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清清受傷了
第42章 清清受傷了
比賽是在一周後進行。
比賽前一晚,祁硯清吃過助眠藥,用了一周時間調整好狀態。
周簡在一旁看著他吃藥,那一把藥十多個,“能這麽吃嗎?談哥這次怎麽給你開了這麽多藥。”
“正規比賽不能這麽吃,有些是禁藥,這種比賽沒關係。”祁硯清麵不改色地吃了藥,裹著被子要睡覺。
周簡皺眉走到床邊,“我不是問比賽,我說你身體沒事吧?”
這幾年眼看著談妄給清清開的藥越來越多,做得檢查越來越多。
但這兩人都是能藏住事的,隻要他們不想說,真話是死活撬不出來。
裹在被子裏的人不說話了,周簡坐在床邊拉了拉他的被子,“清清,你這藥除了失眠還治什麽啊?我實在不放心。”
祁硯清不耐煩地睜開眼睛,“坐我這兒幹什麽,去睡覺。”
他看周簡又動了動嘴,吃了藥後他精神很不好,把被子往腦袋上一蒙,“大半夜說什麽悄悄話。”周簡沒脾氣了,關了燈還在念叨,“誰跟你說悄悄話了,我還不是擔心你,別生氣啊,明天加油。”“輸了也不怕,大不了就是再不跳街舞了,不跳就不跳,咱別緊張,安全最重要!”
他說他的,祁硯清半點反應都不給。
比賽當天。
場地是室外,安裝著各種射燈,橡膠地麵上做了很多造型,有各種波浪陡坡,還有台階和障礙物。
其實一眼看過去,更像是滑板場地。
D國的天氣更冷,欄杆外麵還有半米高的積雪,圍滿了人。
祁硯清沒跟人群坐在一起,他穿著黑色工裝褲馬丁靴,上麵穿了件皮夾克,他高挑又勁瘦,在人群中特別亮眼。
更別說現在正捧著保溫杯暍水,嫋嫋熱氣,很不街舞!
維克托笑著走過來,“Qing,做好準備了嗎?”
祁硯清平淡地看了他一眼,說:“我原本打算針對你一年,你參加什麽比賽,我就參加什麽。”維克托挑眉,等他繼續說。
“但是後來覺得太麻煩了,一條金毛而已,直接封了你的路就行,省的我把時間浪費在你身上。”
維克托嘲笑著:“我挺奇怪的,上次打架我也沒撈到好處,怎麽就把你氣成這樣了,說你傲吧,你特別小心眼,不大氣,相處起來沒勁兒。”
祁硯清吹著保溫杯,聲音冷清清的:“對,我這人記仇還護短,你的粉絲打我弟弟,我就必須打你。”
維克托低聲罵了一句髒話,“看到現在場上的動靜了嗎。”
祁硯清沒瞎。
麵前正在battle的兩人,一個不慎踩空滾下台階,另一個撞到了障礙物,眼角有血。
這兩人跟瘋了似的,很少有人會這麽動手了。
維克托笑著:“咱兩不管誰死了,都是街舞圈的損失。”
祁硯清沒說話。
維克托湊近一些,聞著他頭發上的香氣,笑著說:“不過,我也很期待。”
“你再挨老子一下試試。”祁硯清語氣又平又冷,連頭都沒轉。
維克托看了眼他手裏的熱水,笑著揮手坐遠一個位置。
周簡在旁邊看著都要心梗了,他怕清清打人,更他媽怕清清被打!
剛才他都幵始找趁手的工具了,想著可千萬不能讓清清挨打。
“嚇死我了……”周簡耷拉下肩膀,大冷天出了一頭汗。
祁硯清笑他沒出息。
周簡:“我不是怕打起來嗎,而且你看場上這架勢,這哪是跳舞,這就是打架!”
場上已經又換了一組選手,地麵上還有血,離得近的那些觀眾都瘋了一樣的叫喚。
祁硯清很煩這種比賽,像動物一樣被圍觀。
越血腥觀眾就越興奮,起哄聲會影響參賽者的心態,平時能以安全為主,這種時候多半會拚命。又一組下來了,今天的battle都很上頭,氣氛已經到這兒了。
祁硯清又暍了一口熱水,還是很平靜。
街舞本來是炸場的舞蹈,挑釁、輕蔑、厭惡、嘲諷這些都很容易融進動作裏。
高難度的技巧動作,再配合著設計好的劇情,受傷確實很正常,這裏的場地就容易受傷。
下來的選手捂著肚子往祁硯清這邊走,這邊人少,處理傷口比較容易。
旁邊的黑皮alpha嘲諷著吹口哨,推搡著受傷alpha的肩膀,“不是賽前還跟我兄弟狂嗎?看你現在像條癩皮狗哈哈哈哈。”
“等會就把你按在地上給我們舔鞋子,喪家犬!”
“嘿嘿兄弟,肚子流血了?該不會是流產了吧呦呦呦?”
幾人越說越來勁,那個alpha本來就站不穩,身體一軟磕在台階上,一條腿跪著,嗆咳了幾聲又吐出幾口血。
這幾人還在祁硯清麵前晃悠,眼看著要上前來踩這個alpha的後背。
祁硯清長腿伸直,腳踝交疊,正好擋在幾人麵前,把他們和這個alpha隔幵。
舞蹈圈裏,沒人不知道清神的名號。
為首的黑皮alpha客氣地笑著,“清神這是幹嘛啊?”
