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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舊識

  第98章 、舊識


    徐中行加官進爵, 越發得皇帝的賞識,徐家上下喜氣洋洋,但是此時袁家的氛圍, 卻顯得格外的低沉。


    袁成壁和兒子坐在書房,兩人神色都很沉重。


    袁成壁眉頭緊皺,袁同徽麵色鐵青。


    許久,終於是袁同徽先開了口:“父親,如今這個情形,我們到底該怎麽辦?”


    袁成壁歎了口氣:“皇上如今雖然對我頗有疏遠,但是還是信任我的, 以我對皇上的了解, 他這麽做,也不過是在敲打我。”


    袁同徽聽了這話,有些焦躁的站起身:“話雖然這麽說, 可是皇上這次如此不給您麵子,吏部侍郎的位子, 咱們的人盯著多久了, 好不容易空了下來, 卻給徐中行做了嫁衣裳。”


    聽著兒子抱怨的話,袁成壁心裏也有些沉重,不過他到底還是能穩得住的,沉思了片刻道:“吏部是要緊的位置, 皇上不可能讓誰一家獨大, 這回便不是徐中行上去也會是旁人, 我們這邊的人沒有機會的。”


    袁同徽的臉色並沒有因為這句話好轉, 道理是這麽個道理, 但是敵人得利的事情, 還是讓他心頭不爽。


    袁成壁此時神色卻緩和了許多,輕聲道:“同徽,你是個聰明的孩子,我不說你也該知道,如今我們父子最要緊的事,就是重新獲得皇上的信任,如此,才能言及其他。”


    袁同徽一聽這話,臉色越發陰沉了。


    給皇帝當狗當了這麽多年,他又何嚐喜歡被人如此驅使,可是袁家滿門富貴,都維係在這上頭,他也隻能咬牙忍下。


    袁同徽沉默了一會兒,終於道:“如若不然,我再讓人去找幾個道士入宮?”


    袁成壁看了一眼兒子,許久才道:“這事兒要是放在之前自然妥當,可是皇上如今受了幾個妖道的蒙騙,對此事已經沒有之前那般熱衷了。”


    袁同徽有些惱火:“如今這位,是越發難伺候了!”


    袁成壁倒是沒有這麽著急上火,依舊神色平靜:“我說這話,倒也不是否定你這個主意,隻是想要叮囑你,這回若是要找道士,一定要找有真才實學的,不能再和之前那般糊弄。”


    說到這兒,袁成壁看向兒子:“之前你找的那幾個道士,鬧出事兒來,我為了給你平事兒,可廢了不少心思,這回定然是不能夠了!”


    袁同徽咬著牙點了點頭:“孩兒明白。”


    袁成壁看著兒子臉上一臉的不服氣,歎了口氣:“你還是太過年輕氣盛,也怪我,從小都太寵你,這才養出了你這副性子。”


    袁同徽沒吭聲,心裏卻並不這麽想,他小的時候,父親不知對他要求多嚴格,哪裏稱得上寵。


    袁成壁約莫也能猜出來他心中所想,但是到底也沒有再多說,隻是歎了口氣,揮手讓兒子出去了。


    等到袁同徽出去,袁成壁冷冷的望著虛空。


    突然就記起了當年他被人誣陷,他去楊家求楊老大人救命的情形。


    那時候他滿心惶惑,跪在地上不知磕了多少個頭,心中既是不安又是屈辱。


    同樣都是同朝為官,可是楊言正就能平平順順一路官至首輔,而自己呢?


