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首發晉江文學城
第40章 首發晉江文學城
季溫風被禦寒威脅著唱完了一整首生日歌,禦寒才終於肯放他離開。
期間季溫風受到的折磨,包括但不限於禦寒手裏玩得飛起的水果刀,一句歌詞或者音調唱不對就得重唱無數次的苛刻,還有禦寒對他有沒有音樂細胞的質疑以及不耐煩的催促等等。
等到季溫風終於按照禦寒的要求唱完一首生日歌,他早已經失去了一開始的鬥誌。
季溫風原來是想從禦寒這裏得到一點有用的信息,到最後不僅目的沒達到,還被禦寒狠狠折磨了一番。
這種折磨不是身體上的,而是心理和意誌上的。
禦寒這一招,叫做精神攻擊。
真真是恐怖如斯!
短短的半個小時,季溫風需要用一生去原諒。
禦寒錄完視頻給謝司行發過去後,就對季溫風道:“好了,你可以走了。”
季溫風早就想走了,要不是禦寒一直抓著他不放,他怎麽可能還留在這裏受折磨。
一聽禦寒終於肯放他走了,他一刻也不停,扭頭就跑。
“等等。”身後的禦寒突然出聲。
季溫風逃跑的背影一僵。
禦寒嘴角含笑,朝他走近,將那柄水果刀重新放回他手中:“大叔,你有東西忘記了。”
季溫風:“……”
禦寒還在笑:“下次記得收好哦。”
季溫風像見鬼了一樣:“好、好的。”
把水果刀還給季溫風,禦寒目送著他倉皇逃竄的背影消失在巷子的盡頭,輕輕地嗤笑一聲。
他從一開始就注意到了季溫風,隻是不確定他到底要做什麽,才一直按兵不動。
禦寒料到季溫風會著急,今天不過小小試探一下,他就急不可耐地跟上來了。
禦寒回想了一下,覺得自己一拳可以打飛三個季溫風,便對係統道:“這就是你說的危險分子?”
語氣中滿滿的懷疑。
係統:【……】
它說的危險,是對其他人來說非常危險,對禦寒這種直來直往武力值爆棚的龍傲天根本毫無殺傷力好嗎!
係統小心翼翼地問:【宿主,謝司行的生日禮物就這麽解決了嗎?】
說好的唱生日歌呢?讓季溫風唱了,禦寒做什麽?
禦寒皺眉:“還要怎樣?不然我提著季溫風的頭去見謝司行?”
係統:【!!不用了,這樣就挺好的,宿主能想到送這個禮物真是別具匠心!】
禦寒這才滿意地笑了。
這就對了,法治社會,他也不想幹這麽暴力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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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司行把這個視頻翻來覆去地看了好幾遍。
倒不是為了看季溫風出糗,而是為了聽聽禦寒的聲音。
視頻全程禦寒都沒有出鏡,隻有他對季溫風的指導和質疑。
可以看的出來,季溫風幾乎被禦寒犀利的言語攻擊得快精神崩潰了。
在視頻的最後,禦寒掐掉視頻之前還不耐煩地說了句話:“好了好了,就到這裏,聽你唱歌耳朵都快聾了。”
話畢,還順帶補充了一句:“謝司行,祝你二十8大壽快樂。”
這句話大概隻是禦寒隨口一說,語氣也十分隨意,透著一股濃濃的為了完成任務的敷衍。
但就為了聽這一句話,謝司行反複拉動進度條。
謝司行已經記不清自己的生日是什麽時候,他也從沒有過生日的習慣,印象中他最後一次過生日,還是在他第一世的童年時期。
自那以後,他就再也沒有為這個無意義的降生之日慶祝過。
畢竟一段隻是為別人而活的人生,似乎也沒有什麽慶祝的必要。
謝司行反複看了好幾遍才關掉視頻,繼續處理手中的工作。
但他卻無法沉浸下來,腦子裏全是剛才禦寒指導季溫風時的聲音,堪稱魔性。
在第三次嚐試進入工作狀態無果後,他幹脆推開手中堆積的事務,大步走出辦公室。
坐上車,前排的司機詢問:“謝先生,是就近休息在風庭嗎?”
