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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他有一個秘密,藏在心裏好多年。

  第76章 他有一個秘密,藏在心裏好多年。


    祁硯清不想跟他說話,裹著毛毯坐在後麵發呆。


    他剛睡醒,頭發淩亂地紮在腦後,碎發擋在臉邊眼裏沒什麽情緒。


    下車的時候陸以朝攔住他,背對著他蹲下,“來。”


    祁硯清正要下車,硬是被他擋在門口了,不解地看著他。


    陸以朝回頭衝他笑了笑:“腳疼,我背你回去。”


    祁硯清遲緩的目光盯著他的後背看了很久,腦海中閃過幾段零碎的片段。


    誰也這麽背過他……是誰?

    他扯著頭發難受地閉上眼睛,好暈。


    “怎麽了?!”陸以朝急忙起身扶著他,“頭疼?別扯頭發……鬆手清清。”


    陸以朝掰開他的手,貼了貼他的額頭,沒有發燒,額頭很涼。


    祁硯清像是陷在了某種情緒裏,本來就霧沉沉的眼睛現在更是找不到一點焦距。


    陸以朝用毯子把他裹好,把他抱出來,安撫著:“清清,咱們先回家。”


    祁硯清聞到了他身上的氣味,掙紮著動起來,“不……我不……”


    陸以朝抱緊他,吻他的額頭,疾步往家裏跑,“不動,清清,就抱一下,馬上就到家了!”


    祁硯清難受地推他,斷斷續續地說:“你別……別碰我!不讓你背……放開!難聞!”


    電梯門一打開,陸以朝進去就把他放下。


    祁硯清腳步虛浮,後退幾步靠著電梯,毯子也掉在地上。


    陸以朝一米八九的身高擋在他麵前,抓住祁硯清要推開他的手,“有監控,別拍到你的臉。”


    祁硯清靠在角落微微喘氣,咳嗽了幾聲,陸以朝抖了兩下毯子裹在他身上,“真的這麽討厭我?抱一下都不願意?”


    祁硯清不看他,現在這種距離聞不到他身上的氣味。


    電梯徐徐上升,這個時間沒什麽人。


    陸以朝稍稍彎腰,偏長又深邃的眼睛看著他,“我不會欺負你了,上午的事對不起。”


    祁硯清拉高毯子擋住鼻子,眼皮垂著。


    陸以朝退後半步,右手撐在他身後,把他圍在自己懷中,聲音平和溫柔。


    “你腳和腿都受傷了,不能久站不能總走路,你還要繼續跳舞,別這麽不在乎自己的腿。現在站著疼不疼?”


    祁硯清裹緊毯子,幅度很小地點了頭。


    “那我抱你出去,把你放在沙發上就不碰你了。腿真的不能再傷著了。”


    祁硯清被抱回去了,短暫的接觸沒有聞到他的信息素,腦袋裏閃現的畫麵也都不見了。


    祁硯清抱著貓躺在沙發上,聽著花雕打呼嚕的聲音,修長的手指揉著花雕軟綿綿的肚子。


    陸以朝拿了藥和水過來,又貼了貼他的額頭,“吃藥了。”


    祁硯清不排斥吃藥,一大把苦藥片麵不改色地吃了,然後病懨懨地陷在沙發裏,手搭在胃上。


    陸以朝搓熱手掌,坐在他身邊輕輕捂住他的胃,低聲安撫著他,“會好起來的,不會一直吃這麽多藥。”


