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首發晉江文學城
第92章 首發晉江文學城
辦公室裏的兩個人都聽到了那聲重重的的關門聲,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詫異,紛紛停了下來。
謝司行眸中還帶著未散的情欲,不經意地朝門的方向看了一眼,又被禦寒掰了回來。
禦寒勾著唇角,指尖輕挑地擦了擦謝司行那塊破了皮的地方,邪魅一笑道:“現在知道怕了?”
剛剛把他壓在書架上親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
“……”
謝司行輕笑道:“我怕?”
如果不是擔心禦寒等會還要見客,他說什麽也要在禦寒身上留下點屬於自己的痕跡。
不過他又轉念想了想,他還是舍不得讓禦寒在外人的麵前形象有損。
他用指腹輕輕勾勒著禦寒的側臉輪廓,眸底帶著幾分未盡的熾熱,仿佛要將眼前的人融化。
禦寒也學著他的動作,用手拍拍他的臉,風流又隨意:“我要工作了。”
趕人走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謝司行笑了下:“嗯,那我是跳窗走,還是藏在你桌底下?”
禦寒輕輕揚了下眉:“你的意思是我們剛才是在偷情嗎?”
“禦總的表情不就是這麽說的?”謝司行笑了笑,撫摸著他的臉:“沒事,我不會在意的。”
謝司行一副全心全意為禦寒著想,不論受到什麽不公平待遇都一聲不吭全盤接納的模樣,配合他那張輕笑的臉和破了皮的嘴角,以及脖頸下方剛剛被禦寒拽的鬆散淩亂的領帶,讓禦寒莫名有一種他真的在包養謝司行的感覺。
不失為一種新奇的體驗。
禦寒眯了眯眼,眸中閃過玩味,又伸手攥上了謝司行的領帶,將他拉下來,在他唇側咬了一口。
退開後,他看著那個牙印,滿意道:“對稱了。”
謝司行被他這操作弄的一懵,而後又笑了:“下班見。”
“嗯,走吧。”禦寒話落,又命令道:“不用你跳窗了,走正門。”
做他的人,從來都不需要偷偷摸摸。
謝司行笑著應了一聲:“嗯。”
他隨手理了理散亂的領帶,一手插進兜裏,打開門走了出去。
門外付閑和秦州牧正準備去會議室裏等禦寒,便聽見了一道清晰的開門聲。
兩人齊齊往那個方向看去,西裝革履的男人神態冷淡,眼眸深沉,精致的五官也是相同的冷峻,看見他們後,嘴角便輕輕地翹了一下,扯動那一小塊明顯是被咬破的地方。
付閑的臉上驚怒交加,眼前又迅速閃過了剛剛開門時看到的兩個人影交疊在一起的畫麵。
付閑心裏痛恨禦總終究還是入了狼窩,麵上卻仍是擺出了職業的笑:“謝總準備走了?”
“嗯。”謝司行瞥了眼付閑臉上瞬間燦若春花的笑,道:“下班後還會來。”
付閑:“……”
雖然謝司行語氣平靜無波,但他莫名就是從中品出了一點嘚瑟的味道。
“謝總慢走。”秦州牧禮貌地笑著,主動和謝司行打了聲招呼。
謝司行的視線越過付閑,在秦州牧的身上停留了一陣,破天荒地嗯了一聲。
他沒再滯留,邁開長腿離開了這裏。
既然謝司行已經走了,付閑他們就不用再去會議室等候,直接領著秦州牧進了辦公室。
禦寒此時已經休整完畢,再度進入了工作狀態,和秦州牧繼續詳談昨晚沒說完的事情。
付閑站在旁邊偷偷觀察禦寒,遊離的目光若有似無地在禦寒的下半張臉上掃過。
很好,謝司行還算是有點良心,沒把他們禦總折騰的太過分,不然他付秘書第一個不依!
