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以為我專程來看你的?
第22章 以為我專程來看你的?
病房裏短暫的陷入到奇怪的氣氛中,誰都沒先開口說話。
周簡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是什麽年度狗血大戲,是命運看他這個小助理太輕鬆了是嗎!
舟神您把勺子拿走啊啊啊!您不覺得您現在特別亮嗎!
祁硯清試了試味道,收回目光,說:“味道是還行……”
周簡一步迎上前去,“陸老師來了!”
陸老師三字咬字之重,生怕祁硯清聽不出他的重音。
“嗯。”陸以朝走近些,看吊瓶上正在輸什麽藥水。
幾秒後就皺眉,“你對這個過敏,怎麽用這個?我叫護士來換藥。”
“不是陸老師,沒用這個,已經換了。”周簡說。
到底還是陸老師,清清對什麽過敏都一清二楚。
祁硯清打了個哈欠,不看陸以朝,裝模作樣的要睡覺,“我困了。”
他還沒消氣,現在不想見這混蛋。
沈譚舟皺眉:“再喝點……”
“我來吧。”陸以朝走到沈譚舟身邊,“沈譚舟老師,我來喂清清吧。”
沈譚舟他不陌生,祁硯清朋友,兩人經常一起跳舞。
這是沈譚舟第一次見陸以朝,比電視上看著更帥氣,語氣看似溫和,卻有種alpha的挑釁在裏麵。
他們看向彼此的時候帶著敵意和審視。
沈譚舟沒動,“清清胃口不好……”
陸以朝徑直坐到床邊,拿過碗攪動著雞湯。
“他挑食,也挑人,喜歡我喂他。”
陸以朝說著笑了笑,看向閉著眼睛的祁硯清,“他現在在跟我撒嬌,你們在他不好意思了。”
沈譚舟語噎,“你……”
“舟神!舟神舟神!咱們出去問問醫生吧!我好像有點東西沒聽懂,你陪我你陪我!”
周簡二話不說把人拽走,病房裏就剩兩人了。
祁硯清睫毛煽動兩下,側過身體背對著陸以朝。
陸以朝沒急著說話,先喝了一口雞湯,咂舌嫌棄道:“真難喝。”
祁硯清:……
瓷勺撞擊的碗沿,叮叮當當的不消停。
“是我想多了,清神在國外也不缺人照顧,飯來張口,挺享受的。”
祁硯清還是不說話。
“別裝睡了,快起來,你好朋友給你熬得雞湯快涼了。”
祁硯清不想喝,還是閉著眼睛不動。
下一刻他就被人抱住了,脖子上蹭著溫熱的鼻息,發冷的身體罩了一層暖意。
陸以朝聞著他的脖子,隻有紅玫瑰信息素。
沒有野男人的臭味。
“吃飯吧,嗯?我喂你。”他沉聲說。
祁硯清被拉起來,後背靠著柔軟的枕頭,陸以朝一勺一勺喂他喝雞湯。
祁硯清有些恍惚,他覺得陸以朝不是這樣的,又覺得好像這樣對他也沒錯。
之前也是這樣的,生完氣會來……哄他。
“晚上想吃什麽。”
祁硯清含著一口雞湯,慢吞吞地咽下去,抬眸看了他一眼,“陸總給我做嗎?”
“不然?”
祁硯清沒有胃口,喝了幾口就不想喝了,但陸以朝喂的他就能多喝幾口。
病房很安靜,祁硯清不在意地問了句:“你為什麽來找我。”
陸以朝:“正好在這邊出差,離得不遠,聽到消息順路來看看。”
正好,順路。
“不喝了。”祁硯清推開他的手。
陸以朝笑,把喝了一半的湯丟進垃圾桶。
“以為我是專程來看你的?想什麽呢清神。”
祁硯清被氣得胃疼,“你滾!”
陸以朝笑了,把外套搭在椅背上,打算坐著休息會兒,“滾不了,有媒體知道我來找你。”
“陸總可真是……”
“別說話了,臉都白成這樣了還有力氣頂嘴。”
病房裏散出一點白蘭地的信息素,alpha的信息素對標記對象有安撫作用。
任由祁硯清再倔,也還是在安撫中睡著了。
陸以朝坐在椅子上盯著他的臉,臉色蒼白脆弱,眼下泛青,薄唇慘白,長發在脖頸處打彎,滑進衣領裏。
他撈出一縷頭發攥在手裏,溫熱順滑,帶著沁香。
“祁硯清,你說你怎麽這麽招人恨。”
明明長得這麽漂亮,偏做最狠毒的事。
第二天一退燒,祁硯清就要回國。
沈譚舟不同意:“病好了再回,你急什麽?”
周簡:“是啊,昨天夜裏才剛退燒。”
祁硯清就是不喜歡醫院,“又不是要死人的大病,有什麽不能出院的。”
說話間,他已經換好了衣服,戴了頂帽子。
沈譚舟:“我還不是怕你又暈機?不想想來的那天吐得有多厲害。”
陸以朝站在當中一直沒說話,聽到這句才看了祁硯清一眼,他穿著寬鬆的運動衣褲,但是也能感覺到更瘦了。
陸以朝打斷沈譚舟的話,“我會照顧他。”
周簡去辦出院手術了,祁硯清嫌悶,已經出病房了。
現在這裏就隻有沈譚舟和陸以朝。
沈譚舟還不能走,他在這邊還有工作。
陸以朝眉眼帶笑,語氣溫沉,“沈譚舟老師,你是他的朋友我不該多說,但你確實過界了,別讓他為難,擺清自己的位置。”
沈譚舟點頭,“我要不是怕他為難,你猜我有沒有機會做點什麽。”
陸以朝不屑地勾了勾唇,“那你猜你做了之後,他還當不當你是朋友。”
沈譚舟被說重了心思,攥緊拳頭。
陸以朝笑著往外走去,“對了,再提醒一句,他是我的omega。”
我要不要,他都是我的。
沈譚舟說不出話來,是了,祁硯清是被他標記過的omega,僅靠這個就能拒絕所有alpha。
標記,是深愛才會有的行為。
他走到窗邊向外看去,看見陸以朝走到祁硯清身邊拿走了他的煙。
兩人太般配和顯眼了。
醫院外麵,陸以朝走過去正好看到祁硯清又點了一支煙,垃圾桶的滅煙台上已經有一個煙頭了。
“咳咳咳……”祁硯清一邊咳一邊抽,衣服被風吹得亂晃。
“癮這麽大,不怕咳死你。”陸以朝走過去掐了他的煙頭,壓低他的帽簷,“站這裏不怕吹死你。”
祁硯清想笑,我他媽怕你先咒死我。
“Qing神,得了冠軍還賣慘住院,這就是你們虐粉的手段吧?”
兩人身後響起一道尖銳挑釁的聲音。
維克托,上屆JD街舞大賽的冠軍,這屆老二。
祁硯清反手把陸以朝推到自己身後,擋在他前麵,他看向維克托,這一頭金發亮的乍眼。
“我當是哪來的狗在亂吠,原來是條金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