    寒門出身,好不容易考上功名,沒當幾年官,就以為得罪當朝權貴被罷官。


    後來等到那權貴倒台,自己才終於有了出頭之日,可是沒成想,還沒鬆快幾日,又遇上了那事兒。


    那個時候他是真的怕了,多年的沉寂,鬱鬱不得誌的苦悶,還有對死亡的懼怕,讓他幾乎徹底的拋下了文人風骨。


    可是即便如此,他也是四處求告無門,最後聽人說楊老大人最愛惜人才,這才厚著臉皮求上門去。


    他心裏幾乎不抱任何希望,可是他沒想到,最後楊老大人竟然會應下,而且還將他從地上扶了起來,對他諄諄教導。


    那時他的心裏是感激的,是真的將楊老大人看成救自己於水火的活菩薩。


    甚至從楊府出來之後,他還在想,日後楊老大人便是他的再生父母,他無論如何都要報答這份恩德。


    可是終究,時移世易。


    他們到底還是走到了對立麵。


    皇上不喜楊老大人剛直,更因為懷文太子新喪,對身為太子師的楊老大人生了遷怒之心,當然了,其中更深層次的原因,便是楊老大人名滿天下,讓皇帝起了忌憚之意。


    當時滿朝文武,或許隻有他看出了皇上的心思,不,不對,應該是隻有他看出來了這心思,並且願意為皇上所用。


    因此這才有了後來他的發跡。


    可是若說起來,他心裏也不是沒有掙紮過得,可是說到底,再深的恩情,也比不過自家的榮華富貴,他真的居於下位太久了,也壓抑克製的太久了,向上的野心和欲望也幾乎吞噬了他的良心和理智,他終於還是邁出了那一步。


    而自打邁出去之後,他便再沒有了回頭的機會。


    想到這兒,袁成壁苦笑一聲。


    真是諷刺啊,此時此刻恰如彼時彼刻,當年有他橫空出世取代楊老大人,今日便有徐中行出來取代他。


    隻是他卻不知,如今他這般行事到底隻是垂死掙紮,還是真的可以求得一線生機。


    想著這些,袁成壁又歎了口氣。


    無論如何,都不能坐以待斃啊!

    自打徐中行右遷之後,徐家的門檻就差點讓人踏破。


    不管是之前認識還是不認識的,如今仿佛都和徐家有了交情,不間斷的遞帖子想要上門拜訪。


    幸好蔣明菀經曆過一世,因此對這情形倒也不陌生,很是幹脆利落的將事情處置清楚,既不顯得太過高高在上,也不會讓旁人拿住話柄,孟文茵在邊上看著,心裏都忍不住給自己這個婆婆豎個大拇指。


    孟文茵如今出了月子,也開始慢慢將之前管的事兒接了過來,不過蔣明菀還是怕她太過勞累,因此並不讓她太過操心。


    但是孟文茵自己卻很要強,不過幾日,就將自己這幾日耽擱了的事情整理清楚了。


    蔣明菀看她如此,也就沒有再攔著了。


    今兒天氣不錯,蔣明菀和孟文茵正坐在一處說話,突然外頭有人進來傳信,文家送了帖子上門。


    蔣明菀一下子愣住了,文家,就是京城那個文家嗎?


    他們家和自家可是真真切切沒什麽交情的,怎麽竟是送了帖子過來。


    要說文家和他們家唯一打過交道的,那當是……


    想到這兒,蔣明菀微微蹙了蹙眉,讓人將帖子奉了上來。


    蔣明菀翻開一看,果真不出她的所料,是文家大奶奶孫氏的帖子。


    而這個孫氏,正是當年嫁入文家的婷姐兒。


    蔣明菀想著當年在明州府時的幾次見麵,其實相處的都算不得多麽愉快,至於之後的結果,那就更不必提了,孫知府就是在和徐中行的鬥法中落敗的。


    婷姐兒不說躲著點他們家了,恨上他們家也是尋常,怎麽這會兒倒是送帖子上門了。


    難道是有所求?

    這也不大可能,文大公子的親爹,可就是如今的吏部尚書,徐中行的頂頭上司,他們能有什麽事兒求到徐中行頭上來。


    如此想著,這件事倒是越發有趣了。


    蔣明菀略微沉吟了片刻,便道:“送帖子的可說了什麽時候上門拜訪?”


    海棠沉聲回話:“說是明日。”


    蔣明菀點了點頭:“那好,那你就告訴他,我明日在家中恭候文大奶奶的大駕。”


    海棠點頭應了,便出去回話了。


    而一邊的孟文茵忍不住道:“家中竟然與文家有舊嗎?”