風庭就是謝司行公司附近的一處房產,平日如果工作繁忙,他就會休息在那裏。
“不用。”謝司行頓了頓,道:“回莊園。”
司機應了一聲,專心開車。
在車上,謝司行又重新點開了那個視頻。
他沒有佩戴任何耳機,車內頓時回響起了男聲二重唱,久久不息。
司機聽了一陣,終於忍不住開口:“謝先生,今天是您的生日嗎?”
謝司行眉心舒展,嗯了一聲。
司機試探道:“我好像聽見了夫人的聲音?”
禦寒曾經多次坐過他的車,他確定自己應該沒有聽錯。
見謝司行沒有反駁,司機就笑嗬嗬道:“沒想到夫人這麽有心,還特地錄個視頻。”
謝司行勾唇:“你也覺得他唱的不錯?”
司機:“……啊?”
這位年過四十的司機一時開始懷疑是自己出了問題,還是謝司行出了問題。
最後他覺得這可能是謝先生對自己忠誠度的一次考驗,猶豫了幾秒,才道:“應該,還不錯?”
謝司行笑了笑,沒再說什麽。
司機悄悄抹了把冷汗,心想天子近臣果然不是一個輕鬆的工作。
車子駛入莊園,謝司行打開車門下車,抬步走進去。
雖然他沒有過生日的習慣,但在這一天,管家王叔總會吩咐家中保姆將飯菜準備得十分豐盛,今天也不例外。
謝司行以為禦寒終於想起做一次感化任務,今晚肯定會等在家裏和他一起共進晚餐,那麽他正好順勢……
然而他走進大廳,卻沒有看到禦寒的身影。
謝司行極輕地蹙了下眉,問王叔:“人呢?”
王叔猶豫道:“夫人沒回來。”
“有說去哪麽?”
“夫人說他有一個聚會,就不回來吃飯了。”
謝司行眉頭緊鎖。
事態的發展雖然出乎他的意料,但也並不是那麽意外。
禦寒這種先給一顆糖再給一個巴掌的行為,倒是非常符合他的性格。
謝司行沉著臉在飯桌邊坐下:“上菜吧。”
既然禦寒不在,那他就自己吃。
王叔愣了一下:“那個,因為少爺您經常不回來,夫人就說以後如果他不回來吃飯,就不需要準備您的飯菜了,免得浪費。”
謝司行:“……”
他現在連回家吃飯的資格都逐漸喪失了。
他起身往外走,王叔在他身後詫異道:“少爺你要去哪?”
“找地方吃飯。”
謝司行丟下這句話便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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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寒今晚的聚會是方紀明組的。
方紀明有心想讓禦寒融入他們的圈子,已經邀請了禦寒很多次,雖然禦寒對富二代圈子不是那麽感興趣,但盛情難卻,他還是答應了。
這次聚會的地點是一家賽車俱樂部,禦寒沒有玩過賽車,方紀明就特地把聚會地點安排在了這裏,說是要讓禦寒感受一下腎上腺素飆升的感覺。
他當時信誓旦旦地表示:“這種極限運動非常合適你,你一定會愛上這種感覺的!”
方紀明說的天花亂墜,讓禦寒也有點期待。
極限運動?能有多極限,比禦劍飛行還極限嗎?
帶著這種期待,禦寒走進這家賽車俱樂部。
方紀明一看到他就衝他招手,笑著說:“禦總,等你很久了。”
等到禦寒走近一些,方紀明就拉著他,開始給他介紹自己帶來的朋友。
“原來你就是禦寒。”一個長著娃娃臉的男生好奇地看著他。
林羽城的事情他們都聽說了,一開始也都非常吃驚,但更讓他們驚訝的是這個事件中的另一個主角。
除了那個轟動的新聞之外,還有方紀明對禦寒的極力誇讚,讓他們都對禦寒充滿了好奇。
禦寒是第一次來,需要有人指導他開賽車的注意事項,那個娃娃臉的男生自告奮勇道:“我來我來!”
