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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首發晉江文學城

  第88章 首發晉江文學城


    禦寒和秦州牧見麵,主要還是因為合作的事情,還有一些在進展當中遇到的問題需要當麵商討。


    他們的合作已經到了至關緊要的地步,新品牌即將上市,現在的每一個環節都不容出錯。


    這是秦州牧頭一次來A市,身為合作方自然得禦寒親自去接待他,又因為到達的時間太晚,所以幹脆就約了一頓晚飯。


    因為是公事,禦寒這次還帶上了付閑。


    禦寒和付閑乘車到達梨軒,等了半個小時左右才秦州牧才匆匆抵達。


    看到禦寒和他的秘書已經坐在裏麵,秦州牧愣了一下才笑著道:“今天倒是讓禦總等我了。”


    二人簡單寒暄了一陣,禦寒給秦州牧介紹了付閑,便請秦州牧入座。


    這段飯吃了快兩個小時,三人邊吃邊談公事,氣氛還算融洽。


    快結束的時候,秦州牧不經意往禦寒的胸前掃了一眼,沒看到那枚漂亮的胸針,有些意外:“禦總今天怎麽沒戴那枚胸針?”


    禦寒挑眉,倒是意外秦州牧竟然發現了這一點。


    禦寒平日穿的隨意,搭配那枚胸針太花枝招展了,總覺得有點奇怪,他就重新放回了盒子裏妥善保存。


    但此時他沒有隻是微微勾唇,露出一個冷笑:“蒙灰了。”


    秦州牧沒說什麽,了悟地笑了笑。


    一頓飯吃完,禦寒提議再帶秦州牧去逛一逛A市的夜景,領略一下A市的風土人情。


    秦州牧看了一眼時間,詢問道:“我倒是沒關係,隻是時間已經不早了,禦總不用回家嗎?”


    他想起謝司行那天看向自己時暗含警告的眼神,此時仍然覺得有些心驚膽戰。


    禦寒輕鬆道:“沒關係,謝司行今晚不在家。”


    付閑&秦州牧:“……”


    付閑低下頭,掩住眼底的驚詫,莫名聯想到了自己前不久剛看過的一篇公眾號小文章——《震驚,老公不在家,另一半竟背著他偷偷做出這種事!》


    付閑對謝司行和禦寒之間的關係,還停留在謝司行在猛追他們禦總當中,就算是這樣也並不清楚具體的情況。


    想到禦寒提前來餐廳等待,剛才又和秦州牧相談甚歡的樣子,付閑感覺情況不妙,痛心疾首地給謝司行發了條消息:【前線戰報,有人要偷家了!】


    謝司行不知道是在忙什麽,沒有回複,連一個句號都欠奉。


    付閑更加痛心,活該這人老婆要跑!


    那就隻能讓自己這個忠實的CP粉,替謝司行力挽狂瀾了。


    大概是禦寒剛才那句話的訊息量太大,秦州牧愣了很久,才點了點頭:“那就麻煩禦總了。”


    禦寒嘴角噙著笑:“小事。”