這裏沒自己什麽事,付閑就離開了辦公室,捏著手機憤恨地給謝司行發消息。
付閑:【你出公司的時候戴口罩沒?】
他可不想謝司行頂著一張破嘴招搖過市。
謝司行:【來的時候沒戴,走的時候為什麽要戴?】
謝司行:【欲蓋彌彰】
付閑無語:【……禦總剛才怎麽沒把你咬死】
謝司行:【嗯,你怎麽知道他剛剛差點把我吃了?】
付閑:【……】
付閑:【小心我把你的事跡發到群裏!】
謝司行輕笑,回複:【求之不得】
付閑:【……】
真是要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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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司行的心情不錯,才難得話多地和付閑瞎扯了幾句。
手指滑進“禦帝出征”,裏麵果然開始討論起他。
【皇後走了,有人計時了嗎,在禦總辦公室裏麵待了多久?】
【三個小時零五分鍾,禦總中途出去開了個會,皇後獨守空房三十分鍾,合計下來禦總和皇後的共處之間應該是兩小時三十五分鍾】
【算得這麽清楚,樓上的,你是付秘書吧?】
【別扒馬甲了,重點難道不應該是皇後離開的時候破掉的嘴角嗎?】
【什麽?!】
【我去上廁所了,沒看見,可惡!】
【我去,禦總好猛啊嘶哈肆哈】
【嗚嗚嗚更愛禦總了】
看著群裏刷的飛快發言,謝司行笑了笑。
確實猛,咬的他現在說話,嘴角和舌尖都疼。
“先生,到公司了。”前排的司機禮貌提醒。
謝司行抬眼,沒再看群裏說了什麽,收起手機便下了車。
剛進入到公司內部,迎上來的鄭斯年便注意到了他嘴角處的傷口。
本來這一點小傷口並不明顯,但謝司行長相優越,乍然出現了一個格格不入的傷口,就顯得格外引人注意。
但要說影響了整張臉的和諧,卻又好像不是那麽回事麽,反而還增添了些說不上來的欲氣,與他本身冰冷的氣質相撞,形成了一種矛盾的美感。
鄭斯年愣了一下:“總裁,您的嘴怎麽……”
謝司行的唇角微不可查地揚了一下,大步走入辦公室,“沒事。”
隻不過是被某隻凶狠的狼崽咬了一口而已。
“讓你做的事情完成了麽?”
“完成了。”鄭斯年道:“餐廳已經預定完畢,您和禦總去的時候會全麵清場。”
這家頂樓餐廳預定起來極其困難,從設施服務再到廚師都是國內頂尖水平,大部分時候就算提前一年興許都預定不上,更不用說價格昂貴,再加上清場,一次下來就得花上七位數。
剛好謝司行與這家餐廳的老板有些私交,才可以接連在這裏預定兩次。
餐廳坐落在全A市最高的建築上,地理位置絕佳,能夠俯瞰到整個A市燈火綺麗的夜景,謝司行猜想禦寒到時候一定會喜歡。
至於清場,自然是因為謝司行喜歡清淨,不想有人打擾他和禦寒的共處時間。
謝司行滿意地頷首,又看到了鄭斯年欲言又止的表情:“還有事?”
鄭斯年道:“我預定的時候撞見了文家的少爺,他好像也想要在今天預定。”
聽到文家,謝司行挑了下眉。
他知道文家,雖然和謝氏沒有生意往來,但謝司行與文老爺子早年間打過交道,是一個沉穩有學識的人,謝司行對他印象不錯。
“餐廳已經被我們提前訂下,文少爺似乎特別著急,讓我問問您,能不能將這次機會讓給他,他願意付三倍價格。”
鄭斯年觀察著謝司行的臉色,後者麵色如常,連眉毛都沒有動一下。
尋常人或許就同意了,但謝司行不差錢,自然不會在意這幾百萬的小數目。
鄭斯年立刻了然:“我明白了,這就去回絕。”
鄭斯年出去後,謝司行便拿起手機看了一眼。
他到公司這麽久了,也沒見禦寒發來一句問候。
謝司行彎唇,真是個沒良心的穿書者。
謝司行:【我到公司了】
既然禦寒不給他發,那他就主動一點。
禦寒過了十幾分鍾才回:【哦,知道了】
禦寒:【我剛開完會,讓付閑送小秦總出公司】
謝司行笑了笑,抬手正欲回複,鄭斯年敲響了辦公室的門。
“總裁,那位文少爺不死心,問如果不能進餐廳裏,能不能租下餐廳外麵的區域。”
謝司行微微皺了下眉,鄭斯年又補充道:“文少爺說認識禦總,是禦總的朋友。”
禦寒的朋友?