他對禦寒道:“我叫喬藍,禦總你隨便稱呼我就行。”
喬藍是個自來熟的性格,他把禦寒帶到一邊,熱情地給禦寒介紹了賽車的種類,開賽車需要注意的地方,以及賽道的分布。
說完之後他就道:“禦總你第一次接觸賽車,今天就先試試在直線賽道跑一跑,暫時先別上彎道。”
對於新手來說直接上有彎度的賽道很危險,喬藍也是為禦寒的安全考慮。
禦寒不置可否,喬藍就先帶他去挑練習用的賽車。
這家俱樂部資金雄厚,陳列賽車的場館也非常大,他們剛走進去,禦寒就直接挑中了一輛黑紅相間的賽車。
賽車的線條非常流暢,車身的噴漆用紅色噴出了火焰的形狀,和黑色融合得相得益彰,在其他平平無奇的賽車中脫穎而出,讓禦寒一眼就相中了它。
喬藍看了一眼,讚道:“這輛賽車確實不錯,整體重量很輕,但是視野不算開闊,不太適合新手,上手難度可能會有點高。”
禦寒笑了笑:“就它了。”
在他的眼裏,就沒有難度高這種說法。
即使有難度,他也能輕鬆征服。
喬藍點點頭,沒再多說什麽,總得讓禦寒親身感受一下,才能明白賽車的難度究竟在哪裏。
他讓負責人把這輛賽車開出來,挪移到直線道上。
這種類型的賽車為了輕便,設計從一開始就隻能夠容納一個人,也就是車手的位置。
喬藍看禦寒上了車,便站在旁邊告訴他如何刹車降檔、踩刹車的力度以及根據車的速度來踩離合等等需要格外注意的地方。
禦寒此時已經戴上了頭盔,看不清楚臉上的神情,他嗯了一聲,表示自己已經明白了。
“我可以開始了嗎?”
“可以,不過你得開慢點。”喬藍說完,又補充了一句:“這些對於剛接觸賽車的新手來說可能確實會有點難,不過沒關係,咱們慢慢……”
他想說咱們可以慢慢練,但話還沒說完,禦寒一踩油門,像離弦的箭一樣飛了出去,快的隻剩殘影。
喬藍:“?”
等下,真的很危險啊!!
喬藍玩了好幾年的賽車,第一次坐上賽車的時候手和腿都是抖的,哪裏都不敢亂碰,哪裏像禦寒,剛坐上去就飛了。
方紀明和其他朋友跑了一圈回來發現禦寒不見了,便詢問站在賽道邊上發呆的喬藍。
喬藍苦著一張臉:“別提了,他飛了。”
方紀明:“??啊?”
還沒等他們詢問清楚,禦寒又回來了。
直線賽道沒有彎曲賽道那麽長,禦寒跑了幾分鍾就結束了,還順勢掉了個頭,重新開了回來,停在他們旁邊。
“厲害啊禦總,第一次開就能玩成這樣!”
方紀明知道禦寒一定會喜歡這項運動,但沒想到禦寒上手得這麽快,天賦簡直可以秒殺很多專業賽車手了。
方紀明越發覺得禦寒是塊寶藏,興奮地問:“怎麽樣,是不是感覺腎上腺素飆升?”
“還好。”禦寒摘下頭盔,露出那張波瀾不驚的臉:“比禦劍飛行來說,是得差一點。”
方紀明愣了好幾秒才問:“……是我想的那個禦劍飛行嗎?”
那不是電視劇裏才會出現的場景嗎?和賽車還有可比性?