    邀請秦州牧一起領略風景的是禦寒,到最後辛苦的卻是付閑。


    接下來的時間裏,本地人付閑臨時充當了導遊,帶著禦寒這個外界人,以及秦州牧這個外地人看起了夜景。


    禦寒此前忙於工作,基本就是盛景和家兩點一線,要不就是乘車趕往各種場合參加聚會,幾乎沒有出來逛過,此時倒是很好的彌補了這個缺憾。


    禦寒工作時心無旁騖,玩樂時更是將這個理念貫徹到底。


    付閑心想既然禦總這麽感興趣,那自己作為大秘書怎麽說也得奉陪到底,於是發揮了畢生絕學,勢必要把禦寒和合作人秦總服侍到位。


    剛開始付閑還秉承著替老朋友一探究竟的想法,後來卻累的沒了這個心情。


    他想,這個忙他幫不了了,還是留給謝司行自己解決吧。


    期間還禦寒還拍了不少照片發朋友圈,最後看時間不早了,才讓司機先送累壞的付閑和秦州牧回去,而後才慢悠悠地讓司機送自己回家。


    經過一番風景的洗禮,禦寒的心情又恢複至巔峰狀態,早就忘了謝司行沒回他的事情。


    到家的時候已是深夜,禦寒哼著歌推開門,室內一片漆黑。


    傭人不住家,隻會在飯點或是打掃衛生的時候來這裏,而謝司行也出差了,所以此時家裏並沒有一個人,安靜的可怕。


    這一星期禦寒早就已經習慣了,也懶得開燈,而是憑著記憶往樓上走。


    冷不防的,禦寒感覺到了身後有人在靠近。


    禦寒站定不動,犀利冰冷的雙眸卻已經在漆黑的空間裏搜索人影,五感也在瞬間提升至最高峰,感知著周圍的動靜。


    偌大的廳內響起一陣腳步聲,禦寒轉身,在那人即將伸手觸碰到自己時,甩出一個優美的左勾拳。


    手被人淩空截下,但是力道之大,也震得那人掌心發麻。


    禦寒挑眉,來了點興趣。


    能攔下自己招式的人不多,這人就能算一個。


    禦寒正打算抽回自己被對方緊握住的手,再來一套炫目的組合拳,那人終於開口,聲線低沉:“禦寒。”


    禦寒微微一愣,停住了動作。


    就在他愣神的功夫,下一秒,一股熟悉的氣息便包裹住了他全身。


    對上那雙無邊夜色還要濃稠的漆黑雙眸,禦寒回神:“……怎麽是你?”


    “……”


    謝司行頓了頓:“聽你的語氣,怎麽有點失望?”


    禦寒當然失望。


    如果是半夜潛入他家的賊人,那他就可以趁亂痛快地毆打對方一頓,疏解疏解自己鬱悶的心情。但如果是謝司行,他就不能動手了,他還沒有打自己人的喜好。


    對比起來,禦寒覺得自己損失巨大。


    “你怎麽總喜歡藏在黑漆漆的地方?”禦寒不滿地出聲問。


    上次禦寒從喬藍家回來也是,要不是他反應快即使收手,謝司行早就已經告別這美好的人間了。


    謝司行頓了頓:“為了給你一個驚喜。”


    禦寒:“驚喜?”


    他的語氣聽上去不是很認可。


    謝司行:“……”


    空氣突然詭異地沉默下來。


    謝司行歎了口氣,決定掠過這個話題。


    他就著剛才攔住禦寒進攻的姿勢,把人帶到自己身邊,低聲道:“怎麽這麽晚才回來?”


    禦寒被他攬在懷裏,嗬嗬笑了一聲:“和小秦總吃飯啊。”


    謝司行當然知道他是和秦州牧吃飯去了,但他在意的卻不是這個點。


    他將下巴抵在禦寒的肩窩,輕聲問道:“需要吃這麽久?”


    謝司行一離開機場便回到這裏等禦寒回家,準備給禦寒一個驚喜,結果一直等到現在,禦寒才終於推門而入。


    他計算了禦寒給自己發消息和回家的時間,和秦州牧待在一起足足有七八個小時。


    想到這,謝司行的眼神瞬間幽暗,在夜色中流動著暗光。


    禦寒卻道:“當然了,為工作獻身嘛,我還得盡地主之誼,帶秦總領略一下咱們市的風景。”


    謝司行環著他的手臂收緊了一些:“有大晚上帶別人領略風景的麽?”


    晚上能看到什麽?

    “怎麽不行?”禦寒笑著道:“哈,晚上能做的事情可比白天多多了。”


    謝司行:“……”


    他終於感覺到了禦寒話語裏的不對勁,句句都仿佛帶著刺。


    “況且你不是不在意嗎。”禦寒挑眉道:“消息都不回了,我當然得趁著這個大好機會好好招待客人。”


    話說到後半句,隱隱有了咬著後槽牙擠出來的意味。


    謝司行笑了一聲,眸中了然:“原來你是在為這個生氣。”


    怪不得凶巴巴的,看著像是要吃人。


    禦寒卻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貓,瞬間跳起:“誰生氣了?!”