到嘴邊的話收了回去,謝司行淡淡道:“那就答應吧。”
隻是在餐廳外麵而已,應該不會影響到他們,不說賣文家一個麵子,既然是禦寒的朋友也應該答應。
鄭斯年點頭,心中腹誹果然隻要提到禦總,就連他們總裁都變得這麽好說話了。
要是他提一提禦總,總裁能不能給他漲工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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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寒和秦州牧談完後,便讓付閑好好的將人送出了公司。
他在公司裏待到了下班時間,接到了謝司行打來的電話。
謝司行平穩的聲音從聽筒中傳出,帶著幾分溫和:“還在忙麽?”
“剛結束。”禦寒懶懶地起身,走到落地窗旁,眼神不經意地往下望:“你已經在樓下了?”
謝司行聲線中藏著笑意:“嗯,你站在落地窗邊往左邊靠一點,接近書架和綠植的位置往下看,就能看到我。”
“誰要看你。”禦寒嘴裏這麽嘟噥著,卻還是依照謝司行的話隨意地往左邊挪了一步。
高大筆挺的身影站立在車邊,仍是上午離開時一身高定西裝的裝扮,卻又好像和上午有些不同。
傍晚的餘暉在他身側落下一層金邊,描摹著他完美的身形與輪廓分明的側臉,在禦寒往下看的一瞬間,他心中似有所感,單手握著手機,也一同揚起了頭。
視線在半空中交匯,雖然知道謝司行看不見自己,但禦寒的心跳還是猝不及防地漏了一拍。
“看見我了嗎?”
磁性低沉的聲音傳入耳中,禦寒壓下有些亂的心思,道:“沒看見。”
謝司行笑意不減:“那太可惜了……先下來吧。”
禦寒:“噢。”
掛了電話,他深吸一口氣,離開辦公室。
走到盛景門口,遠遠的就看到了謝司行。
他走過去,還是按捺不住好奇道:“你怎麽知道站在那裏能看見你。”
謝司行:“今天在你辦公室的時候觀察了一下。”
禦寒:“……你怎麽總是觀察一些沒用的東西。”
謝司行笑了笑,並不解釋,替他打開車門:“上車吧。”
禦寒輕哼一聲,順勢坐上了車。
司機不在,謝司行是自己開車來的,看禦寒坐上了副駕駛後他便關上了車門,自己繞了一圈坐上了駕駛座。
謝司行車技不錯,一路上都開的很穩。
餐廳的方位離盛景有些距離,車子開了一個半小時左右才抵達。
謝司行將車停穩,就聽禦寒用威脅的口吻道:“坐了這麽久的車,要是不好吃,你就完了。”
“嗯。”謝司行笑著道:“那為了謝罪,我替禦總開車門?”