    藥裏有安神的成分,沒一會兒祁硯清就開始犯困了,眼皮一黏一黏地眨著。


    然後頭往一邊歪去,被陸以朝抱住擁進自己懷裏,腦袋枕著他的肩膀。


    陸以朝動作小心翼翼的,給他蓋好被子,手腳都蓋住了。


    他輕歎了口氣,手伸進被子裏悄悄攥緊祁硯清的手腕,拇指壓在他脈搏上細細摩挲著。


    祁硯清柔軟的長發貼著他的臉頰,有股淡淡的香氣。


    他歪下腦袋和祁硯清靠著,花雕挪到兩人中間睡下,沒一會兒就睡得翻起肚皮。


    陸以朝睡不著,安靜的環境太容易讓人多想。


    談妄的話他想了很久,談妄大方地承認了他們之間有秘密,可談妄也說了。


    【誰說秘密一定要告訴最親密的人,萬一這個秘密就是跟這個人有關呢。】


    萬一這個秘密跟他有關。


    那祁硯清偶爾的溫軟,偶爾的撒嬌小脾氣,以及那次被他騙了之後的難過和狠心。


    好像就都找到了更準確的答案。


    陸以朝眼眸微熱發酸,他輕輕蹭著祁硯清的發頂,聲音很小地問:“祁硯清,你是不是喜歡我。”


    回應他的是祁硯清平緩綿長的呼吸聲。


    陸以朝閉上眼睛,聲音越來越抖,“你不喜歡我吧?”


    他抱緊祁硯清,聲音已經小到出口就散了,夾帶著一絲乞求,“……別喜歡我,別那麽早喜歡我。”


    他不敢想,如果祁硯清在三年前、甚至更久就喜歡他的話……


    如果除了把他當成狗讓他屈辱之外,還藏著另一種情愫的話。


    那他做的那些對祁硯清來說有多殘忍。


    他想到那天在懸崖邊上,祁硯清和祁楚星綁在同一根繩子上,他明明看到了祁硯清臉色有多難看有多虛弱。


    他明明有更多辦法讓祁楚星冷靜千萬不要掙紮。


    可他就是選了最殘忍的一種,讓祁硯清回想到自己曾經被放棄過一次……


    那句話一說出口他就後悔了,他聽到祁硯清哭了。


    他以為祁硯清是難過自己被放棄。


    可如果那個時候祁硯清愛他,如果根本不存在對談妄的感情。


    所以那個時候祁硯清一直在哭,被拉住的時候不回握著他的手。


    當時祁硯清還在流淚,被風吹得直晃,身下是懸崖瀑布,他卻平靜地看著自己。


    “陸以朝,我要走,你拉得住我嗎。”


    為什麽那麽決絕的要離開,答案就出來了。


    睡夢中的祁硯清忽然出聲,動了動手腕。


    陸以朝鬆了手勁,看著把祁硯清的手腕攥出一圈紅印。


    他抱緊祁硯清,心慌不安,心髒一墜一墜地往下沉著。


    這些“如果”都成真的話,祁硯清該恨死他才是。


    白蘭地信息素悄悄滲出一點,安撫著祁硯清。


    祁硯清在昏睡中都擰起眉頭,對他的信息素有反應。


    陸以朝輕拍他的後背,哽咽的嗓音低聲哄著:“快點好起來吧,祁硯清。”


    他有一個秘密,藏在心裏好多年。


    從前說不出口,現在不配說出口。


    談妄去接了祁楚星,熟練地把他抱到副駕上,“今天帶你去個地方。”


    “不了,我想回家。”祁楚星笑起來,“謝謝你總來接我。”


    談妄:“找到祁硯清了,不想去看看他?”


    祁楚星猶如被人當頭一棒,瞪大的眼睛迅速浮起水霧,眼淚大顆大顆地砸下來,“去!現在就去……我哥,我哥他還、還……”


    “別哭了,還活著。”談妄拿給他紙巾,“你別和你爸說,這件事對他們保密。”


    祁楚星已經哭得止不住了,上了高速還哭得停不下來,也不出聲,就一直抽噎著。


    白薔薇的信息素在車裏彌漫著,有點好聞。


    談妄手指敲著方向盤,遞給他杯子,“喝點水,補補再接著哭。”


    原本是想逗逗他,沒想到祁楚星忽然轉頭哭得更厲害了。


    談妄想了想,還是出聲安慰了幾句:“硯清現在情況還好,受了傷,但好歹是活著回來了,別哭了。”