    感覺到懷中的人炸了毛,連渾身的肌肉都緊繃起來,謝司行安撫似的在他後背輕輕拍了兩下。


    “你和秦總吃飯,不是為了工作嗎?”


    “……是啊。”


    “你的工作重要,所以我怎麽能為了這個吃醋?”


    “……”


    禦寒眸露凶光:“我說不能就不能,以前怎麽沒見你這麽聽話?”


    明明之前連一柄劍的醋都吃,現在他和別的男人一起吃飯看風景,這人又開始大度了?


    禦寒覺得這非常不應該。


    謝司行用溫熱的掌心輕輕揉了揉他的腰,笑道:“嗯,我一直都很聽話,你不喜歡嗎?”


    禦寒:“……”


    看禦寒眸底的凶色愈發狠戾,謝司行心知不能再逗弄下去,便笑著道:“而且我那個時候正準備登機,趕回來見你。”剛坐上飛機恰好又來了個視頻會議,他就隻能暫時把手機擱置在一邊。


    他已經在國外耽誤了一個星期,想到馬上能見到禦寒,自然是歸心似箭,也覺得有話當然還是當麵說更好。


    “見我幹嘛?”禦寒哼了一聲,並不買賬。


    “想見你,當然就回來了。”


    謝司行的下巴始終蹭著他的肩窩,聲線低沉道:“本來以為一回來就能看見你,卻沒想到一直等到現在……確實有點吃醋。”


    禦寒的肩膀單薄,卻並不瘦弱,他自我感覺能承擔千斤重量,在此時卻覺得謝司行的下巴蹭的他有點癢,下意識想要避開。


    “哦。”禦寒應了一聲:“這是你應該承受的。”


    誰讓謝司行招呼也不打就回來了。


    不過聽著他毫不掩飾想念的話,禦寒竟然也感覺心情好了一點。


    謝司行自然也感覺到了他的變化,無聲地笑了笑,道:“嗯,來看看我給你準備的驚喜。”


    禦寒有點詫異:“還真有驚喜?”


    他以為謝司行說的驚喜就真的隻是藏在黑暗裏嚇他一跳而已,原來還是他誤會謝司行了。


    謝司行嗯了聲,鬆開他,去到一邊打開大廳的燈。


    室內的光線驟然變亮,禦寒也是這個時候才看清桌上有一個長方形的黑木盒子。


    謝司行走到他身邊,微抬下巴:“打開看看。”


    禦寒狐疑地看他一眼,順勢打開盒子,裏麵躺著的居然是一柄古劍。


    嵌在盒中的古劍劍刃已經不夠雪亮,卻並未布滿鏽跡,依舊藏著些許鋒芒,劍鞘雖然已經不知所蹤,但微微起伏的劍脊和纏繞著紋路的青色劍柄卻非常美觀,劍身的近臘處還有兩行陰刻篆字銘文,確實是一柄曆史悠久的古劍。


    “去參加國外的古董拍賣會,感覺和這個古物和你上次描述的梁音有點像,就拍下來了。”謝司行站在他的身後,目光落在他的白皙的脖頸上掃了一眼,放輕了聲音,問:“喜歡嗎?”


    禦寒的視線停留在這柄劍的身上,深沉的表情看不出他在想什麽。


    謝司行也沒開口,靜靜等著他回答。


    過了一會兒,禦寒終於抬起頭,轉過身道:“喜歡。”


    謝司行笑著道:“那怎麽是這麽嚴肅的表情?”


    禦寒收到喜歡的禮物,除了眼睛亮一點,表情中卻看不出任何高興的情緒,讓謝司行險些以為自己送錯了東西。


    但其實禦寒隻是太高興了,所以不知道該露出什麽樣的表情。


    禦寒很清楚霹靂大陸已經回不去了,什麽梁音天帝魔族都已經成了過去式,他也從來不是緬懷過去的人,沒了就沒了。但謝司行卻送他這個東西,大概是真的將他的話聽了進去。


    沒有過多的詢問,而是默默記住了他真正喜歡的東西,比任何東西都讓禦寒觸動。


    禦寒高興之餘還有點感動,他盯著謝司行看了很久,最後鬆快道:“好吧,我徹底原諒你了。”


    能為他獻上至寶,也算是謝司行有心了。


    那他就大人有大量,忽略謝司行不回他消息的大逆不道之舉。


    謝司行一頓:“謝謝?”