    蔣明菀笑了笑,將當年在明州府的事情說了一遍。


    孟文茵聽了,也有些迷惑:“即是如此,這位文大奶奶怎麽還會上門。”


    蔣明菀搖了搖頭:“這會兒猜是猜不出來的,還要等文大奶奶來了才能知道原委。”


    雖然話是這麽說,但是蔣明菀還是吩咐底下人打聽一下這幾年婷姐兒在文家的日子過得怎麽樣。


    這話不問還好,等得了消息,便是心中對婷姐兒頗為不喜的蔣明菀都忍不住咋舌。


    原來婷姐兒這段日子過得頗為不好。


    一開始孫知府還沒倒台的時候還算好些,文大公子再跋扈,對正妻也算尊重,一床大被掩下去,大家夥也能維持住表麵的體麵。


    但是自打孫知府倒了台,孫夫人又攜著兒女入京投靠幼女,婷姐兒的日子便是一年不如一年。


    先是傳出了文大公子對她動手的傳聞,後來被文家緊急辟謠,可惜看到她手腕上烏青的人卻是一點都不信的。


    後來有了身孕卻又離奇沒了,許多人都在傳說是被文公子打沒的。


    再後來,便是妾室通房沒個停歇的往府裏抬,其中甚至還有青樓女子。


    這些消息在京中不知傳成了什麽樣,看文家笑話的更是不計其數,到底是不是真的,如今倒是說不準了,可是既然能傳出這些流言,可見婷姐兒在文家的日子一定不怎麽好過。


    想到這些,蔣明菀皺了皺眉,一邊的海棠察言觀色道:“太太,您說這都是真的嗎?”


    想著上輩子那位文公子的行事,蔣明菀歎了口氣:“隻怕是八九不離十。”


    說完頓了頓又道:“那孫家人呢?”


    海棠這才回話:“一開始是借住在文家的別院,但是前段時間好似是一家子回了鄉,外頭有人傳言,說是文大公子把孫家大公子給打了,二公子要去和文大公子拚命,最後也被打了一頓,孫夫人看著形勢不對,便立刻帶著一家子回了鄉,再不敢在京城待了。”


    蔣明菀點了點頭,孫夫人自來是個會看形勢的人,他們回鄉,到不一定是為了這兩頓打,否則之前受了那麽多委屈怎麽不見回鄉,這會兒離開,隻怕是嗅到了什麽味道,知道京中事情有變,這才不敢待了。


    不過這都是後話了,現在最要緊的,還是明日應付婷姐兒。


    蔣明菀斟酌了一下道:“明兒她過來,就讓孟氏和芷姐兒陪著我待客。”


    如今芷姐兒也有十一二歲了,也該知道些道理了,自己總不能一輩子護著她。


    海棠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立刻笑著應了。


    等到第二天一早,徐家剛用完早飯,蔣明菀正想去前花廳處理家事呢,外頭突然傳信,文家大奶奶到了。


    蔣明菀忍不住蹙眉,怎麽這會兒來了。


    不過既然人家來了,自然不能拒之門外,她擱下手頭的事兒,立刻道:“去叫大奶奶和二小姐來,讓他們二人去二門上迎一迎客人。”


    雖然文家門第高,但是按輩分來說,婷姐兒也不過是晚輩,蔣明菀自然不會自降身價親自去迎人,讓兒媳婦女兒過去,已經算是足夠重視了。


    海棠二話不說,立刻讓人去給孟氏和芷姐兒傳話。


    蔣明菀則是高坐堂上,隻等人過來。‘


    沒一會兒,孟氏和芷姐兒便領著婷姐兒進來了。


    幾人一進來,便對著蔣明菀行禮。


    蔣明菀也趁著這個機會,打量了一下婷姐兒。


    和多年前相比,瘦了許多,也憔悴了許多,說起來也沒比孟氏大幾歲,但是看著卻仿佛老了許多。


    蔣明菀按下心中情緒,笑著抬了抬手:“文大奶奶不必客氣,快起身請坐。”