    不安慰還好,談妄多說一句祁楚星眼淚就更洶湧。


    到了最後一個服務區的時候,談妄把車停進去,看他眼皮哭腫了,腦門和鼻尖都哭紅了。


    “你還好嗎?”談妄問他。


    祁楚星做了幾個深呼吸,聲音很啞,時不時抽噎一下。


    “我們快……快走吧,別、別耽誤時間了……”


    “真沒事了?”談妄試了試他額頭的溫度,“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沒有,真的沒有。”祁楚星躲開他的手,捂著臉壓了壓眼睛,“走吧談妄,我想見我哥……”


    談妄收回手,“晚上就到了,你睡會兒吧。”


    祁楚星和祁硯清不像,性格就差了太多。


    祁楚星真的很愛哭,像個小孩子。


    “到了,喜不喜歡這裏?”陸以朝給祁硯清打開車門,把他抱出來。


    祁硯清還抱著貓,看著麵前的院門發呆。


    門框上還殘留著幹掉的膠水,這裏曾經貼過白紙,祭奠過逝者。


    陸以朝把他放下,一手扶著他,一手拿出一串鑰匙。


    這是他從祁硯清包裏翻出來的,爺爺家的鑰匙。


    院門打開後,祁硯清就慢慢走進去,院子裏還種著蔬菜,黃瓜藤都枯了,西紅柿的苗也蔫了,無花果熟透了軟爛地砸在地上。


    明明不亂可就是透著荒涼。


    沒人打理這裏。


    祁硯清忽然覺得很難過,他蹲在地上撿起一顆西紅柿,手指蹭了幾下就咬了一口。


    好酸……


    眼淚直接就冒了出來。


    陸以朝心疼,抱著祁硯清拍著他的後背,撫摸著他細瘦的脊背,讓他靠在自己肩上哭。


    “我打掃幹淨,把菜重新種上,車上有種子,你等我,我去拿。”


    祁硯清被放在院裏的搖椅上,上麵落了灰,放在外麵曬了太久,坐上去咯吱咯吱地響,祁硯清蹭了一手灰。


    他臉上掛著眼淚,往四周看著。


    花雕不亂跑,在院子右邊那棵大樹下磨爪。


    陸以朝拿著種子回來,翻土拔了枯萎的葉子,水管上連著軟管,先用水把土壤澆濕。


    祁硯清過去搶了他的水管,陸以朝沒阻止,站在他身邊看他澆水,幫他拿著後麵一點的水管,讓他不用什麽力氣。


    看得出祁硯清在這裏比在家裏好,這裏的祁硯清是鮮活的,他對這裏有記憶。


    陸以朝不經意地釋放出一些安撫信息素,祁硯清皺眉看他。


    陸以朝笑著解釋:“藥是苦的,但是吃藥病才能好,我的信息素不好聞,一個道理,難聞的信息素對你身體好。”


    “快點好起來就哪裏都不疼了。”陸以朝擦掉他濺在臉上的水珠,“快點好起來,就再也不用聞我的信息素了。”


    祁硯清抿了抿發白的唇,忍了。


    不是難聞,是聞到就覺得不舒服,心裏不舒服。


    用了一個下午的時間,所有土都被翻新了,等著第二天再種東西。


    夜風起的時候有點涼了,祁硯清打了個噴嚏,馬上就被陸以朝抱回屋裏。


    陸以朝摸著他冰涼的手,推著他去浴室,給他調好熱水,“我去做飯,你洗澡,多用熱水泡泡腿。”


    祁硯清又打了一個噴嚏,陸以朝語氣加重,“趕快洗,千萬不能感冒了!是不是下午澆水的時候著涼了?”


    他明明很注意沒讓水淋到祁硯清身上了。


    祁硯清把他推出去,“……我餓了。”


    “我去做飯,你快點洗完就出來。”陸以朝給他把所有浴霸都打開,浴室暖烘烘的,然後才去拿食材做飯。


    “咳咳咳……”祁硯清一邊解扣子,又開始咳嗽起來,眼底發紅,看起來不太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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