    禦寒微笑:“不客氣。”


    他把盒子蓋上,抱進懷裏就要往樓上走。


    謝司行看著他的背影,感覺到他抽身如流水般的無情,挑了下眉:“去哪?”


    “當然是睡覺了。”禦寒回頭看他一眼:“時間不早了,你也去睡吧。”


    說完,又高高興興地上樓去了。


    謝司行在原地站了片刻,不知想到些什麽有趣的東西,輕笑了一聲,也隨之上樓。


    禦寒洗過澡,又打開那個黑盒子看了看裏麵的古劍,越看越喜歡。


    雖然沒有梁音漂亮,也不能隨時隨地拿出來,但好歹是個貨真價實的古劍,指尖觸碰上去的觸感都與別的凡物不同。


    禦寒考慮是不是得在房間裏麵空出一麵牆,專門置放這個寶貝。


    又看了一會兒,禦寒才戀戀不舍地把劍放回盒中,卻並沒有蓋上盒蓋,而是放在床頭一起來就能看到的位置。


    做完這一切,他就準備躺床上睡覺。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了兩聲沉穩的叩門聲。


    整個家也就禦寒和謝司行兩個人,禦寒不用刻意去猜都知道會是誰。


    他不做它想,直接走過去打開房間門,顯露出門外謝司行高大挺拔的身影,擋住了些許走廊頂部投射下來的燈光,使得那張俊臉上的表情也有謝莫測。


    禦寒問:“什麽事?”


    謝司行微微皺著眉,似乎有些困擾:“出差太久,我房間浴室的熱水器好像壞了。”


    這裏不比謝家的莊園,隨時隨地都有負責檢查各種設備的傭人。


    “還有這種事?”禦寒頓了頓,想到謝司行剛給自己送了件了令自己歡喜不已的大禮,自己也得為他做些什麽才行,便寵溺道:“別怕,我給你修好。”


    “……”


    謝司行:“嗯。”


    他默默地壓下了那句已經到嘴邊的“能不能借用你的”,領著禦寒去了隔壁自己的房間。


    禦寒三兩下就搗鼓好了浴室裏的熱水器,看著熱水從噴頭中噴湧而出,他得意地衝謝司行抬了抬下巴:“怎麽樣,哥的手法不比專業的差吧?”


    謝司行的表情中看不出什麽:“挺厲害的,謝謝。”


    “小意思。”禦寒擺擺手,回了自己的房間。


    他重新躺回床上,正準備入睡,謝司行又來了:“我房間的燈壞了,打不開。”


    禦寒微微皺了下眉,很快又舒展:“沒事,燈我也會修。”誰讓他是全能。


    他又去了一次謝司行的房間,踩著椅子給他更換了一個新的燈泡,立時便將燈給修好了。


    禦寒拍了拍手,對下方替他扶椅子的謝司行道:“行了,早點睡吧,明天還要去公司。”


    謝司行:“……好。”


    禦寒點點頭,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謝司行的房間,還貼心地為他關上了門。


    禦寒第三次給自己蓋上被子,合上了眼睛,還沒等睡意襲來,門又被敲響。


    他沉下心,看了眼床頭的古劍,再次下床去開門。


    打開門,謝司行的身影又像座無法撼動的大山一般佇立在那裏。


    他微微垂著眼,讓人無法分辨他眸中的情緒:“我房間……”


    禦寒數次被打攪,也沒有不耐煩,隻是有點困惑:“你房間進賊了嗎?怎麽壞的東西這麽多?”


    謝司行頓了頓:“也許吧。”


    禦寒歎了口氣,陡然間有一種,謝司行要是沒了他該怎麽活下去的感覺。


    “走吧。”禦寒無比寬容地看著他,輕聲道:“這次又是什麽壞了?我都會修。”


    謝司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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