    婷姐兒麵上這才擠出一絲笑來,謝過了蔣明菀,然後在一旁坐下。


    幾人雖說在多年前有幾麵之緣,但是說起來其實並不熟悉,因此不鹹不淡的說了幾句家常話之後,場麵便陷入了尷尬之中。


    倒是孟文茵能說會道,東拉西扯的,總算是沒有冷了場子。


    而婷姐兒則是時不時露出幾分為難神色,仿佛有什麽話想說又不敢說似得。


    蔣明菀察言觀色,心下覺得她這次過來隻怕另有所圖,便對著屋裏的下人使了個眼色,等他們都退出去了,蔣明菀這才正色道:“我看文大奶奶仿佛有什麽難言之隱,如今下人們都出去了,大奶奶有什麽話不妨直說。”


    婷姐兒一聽這話,眼淚立刻就下來了,她立時起身,對著蔣明菀行了一個大禮:“徐夫人,晚輩這次來,不是為了旁的,是想要請夫人救我啊!”


    蔣明菀看著她這副哭哭啼啼的樣子,挑挑眉,麵上仍舊不鹹不淡:“文大奶奶這話卻說得新奇,你如今不是好好的,有什麽需要我救的?”


    婷姐兒聽著這話,眼淚越發多了:“徐夫人不知道,自打我嫁進文家,就沒過過一天的好日子,我知道外頭傳了許多文家的閑話,徐夫人您別不信,那些傳言還是往輕裏說了,文思賢他根本就不是人!經常羞辱我不說,甚至還對我動手,我頭一個孩子,就是被他打沒的,我如今能煎熬著過下去,也是想著父親母親生了我一場,不好叫他們難受,這才強撐下去,可是如今,如今,我是真的撐不下去了!”


    這般說著,婷姐兒的眼淚滾珠似得撲簌簌往下落。


    蔣明菀看著她,微微蹙了蹙眉。


    “大奶奶這話,我聽了心中也十分不忍,可是這是文家家事,大奶奶來求我又有什麽辦法?”


    不說她和婷姐兒非親非故,兩人甚至還是仇人,婷姐兒突然上門懇求,蔣明菀總覺得這裏頭有什麽事兒。


    而婷姐兒似乎也猜測到了蔣明菀心思,她擦了擦眼淚道:“我知道徐夫人不信我,隻是我如今也是窮途末路沒法子了才來求您的,您有所不知,文思賢最近正琢磨著娶新人進府呢,他嫌我家世不高,又怕休了我遭人閑話,因此竟是想要弄死我給新人騰位置,若非我一直防備著他,隻怕就要一無所覺的送了命!”


    蔣明菀恍然,原來是因為知道了這個,可是即便如此,又為何要求到自己頭上。


    蔣明菀上下打量了婷姐兒一眼,依舊沒有說話。


    婷姐兒似乎也感受到了什麽,她知道這人隻怕是不見兔子不撒鷹了,自己想要用這話讓她鬆口隻怕是不能了。


    不過所幸自己也早有準備,她咬了咬牙,低聲道:“我知道夫人不信我的話,可是有件事,我想夫人還是應該感興趣的。”


    說完這話,她看了一眼坐在一邊的孟文茵和芷姐兒。


    蔣明菀蹙了蹙眉,到底擺了擺手:“你們倆先下去吧。”


    她倒要看看,婷姐兒能說出什麽話來。


    孟文茵和芷姐兒這會兒也看出來了些許端倪,十分聽話的就退了出去,等到人都出去了,婷姐兒這才開了口:“夫人,我知道徐大人一向和袁閣老不和,可是您不知道的是,其實我們家老爺,雖然看著清明正派,卻切切實實是袁閣老的死黨!”


    婷姐兒自以為說出了一個驚天大秘密,但是蔣明菀聽了這話卻無動於衷。


    且不說這事兒她早就知道,便是不知道,混到徐中行這個份上,也多少能察覺出一些端倪,倒是不必她來告密。


    而婷姐兒似乎也沒料到蔣明菀會是這個反應,一下子倒是愣住了。


    蔣明菀笑了笑道:“若是你說的是這事兒,隻怕分量還是不太夠啊。”


    婷姐兒咬了咬牙,心情有些複雜。


    她竟然早就知道了!