禦寒:“我自己有手。”
他解開身上的安全帶,自己跳下了車。
謝司行笑了笑,也隨後下來。
從地下停車場坐上直達最高處的電梯,禦寒看著樓層節節攀升,最終停在了第四十五層。
“走吧。”謝司行準確地捕捉到了禦寒垂在腿邊的手,牢牢地扣在掌中,輕聲道:“到了。”
禦寒挑了下眉,沒對他牽自己手的行為發表什麽意見。
禦寒被謝司行牽著走出電梯,隨意地瞥了眼周圍的風景。
在進入餐廳之前這裏還有一段延伸出去的觀景台,用透明的玻璃與外界相隔,既保證了充足的視野,又十分具有安全性。
從高處望下,可以將大半個A市的景色盡收眼底,比當時在摩天輪上看到的還要震撼許多。
此時夜幕已至,各色的霓虹燈火仿佛長龍排列,映照著低垂的天空,與天上銀河融為一體,卻盡數落入禦寒的眼中。
天上人間,都唾手可得。
正如謝司行所料,禦寒確實很喜歡。
他站在玻璃後往外望了很久,看上去若有所思。
謝司行就在他身後,輕聲問了句:“在想什麽?”
“我在想,”禦寒轉身,一本正經道:“從這麽高的地方跳下去,自由落體到地麵需要多久。”
謝司行:“……”
他緩緩開口:“沒想到禦總還對這個興趣。”
禦寒:“學無止境,你懂不懂?”
謝司行攥著他的手,把他拉到身側:“我隻懂得有人剛剛在車上喊餓。”
禦寒哼笑一聲,死不承認那是他自己。
又在玻璃台的邊緣看了一會兒,他才隨著謝司行一起進入餐廳。
而進入餐廳後,禦寒才發現不對:“怎麽沒有人?”
按理來說這麽漂亮的地方,應該有不少人才對,但是從他出電梯到現在,出了餐廳裏的服務生,竟然沒有看到一個遊客。
謝司行笑了下,沒說自己花錢清了場的事:“不知道,也許是我們來得早吧。”
禦寒不疑有他,菜一上桌,他就隻記得自己是來吃飯的了。
這家餐廳確實不負盛名,各種餐品的味道比禦寒之前吃過的任何一家都要好。
而更讓禦寒滿意的是這裏的廚師是麵對麵服務,廚師就在他們麵前出餐,禦寒邊吃,還可以邊趁廚師不備偷師學藝。
他在謝司行的耳邊偷偷道:“我全學會了,回去做給你嚐嚐。”
謝司行勾唇:“好。”
也不管禦寒是不是真的學會了。
吃飽喝足後,禦寒還打算和謝司行再在玻璃台後看一會兒。
而就在這個時候,外麵傳來了些許人聲。
禦寒往外看了一眼:“終於有遊客了啊。”
謝司行嗯了一聲,想起自己白天答應過的事情,應該是那位文少爺。
禦寒提議道:“出去看看?”
謝司行點頭:“行。”
二人相攜著出了餐廳,才發現進去前還一片空寂的玻璃台此時已經變了一個模樣。
滿地都是玫瑰花的花瓣,每走幾步便有蠟燭,蜿蜒地擺成了一個碩大的心形,充斥著浪漫的氛圍。
而就在這堆鮮花和蠟燭當中,還有兩個人影。
男人單膝跪在地上,牽著女人的手,似乎正在往她的手上套東西。
謝司行挑眉,他一看到這個場景,就大概猜到了那位文少爺非要租下這片場地的意圖。
難怪這麽著急。
禦寒卻不大明白,扭頭問謝司行:“這是在做什麽?”
謝司行:“求婚。”
話落,他呼吸一窒,想起了什麽,目光頓時變得有些複雜。
而禦寒聽了謝司行的話後,這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
他之前對情愛相關的事情不上心,自然也就認為這些事麻煩至極。
他一直覺得兩情相悅即可,其他的事情可有可無。
禦寒對此不感興趣,看了一會兒便收回目光,正想拉著謝司行走遠些,一轉頭就看到謝司行正盯著那裏看得目不轉睛。
謝司行表情冷凝,眉頭也微微蹙著,目光卻始終鎖定在那裏。
禦寒微微一頓,難道謝司行喜歡這種儀式感?
他開始認真思考,自己是不是也得給謝司行整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