禦寒笑了一下,沒有多做解釋。
他當初學習禦劍飛行也隻花了不到幾分鍾而已,自那以後蒼穹雲海,高山之巔都任他翱翔,區區賽車而已,甚至都不能讓他平靜的心有任何波瀾。
禦寒回味了一下剛剛開賽車的感覺,雖然和禦劍相比不夠刺激,但也能算得上是個平替。
在現代社會不能要求太多,這已經很不錯了。
剛剛在直線賽道上禦寒已經充分掌握了開賽車的技巧,他下了車,便道:“直接上彎道吧。”
他想再試試更刺激一點的。
喬藍也被禦寒的這一手天賦流給震驚了,好半天都說不出話。
禦寒提出要直接上彎道,喬藍雖然覺得不太妥,但還是覺得如果是禦寒,興許真的可以。
禦寒就是有這種讓人信服的能力。
“直接上彎道?禦總還是別說大話了。”
說話的是一個染著紅毛的青年,他表情不屑,顯然對於禦寒自大到敢直接上彎道的行為很是看不上。
“以為能在直線賽道上跑一跑就真的是有天賦了?彎道比直線賽道的難度高了不止一個台階,你還是多練練,再說上彎道這種話吧,別到時候翻了車,還得怪我們的賽道不平穩。”
“傅燦岩,你說話別這麽難聽。”方紀明皺著眉:“有什麽話不能好好說?”
傅燦岩冷笑:“我說話難聽?方少爺,你何必這麽舔著人家,不就是因為禦寒和謝司行的關係,讓你這麽費力地討好他嗎?”
他斜了禦寒一眼,眼中滿滿的輕視:“仗著自己是謝司行的人得到的吹捧和恭敬,我傅燦岩可看不上。禦總,你覺得我說錯了嗎?”
方紀明氣的臉色瞬間漲得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起,如果不是喬藍等人及時拉住他,他甚至可以衝上去把傅燦岩狠狠地揍一頓。
賽車俱樂部的經理陪同著謝司行剛剛走進來,聽到的就是傅燦岩對禦寒毫不留情的嘲諷。
嚴經理冷汗直接就下來了:“謝先生,需要我出麵阻止嗎?”
他們這家俱樂部的資金之所以這麽雄厚,其實是因為背後還有謝氏企業的投資,剛剛他們得知最大的投資人來了,嚴經理茶都不喝了就趕緊跑出來迎接。
沒想到一來就撞見個這麽尷尬的場麵,嚴經理都不知道該怎麽向謝司行交代,隻求這場鬧劇趕緊結束。
謝司行也將剛才傅燦岩說的話聽得一清二楚,隻略微皺了下眉,便道:“不用。”
嚴經理:“可……”
“沒事。”
謝司行的視線越過眾人,落在站在人群最後,那名身姿挺拔的青年身上。
禦寒永遠都是視線的焦點,即使是在這種劍拔弩張的氛圍中,神情也依舊淡定,甚至連眉毛都沒有動一下。
謝司行很清楚如果他在這個時候出現,反倒是證實了禦寒隻是靠自己的傳言。
比起這個,謝司行更想知道禦寒會如何證明自己。
那一邊,方紀明還在怒罵:“我呸!傅燦岩你這狗眼看人低的東西,我承認我方紀明一開始確實不是東西,但現在我真心把禦寒當成朋友,你侮辱我朋友還侮辱我,以後出去別說咱倆認識!”
傅燦岩聳聳肩:“好啊。”
方紀明被他這種無所謂地態度氣得吐血,暴怒的他又要說什麽,卻被一隻略帶力度的手輕輕摁下。
那隻放在他肩膀上的手明明沒有使出多大的力氣,卻奇跡般地讓方紀明靜了下來。
禦寒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十分平靜:“不好意思,我覺得你說錯了。”
他的聲線帶著幾分清冷,卻字字都不容置疑:“我禦寒曾以一力鎮壓千軍,你若不服,一戰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