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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清清抱住陸以朝,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歡我

  第39章 清清抱住陸以朝,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歡我


    說起來,祁硯清當年不算是真正的被扔下。對很多人來說會這麽想。


    祁爺爺活得自在想得通透,心思豁達,從不跟自己較勁。


    可就是這麽一個性格,都沒能把祁硯清影響一星半點。


    祁爺爺給祁硯清紮頭發,一邊笑著說:“爺爺還記得你剛來的時候,那個脾氣大的喲,說一句話頂三句嘴,再說就跑。”


    祁硯清:“當時您天天滿村子找我,找不到就發動全村的爺爺奶奶,我就躲在角落聽你們喊我。”


    “你還挺自豪?”祁爺爺點著他的腦門。


    “不是自豪,是高興。”


    祁硯清永遠記得那個場麵,他躲在爺爺看不到的地方,聽爺爺一聲聲地叫著“硯清”,很著急的樣子。


    盛夏晌午,出去十分鍾都能曬掉一層皮。


    爺爺能一直找到太陽下山。


    爺爺摸著給祁硯清梳好的小辮兒,一個低低的馬尾,發尾軟塌塌地垂著。


    “當時把你送過來的時候,你爸跟我描述了你有多難帶,說你脾氣性格有多差,說三天兩頭被老師請家長。”


    祁硯清吃著蘿卜,“後悔接手了吧。”


    “是後悔,後悔沒養好你爸。”


    祁硯清笑死了,倒在沙發上。


    祁爺爺:“可是你說這小孩兒又不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有的小孩兒膽子小,有的小孩兒聰明,有的小孩兒很聽話,有的小孩兒生出來就得著病。”


    “爺爺不覺得你有問題,任性就是小孩兒的權利,我們家小孩兒就是可以任性!”


    祁爺爺說話喜歡比劃,會做很多動作。


    客廳的燈光亮亮的,照著老人精神矍鑠的眼眸。


    祁硯清感覺燥鬱的心情緩和下來,整個人都放鬆了。


    祁爺爺繼續說:“可你不是任性啊,你是軸,死強,倔的九頭牛都拉不動。”


    “別的小孩兒過得開心以後,那些討厭的人漸漸就淡忘了,再長大一些,就總能釋懷很多不重要的事。你不行,你能記恨一輩子。”


    祁硯清靠著爺爺,漂亮的眼睛半垂著,帶著淺淺的笑意,“爺爺您別想著話的安慰我了,我真沒不高興”


    祁爺爺看了他一眼,一眼就能看穿,“清清,你這樣傷的是自己。你說你強什麽?過好自己的生活多好。”


    “可我就是不想放下,爺爺。”祁硯清說。


    祁硯清盯著晃眼的燈泡,像是有了困意,聲音裏少見的帶了幾分茫然,“爺爺,我好像真的跟別人不一樣。”


    “得不到的我就一直惦記,必須搶到手。我不想維持表麵和諧,我不想原諒和放下。”


    祁硯清看向爺爺,“憑什麽放下啊……我就是這種人,我也知道我不好,可我真的改不了。”


    祁爺爺笑得更慈祥了,憐愛地拍著祁硯清的手,他說:“我們清清想做什麽小鳥都可以。”


    祁硯清眼眶紅了,鼻腔酸澀哽咽,“嗯。”


    祁硯清跟祁楚星在爺爺這裏住了五天,祁硯清就得走了。


    鄉下生活輕鬆也快樂,楚星躺在床上都不想走了。


    “這裏真安靜,不用想著工作,公司好多事情,文件看起來真是頭都暈掉了。”


    祁硯清坐在他旁邊看手機,聽到這句話之後,他愣了幾秒鍾,然後才跟楚星說。


    “楚星,關於公司的事,不知道他們跟你說了沒,我是不打算回去的。”


    祁楚星微張著嘴,有點懵,“不回去是什麽意思?”


    祁硯清:“就是我不參與,也不要股份,公司是你的。你現在就可以著手處理一些事情,比如外聘總


    經理和總裁。”


    祁硯清歎了口氣,“對不起,這件事我真的幫不了你。”


    “別道歉呀!”楚星看起來有些難過,眼睛紅紅的,“哥,他們又逼你啊?我真的不知道,我以為是你想回來。”


    祁硯清搖頭,“沒有,就是跟你說一聲。”


    祁楚星馬上說:“我知道了哥,爸說這件事的時候我還在想,你管著公司要怎麽跳舞,你明明就是屬於舞台的,公司的事情你就別管了。”


    祁硯清沒再說話了,這事本來不想直接和楚星說,這樣說了,心裏的愧疚又重了幾分。


    祁楚星覺得他哥看起來心情不太好,想著讓他幵心點。


    然後拿出手機悄悄說,“哥,我給你看個好東西。”


    祁硯清回神,微微挑眉。


    不過跟他預想的不一樣,祁楚星點開的是聊天記錄。


    跟陸以朝的。


    祁硯清心髒揪了一下,一句“我不看”就堵在牙齒後麵,可他說不出口,眼睛早就背叛自己直直地盯著上麵的字。


    “陸哥有點煩,一天問好幾次話。”祁楚星說著就往前翻。


    【陸以朝:到了沒?】


    【祁楚星:沒沒沒。】


    【陸以朝:讓你哥去服務區休息一下,不要疲勞駕駛。】


    【祁楚星:……】


    【祁楚星:陸哥,你自己是沒長嘴還是怎麽。】


    【陸以朝:他上高速少,你提醒他。】


    祁楚星衝祁硯清笑:“還有,哥你繼續看。”


