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首發晉江文學城
第37章 首發晉江文學城
在禦寒說完那句話之後,謝司行明顯愣了一下。
隨即他眯起眼睛:“哦?說來聽聽。”
他不信禦寒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還能和別人勾搭上。
會是剛才在品酒區見到的顏淮白,還是那個言楚?
反正不論是誰,應該都很好解決。
謝司行心中正在風起雲湧,就聽到禦寒認真地數了起來:“付閑,趙忠錢,顏淮白,王管家,言楚,鄭斯年,小花……”
越到後麵,越是一些謝司行聽都沒聽過的名字。
謝司行蹙了下眉,不禁發問:“後麵這些都是誰?”
“都是盛景的員工。”禦寒笑中帶著絲絲自得,好像這是一件很值得誇耀的事情:“我把他們的名字都記下來了!”
盛景少說也有幾百個員工,全記下來了……謝司行不得不承認,禦寒在某些方麵確實要比他強。
至少記性很好。
謝司行都快氣笑了:“那小花呢?”
這個一聽就不是什麽正經的名字,他倒要聽聽禦寒怎麽解釋。
禦寒神情自若:“小花是趙部長的狗。”
謝司行沒料到會是這個解釋:“……你和他的狗有什麽關係?”
禦寒稍微想了想:“關係就是,可能它得叫我一聲爺爺。”
謝司行:“?”
狗為什麽要叫他爺爺,不,應該是,狗怎麽能叫他爺爺?
意識到自己又被禦寒的話給帶進去的謝司行,感覺自己維持的平靜表象隨時都可能破裂。
而禦寒還沒有半分自覺,仍在等著謝司行開口答應他離婚。
幾秒後,謝司行收起所有表情,長腿一邁,越過禦寒。
“逛完了,走吧。”
禦寒沒等到自己想要的結果,略微一怔,然後跟上去。
他也沒氣餒,反正來日方長。
持久戰這種東西他經曆得多了,就沒輸過。
謝司行越過他之後,心情終於平和了一點,他心中也想:算了,來日方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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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酒莊距離市區較遠的緣故,今晚禦寒他們都得在酒莊過夜,也正好檢驗一下新添加的居住功能。
禦寒提前打過招呼,要齊然準備四間房,他們四個一人一間。
顏淮白和言楚在二樓,禦寒和謝司行則在三樓。
齊然想到禦總都敢收謝總兒童票了,也就沒敢問為什麽禦寒和謝司行明明是夫妻還得分房睡。
他將禦寒他們帶到了各自的房間門口,就禮貌地退下了,臨走前還悄悄對禦寒道:“禦總,謝總花了五十萬買兒童票……”
齊然想說一張兒童票沒有那麽貴,需不需要退還回去,禦寒就挑眉道:“沒事,他樂意花這錢就讓他花。”
謝司行家大業大,怎麽可能在意區區五十萬,正好給他們盛景的偉大事業添磚加瓦。
齊然愣愣地點頭,心道這可能就是他們夫妻之間的情趣吧。
齊然走後,禦寒站在走廊上,轉頭看了旁邊的謝司行一眼。
謝司行身材挺拔,走廊的燈光打在他身上,如果忽略他什麽表情都沒有的冷臉,應該稱得上芝蘭玉樹,翩翩君子。
從剛剛開始謝司行就沒再和他說過一句話,也不知道又是戳到他哪根神經了。
禦寒隻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心想才不關他的事,哼著小曲開門進去。
待到禦寒進去後,謝司行才側頭,眼眸輕輕掃過已經空蕩的門口,微微一暗。
禦寒進到房間裏就拿出手機,開始處理付閑發給他的消息。
他今天沒在公司,是付閑暫時幫他管著,但一些決策性的東西還是需要過問禦寒才能夠決定。
禦寒交代了他一些事情,付閑表示今晚加班,一定給他處理好。
禦寒皺眉:【不用,你好好休息就行】
他也不知道為什麽大家對加班的熱情都這麽高,明明都已經三令五申過不許加班,但好像在這件事上盛景眾人都一致默契——都不聽他的。
付閑:【禦總你不懂,加班使我快樂,如果不加班,我的人生將會索然無味!】
付閑:【對啦禦總,今天視察怎麽樣?】
禦寒:【還好】
付閑:【哎呀你知道人家問的不是這個~】
禦寒皺了下眉,不是這個是什麽?
付閑:【謝總不是也去了麽?】
禦寒眉心舒展,原來付閑說的是這個,他回複:【謝司行挺滿意的,還砸了五十萬支持咱們的事業】
付閑:【……他就說了這個?】
禦寒:【嗯】
付閑簡直無語他媽給無語開門,無語到家了。
他冒著生命危險給謝司行通風報信,結果謝司行半點進展沒有,還是不是男人?