祁硯清:“你們醜到我的眼睛了。”
幾人罵了幾句髒話,但舞蹈圏也論資排輩,祁硯清絕對是祖師爺爺那輩的。
再加上還有維克托那件事的影響,大家不會願意跟祁硯清硬剛。
幾人罵罵咧咧地走遠,維克托在旁邊笑,“Qing,怪不得很多人討厭你,漂亮的毒舌男人可沒人會願意跟你做朋友。”
那個受傷的alpha哆哆嗦嗦地坐在一旁,可能是內出血,吐了血,還流了鼻血,一直在捂著肚子,醫生正在不緊不慢地往過走。
“Qing,謝謝您。”alpha虛弱地說,“其實我也不是那麽想來參加這種比賽咳咳咳……我缺錢,這種
比賽,錢很多很多。”
祁硯清說:“但你沒有得到這些錢的本事,才會像跳梁小醜。”
“Qing,你還是不要參加了,真的很危險!”
祁硯清不再說話了。
周簡真是看一組,心裏就更慌一下。
類似生死局這種比法,清清已經終結過很多舞者了。
之前總有那些逼逼賴賴的人找清清麻煩,有眼紅使絆子的、有在衣服上黏刀片的、下瀉藥的、用信息素壓製的……這些多了去了。
清清就是又狂又傲,樹敵不少,可他沒有像今天這麽擔心過。
今天現場看了才知道這比賽有多誇張,目前已經進行了四十多組了,就沒有不受傷的!
那些個評委打分倒是沒水分,畢竟這種比賽沒人會同意作弊。
“接下來的選手是,Qing!Victor!”
裁判看著坐在一起的兩道身影,“大家都知道,Qing是最新一屆的JD街舞冠軍,VICTOR是他的手
下敗將。”
“兩人今天還有生死局,優秀的街舞舞者中,要在今天有一位巨星隕落了!”
維克托走在前麵,祁硯清起身的時候,被旁邊那個受傷的alpha扯了一下袖子。alpha很小聲地說:“左邊的箱子上全是刀片。”
祁硯清表情未變,徑直往前走去。
怪不得今天的人受傷很嚴重。
他上場後掃了一眼左邊的箱子,表麵什麽都看不出來。
“比賽一一開始!”
激烈的音樂聲響起,兩位舞壇頂級舞者的battle熱血又激烈。
顯然維克托是知道的,他一直在故意把祁硯清往左邊箱子上逼。
祁硯清一個後空翻,單手撐住箱子正中間,單手大回環猛地翻至維克托前麵。
他跟著舞曲滑步律動,不再客氣,衝維克托比了個中指,立馬用FOOTWORK橫掃維克托的腳踝,讓他整個人都撞在箱子上!
下一秒直接預判了維克托的動作,擋住他要做的大回環。節奏極快且爆發力極強的整體動作將維克托壓製。
整個比賽才進行了不都十分鍾,兩人已經大汗淋漓。
維克托衣服全被刮破了,已經有血滲出來,不過看他表情很過癮。
維克托說:“原來你也知道啊。”
祁硯清挑釁地看著他,壓製著他,讓他隻能圍著這個箱子轉,“玩髒的,你未必玩得過我。”
維克托嗤笑,猛地出手,手心有金屬的光芒在閃。
他的戒指上是金屬刺的造型。
祁硯清一彎腰躲過,聽著耳邊的叫嚷聲有些心煩。
維克托開始用手段想讓祁硯清也掛彩,讓他知道自己是做了個多錯誤的決定。
兩人從場地左麵跳到右邊,右邊很多坑,是方便做各種回環動作加翻越。
維克托猛地往下一跳,祁硯清跟著他跳下去,在踩到地麵一瞬間,他感覺自己腳震麻了。
抬頭就對上維克托的邪笑,開始轉高速腳步動作。
祁硯清自然是跟著跳,而且絕對跳的更有美感,他身體律動很美,總是帶著一種冷懨懨的欲。
但他後背已經濕了,腳底疼,小腿骨也疼。
他跳的這個地方,是場地裏最深的一個U型池,直接翻到中間的位置,少說有兩米。
但他這邊沒有鋪橡膠,踩著水泥加石頭,跳下來沒有減震作用。
維克托笑著,看他能堅持多久!
然而就在電光石火間,維克托忽然被一個巨大球體砸中,直接砸中了後背,爬倒在地抽搐不已。
祁硯清在他身邊清晰地聽到了脊背骨斷裂的聲音。
現場一片尖叫聲。
祁硯清抬頭看去,是頂部搭建的鐵架子,上麵裝飾的球體,看起來不輕,球裏裝滿了亮片。
十幾米的高度砸下來,這可要命了。
“維克托,還清醒嗎?”他連忙蹲下看維克托的狀態,已經在翻白眼了,嘴裏一直溢血,“醫生昵!”剛才那聲骨頭砸斷的聲音,他聽著都後背發麻。
還沒等來醫生,祁硯清就覺得麵前有個人影一閃,緊接著他的肩膀就傳來一陣劇痛。
來人穿著一身黑衣,一米九的身高壓製著祁硯清,他單手擰住祁硯清的右肩,猛地用力將祁硯清推砸在牆上。
語氣森冷帶笑低笑:“Qing,車輪戰,繼續。”
祁硯清剛才沒防住,躲幵之後發現右肩不能動了,好像斷了。
他看著麵前的人,有道從下巴到鎖骨的傷疤,“是你。”
作者有話說
給大家發了粉包。
我這兩天困得就像我書裏那些懷孕的omega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