朗月把定位發給他,“陸老板酒醒了之後記得打錢。”
陸以朝看著位置,祁硯清還在雲城,還在吃飯?
他讓司機把他送到鄉下祁爺爺家。
才走到院門口就站不穩地跌坐下來,靠著院門休息,黑色大衣沾了土顯得有點狼狽。
“下午、4點了。”陸以朝曲腿搭著手臂看手機上的時間,眼底很多紅血絲。
“喵。”花雕透過門縫叫他。
陸以朝反應遲鈍地回頭,伸手碰碰花雕的鼻子,“……兒子,你爸不讓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