付閑直接一通電話打到了謝司行那裏,劈頭蓋臉地就問:“你都做了些什麽?我不是讓你給禦總送藥去嗎?”
白天他知道謝司行要去找禦寒,就提醒他可以給禦寒帶點感冒藥去。
這種雪中送炭的行為最能感動人,當初付閑就是靠的這一手追到了他老婆,至今都還蜜裏調油。
身為情聖,他不允許自己的好兄弟還是個戀愛白癡。
謝司行的聲音很平穩:“忘了。”
付閑:“忘了?!”
謝司行指尖摩挲著感冒藥略有點硬的邊緣,淡淡道:“嗯,忘了。”
其實不是忘了,藥他一直放在西裝的口袋裏,隻是一直沒找到機會給禦寒。
尤其是在知道了禦寒的想法後,謝司行就生出了幾分猶豫。
付閑歎口氣,道:“禦總這幾天一直都在公司加班,很晚才回去,前幾天我就發現他臉色不太對勁。”
禦寒工作一向認真負責,尤其是最近項目到了關鍵時期,他就更沒有休息的理由,幾乎全天都待在公司裏。
謝司行皺起眉:“你沒提醒他休息?”
付閑:“拜托,誰能勸得動禦總啊。”
也是,禦寒那種不服輸的性格,應該也不是會輕易聽勸的。
謝司行想起今天見到的禦寒,臉色是要比平時更蒼白一點,但大概是因為禦寒整天活力十足,所以看上去狀態倒是不算太差。
謝司行站起身,看了眼外麵的天色,已經徹底暗下來了。
或許禦寒已經睡了。
付閑大概知道他在想什麽,道:“禦總沒睡,我們剛剛還在聊工作,你……”
他話還沒說完,電話就終止了。
付閑:“……?”
急死你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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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寒和付閑聊完工作,感覺已經困的有些睜不開眼了。
他丟開手機,打算去浴室衝個澡,然後好好地睡一覺,補充補充能量。
禦寒這幾天都感覺有些力不從心,興許是因為他為了工作而晝夜不分,還著涼了的緣故。
雖然已經吃過了藥,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謝司行那個烏鴉嘴說中了,感覺並沒有太大的效果,腦袋依舊昏昏沉沉,連思考能力都遲緩了不少。
禦寒走進浴室,邊脫衣服邊不爽地想,他這個弱雞身體什麽時候才能徹底好。
擰開出熱水的開關,他仰起頭,任由熱水澆在臉上和身上,發出了一聲滿足的喟歎。
不爽歸不爽,禦寒還是理智地想了想,想要徹底好應該還挺難的。
在原書劇情當中林寒就是因為體弱多病才早早病逝,在那之前也是三天兩頭就需要看醫生的藥罐子體質,禦寒現在能練到這個份上,已經能夠算得上很不容易,至少現在他的身體素質比起以前風一吹就倒的時候好了太多。
想和他在別的世界裏一樣擁有金剛不壞的身軀,應該是不可能了。
想到這,禦寒也就釋懷了,並且打算等病好了之後繼續加強鍛煉。
禦寒隨意地衝了一下,就關了開關,穿上浴袍走出浴室。
剛走出來,就聽到門外傳來清晰的叩門聲,非常簡短,帶著幾分克製的意味。
禦寒的步伐稍微頓了一下,麵露詫異,這麽晚了會是誰?
他擦著頭發走過去:“誰?”
門外的聲音停了一瞬,謝司行低沉的聲音隔著一扇門傳進來:“是我。”
禦寒挑眉:“有什麽事?”
“給你送東西。”謝司行停了停:“不方便的話我等會再來。”
“噢,沒有。”
聽到是謝司行,禦寒就沒有再猶豫,走過去將手搭在了門把手上。
往下一握,第一下,沒成功。
禦寒皺眉,手微微用上了一點勁兒,還是沒能摁動門把手。
門外的謝司行等了片刻,聽到裏麵傳來窸窸窣窣的動靜,便問:“怎麽了?”
“沒事,你乖乖等著。”
“……嗯。”
聽到禦寒讓他乖乖等著,謝司行果然沒再開口,麵容沉靜地等在門口。
而門內,禦寒雙手並用,還是沒能摁動門把手。
又試過幾次後,他終於意識到,不是他力氣不夠,而是門鎖壞了。
這一棟用來居住的樓層是用原來的員工宿舍改建,大概是因為年頭久了,所以門鎖裏麵的機關生鏽,才無法打開。
但禦寒記得他當時讓人改建的時候,曾叮囑過最好將有損壞或者年頭太久的配件全部更換,現在一看,還是沒有完全落實。
不過現在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禦寒更應該考慮的是他要怎麽出去。
“出什麽事了?”