    自己原本還想先用這個消息鎮住她,然後再慢慢用別的消息吊著她,與她講條件,可是沒想到她竟然早知道這個消息,那之前的方案就不能用了。


    想到這兒,婷姐兒心中越發複雜,她垂下眸,思考了一會兒,這才道:“既然這個消息夫人都知道了,那我也就直說了。”


    “我們老爺與袁首輔是死黨,他老人家深謀遠慮,手裏可是掌握著不少袁首輔的把柄,我雖是內宅婦人,但是之前為了能在府中立足,曾和老爺院裏一個屋裏伺候的搭上了線,我助她有孕,她則是幫襯我在老爺麵前說話管轄大少爺,但是有一回我悄悄去前院找她,正好老爺不在院裏,我便看到了老爺桌上的一份書信。”


    說到這兒,她抬頭看向蔣明菀,道:“那封信裏寫的是什麽,我如今當然不能告訴夫人,可是我敢肯定,夫人若是知道了,一定會十分滿意。”


    蔣明菀聽到這話卻隻是輕笑一聲:“不管那封書信裏寫了什麽,如今既然不在你手上,那便毫無用處。”


    婷姐兒聽到這話語氣一滯,許久才道:“我當時心中慌亂,的確沒敢拿那書信,但是若是夫人許諾我出了文家的火坑,我便是冒死將書信拿出來又何嚐不可?”


    蔣明菀卻搖了搖頭:“你當時看到書信,也不過是機緣巧合,那樣要緊的東西,文老爺又怎會輕易讓人得了去。”


    見她竟然如此油鹽不進,婷姐兒也有些著急了,急聲道:“那夫人要怎樣才肯幫我?”


    蔣明菀似笑非笑的看著婷姐兒,這才說了幾句話啊,就暴露本性了。


    明明是求人,卻說得如此理直氣壯,好似自己就應該幫助她似得。


    婷姐兒也察覺到了蔣明菀的情緒,她咬了咬牙,到底低了頭:“夫人恕罪,我剛剛言辭不謹,冒犯了。”


    蔣明菀依舊笑而不語。


    婷姐兒隻能繼續道:“夫人,我知道您對我的投誠多有顧慮,我也不指望您能一次就信我,我今日先回去,等日後我自會讓夫人看到我的誠意。”


    蔣明菀沒有說話,但是婷姐兒卻已經自顧自的站起身來,她對著蔣明菀行了一個大禮,道:“今日打攪夫人了,那晚輩就先告辭了,說完便恭敬的退了出去。”


    蔣明菀等到人都退出去了,神色這才凝重了幾分。


    說實在的,今日婷姐兒這一出,她不僅是不信,心裏還生出了許多猜測。


    可是現在猜測再多也無用,此事還是要和徐中行商議一下,看看他那邊有沒有什麽消息,自己在後宅,消息還是閉塞了一點。


    剛想到這兒,外頭的孟文茵和芷姐兒也進來了。


    孟文茵倒是沒說什麽,芷姐兒卻沒什麽顧慮,直接親昵的依偎了上來,撒嬌道:“文大奶奶和您說了什麽啊,神神秘秘的。”


    蔣明菀笑著摸了摸女兒的腦袋:“不是你小孩子家家的該聽的話,等你大了母親再和你說。”


    芷姐兒有些不滿的撇了撇嘴,不過很快又被蔣明菀給哄好了,說到底,她也不是個任性的孩子,也看出了這裏頭事關重大,因此便也不再多問了。


    孟文茵在邊上聽著,也察覺出這事兒隻怕不小,不過她到底聰慧,也不多問,還幫著蔣明菀勸芷姐兒。


    蔣明菀心裏倒是越發喜歡這個兒媳婦兒,行事有進退,也聰慧。


    等到下午徐中行回來,蔣明菀也不等他來後宅,就親自去了前院。


    雖然打著送雞湯的幌子做遮掩,但是這會兒就把東西送過去,也顯得格外不尋常,很快就被徐中行請了進去。


    等進了屋子,蔣明菀這才將今日之事說了一遍。


    而徐中行在聽了之後,若是若有所思,許久終於道:“此事或許可行。”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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