    【陸以朝:吃了沒?】


    【祁楚星:。】


    【陸以朝:別亂吃東西,你身體不好。】


    【祁楚星:可別咒我。】


    【陸以朝:你哥也是,告訴他別亂吃。】


    【祁楚星:?你嘴呢】


    祁楚星翻著聊天記錄把自己逗樂了,“這是今天的,你看。”


    【陸以朝:幾點出發】


    【祁楚星:不知道,看我哥什麽時候想走。】


    【陸以朝:最晚3點出發,你告訴他。】


    【祁楚星:。】


    【陸以朝:走開了給我發信息,這邊降溫了,記得穿好衣服。】


    【陸以朝:困了就讓他暍咖啡。】


    【祁楚星:陸哥,你跟我哥吵架了?】


    【陸以朝:祁硯清說的?】


    【祁楚星:祁楚星說的,祁楚星在這裏警告你,不許吵架,吵了就去哄。】


    後麵沒回複了,顯示時間是一個小時前。


    祁硯清想著自己手機裏屈指可數的那幾條……有點可笑。


    祁楚星說:“哥,來爺爺家之前的那晚,你不是跟陸哥去酒吧玩了嗎?我刷到照片了,不能是一晚上就吵起來了吧?”


    祁硯清努力維持著自己的聲音,“沒,收拾一下走吧。”


    “真沒吵嗎?陸哥這樣特別像想關心你又不好意思,每天都暗戳戳地從我這裏套你的消息。”祁楚星說,“真當我看不出來呢。”


    你還真看不出來,祁硯清想。


    這隻是陸以朝找話題聊天的手段而已,話裏話外擔心的都是楚星。


    可能陸以朝也緊張吧,緊張他這個親哥要害死楚星。


    祁硯清拿了煙去院子裏抽,這五天的好心情毀於一旦,看得出楚星是想讓他開心。


    可楚星不知道自己在陸以朝心裏的位置有多重多深,隻看到表麵,像是關心了別人。


    祁硯清心髒一鈍一鈍地疼著,他麵無表情地抽著煙,煙霧很快被大風吹散。


    今年的冬天好冷。


    脖子上忽然有了暖意,他回神。


    祁爺爺給他圍了一條米白色的圍巾,“下次來可不許再瘦了啊。”


    “嗯,爺爺你少打麻將,我給您拿的鈣片按時吃。”


    祁爺爺笑:“我都五天沒打了,你們趕緊走,你杜奶奶那兒正三缺一。”


    祁爺爺說著給他整理好圍巾,看著他的眼睛,“搶來的東西,現在屬於你了嗎?”


    祁硯清看向爺爺,果然看到爺爺一副“我就知道的樣子”。


    祁爺爺說:“老陸也跟我說了,陸以朝還是對你不好。”


    祁硯清動了動嘴:“我還在努力。”


    祁爺爺掐了祁硯清的煙,“清清,不要執著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你這是個壞毛病,人這一生,不可能事事如願,不可能想要的都能得到。”


    祁硯清沒說話,可他想要的明明不多。


    他隻想要陸以朝。


    把祁楚星送回祁家後,祁硯清的車停在馬路邊,一時間不知道自己去哪兒。


    周簡跟他說明天要談件事,問具體的又不說。


    他抽了一根煙,最後還是決定去萬謄。


    當然是很想見陸以朝的,可今天才目睹他有多黏楚星。


    車才開了不到五分鍾,他就接到陸以朝的電話了。


    “回來了?”陸以朝溫柔的聲音響起。


    ’‘…嗯。”


    “晚上想吃什麽,我現在準備做了。”


    祁硯清動了動嘴。


    “對了,回來的時候捎瓶醋,家裏也沒水果了,看你想吃什麽就買點。”


    祁硯清有些恍惚,陸以朝為什麽這麽溫柔,他幵口:“我今晚……”


    去萬謄。


    最後這三個字怎麽都說不出來。


    陸以朝聽到他咳嗽的聲音,“是不是又抽煙了,你煙癮太大了,肺遲早要出事。剛才想說什麽?”


    “今晚吃麵條吧。”祁硯清說。


    “好,那我等你。”


    掛了電話後,祁硯清癱下肩膀,無力地靠在方向盤上。


    他討厭這樣的自己,可又太喜歡對他演戲的陸以朝。


    他剛才甚至被自己的想法嚇出一後背的冷汗。


    他剛剛居然在想,陸以朝是不是真的像楚星說的那樣,關心的都是他。


    但怎麽可能……他自嘲地扯著嘴角。


    回到家的時候,陸以朝穿著圍裙走過來,“臉色不太好,累了?”


    祁硯清喉嚨滾了滾,“嗯。”


    “那等會吃了飯就去睡覺吧。”陸以朝揉著他的頭發,“麵條切好了,我去煮,醋呢?”


    “醋……”祁硯清兩手空空,“我忘了。”


    “看你是真累,開車得四五個小時,你開車少,這樣有點危險,下次記得休息。”陸以朝說著去煮麵


    ……


    忽然就被祁硯清從背後抱住。


    “這麽累啊?”陸以朝摸了摸抱在他腰間的手,“手真涼,馬上就能吃飯了。”


    祁硯清的臉埋在陸以朝的後背上,他想直截了當地問陸以朝,你到底是什麽意思?說了喜歡的是我,到底是真話還是假的。


    他猜得太累了,生也好死也罷,給他一個痛快吧。


    作者有話說

    祁爺爺:我們清清想做什麽小鳥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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