聽到裏麵的動靜驟然消失,沒有得到回應的謝司行蹙起眉,再次出聲詢問:“禦寒?說話。”
禦寒盯著這個已經壞死的門鎖,在思考是暴力破壞,還是等人來救他出去。
“沒什麽事,這個垃圾鎖壞了,煩。”禦寒煩躁地抓了抓濕發,視線在屋內尋找,試圖找到一個可以破壞門鎖的東西。
不過很可惜,這裏似乎並沒有什麽能夠用得上的。
唯一可能可以用來砸門鎖的東西,隻是一個擺放在床頭的台燈。
禦寒思考了一下台燈和門鎖哪個更脆弱後,決定還是放棄用台燈的想法。
禦寒看了一圈,最後將視線鎖定在陽台上。
他住的房間位於三樓,下方是一片草地,根據目測,應該在四米到五米左右。
謝司行聽到隻是門鎖壞了,懸著的心才稍稍放下一些,沉聲道:“我讓人來開鎖,你在裏麵別動。”
“不用。”禦寒直接拒絕了他的提議:“我馬上就出來。”
謝司行感覺到一點不對勁:“你要怎麽出來?”
禦寒:“當然是用超帥的方式。”
謝司行:“?”
很清楚禦寒說的超帥的方式應該不是他所想的常規辦法後,謝司行嚐試製止他:“你在裏麵待著,我馬上找人來救你。”
“救我?嗬嗬,不需要!”
禦寒的聲音逐漸變小,應該是離開了門邊。
謝司行緊緊擰著眉,下一秒就聽到房間內禦寒拉開陽台玻璃門的聲音。
聯想到禦寒之前的種種行為,謝司行馬上就知道他所說的超帥的方式是什麽了。
謝司行急促地往前一步,但緊閉的門阻礙了他的步伐,他看不見裏麵的情形,加重語氣道:“……禦寒,不準跳。”
禦寒聽見了,但沒理會,他可不是能乖乖等待別人來救他的那種人。
他拉開陽台門,眯起眼睛,估算了一下三樓到地麵的距離,覺得還在可以接受的範圍之內。
禦寒雙手一撐,一條長腿就邁過了陽台的邊緣。
微涼的夜風吹拂過來,禦寒才剛洗完澡,被吹的渾身一冷。
禦寒一抹臉,正當他準備一躍而下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轟的一聲巨響,好像是什麽被破開的聲音。
緊接著自己的手臂就被一個大掌緊緊攥住,往回一拽,將他從半空中拉了回來。
後背撞上一個高大溫熱的身軀,將他整個人都攏在懷裏,禦寒腦袋發怔,隻感覺一個天旋地轉,自己就又被人帶回到了房間裏。
禦寒被丟在床上,他抬起頭,對上謝司行陰沉的雙眼。
他沉聲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禦寒愣了幾秒:“出去啊。”
“這是幾樓?”
“……三樓。”禦寒仰頭,一臉單純地問:“有什麽問題?”
“禦寒。”謝司行叫他的名字,語氣微冷:“你有幾條命夠跳一次樓?”
謝司行踢開房門,看到禦寒站在陽台邊緣的一瞬間,差點呼吸都停止了。
謝司行解決過十幾個穿到這個世界的穿書者,他甚至比穿書者自己還十分清楚,一旦這些穿書者在世界內死亡或者受到了無法治愈的傷害,就會即刻被傳送走。
雖說三樓的高度應該不致死,但謝司行不想試探這種可能性,即使隻有萬分之一。
禦寒滿不在乎道:“這算什麽,我還跳過崖。”
跳崖非但沒死,甚至還獲得了奇遇。
不過禦寒剛剛被冷風一吹,又被謝司行及時拉了回來,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剛才那個行為對他現在的情況來說,確實有點危險。
林寒的身體可經不住他這一跳,萬一一個不小心,他的右手還得掛回脖子上,這次可能還得再加上一條腿。
聽完禦寒的話,謝司行的臉色有些沉。
這人以前過的都是什麽日子??
謝司行傾身,伸出手摸上禦寒的額頭,果然在發燙。
他垂眸看著禦寒的臉,唇色略白,兩頰卻泛著不正常的紅暈,顯然是一副發高燒的模樣,自己帶來的感冒藥應該沒用。
禦寒被他摸額頭的舉動摸蒙了。
謝司行的手掌比起他身上的溫度來說有些涼,但卻意外的舒服。
不過沒等禦寒反應過來,他就收回了手。
“你……”禦寒剛開口,就被謝司行抓著手腕,從床上帶起來,大步往外走。
禦寒掙脫不開,跟著他走了幾步,才想起來問:“我說,去哪啊?”
“去醫院。”
“這裏哪來的醫院?”
謝司行沒開口,依舊拉著他走。
在經過那扇被踢的稀巴爛的門時,禦寒的步伐停了一下。
“賠你。”謝司行說:“五百萬夠不夠?”
禦寒瞬間走的比他還快,嘴上卻道:“我從不為財帛心動,我的銀行賬戶是XXX。”
謝司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